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軍火商》第四卷 雲南攻略之卷

第一百二十節 刑罰

第四卷 雲南攻略之卷

第一百二十節 刑罰

「師兄,我對不起你!」
「拍,拍電影嗎?」修真者們大惑不解。
他勉強說了一句:「周道友,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看到這些人臉上陰晴變幻不定,凌天又加了一句:「所有死掉的修士,他們的法寶就由各位分配吧。」
靈平子一驚,渾身都哆嗦起來:「你,你想把我家人怎麼樣?」
因為每個人或多或少,總有親人還在世上的。
就在攝像機面前,他們開懷大嚼,吃得滿嘴是血。
靈平子就算再怎麼懦弱,也實在沒有冒被千夫所指的風險,跟隨周隆秀。
整個過程一直持續了五六分鐘,他才把師兄的頭顱割了下來。這時候的靈平子已經完全麻木,他痴獃地笑著,眼中漆黑一片,什麼東西都看不到了。
周隆秀冷笑一聲:「死?這容易得很!可是無論如何,我還是奉勸你為自己的家人想一想啊……」
攝像機忠實地將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現在,所有人的身上,都已經背負了揮之不去的罪孽。
靈平子猶豫了,而他身後那麼多修真者在聽到了周隆秀如此卑劣的宣言之後,也全都靜默下來。
夜空中的星辰無言,緩緩轉動著,凌天體內的魔氣也跟著緩緩轉動,將他帶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隨後靈平子發現,在匕首的另外一面原來帶有鋸齒。
這名修真者連連點頭,眼角都泛出了淚花,閉上眼睛狠狠拒絕一通,骨碌一聲把肉塊咽了下去。
周隆秀指著陳軍岳說:「所有沒有動手的人,如果有心臣服於凌師,就上前割下這傢伙的一塊肉吃下去!快!」
人,往往就是這樣的動物,一旦內心邪惡的堤壩裂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往往就會在頃刻間徹底崩塌,令慾望的洪水泛濫成災。
有了第一個人選之後,後面的就沒有這麼困難了。被敵人以親人的安危來威脅的話,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惡行都很正常吧?
身為這種小隊曾經的領導者,周隆秀對「戰友」們的情況多少都有些了解。
「這樣啊……」凌天敲了敲腦袋,咳嗽了一聲。
墮落的修真者們笑得凄慘無比,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的身份再也不是高貴的修士,而成了人人可殺的叛徒,無論哪個門派都絕對不會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
面對無盡的星空,凌天對大半個月來自己的表現進行著反思和總結。
「靈平子,七歲入遁甲宗修道,本名程平遠,河南鶴璧人,家中尚有父親和兩個兄弟,一個妹妹,四個子侄輩。」
周隆秀如同鬼魅般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一身黑袍把他襯托得像是荒野中的孤狼,眼中隱隱閃爍著綠色的光芒。
也就是說,只要干下了這件事,就絕對沒有回頭的餘地。
遁甲宗大師兄的眼珠子幾乎要鼓了出來,面部劇烈地抽搐著,汗水像是從水龍頭裡噴湧出來一樣;捆綁他的繩索在猛烈的掙扎之下,已經深深鑲嵌進他的肌肉里去。
周隆秀抽出一柄匕首,硬是塞到了靈平子的手裡,他獰笑著說:「怎麼樣,你決定了嗎?」
凌天對此感到十分滿意,他大聲激勵道:「很好,大家的決心我已經看到了,從今以後,各位就只能以魔道中人的身份在塵世中闖蕩了。名譽或者正義,這樣的東西我無法提供給你們,但要說金錢和美女,我保證你們一定會多到想吐為止!」
「您既然是遁甲宗的弟子,那麼這位遁甲宗大師兄,就由您來行刑好了。」
這個靈平子是他比較熟悉,而且性格相當軟弱的一個人,所以被選中當作突破口。
這種念頭在平日里不過是一笑了之的白日夢,但到了這個時候,居然變成了現實!
「尤莉雅……」只有那個純真的小姑娘,才能調和自己內心的魔氣吧?但是,如果永遠依靠她的話,這意味著自己的魔功將不會再有所進步了。
到了這個關頭,想不假裝硬漢都不行了,遁甲宗弟子硬著頭皮說:「這,我不會殺死師兄的,你有本事,就把我也殺死好了!」
兩名鼠族戰士把那個倒霉的傢伙拎了起來,抬到一塊紅色的幕布前面,兩旁是燈光和反射板,前面還架著一台攝像機;與此同時,另外一名攝像師則攜帶著肩扛式的小型攝像機,不斷捕捉遁甲宗大師兄臉部恐懼的表情。
凌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出去。
隨即大家就都想到了,這是對方控制自己的辦法:把自己殺害修真界道友的過程拍攝下來,那麼無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
但就算是白日飛升的仙人,也要帶上雞犬一同升仙;在情感這方面,修真者和世俗界的人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周隆秀親自舉起匕首,一刀削去了陳軍岳的耳朵放在嘴裏大嚼起來:「瞧瞧,這有什麼難的?你們真的都不要性命了嗎,嗯!殺了他,今後的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啊!」
鮮血濺到了靈平子的眼睛里,帶來一陣刺痛,不過他顧不得擦拭,只想早點為師兄解除痛苦。
靈平子不是不知道,但他還是木然地出現在鏡頭前面。
