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節 真真假假的情報
隨後有個似乎是帶頭的問：「洞穴準備好沒有？」
狸貓郎鬼鬼祟祟挨我們坐下，「鬼道眾是現在日本最神秘的組織了，我知道的消息也不多：他們人數不多，行蹤飄忽忍術高超，警備廳未破的很多案子都出自他們的手中。據說他們控制了一個山村，裏面全都是鬼道眾的成員，其中最有名的是『傀儡五忍』和『三鬼忍』，而他們領袖叫做一川太刀郎。」
狸貓郎盯著那錢，眼都不轉，顯然內心還在鬥爭。
這傢伙吞吞吐吐半天，終於說了點有價值的東西：「呃，我，我其實，其實看到了鬼道眾殺小山田滅口的事情。」
「你沒有聽錯，鬼道眾！」桑榆把『鬼道眾』三個字咬的很重，她的指頭在錢上輕輕敲打如彈鋼琴，「現在讓我們來看看，你能從這裏拿走多少！」
「相互利用，然後都有彼此的目的。」我想想，「我猜他們都是藉著末日來臨的機會準備有所作為，只是不知道目的究竟是什麼。」
又是一疊！
反正他說這些是附送的。
「多少？笑話，我一毛錢都不會拿！」這狗日的不錯，眼眶下面的皮膚還能抽動——我注意到這個小細節，「就算你給我再多錢也沒有用，有錢沒命花的我見多了！嘿，你知道一句中國話么：錢在，人沒了！」
從數字上來看，要是一百萬日元一疊的話，這裏也算是十幾萬人民幣，只要有了它就能過上一段時間的開心日子。
「那就好。現在這樣，水鶴、六蛇、流，你們三個留在高山市等待指令，我和鬼一法眼把人先送給
「這些不是很有用。」桑榆冷冷的回答，「還有呢？」
桌子下面，黑色的發射器悄悄咪咪的開始發力。
兩人說著話離開了殺人毀屍的房子，躲在地板下的狸貓郎半天才鑽出來，一摸，後背已經濕透了。
靈童在日本失蹤不是小事，最少日本法門中人很快得到了消息，狸貓郎這種消息販子也不例外。當他趕到的時候密宗都還沒有走，正在四處折騰尋找線索，結果這樣倒是被他撿了個便宜——那個叫小山田的工人偷偷摸摸溜出後門正好碰上他。
但是再多的消息他也沒有了。
玉野？地名？
她邊魔術似的抽出一疊錢，硬邦邦的一紮扔在桌上。
「廢話太多了，鬼一！」鴉鬼丸根本沒給他好臉色，「這是首領吩咐的，沒有你的法眼術，萬一路上露出破綻被人看出來怎麼辦？」
一對狗眼死死盯著桌子，順便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喉嚨。
「知道了……」那傢伙咿咿嗚嗚猶如便秘。
推開門走進這個小屋，頓時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嘿，幹什麼的？」狸貓郎頓時驚醒，他嗷嗷叫著朝後躲，「你們別亂來！」
偷聽是沒偷聽到多少東西，但是卻偷看到了。
「小山田就是那個內奸啊，鬼道眾埋伏在穗高庄山月溫泉旅館的人！我給你們說個秘密，這傢伙被人控制了，最後鬼道眾殺人滅口……」狸貓郎神神秘秘的說道：「當時我正好在場！」
丫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
「等等！」看桑榆把兩疊錢收起來，他開始鬼哭狼嚎做小媳婦狀，「我還有……」
那傢伙眼珠子都不轉了，盯著錢瞅啊瞅，突然猛的朝前一伸手：「好……」「等等！」我一把按住丫那快如閃電的爪子，「先說。」
等三人都走了以後，那鴉鬼丸開了口：「算了，這樣吧，等把人送到了以後，你就當第一道暗哨，估計你可以在玉野待上兩天。」
狸貓郎燦燦的收回手，想了想，「行，你們等等。」他跑到門口探頭探腦活像出門的土撥鼠，然後嘩啦一聲把門拉上。
狸貓郎像便秘一樣繼續擠：「他們傀儡五忍我不知道是誰，但是三鬼我知道名字，叫半鬼、鬼一法眼和鴉鬼丸……」
差點都忘記了。
小山田很快打了個電話，似乎是說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在半夜時分點燃了一種什麼什麼的香料，同時在食物裏面也按照要求放了東西，要求對方把自己女朋友放了云云。
狸貓郎數完錢塞進口袋，吹了聲口哨，「錢的味道真香啊——我還有什麼能為你們效勞的？」看完真偽以後丫態度也好了很多。
狸貓郎也不是那麼簡單，看那傢伙似乎話猶未盡，多了個心思假裝離開，走到半路又溜了回去，藏在地板下面偷聽。
他盯了我們一眼，很曖昧的笑了！
我橫眉怒目的瞄了一眼——這傢伙還真他媽的賤貨一個！
「……」我們沒出聲。
「嘿，鴉鬼丸，能不能換一換，我留下陪他們等指令，水鶴和你一起回
「啪！」
「嘿，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是不是準備賴賬？」那傢伙突然叫了起來，「說了這麼多了，再怎麼……」
