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劍集》第2卷 陽春白雪 伊人如帆今何在

第28章 春忍三酒

第2卷 陽春白雪 伊人如帆今何在

第28章 春忍三酒

「哼。」柳生旦馬首重重哼了一聲。
柳生旦馬首道:「她是什麼人?」
柳生旦馬首道:「幸好你不知道這個消息,不然你去領了賞,某家這群兄弟豈不喝了西風?!」
柳生旦馬首道:「所以現在你最好還是乖乖的跟我走,說不準某家心裏一軟還能分一份金子給你。」
「嗯哼。」
「春忍?久仰。」酒徒極優雅的沖坐在自己面前的人點點頭,他十根纖長秀美的手指溫柔的劃過桌上的酒杯邊緣,滿臉沉醉之色。
「哦?想不到名草二少的雪少不僅對女人體貼入微,便是對自己的仇人也是合作之極吶。」
這本書慢慢的寫下去,白雪也慢慢的走下去,他一步步的走回去,或許有人覺得寫了八萬字了,還是沒看見主角在搞什麼東西,沒有主線,那麼我只能說前面的是慢慢的拉開了帷幕,各位若不是看下去,誰會想到岳不群是個偽君子呢?故事的前因馬上就要揭開了,後果在慢慢的成長。
容蓉嬌笑道:「酒徒的混酒裏面融入他的獨門秘技酒蟲,這種東西一旦入肚就會拚命的往下鑽,過境之處腸穿肚破,直到從下陰咬出,我倒是很想看看那個時候春忍還能不能忍哦?柳生堂主?」她說的話極為殘忍,可語氣卻又嬌又媚。
酒徒伸手擺過自己面前的三杯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春忍又點了下頭表示恭敬,舉起左邊第一個酒杯,那杯酒晶瑩剔透就像是水晶,迎頭就灌了下去。
洗劍集,洗劍集。南嶺溪澗洗名劍。
柳生旦馬首道:「不錯,他簡直想的要命,甚至不惜花比你整個人重十倍的黃金來買。」
白雪仔仔細細的算了一番,嘆道:「我若早知道自己值這個價錢,一定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親自送到他的嘴邊,他又何勞花著許多力氣呢?」
柳生旦馬首大刀闊步的走到桌前上首坐下,道:「好不好看馬上便可知曉!」
洗劍集,洗劍集。名劍殺完人之後一定要很小心的洗凈,之後藏於匣中,不可輕視與人。
白雪努努嘴道:「噥,就是她。」
白雪笑道:「那是最好了,希望柳生堂主說話莫要不作數。」
白雪吟道:「上古有雲:春三月,此謂發陳,天地俱生,萬物以榮……」
蓉蓉沉下臉來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你只需知道白雪是我的便足夠了。」
白雪哈哈大笑,道:「我也很想與你走了,不過怪只怪你慢了一步,我已將自己賣給了別人。」
白雪道:「哦?不知柳生堂主認為學武之人當如何呢?」
白雪又想了想道:「的確是這個道理。」
柳生旦馬首不屑道:「春酒春酒?酒之一事最是亂性,學武之人更是大忌。」
大戰一觸即發,柳生旦馬首手下三大忍者和那先前進來白白胖胖的秋忍已走到酒徒的桌前,其中一個少年坐了下去,他的面上有一道極長極深的刀疤,從眼角一直拉到下巴,皮肉翻卷說不出的猙獰恐怖。
「殺死?」
蓉蓉冷笑道:「柳生,雪少爺現在就在我國色天香樓里,秋明宴也就擺在你的面前,就看你吃不吃得下。」
柳生旦馬首如銹刃般的笑聲瘋狂響起,他厲笑道:「蓉蓉姑娘大可放心,小小酒蟲,春並不放在眼裡。」
「酒徒。一樣久仰。」春忍手扶武士刀硬邦邦的頓了一下腦袋。
白雪搖頭嘆道:「要知道我這吃喝嫖賭,我最不擅長的便是這賭,可偏偏除了賭其他的全都要大把大把的銀子……要知這世上的人前一刻還哈腰恭敬,下一刻囊中羞澀便立即掃地出門。」
「他是春忍,傳說那道刀疤是他自己划的,此人沒進幻堂之前本是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只不過一件傷心事之後才性情大變殺人如麻,被柳生吸收了進去,他來對陣酒徒的確是最佳人選,今天是一場硬戰。」容蓉小聲的沖白雪緩緩講道,她對對方資料了如指掌,可見兩大幫派爭鬥激烈多年,互相之間的表面實力基本上都知道的七七八八。
慢慢的,慢慢的走下去。
