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再現》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節 再說三屍腦蟲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節 再說三屍腦蟲

其實事情倒是很簡單,當初他家在自己地里準備修自建房,地基剛剛挖出來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石頭的棺材——當初這貨也是財迷心竅以為發現了古墓之類的,看當時天色不早了就提前叫人完工,然後把工人都盡數解散了。
十三立刻『哎』了一聲制止,「不是,我是說這情況啊——大熱天你把人家全身捂著蓋上被子,空調也不開……是想弄死他是吧?」
馬大師把我後面的一段直接忽視就說了中心:「這樣的,你找到的那個鸞窟罐裏面也許有三屍腦蟲的卵,這個東西我們想要一點來配藥,你看行不行?」話中那股子客氣勁著實讓我噁心了一把,但是沒辦法我還得兜著——於是我『恩恩』隨便應付了兩句就說了:「這樣吧,問問師傅再說。」
張渺這事情可把張家人給急壞了,四處訪醫求道,終於找到了個隱居的法門老者說是有辦法治療——先就是把張渺移到了個山洞中使用法陣控制病情的惡化,然後開始派人尋找藥物準備救治。
擦!一句話就把我的心思的說明白了。
沒等他那邊給我答話就一個電話給老爺子撥了過去,很直白的把事情說了遍,然後問:「師傅,你說這事情怎麼處理?」
「不用了!」老爺子嘆了口氣:「這事情我知道一點,也明白這事落你手上也得應,所以我就把事情幫你答應了。七小子,這事你處理好點,別讓人家說咱們諸葛家小氣!」
他說完我就知道要糟——病人嘴巴一張果然開口了,還是同樣的哭腔帶著嚷嚷,「我難受,我難受的很!」也不知道是痛出來的還是哭出來的,反正滿腦門子是都汗水……
繃帶解開吹著風這人一下子就舒服了,半躺在床上臉也不紅身上也不燙了,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的給我再三道謝,自然我就開口詢問了當時的情況了。
我都沒來得及說什麼十三首先拉了我一把,壓低聲音道:「老劉,我覺得這事有點不太對……」沒說完我首先緊張了:「怎麼不對?有什麼事?」伸手就進兜里去摸刀。
那個牙痒痒,真想問這貨到底知道馬屁和馬腿的區別不,不知道別亂拍啊!
想起上次在泰山頂上那墨大師在張老頭子的指示下給我使絆子這事,我心裏就是一肚子氣,當初在神龍架沒甩臉子並不是因為我忘記了,而是因為我沒尋到好機會——現在送上門來給我抽臉還能藏著掖著不成?
嘿,你還別說,身上那些細微的傷口都有點輕微的發紅髮腫了,顯然是捂著被汗水透著弄出來的——我心中連連埋怨自己大意,要不是師傅提醒回來這麼一看,還不知道人間愛要遭多大罪呢!
他回憶了一下,然後徐徐道來:
這葯在人體內孕育七七四十九天,開始的時候只是簡單的長出鬼臉,後面鬼臉兩兩合併變大——到最後的時候會在人身上長出七張鬼臉來,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得了!
我連忙過去伸手搭在他肩上:「沒事了,你好好休息就行!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心裏還在想怎麼這傢伙認識我,後來他一開口我才明白:「大師啊,謝謝你救了我……我、我都明白!」
呃!?
等到人走之後天色暗下來,他才是偷偷摸摸一個人拿了撬棍把這石棺材給撬開,誰知道裏面是兩具合抱在一起的屍體,中間就是那陶罐!
我想也不想就開口了:「沒必要吧?這東西雖然說我不知道好壞貴重,可是既然能配藥那就差不到那裡去,我們自己留著多好——再加上張家和我們一貫不怎麼對路,我幹嘛要把這東西給他?」
張旭一聽我那聲音估計也猜到了我的想法,忙不迭的給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哪樣?」我非常沒好氣的反問道:「你覺得我又想了哪樣?」
我開始的態度若是說調侃的話現在就是極度的惡劣,不過這事你也能想明白——要是有誰把你的行蹤掌握得一清二楚,那時候估計你的態度也比我好不到那去……
老爺子既然開口了我也沒二話,立刻就把電話打過去喊張旭和馬奔帶著倆徒弟到地方等我,然後再是和十三聯繫,隨後就是一路飛奔。
是準備幫他們一把!
