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343章 真龍黃河
「爹，你說吧，我聽著。」白雪第一次喊「爹」的時候，有些拗口古怪，但是喊著喊著，覺得味道不錯，似乎還蠻喜歡的。
「大錯特錯啊！」蓋九幽道：「真正的潛龍，根本不是一個人，而就方才這條潛龍脈，它隱藏無數年，吸取日月精華，已經到了一飛衝天的日子，一旦當它飛龍在天，我中原真龍龍脈震動，這氣運就要大變啊！」
「雪兒……」蓋九幽滿腹話語，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道：「當年，爹要戰拜月祭祀，將你放在那黃泉夾道上，本想著只不多久，誰知道等爹出來后，你已經不見了蹤影，當時，爹也是身受重傷，找了你三天三夜也不見蹤跡，最後只能放棄了。」
蓋九幽的龍鬚連續舞動，急道：「雪兒，天底下誰都能罵他，唾棄他！唯獨你不行！」
想到方才那條白龍，白雪也只能承認，這世上之事，超乎他想象的，實在太多。
白雪頓了一會兒，組織好語言，才道；「爹，方才在外面那些刻著的浮畫還有滿姑婆說的話都是真的？」
龍脈指如龍般妖嬌翔，飄忽隘顯的地脈。地脈以山川走向為其標誌，故風水家稱之為龍脈，即是隨山川行走的氣脈。
蓋九幽道：「它……它已經是介於絡龍脈和龍脈之間的東西了，或者應該說，它是條潛龍，等待時機一飛衝天的潛龍！」
「你不知道。」蓋九幽也知道白雪的那些事情，他說道：「你一直以為潛龍磨盤其
「雪兒……」蓋九幽也對這個兒子沒有辦法，他一直不願和白雪相認，固然有不想暴露身份的考慮，但更多的是他發現，這個兒子實在是懶惰成性，若非強逼他，實難成大器！
「我知道。」白雪在那來的夾道上已經記起當日情景，他幽幽道：「當年，你走了不久，我也失去了意識，醒來后，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就在一家怡紅閣里，後來是師傅遇見了我，把我抱回了名草堂。」
「嗯？」白雪低低應道。
「雪兒……」那青龍，或者說該喚作蓋九幽，他也感受到白雪的舐犢之情，心裏面也是感慨萬千，悠悠喚道：「雪兒……」
「是。」若要是喚另一個人敢這麼說，白雪早就怒火衝天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偏偏說這番話的是他老爹，這脾氣是發不得的，只能勉強道。
白雪躺在龍背上，低聲道：「我也猜到了。」
「哎呀，你想謀殺親子？」白雪一個翻身，又安穩的睡到了龍背上。
蓋九幽道：「這也不知道是拜月家搞的鬼還是名草堂的計策？」
世上還有什麼比躺著曬太陽更舒服的嗎？
「龍脈？」白雪「哎呀」一聲叫了出來，他一直都將那白龍當做是一種上古惡獸，哪裡想到這根本不是惡獸，而是一條龍脈，他吃驚道：
「你不是自號周身八百葯？那些醫書是讀到狗身上去了？！」蓋九幽怒道：「風水陰陽，連山八卦這是先祖伏羲大帝遺留之精華，你竟然說是欺騙無知婦孺的玩意？」
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或許只有曾經陽春單人單劍帶他衝殺千軍萬馬的時候才有過。
蓋九幽沉默良久，才嘆息道：「雪兒，你要知道，在上古時候，其實人和禽獸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憑著本能生存的，所以……」
「沒想到人之始祖，居然是一個天大的謊話，他簡直就是一個畜生！」
「你呀！」蓋九幽恨道：「怎麼就糊塗了？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怎麼還沒明白龍脈二字呢？」
蓋九幽道：「是。」
在這種感覺下，白雪已經漸漸止住了嘔吐，他緩緩的在青龍背上躺開四肢，然後翻了個身，用背貼著青龍的背，然後閉上雙眼，再不說話。
「但這都是放屁！」蓋九幽怒道：「這些都是假龍脈，看著輝煌霸氣，不過全是一些假龍，可笑這近年來王朝更替，尋龍點穴無不全眼盯著這些假龍，所以只能有短短几百年性命！」