「幹得好!」周隆秀鼓勵道,「靈平子,我知道你是有膽略的,凌師對你的表現非常滿意!現在,下一個!」
這次雲南的事件,基本上已經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只要把這些人都偷渡到越南,然後就是煩瑣的行政和商務上的工作。
那些死掉的師兄師弟們有什麼上好的法寶,他們是一清二楚的,平日里也未嘗沒有覬覦過,期望有朝一日能將別人的法寶據為己有。
雖然今天收服了這麼多修真者,但卻一點也不值得高興,這些人格猥瑣近乎于無的傢伙,即使再多也不足以成事。
此言一出,修真者們渾然忘卻了片刻前的悲傷,開始拚命地爭奪起來。
用力抽動起來。
周圍的攝像師和工作人員都掏出一個黑色的面罩把臉遮蓋起來,只露出兩個眼珠子和嘴,其中一人把遁甲宗大師兄牢牢踩住,使他不能動彈;另外一人則用力拉緊他的手腳。
即使是最為卑劣的魔道中人,一般也很少用修真者的家人來威脅,因為在尋常人的眼中,所謂修真者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
被點名的是一名遁甲宗的弟子,他心中暗暗叫苦,只好站了起來。
靈平子呆了半晌,忽然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痛哭流涕。他朝師兄的方向跪了下來,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血都磕了出來。
第一個人上前,在陳軍岳胸口上剔了一小塊肉,勉強放進嘴裏,可是忍不住這股腥臭味又想吐出來,被周隆秀一把將嘴捂住。
為此,凌天特別留了陳軍岳一條性命。
凌天打定了主意,暫時不回越南,而是獨自留在國內,進行一個短暫的修行,學習如何控制魔氣的方法。
第二個人選擇了手指,第三個人選擇了另外一隻耳朵,第四名修真者選擇了臉頰……
在遠離營地的地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仰望著星空。
魔道中人心狠手辣,如果要對自己的親人干出什麼事來,那一定是很難想像的殘酷。
「想死啊,你不吃他,後面的人就要吃你了!」他小聲責備道。
像下午差一點強迫姬雪蛟為自己口淫,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這說明自己已經開始控制不住心緒,有被慾念左右的危險。
說完這句話,靈平子整個人都變得毅然決然,全世界任何事物都沒有辦法阻止他的決定了。
不,他幹得遠遠不夠好,只是因為敵人太過脆弱,才僥倖能夠得手。
一席話說得眾多修真者再次騷動起來,紛紛對周隆秀喝罵起來,旁邊的妖魔戰士們不得不以武力鎮壓,好不容易才讓他們平復下來。
於是,昨晚倖存下來的十多名修真者很快就被殺得乾乾淨淨,卻還有二十多人手上沒用沾過血呢。
他把匕首翻了過來,用鋸齒開始鋸師兄的頸椎,頓時發出吱嘎吱嘎的刺耳聲音。
如果說剛才殺死同門還是被逼無奈的話,現在無所不用其極地糟蹋同門的屍體,則是完全出於自願的了。
「啊?」靈平子驚慌失措了。
面對所有人的詛咒,周隆秀完全沒有半點尷尬的反應,反而顯得更加揮灑自如:「靈平子,你辛辛苦苦修道又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名利二字嗎,只要你肯第一個站出來表現忠心,這些東西還會少嗎?凌師並不是一個吝嗇的人!」
但是他們所掌握的正派密咒和法決,卻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對於下一步槍械製造的研究來說,是十分關鍵的要素。
剩下的人猶豫了半天,沒有人敢上前。
「這……不行,你要不就,就殺了我吧!」靈平子已經開始顫抖了。他的師兄被五花大綁跪倒在地,嘴裏塞了布團把嘴角都扯爛了,師兄正瞪圓了眼睛盯著他。
周隆秀毫無羞恥地點點頭:「凌師雄才偉略,魔功蓋世,能夠在凌師的駕前效勞,乃是我等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靈平子,你我也算深交一場,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執迷不悟呢?」
並且在此過程中,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受到太多魔氣的污染了。
靈平子一下子慌亂起來:「周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已經投靠了……」
「男的全都殺了,女的么先強暴,然後賣到非洲去當軍妓,怎麼樣?」周隆秀陰森地說。
他從師兄的后脖子下刀,辛辛苦苦割了半天,刀子便卡在了頸椎上。人的骨頭最為堅硬,不管他怎麼用力都割不開來。
靈平子蹲了下來,先念了幾句超度的咒語,隨後又給師兄磕了三個頭,告了一聲罪,把匕首架在師兄的脖子上。
攝像師一直在他身旁,不斷捕捉著大師兄痛不欲生的表情,以及靈平子內心的種種掙扎。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他們內心中蕩漾起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跟著這位魔道中人幹了。
叫他怎麼下得去手!
他和師兄的真元都被封鎖,比普通人又有不如,根本沒有半點力氣;靈平子原來又沒有用過這種短小的匕首,因此活計乾的很不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