「好名字,很貼切,也很好聽。」春忍吐出一口濁氣,讚揚了一句,再去取第三杯。
白雪嘆道:「倒是很厲害?
白雪哈哈一笑,並不回答。
春忍的刀藏在刀鞘里,可是現在卻硬生生的插進地面堅硬的橡木地板半寸有餘,要知這橡木重硬紋理直,韌性極好,質地堅實,是由國色天香樓千挑萬選后選中的,今被春忍默運玄功驅毒下輕易摧毀,可見春忍忍受了極大的痛苦和折磨,這委實太驚人了!
「不錯,」酒徒介紹道:「這是我花了三年時間調出來的,它的名字叫女兒情,是一隻緊緊抓住自己情人心的女人的手。」
白雪訝然道:「原來是那個自負擁有金山銀海的錢多到十輩子也花不完的花錢,當年歌兒賭贏了他七十三家錢莊,看來他到今天還是記恨的緊哩,嘿嘿,他想要生吃我的肉?」
「哦?」蓉蓉心底冷笑一聲,不再言語,擺正姿勢和腦袋繼續看了下去。
柳生旦馬首陰笑道:「某家一生絕不對臨死之人說謊,何況是你白雪。」
學劍之人一生奉劍,性命所系,生死相托,其實又何嘗不是劍的奴隸呢?
「莫要吹噓了,你且看春忍的刀。」容蓉打斷道。
白雪換了一個他自認為最舒服的姿勢坐著,似有所思的笑道:「春忍對上酒徒,但也是絕配。」
柳生旦馬首道:「閣下若是喜歡,過了今日,幻堂可以請你喝上三天三夜的好酒。」
「哦?」柳生旦馬首側面看著他。
「哈哈哈,能得白雪的一個請字,我柳生也算是有幸之極。」
柳生旦馬首搖頭嘖嘖嘖道:「蓉姑娘,花錢肯定絕沒想到他花了重金請的殺手,居然會反咬自己一口,某家更沒想到愛財如命的國色天香樓樓主居然會是當年的鳳九衾中人,不過沒關係,有幻堂在,某家一定會把一個完完整整的白雪送到花錢的面前,讓他一口口的咬下肉來。」
隨著乾澀尖刺的話音,門外又進來四個人,為首一個人雙目閃爍,瘦小如猴子般,可他一舉一動的氣派絕對不小,只因他認為今天是來赴宴的,赴宴往往都是有身份的人才會做的事,他身後跟著三名少年,每個人都是面若冷霜,腰間一把武士刀,一身深紫色的衣服,因為接近夜空顏色的深藍色和深紫色著裝能讓忍者比較不容易被別人發現,所以今天即使來赴約,作為出戰的忍者的還是穿了自己職業衣冠。
「這春忍的奧義只怕便在一個生字,」他眨眨眼繼續講道:「春酒?春酒?!很多時候這兩種東西不是聯繫的很緊密嗎?」
柳生旦馬首淡淡道:「第一杯。」
「哼!」蓉蓉一揮衣袖,道:「你們幻堂今日春夏秋冬四大忍者傾巣而出,但願能有一場好戲看。」她說完拍拍手,又有四名青衣小廝抬著一張八仙桌擺于正廳中央,她拉著白雪各自尋了一座坐下。
蓉蓉忽然道:「柳生堂主,只是不知這春忍到底多少實力,酒徒的酒蟲也不知道能不能殺死他哦?」
柳生旦馬首沉聲道:「是誰?」
白雪道:「不錯。」他的目光緊盯在春忍持劍的右手上,一個忍者最著重的就是忍字,但是春忍最穩的右手卻在顫抖。
春忍面無表情,默默運功良久,又拿起了第二杯酒,這一杯酒卻難喝的很,只見酒徒伸出兩根手指,壓在春忍的持酒杯的手腕上,一個要舉起,一個要壓下。
柳生旦馬首也沉下臉道:「不錯,你是誰的確不重要,因為過了今天,不管是鳳九衾的蓉蓉鳥還是國色天香樓的樓主,都已不在世間了。」
「喝了兩杯了。」白雪不停的摸著鼻子道:「別人喝酒自己只能幹看著實在是難受之極。」
「好酒。」春忍吐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道:「應當是十八年的女兒紅混以清冽的竹葉青,這兩種酒混在一起本來應該十分奇怪,不過今天這滋味卻是獨特之極,當真是好酒。」
壓下自然比舉起容易,不過一個人是一隻手,另一個人只有兩根手指,春忍慢慢的將酒杯舉起,再慢慢的湊到嘴邊喝下,他倒真是硬漢,腦袋在這過程中絕不往前湊上半分。
這個世上有種人寧願死也要講究排場氣派,幻堂堂主柳生旦馬首無疑正是這樣人,他明明已經到了門口,還是要做足排場,派人通傳,主人邀請之後才肯進入門內。
柳生旦馬首冷冷道:「斷情絕義,忍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常人所不能成,這個道理只怕雪少不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