很快就來了幾個人，二話不說直接把小山田咔嚓掉，「送你和你女朋友團聚。」
「先說！」對付狗就得這個樣子。
我和桑榆對看中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死納粹約瑟夫的好基友果然是鬼道眾之一。
就在那傢伙歡天喜地接票子的時候，桑榆眼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你還知道什麼？」
狸貓郎作為鬼市第一的情報販子還真不是蓋得，對於靈童的失蹤事件的推算和我們調查的結果差不多，同樣認為是鬼道眾出的手，並且他指出出手傢伙應該就是鬼一法眼和鴉鬼丸兩人。
「小山田是誰？」我和桑榆一起茫然，都不知道這傢伙在說嘛。
「還能有什麼，大不了就像電影中演的，弄個什麼大災難之類的。」狸貓郎數錢的速度還真快，桑榆坐直了身子，「算了，這種事情留給大師們想去，我們安心當好小兵，把你的任務完成。」
他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大多是一些關於鬼道眾的傳說，有真有假，不過只能當故事聽聽。
她白了我一眼開始勸慰這個二貨，「嘿，別緊張，我們是昨天電話和你聯繫好的……」「你們就是需要情報的大買主？」那傢伙眼睛一亮湊了上來，和前一秒的臉色迥然不同，「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
「鬼道眾。」
「你說得不
被點名的幾人轉身行動，而狸貓郎大氣都不敢出，一動不動像塊石頭。
好一會他才開了口，「不行，我還是……」
「最近有個密宗靈童在日本失蹤了，你知道嗎？」桑榆突然開口插了一句。
這種日式紙門有毛的關頭啊，我對他掩耳盜鈴的做法不以為然，「別折騰了，你還是先安心把該說的說了——我幫你盯著。」電影中有這種情節，每到關鍵時候總有突如其來的飛刀、子彈把知情人幹掉，那倒霉蛋躺在豬腳懷中口吐鮮血滿嘴廢話，有用的線索句都說不出來就嗝屁。
「呃，對了，除了這些人之外，我還知道他們組織最近幾年在收集通靈的材料。」丫絞盡腦汁，「他們通過風魔一族的鬼市收集了不少的東西，古獸骨、雙頭蛇血液、屍精，還有不少其他材料和一些古代法器……」
背後還有黑手！這個發現讓狸貓郎頓時有種撿了寶的感覺，準備再細細偷看一番，然後把消息拿回去賣給和尚們。
「不錯，這一疊是你的。」桑榆從桌上摸出一疊錢扔給他，「數數。」
「看來你沒有機會拿這些錢了。」桑榆盯著他嫣然一笑，「你說的情報其實沒有任何價值。」她看看表：「要是沒有別的，我們就告辭了。」
王熙王傷跟著阿吉走了，我和桑榆則是不緊不慢的朝著狸貓郎呆的那小間走去。
這種事情我可不願意發生在自己身邊。
「哪一個？」狸貓郎笑得臉都爛了，
「已經弄好了。」下面有人回答。
那表情活像個怕被爆菊的小受。
操，我想起來了，這傢伙說的難道就是穗高庄山月裏面辭職的那個傢伙？
他興高采烈的數著錢，桑榆則藉機到我耳邊低聲說道：「鬼道眾和納粹的關係有蹊蹺，鬼道眾絕對不是寄人籬下的角色——你猜他們的關係如何？」
此刻他倒是得意洋洋，「你們估計也猜到了吧——那些傢伙絕對有個據點是在這裏。」他拿出一張地圖，指著瀨戶內海旁邊的玉野市，然後手指一滑，點到旁邊的井島上，「這裏人跡罕至，把靈童送到這裏確實很難被人發現。」
桑榆臉上的表情不用說，一定覺得很難溝通，於是我搶先在她開口以前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恩，恩。」我點了點頭，「這丫一定欠了很多錢。」
桑榆和我對看兩眼，「好，信你一次！」她把錢朝丫懷裡一扔，「收好。」
這傢伙搓著手假笑起來，活像電腦城賣黃色碟片的小販。
於是狸貓郎費盡心機把這傢伙夾帶出來送回了家，報答也很直接，那傢伙沒有保留的把自己所看見的一切說了個底掉。
這句話讓我眼睛一亮：島上！
小山田一臉的恐慌讓他心中一喜，那完全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
狸貓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簡單的幾個日文單詞被說得顛三倒四，「你，你們說的是……鬼道眾？」
「我們想知道一個秘密門派的消息。」桑榆不答反問，「他們的藏身地、人數、目的之類的——只要你說的消息有用，錢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