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333章 你就是她
白雪道：「沒有什麼意思的意思就是說，要拆下你的面具，那才有意思？」
白雪笑道：「沒想到便是連你這樣的人，也會生氣？看來傳說中的月神也不外如是！」
滿姑婆一怔之下，也立即穿窗而出，她雖然年邁，可這輕身功夫不可謂不快，只是那月中人攜帶著白雪已經到了十丈開外。
月中人道：「沒有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
月中人道：「難道騙一個全心全意要救你的人，就叫做智慧？」
白雪道：「有時候，我也這麼告訴自己。」
「給你個教訓，看你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白雪道：「那也不見的。」
「滿姑婆。」月中人道：「您不是早已占卜過，我是神教千年來天賦最高的大祭司，我要做的事，還望您能支持我……」
白雪道：「能被人救，豈非也是一種本事？」
白雪道：「在下臉皮一直很厚，只不過再厚，別人也看得出來我原本的面目，可有些人明明臉皮不厚，卻怎麼看不出她的樣子，這豈非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非也！」白雪道：「你並非救了我。」
「不行！」滿姑婆心中一震，反駁道：「請恕老身無禮，大祭司不能帶白雪走。」
月中人嘆息道：「我要帶白雪走。」
白雪笑笑道：「嗯就是嗯，沒有什麼！」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
白雪道：「秋琴的確點住了我的穴道，不過她算錯了一點，她沒想到我已經完全至化身境界，她的手法勁
月中人道：「這還不是狡猾？那是什麼？」
白雪道：「智慧有很多種，至於說騙人，那要看騙什麼人了？」
白雪的身子如墜石般射出去，就在他的臉堪堪要撞到地上沙石之時，忽然他如輕雲般飄了起來，然後輕飄飄的飄到了路邊的一棵大樹上。
月中人道：「哦？」
月中人道：「很好就是很好，沒有什麼！」
白雪道：「嗯。」
白雪道：「我寧願自己判斷錯了。」
月中人幽幽道：「滿姑婆……」
月中人冷冷的打斷她道：「一切我都已有安排，那余歌陳兵三十萬于龜城，看似雄霸無比，實則如冢中枯槁，不堪一擊，你且放心吧……」
明月不語，淡淡的照耀人間。
月中人道：「難道你們漢人的騙人就叫做智慧？」
月中人已經完全冷靜下來，淡淡道：「要拆下我的面具，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月中人知道白雪實在說自己，她道：「你不要忘了是我救了你，你非但沒有說一句感謝的話，反而與我針鋒相對，閣下豈非太忘恩負義了吧？」
月中人道：「沒想到堂堂蝶戀花白雪，也就只有一張嘴厲害而已！」
那朦朧的月光下蒼白的臉上忽然出現了抹無人可解的神秘笑容，這個月中人忽然用一種嘆息般的神秘聲音說道：「小公主有令，
月中人再次一怔，也沉默許久，才道：「你已經看出來我是誰？」
「冤孽！」她跌足痛哭，衝著那天上的明月嘶聲道：「明月啊明月！我族難道真的是要大難臨頭了嗎？」
「哎！」她一頓足，已經追了下去，她知道自己是絕對追不上月中人的，但依著她剛硬的脾氣還是忍不住要追下去。
月中人很快的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再也無話，又奔出去一段路，忽然月中人冷冷道：「你嗯什麼？」
白雪道：「我看不清楚。」
白雪道：「非常好！」
滿姑婆痛泣道：「老身豈敢不支持大祭司！也請大祭司為我族的兒郎們想一想哇，他們的生死可全在您的一念之間哇！你不顧忌我老太婆不要緊，我已經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可他們……他們不能白白犧牲哇……」
她的速度極快，白雪也不敢說自己帶個一個大男人還能有這樣的速度，他竭力的想要看清楚月中人的臉龐，但哪怕是靠的這麼近了，他依然無法看清楚她的臉。
月中人道：「是。」
照在白雪的臉上。
月中人道：「我知道你想看我的臉。」
月中人一怔，道：「很好！」
月光紋波微動，放佛是那月中人有些生氣，她頓了片刻，道：「你手上不是還有龍陽血脈嗎？她豈非也是一樣的……有用！」
月中人道：「那你看清楚了嗎？」
「我在看，我
月中人道：「當然！可惜，有些人狼心狗肺……明明已經解開了穴道，還要裝出一副受制模樣，欺負他的恩人！」
