《神鬼再現》正文

第八十三節 唐人街

正文

第八十三節 唐人街

正看得起勁,桑榆已經問完了路,她滿臉笑容和老闆娘打了個招呼,帶著我東轉西轉走進了一條小街。
「那……那我說你是我女朋友?」
舊金山入口處是一個深綠色中式牌樓,旁邊一對石獅子,那牌樓正中書孫中山先生的『天下為公』四個大字,遒勁有力,甚至透出了一種憂國憂民的情懷。兩旁則是八個小字,『忠孝仁愛,信義和平。』
大小姐這脾氣上來了攔也攔不住,我倒是沒有爭論,只是給陳宇陽說了句:「行嘛,為了我們和你自身的安全,你還是不過來的好——就這樣吧,兄弟,回去幫我給你父親說聲好,順便謝謝他老人家了。」
這裏街面不是很寬,左邊一排全是停的車,桑榆估摸也沒有來過這地方,所以我們進去以後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住,然後步行前進。
介於這種情況,這頓飯吃完自然也不耽擱了,陳宇陽一個人開著道奇車在前面帶路,桑榆則是和我開著悍馬跟在後面,一路朝著城外而去。
尼瑪,要不是看見了,我還真不敢相信,兄弟們啊,你們見過廟子在樓上的不?
「是我,你是哪位?」我倒是很客氣,生生就生生吧,無所謂了,反正這次過來也是吃丫的住丫的,而且一住三個月,再怎麼也不吃虧。
「……。」桑榆頓了一下,「隨便你怎麼說。」完了之後似乎覺得不夠,又加了一句,「只要那傢伙別在我面前出現就好!」
「也行。」桑榆直接找了個中國店鋪,和老闆一陣嘰里呱啦,我就順便看了看這裏的仿古桌子,輕輕一摸發現質量還不錯,而且線條什麼都很精緻,算得上是精品。
看架勢這傢伙被桑榆的美貌給驚了!
既然到了我也不多說了,反正買東西都是她出錢——我也抬起頭看了看這聞名已久的地方。
但是看了一眼我就覺得不對了,這怎麼都是一美金的?雖說哥不懂英語,但是阿拉伯數字我總不會不認識吧,那一個個裸奔的『1』字後面都沒有大屁股圈圈跟著,怎麼看也不像是大票子,「別看了,都零錢。」桑榆眼睛一睖,「你丫有點錢買棒棒糖就差不多了——唐人街到了!」
那小子一聽我的話臉上更加客氣,摸出一個對講機就一陣吼——「桑榆,這傢伙說啥呢?」記得桑榆會粵語,我還是問問她好了,免得被人騙。
桑榆微微一笑,「他是諸葛老爺子安排那人的手下,聽樣子好像是在通知誰誰誰,說我們來了。」這麼一說我放心了不少,但是也沒有完全擱下——自從上次以後哥是倍兒小心,生怕出錯,「恩,我們反正還是小心點。」說著我從衣服裏面伸手握住了殺神匕首的柄。
「請您等等,馬上您就會知道了。」這傢伙放下對講機一臉笑,臉都快笑爛了。
既然人家這麼說我也就不急了,乾脆把心放肚子里安心等著。
這裏的東西看起來是典型的中西結合,不想是現在中國的事物,反倒看起來更像是內地某些旅遊景點的擺設,商店裡面什麼棉襖旗袍雕像燈具亂七八糟的看起來美輪美奐,就是只能擺設,不適用。旁邊商店倒是兩個名字,一個中國招牌一個英語的,我們邊走邊看倒是頗感親切。
我還沒有開口,這傢伙就接著說了,「對了,房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吃完飯就過去,你們看行不?」說完這話他看著桑榆堆起笑:「呃,這位小姐我還沒有請教芳名呢。」
這個時候看來只能把桑榆的意思說了,我婉轉的告訴他,我和桑榆是一對戀人,希望他不要來打攪我倆——這時候我看見他明顯的失落了!
桑榆走到一間洗衣店門口站住了,「我們到了。」她指了指上面,「你看!」
第二天繼續下午我們終於到了舊金山,無論是金門大橋還是泛美金字塔,桑榆都給我指了出來,一路上透著熟悉,「不錯吧,這些都是著名建築——過幾天得閑了,我帶你去逛逛。」
這下面的一樓是個洗衣店,二樓是個什麼體樂社,三樓好像是個會館,四樓有幾個大字『天後古廟』!
「對啊,是我。」陳宇陽握著我手又加了加力,「有機會替我給諸葛大師說一聲,大恩大德不敢忘記,但凡有所差遣我們陳家一定鼎力相助!」
「那就好。」桑榆冷冷的把包拎下來,「這地方是你家的,但是既然現在是我們在住,那麼沒事你就別過來了——聽清楚,一次也不準過來!」說完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裏除了外牆上有英文的招牌,裏面幾乎全部是中文,一條魯迅先生的名言『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相當醒目,我再看了一眼牆上的菜單,尼瑪,才貴哦。
