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劍集》第5卷 六月江南 鬼府紅火索命還

第180章 脫困之魔

第5卷 六月江南 鬼府紅火索命還

第180章 脫困之魔

她輸在這桿魔槍之下。
醫姬一聲嬌喝,她左手五爪盤繞出五道青紫的雷電瞬間緊緊的包裹住魔掌白雪的身子,於是魔槍和魔掌白雪便成了一隻落在網裡的魚。
醫姬眼神有些恍惚:「好厲害的殺氣!這麼多年的囚禁生涯,沒想到它凶性絲毫不減當年!」她不自覺的想起了當年的那一戰,也是她人生中唯一的一場失敗。
陽逆槍內玉珠如魔,引來的閃電越多,它便發出越是歡欣快樂的旋律,帶著靡靡之色,常人只需聽上片刻便心動神搖,難以自持。
魔掌白雪碧綠色的眼眸也散發出妖異的光芒,與這桿魔槍相合相成。
「槍來!」
醫姬突然有一種錯覺,現在手持魔槍的白雪似乎已化成了一條蛟龍,一條充滿了充饑餓感的野獸。在他的身遭,似乎伴隨著鬼哭神嚎,腥風血雨,有千萬的屍骨浮現而出,天地間化成了一片修羅場,屍橫遍野。
好似兩個絕世高手比拼內功,可又是另一種奇特的比法,完全不與尋常相同。
鏡有雙城,這是拜月教的鎮教之技,這樣的秘技對上如今的白雪。
「收!」
不用醫姬多言,此時的白雪只覺得心中猶如火燒,那魔槍吸進的閃電全部融入到了他的體內,此時他臉上的九塊小鬼血斑早已被雷電之力粹取了,再次恢復光滑妖孽的容貌,只是此刻他完全沒心思去想著外貌的事情,他因為吸入了太多的雷電,丹田欲裂,渾身肌肉酸脹,如同被注入了無限邪性的力量,不吐不快,更多的閃電緊緊捆鎖住他身軀的,他已經越吸越慢,不多時,已有數不清的閃電深深的烙進他的肉里。
「這難道便是傳說中魔槍出世所帶來的預警嗎?」
「嗷!」魔掌白雪仰頭,口中發出洪荒惡獸般的怒吼,雙眸電閃如濃縮的兩輪太陽越發的刺目了,犀利無匹的炙烤著整片蒼空。
這閃電竟被魔槍一口吸盡了。
「嗷……」長空一聲龍吟,青銅魔棺破蓋閃電般激射,視若驚鴻,一桿通體漆黑的魔槍猶如天際游龍射向蒼空,風雲變幻中的螺旋而下,魔掌白雪大手一張,穩穩的接住了它。
「白雪。」陽逆槍的底端刻有兩個小篆字體。
一切才會完結,所有的一切才會有一個答案。
「你吸不下去最後只能走向爆體而亡的結局!」
「這……」
「哼!不管你是真還是假,先看我這縛龍索!!」
白雪殺氣猶如上古回來的魔神。
「我這天雷無限,你如今不過肉身一具,豈能完全吃下我這一招?」
不止是白雪,但凡是所有卷進了這場風波中的人都只看見了潛龍的一鱗半爪,每個人都知道一點,可每個人都知道的不全,如果想要知道最終的真相,知道所有的一切,只有等,等到白雪回去,等到他完成宿命中的一戰。
魔掌白雪振臂而起,震裂纏身不去的紫電,化作飛鵬翩然落地,渾身一道古怪黑霧繚繞遮蓋,猶如一件簡單的衣裙穿在身上,他一探左掌,厲聲道:「陽逆槍來!」
而這一次,醫姬看到的是白骨如山,天地修羅。
此時,槍便是白雪,白雪便是槍。
白雪便是魔。
「看你能吸多少!」醫姬不慌不忙,她另一手一張,竟從天外滾滾引來無盡的閃電,匯入潔白的掌心,再從左手不斷的傾瀉出去。
但見那槍桿有龍身紋路,長一丈一尺三,通體漆黑,槍纂為龍尾形,槍頭為黑金龍形,有六洞,洞里有六珠,舞動時風過洞帶動珠,可所有的一切都不如那隻妖眼,那槍桿龍身紋路竟盤旋成一枚紫睛金瞳的妖眼,放射著陰戾而邪惡的寒芒,醫姬與它對視一刻,竟覺得心神恍惚,背上冷汗一場。
醫姬大驚,她知道自己看見的便是傳說中魔槍殺戮,陽逆出世,人間大禍。
忽然聽到一陣古怪聲響,只見那五道青紫色的閃電忽然自動的匯合成一道,自全身奔流噴泄而起,滾滾吸入魔槍的槍尖六個洞內,一時間,洞內玉珠歡騰,散發出迷離的旋律。
他要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這已經完全不是人類的嘶吼,分不清是龍吟還是馬嘶!
醫姬喃喃道:「蒼生大難了。」
魔掌白雪長發飛舞,狀若瘋狂,渾身都繃緊了,在一剎那間,掌槍的雙掌猛地齊天伸展開去,「喀嚓」清脆響亮如鐵器崩斷的聲響發出,一條條青紫色的閃光飛向四面八方。
這兩人一個不斷的輸出,一個不斷的吞進。
魔掌白雪手持魔槍卻不見得動作,他的目中血光與碧綠交替縈迴,爭奪著眼珠的主色。
一個脫困了的魔。
陽逆槍是上古以來第一兇器,每當有天地動亂,魔槍便會出世,它或者是正,幫助平定天下,或者是邪,興風作浪,甚至有一次動亂的根源根本就是這桿槍,傳說它每次出世都會預警一副圖像,告知世人此時大禍的情景。
「這個白雪究竟和這桿陽逆槍之間是命運註定的聯合還是一種單純的巧合?」醫姬的心中也充滿了疑問。
魔掌白雪一旦脫困,長槍一振,直指醫姬厲聲道:「你困不住我的,還是讓我再看看你鏡雙城的威力吧,這麼多年不見,一定會有驚喜的。」
「天哪!陽逆槍出世了!!」醫姬目睹風雲變化,情不自禁的喃喃道。
陽逆槍,天下第一魔槍。
這一切白雪並不知道,他被不斷湧入體內的天外雷電充斥滿全身,他也明白魔槍是在藉著這次奇特的機會在錘鍊他的肉身,可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超過了自身承擔的極限,他身上每一塊小部分都在不自主的顫動,頻率幅度很小很快的顫動。
「天外的力量!」魔掌白雪緩緩吐言,他的話說的生澀、難聽,可充滿了魔性,「單憑這樣便想要困住我,未免想的也太容易了。」
無所不破,即便是當年的拜月祭司也曾經擺在這桿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