他就是白雪，嘴角帶著那一絲微笑，只是眼底的那抹碧綠已經越沉越深。
白雪又沉默，許久道：「是的。你就是……」
白雪道：「你好什麼，我就好什麼！」
「不行！」滿姑婆斷然道：「他要留下以備萬一！」
月中人過，月光也過，月光過後，只剩下一片黑暗，漸漸的，滿姑婆只能看到遠方依稀的朦朧月光，越來越淡，最後失去了蹤影。
滿姑婆不敢相信，追問道：「真的？」
月中人道：「但是你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你已經知道了我是誰？」
這隻是一聲簡單的叫喚，偏偏滿姑婆只覺得自己的心揪著疼，她拚命捏緊自己的龍頭拐杖，大喝一聲道：「大祭司請講！」
月中人道：「你相信自己的判斷？」
月中人道：「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對你沒有好處。」
若仔細看一看，甚至會發現他雖然還是在笑，笑容中卻充滿了凄涼和悲傷。
明月不語，月中人也不語。
「大祭司有令，原本老身不該多言，只是……」滿姑婆似乎也沒想過這月中人會突然出現，一時間打亂了她的部署，不好該如何措辭。
月中人似乎並不願多言，只是道：「現在，我要帶白雪走。」
白雪道：「如今，我豈非沒有被送去填那
就在滿姑婆遲疑的片刻，忽然有一股極淡極淡的月光流溢進屋，然後白雪就身不由己的被捲入其中，攜帶著衝天而去。
月中人冷聲道：「果然狡猾！」
白雪道：「沒有什麼意思？」
滿姑婆將信將疑道：「你有何計劃？」
白雪道：「我裝出這幅模樣，就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雪就這麼被她如夾嬰兒般夾在腋下奔出許遠，也不知她何時才會停下，白雪只覺得這月中人是一塊冰，靠近了才發現渾身上下都冒著寒氣，竟沒有一絲一毫人的熱氣。
白雪道：「好什麼？」
放佛整個天下的月光都籠罩到了這裏，籠罩到了白雪的身上。
月中人似乎被這句話驚了一小跳，失聲道：「你說什麼？」
白雪道：「你難道真的是全心全意要救我嗎？」
月中人又道：「你好什麼？」
月中人沉默許久，她也似被這話感動了，終於道：「我知曉。」
白雪道：「在下很想要看看，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白雪道：「這是智慧！」
「你沒有被點住穴道？」月中人萬萬沒有想到白雪居然一點事也沒有，相反他的輕功似乎更進一步了。
月中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略帶怒氣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你想看什麼？」月中人也發現了白雪在看自己，忽然開口道，即便是在這樣的速度下，她開口的聲音也是不顫不抖，穩定之極。
夜空中幾乎沒有星星，有的只是月光。
「我
白雪搖頭道：「這不叫狡猾？」
月中人道：「很好。」
「啊？」
月中人道：「若非如此，你怎麼會被人制住穴道，還差點被人拿去填黃泉之眼！」
白雪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地無聲無息，他站在月中人一丈開外，望著那團如水似霧的月光，默默的想了很久，終於道：「沒想到這個人是你……」
白雪道：「你不該說這麼多話的，若非如此，我也不敢肯定是你……」
夜色凄迷，朦朧的月光。
滿姑婆以為她想通了，大喜道：「既然你已經想通了，那麼……」
月中人冷笑道：「那隻因我救了你。」
「哼！」月中人冷哼一聲，忽然將白雪順手丟出，要知道當時她處於全速賓士之中，這般將白雪丟出去，這種慣性的力道是極大的，只怕白雪要為自己的言語摔了個頭破血流了。
白雪道：「可惜，你並不願讓我看清楚你的臉。」
她這話說的和那日在龜城賞菊之時一模一樣，當時白雪化身成豪命，曾經親耳聽過她說過，不過後來他以為這人是巫夢，此刻再重見，竟發現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老身如何能夠安心！」滿姑婆白髮狂舞，臉容怮動，言辭泣血道：「大祭司哇！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般下去，我族只怕會有天的禍事哇！」
月中人訝然道：「原來你只是嘴厲害，臉皮也這麼厲害。」
白雪道：「我知道你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