隨便一個湯都是6.95—7.95美金,炒飯更是7.95—9.95美金,那些什麼需要預定的金瓜排骨、北京片皮鴨更是20多美金一個——實話實說,這些菜摺合人民幣得幾十上百一個,要是我給錢,絕對不吃!呃,情願吃西餐上火吃死,也不掏這錢!
「要求,什麼要求?」我打了個岔,「你給我說說。」
「哦,諸葛大師給父親交代了的,這個地方要求三個條件:第一是遠離世俗;二是無人知曉;三是夠大——這地方是我和父親決定的,再加上我親自動手弄好的,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這把眼光才把眼光收了回來,朝我嘿嘿一笑。
「只要你給錢就行。」我把口袋掏了掏,扯出幾張皺巴巴的十元票子想起一事,「呃,王大小姐,我現在算是跟你混的人了,多少你贊助我點美金嘛,呃,你總不能叫我用人民幣吧?」
時間倒是不長,我只聽見蹬蹬蹬一陣響,一個年輕人沖樓上沖了下來,看見桑榆的時候一愣,但是馬上又對著我滿臉的笑容,「您一定是劉哥吧,歡迎您歡迎您。」說著緊緊把我的手握住。「呃,你是誰?」我被這熱情搞的一愣一愣的,「你能不能先給我說說,你是誰?」
這裡是觀光景點,所以人來人往很熱鬧,旁邊商店的談話我聽了聽,基本上是三種語言:英語、普通話和粵語。我這人天生對不熟悉的地方就不太適應,叫我慢慢逛還真是不舒服,於是我接著一輛觀光車轟隆隆的從我們身邊駛過的機會對桑榆說,「嘿,大小姐,餓了!能不能直接找到那什麼天後古廟,然後好吃飯?」
「反正我看那傢伙不順眼,說什麼你自己想!」
這年輕人哈哈一笑,「你看我,高興的都忘了——我叫陳宇陽,家父在這邊做生意,諸葛大師幫我解了降頭,救了我們一家。」
車沿著西海岸一直向北而去,終於,我們繞過了一片樹林,出現在一個不大的房子面前。
一進來就覺得很有意思,這裏看起來像是窄巷兩旁起高樓,粉紅、鵝黃、淡綠和磚紅的綵樓相映成趣,讓人想起古時拋繡球的千金小姐和打擂台的俠客。
吃飯怎麼會有不行的?我和桑榆開著車子跟著他來到了一家叫做『大鴻福』的中式餐廳——這是我選的,最近吃西餐吃得我上火,實在是受不了了。
看來後面的生活絕對不會多好,我心一橫點了十來個菜,順便整了瓶青島啤酒,開開心心吃丫一頓。不過吃歸吃,我絕對沒有心理負擔,師傅幫丫的解降可是分文不收,我就算幫師傅吃一點回來。
桑榆想了想,點了下頭,「說的也是。」從兜里直接抓了一把塞我手裡,靠,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正在琢磨怎麼上去呢,旁邊樓下來了個人,滿臉堆著笑,「請問你是不是諸葛大師的徒弟,劉辟雲先生?」這話帶著廣東味兒,我都變成『生生』了。
車上桑榆直接甩了句話給我,「劉辟雲,無論這傢伙和你們諸葛家有什麼關係,但是我想你幫我給他說一聲,別色迷迷的盯著我看,當心我把他眼珠子摳出來!」
管你們看沒看過,反正我是沒見過樓房上的廟!
「行!」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廟若是有人做法起壇,還必須要是法力深厚之人不可,這裏和飛機上一樣,必須是『虛壇』。
吃飯的過程中陳宇陽對我們很是殷勤,連連給我們布菜,不過很偶然的機會,我發現這傢伙老是拿眼睛瞟桑榆,搞的大小姐很不愉快。
這話聽著咋這麼彆扭呢?
舊金山距洛杉磯750公里不算近,再加上巴斯托到洛杉磯那一段路,再怎麼也有個九百公里吧,要想熬更受累的直接開過去,還真是不容易,到了三四點的時候看桑榆確實有點扛不住了,我們就找個汽車旅館休息了一夜。
這話就酸了,但是桑榆看在我的面子上還是冷冷的應了一句:「王桑榆。」說完就不再理他,這傢伙落了個沒趣,但是臉上點都看不出來,連聲招呼我們上車。
丫的就沒聽我的話,眼睛差點長在桑榆的屁股上了,直到她進了屋子才失魂落魄的回過神來,「哦,哦,恩,知道,知道!」
「就是這裏了。」陳宇陽跳下車來,「這是我家以前買下來的房子,現在我已經弄好了,裏面水電三通,有一個很大的訓練場地,而且這周圍都沒有人家——呃,應該可以滿足諸葛大師的要求了。」丫的邊說邊朝桑榆瞄,嘿,你說這小子越來越大胆了,開始是偷偷摸摸,現在居然光明正大起來了。
「呃,那你叫我怎麼說?」說這話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味兒。
「就是你?」我一下子想起了九小子給我說的事情,「你就是那個中了降頭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