說完還對我笑笑,看上去也算是比較刻意的討好我了——我當時心中可沒領這個情,唯一的感覺就是……「操!還給我找事!老子十萬都沒地方報銷你又來了!」
我還沒搭話旁邊馬大師給說了一句:「那是啊,我們小劉這人可算是好——幫人救命義不容辭的,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吧,我們一定給你滿足!」
「老爺子幹嘛給你們說?」我並沒有聽到老爺子的名字就放鬆,反倒更加警覺:「這樣,有事說事,說完了我給師傅去個電話——我這個人一貫小人也不掩飾不假裝,倒真是老爺子說了我就算,不是的話……」我也不再往下說,只是嘿嘿幾聲表明了態度。
當時馬奔大師、張旭和倆徒弟陳洋、林小龍在神龍架追逐的那山魈其實也不為別的,只不過是為了尋找幾味藥材,這材料他們倒騰了幾天總算是找到了好幾樣……但是其中偏偏就差了三屍腦蟲的卵。
三屍腦蟲的卵在法門中又叫守魂丹、三薏根、魂陽丹,現在數量極少很難找到,張家在華夏找了很久,甚至說還去翻了幾座古墓都沒有尋到一絲一毫……這下子張家人急了!
我這才想起根本沒問過事情的緣由,只不過是因為單單張家開口就拒絕了別人——當即我臉上一紅也不知道旁邊孫大爺有沒有注意到,立刻就給老爺子認了個錯,「是我考慮不周,師傅,我馬上去問問。」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純粹是熱出來的事啊!
說起這事情就扯的比較遠了,而且牽扯的人居然是那討厭的張渺!當初那傢伙載在鬼道眾手上那一回並不是單單受傷這麼簡單,而且還中了某種鬼道眾的藥物,身上沿著奇經八脈的位置長出了很多鬼臉花紋,每當他使用術法的時候就奇癢難當——後來張大師找人來一看才明白這是鬼道眾煉製的毒藥,專門對付法門中人的!
「哎!」老爺子都說了還有什麼話好說啊?我立刻就答應了:「明白了。」說完之後我並沒有掛掉電話,只是略略一等,老爺子就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說了一遍:
病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呻吟,看見我進來了扯動著臉上的皮肉叫:「大師,大師……」那感覺和街邊冒充妻離子散要飯的差不多,整個一哀怨無限加上小受凄涼,看著都叫人心裏直鬧騰。
當年我也算是年輕氣盛,但是你看人家老薑就是辣——馬大師咳咳幾聲並沒有太多糾結,真痛快就給我說了:「小劉啊,你也太緊張了!別多心,這事可是你師傅給我們說的。」
他偷偷把我拉到一邊詢問究竟,在知道了原委以後說了這麼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然後幾聲冷笑報以對張家的藐視和不屑。
原本以為這段話說的不錯,既凸出了我們和張家的關係又提及了東西的好壞,算是考慮周全了,可是老爺子居然一句話就把我給噴傻了:「配藥幹嘛你知道不——不用你說,我曉得你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你憑什麼去回絕人家?萬一是救人渡世的好事呢,非要在你手上給毀了陰德不成?」
老爺子沉默幾秒后不答反問我:「你說呢?」
跟門口的迷彩交代一聲我就進了病房,一看床上嚇了一跳——那病人被包得嚴嚴實實跟個粽子差不多,全身都是繃帶和紗布,一看就知道這醫生真他媽盡職,就差把這傢伙整個用棉被捂著了!
張大師在這個時候向大師會的諸位發出了求助的書信,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剛剛從神龍架回來被葉老大抓丁,所以老爺子就把事情告訴了張家,那意思很明白:
醫生他們一群已經回去了沒人,這病人又只能明天才送到市裡面我們國安局指定的醫院里,所以現在事情就只能我來處理了——連忙招呼張家人過來搭把手,一起把繃帶給剪開讓整個人露了出來。
這傢伙心中喜歡,連忙把陶罐抱了出來朝坑上面爬,不知道為什麼腳下一滑把罐子磕在石頭上就摔了個豁口,黑乎乎的東西頓時倒了自己滿身——你別說,真是他媽應了十三的話,丫要是不貪心那會出這種事情?
白天挖開就不會摔倒,也就不會出現這一切了……都是命啊!
沒有一大耳刮子扇過去已經算是很給FACE了!
電話中沉默了一陣然後換了一個人說話:「哎,小劉你好啊,我是馬奔。」「馬大師?」我一聽就想起了來人:「您老又有什麼事?——先說好,不說清楚你們的消息來源什麼都免談!我想您老也算是明白人,在法門這麼多年滾打摸爬應該很了解我們諸葛家的脾氣吧?」
張家人來得好快!我和十三剛剛在醫院碰頭沒說上兩句話他們居然也到了,下車就非常熱情的給我握手表示謝意——我還算是明白,可十三完全就沒懂了。
明說了,哥現在非常的不爽啊,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