「不錯！」蓋九幽滿意道：「其實那些風水家也沒有看錯，中原這些假龍脈的確也是氣概非凡，不過他們都不知道一個秘密。」
白雪怔道：「難道不是嗎？歌兒已經承認了？」
「算了。」白雪想起趙典，心中也不是滋味，道：「都過去那麼久的事情
白雪聽的一頭霧水，不解道：「它是潛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雪道：「所以，那是真的？」
蓋九幽見白雪不敢說話反駁，又繼續道：「我中原龍脈明著看是源於西北的昆崙山，向東南延伸出三條龍脈，北龍從陰山、賀蘭山入山西，起太原，渡海而止。中龍由岷山入關中，至秦山入海。南龍由巴蜀、湖南至福建、江浙入海……」
「只因他是你的先祖，你和我一樣，都是他的直系血脈！」蓋九幽的話如雷聲滔滔，震得白雪心神恍惚，「你是他的血裔！」
「為什麼？」白雪心中隱隱有個答案，但是他自己不敢承認。
「雪兒？」
白雪很想脫口而出不知道，不過話說出口卻變成了，「黃河！」
「嗯？」
白雪居然翹起二郎腿，玩弄著懷裡的暹羅貓，笑道：「沒什麼……」他竟在那一會兒，恢復到了昔日的浪蕩公子模樣，放佛這世上已經再沒有不痛快之事了。
這時候的白雪，只覺得還差了一點太陽，如果能夠來一點暖洋洋的陽光，那麼躺著曬著太陽，那實在是太好了。
蓋九幽道：「你問吧。」
不過，白雪這一次心中結結實實的感受到，這是真的，不像從前，他聽到自己是皇子的說法，心底里只有懷疑和不信，這一次，他趴在青龍的背上，竟放佛趴在自己父親的背上，寬厚
白雪道：「我錯了？」
白雪心中暗嘆道：「原來如此，史書說當年黃帝活動範圍的確實在黃河流域。黃帝這手段雖然霸道兇狠，但也是為了我中土氣運著想，哎……」他頓了頓，道：「那這條潛龍又是怎麼說？還有什麼是絡龍脈？」
白雪道：「九州神鼎！」他現在已經想起來很多東西，也將很多事情串聯起來，發現其中之複雜簡直難以想象。
蓋九幽道；「他也並沒有做錯什麼。」
蓋九幽道：「所以只有他的血脈，才能請得動陰棺，也能震得住天下絡龍脈！」
「不錯！」蓋九幽道：「就是當年我姬氏先祖鑄了九州神鼎，鎮守于黃河，緩緩不斷的汲取了天下群龍之氣，所以那些龍脈全部都是假龍，只有這條黃河才是真龍！也只有如此，中原千百年來無數次的遭受到外夷侵襲，而屹立不倒！」
白雪道：「是。」他話鋒一轉，又道：「爹，其實有件事，我倒很想問問。」
「龍脈不是風水家胡謅出來欺騙無知婦孺的嗎？」
白雪實在不是很懂這風水之說，只能道：「那真正的龍脈在哪裡？」
「你方才不也是看到了那條白龍？」蓋九幽道：「它就是一條活生生的潛龍脈，還不相信？還有我，還有那些拜月秘術，你都是親眼看到的，還不相信？」
「雪兒。」蓋九幽道：「你還是錯了！」
蓋九幽道：「雪兒，你一定聽說過潛龍磨盤了？」
「爹！」白雪聽到「我是」
那是安全、溫暖和家的感覺。
蓋九幽默然片刻，道：「雪兒，這些年，苦了你……」
「絡龍脈？」白雪忽然想起那條白龍，他一個骨碌的爬起來，道：「難道，就是剛才那條白色的巨龍？」
「是。」白雪也讀過一些風水書，這最基本的龍脈分佈還是知道的。
蓋九幽揮舞著尾巴，他跟在白雪身邊這麼久，自然也對這傢伙的脾氣有一定的了解，他忽然一抖身子，「哎呀……」白雪一個沒睡穩，居然直接跌了下去，這萬丈高空的，掉下去可是肉餅一團，不過白雪雖變不驚，龍背一抖他早已有了反應，他上半身雖然掉到半空，可那一對無雙風雲腿還是穩穩的掛在龍鱗上，就這麼倒掛金鉤著晃晃悠悠。
「潛龍磨盤？」白雪當然聽過這個名字，為了破開這個計劃，他聯合七葉一枝花和陽春布下大局，引來余歌終於一舉搗破，「我知道。」
白雪雖然心中早已認定那是真的，但親耳聽到證實，還是覺得忍不住的噁心。
蓋九幽嘆道：「雪兒，你動腦筋想下，這真正的龍脈在哪裡？」
「啊？」白雪實在聽不明白，他問道：「我聽不明白，什麼一飛衝天，什麼氣運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