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軍火商》第四卷 雲南攻略之卷

第八十五節 敏君的男人

第四卷 雲南攻略之卷

第八十五節 敏君的男人

到了這位驚世駭俗的奇女子面前,她才知道自己的潑辣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怪不得自己不像母親,原來倒有一大半像阿姨呢。
「知道。」
「真的?」姬雪蛟何等老辣,當然看出侄女言不由衷。
姬雪蛟靜靜地聽著,侄女發自內心的笑容似乎可以證明這段情緣的存在,所以她也沒有必要去追究裏面的矛盾了。
「什麼叫『有吧』?你怎麼說?」
姬敏君只能苦笑,敷衍道:「他……待我還是好的。」
「我……」她眼眶中噙滿了眼淚,差一點又要哭了出來。
姬敏君說不出來了,夜魔和她約定十日之後再相見,可是卻沒留個見面的地址,一看便不是真心實意的。
姬雪蛟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久,嘆道:「有時候真羡慕這邊的姑娘,能夠找到心底純凈毫無俗念的漢子當自己的男人,他們要唱時,便是真的開心;他們要說對你好,絕不會正眼再瞧第二個女子。小君兒,阿姨出去闖蕩了這麼久,也沒有別的遺憾,只是在男人的方面,卻始終沒有找到真心的伴侶,希望你的命能好過我些吧。」
「知道。」
姬敏君聽得滿臉桃花樣紅,嚅嚅道:「阿姨你瞎說什麼啊。」
姬敏君低著頭說:「阿姨,我已非完璧,那虎族少主肯定大發雷霆,他不要我那也是好的,可是如若不肯前來救援,雉族怕是要就此滅絕了。」
姬敏君心裏,原本總還有幾分相信,想著這人神通廣大,不知何時就會竄出來嚇她一跳,可是一直等到貢山縣那人都沒有出現,這萬分之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那男人有說要和你一起來嗎?」
姬敏君面若桃花,無語地點了點頭。
「他……他好像是魔道中人。」
姬雪蛟笑道:「好女兒,便不說你媽了,咱們說說那男人吧,他是個好人么?」
「他真的……」
「真,真的啊。只要我需要他的時候,他都會出來陪我,他會燒很好很好的菜給我吃,一直到哄我睡著之後自己才睡。有時候啊,我提一些自己也覺得很過分的要求,他就愁眉苦臉地看著我,但每次都會辦到啊。一想到他鬱悶的樣子,就很好笑呢……」
但……如果侄女兒是被騙的呢?
「好人……算不上吧,他似乎是修魔道的人。」
只要真的有個男人待她好,不管是魔道中人還是連條魚都不敢殺的,那有什麼關係?
唉,到底那魔鬼是什麼目的,到現在她還沒有弄清楚,可是夜晚睡覺之時,卻總是翻來覆去,腦子裡一會兒出現凌天溫柔和氣的模樣,一會兒出現那魔鬼冷峻鬼魅的面容,到了後來,居然還是這魔鬼的樣子出現的多些。
姬雪蛟點了點頭:「這人雖然和你歡愛,卻並沒有吸取你的陰元,可見他並非為了功力而來,而是真心喜歡你,很好,很好。」
姬雪蛟嘆了一口氣:「……沒什麼奇怪,小女孩都希望自己的愛人能夠從天而降,但這又怎麼可能呢?這個男人能帶給你這麼多平凡的小幸福,已經足夠了,足夠了……我們走吧。」
「他什麼都會答應我,為了我什麼險都敢冒……就連正面對上玄瀛道人和素還真那樣的高手都毫不畏懼,可是他平時連條魚都不敢殺呢!」
不知不覺,姬敏君把凌天的樣子勾勒了出來。
本地靠近藏區,土人都懂幾句藏話的,聽他這麼說,連忙高興地吆喝起來。不一會兒大家都知道了,原來這是一個獨龍族村莊和一個藏族村落發生了爭執,約定以爬桿賽的方式來分出高下。
這人眯起黑色的眼睛,用純正的漢語說:「偶爾,男人也是靠得住的。」
令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在經過那群歡慶的藏人時,那個奪得了爬桿賽優勝的紋面青年忽然沖了過來,姬敏君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摟住。
「那他說了什麼沒,說要跟來拚命沒有?」
這人先是深深地吻去了姬敏君臉上了淚水,隨後深深鞠躬:「我是敏君的男人,您可以叫我,凌天……」
姬敏君默默地站起來朝外走了兩步,她已經淚流滿面:「他會來的,阿姨,真的……」
「這……有吧。」
這可真是要羞煞她了。
姬敏君的笑容一下子黯淡下去,她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沉默了。
姬敏君有苦自己知,那「夜魔」雖然沒有吸取她的陰元,但卻用那種手段……羞辱她,說什麼真心喜歡自己,這又怎麼可能?
姬雪蛟大驚失色,伸手捉住了侄女的手腕,探察了一陣之後皺眉道:「奇怪,你體內有一股十分詭異的氣息,那男人不是妖族,是修真者,對不對?」
藏族本來不擅長這種比斗方式,但由於他們屬於外來戶,卻也沒有反駁的力量。
說到這裏,自己也覺得可笑,姬敏君擦了擦淚水,快步走了出去。
「切,魔道又怎麼樣?那些修真者仙風道骨冠冕堂皇的,又有半個好東西了?哼,你阿姨在外闖蕩這麼久,看人一看一個準,要說男人是不是真的待你好,嘴上說的不算。我只問你,他知道你的身份么?」
姬雪蛟大驚失色:「你是誰?」
眼看就要輸掉比賽,這青年卻不知從哪裡來的,挺身而出要代表藏村參加比賽,本來也沒有指望他有什麼能耐,豈料一下子便勝過了獨龍人最好的勇士!
姬雪蛟嗤之以鼻:「倘若這個種族要靠你一個女子出賣色相來維持,那還不如滅亡了吧!小君兒,我可不是你媽,沒事的時候把人管的比什麼都嚴,好像露個肩膀就犯了彌天大罪!等有事的時候,哈,又要靠女兒的處女膜來當救世主了!」
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外面一陣喝彩,原來獨龍族人的爬桿比賽已經結束,那赤膊青年滿臉氣憤地躍了下來,擁著一大群人扭頭就走。那紫色眼睛的青年卻被另一群人圍著,湧進了這小店。
「老闆,這裏所有的人,我請客!」這人用熟練的藏語說。
「知道我雉族遭遇大禍么?」
這群藏人唱啊,跳啊,他們的舞蹈既有雪域高原那種雄渾寬廣的力量,也有怒江流域慷慨激蕩的氣概,令在場旅客大開眼界。
「別傻了,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