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重返非洲之卷
第二百一十九節 懲罰
凌天吐出一口眼圈，和克羅德親密地擁抱，隨口問道：「親愛的克羅德探長，我們的布郎探長呢？」
凌天撓了撓頭皮，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把平靜的目光轉向斯賓塞：「哦，哦，哦……斯賓塞，我想以你聰明的小腦瓜一定明白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希望你不要大喊大叫，這裏的隔音設施還算不錯，外面又在播放著強勁的音樂，而且有三四名警官在把風，所以你不用白費力氣。現在的問題是，你背叛了我，我們看看該怎麼收拾這個局面吧，來，這煙是我從越南帶回來的，據說煙絲必須放在處女的大腿上烘乾，那些軍閥也抽它，味道還算不賴。」
「哦……那等會兒我一定要買點來試試，不過還是想讓我們把公事辦完吧，我想想……」
「哦……」斯賓塞心煩意亂地說，「我還不知道，這真值得高興，如果不是今天實在抽不出時間，我真應該陪您好好喝一杯。」
「你不是已經有兩個小女兒了嗎？仙蒂十三歲，康妮九歲，他們沒有吃過奶粉嗎？」
「布郎？現在他大概剛剛遭遇了一場車禍吧，我想可憐的布郎今後不能再為政府
探員們行動了，斯賓塞的眼珠子就像因為高壓而鼓出，他的牙齒死死咬住舌頭，英國佬看著克羅德的手插進了懷裡，他以為對方將要拔出手槍或者手銬，斯賓塞感覺自己緊張地甚至快要遺精了，但是探員把手掏出來的時候，手掌中心攥著的卻是一枚銀光閃閃的都彭打火機。
「哦，那些東西找老湯姆就可以了，他是個精明人，我非常放心，對了，你對奶粉有研究嗎？」
斯賓塞吞了唐國水，深呼吸了幾次，這才裝作輕鬆地走了過去。
這次，煙捲順利地被點燃了。
凌天滿臉笑容：「明天怎麼樣，我會在希爾頓訂一個位置，在公事之餘咱們可以好好談談養育孩子的經驗，這方面您可以當我的老師。」
斯賓塞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緊緊攥住了秘密警察的袖口，他的臉已經因為緊張而變成了一張白紙：「抓住他！」
「不，沒有，他們的母親是個母乳主義者。」
「一些嬰兒用品，您知道，我的第一個孩子即將出生，這事兒可把我忙壞了，現在我才知道天底下當父母的有多麼不容易，我有點兒後
「叮！」
斯賓塞打開樓梯間的門，這是專供逃生用的緊急通道，平時根本沒有人使用。樓梯間里冷颼颼的，從通風口吹進來的冷風就像是地獄的鬼氣，昏黃老舊的燈管即將耗盡最後一點能量，不時熄滅隨後又跳起，發出忽明忽暗的綠色光芒。
告密者一陣哆嗦，幾乎要奪路而逃。特別是當凌天用他一貫坦率的眼神注視著他的時候，斯賓塞幾乎要哭出聲來了，他雙腳癱軟，幾乎站都站不穩，像攤爛泥一樣朝樓梯口挪動過去。幸好就在這時候，樓梯間的大門再次被打開，四名探員魚貫而入。
「對，當然了，那麼這邊走吧……」
他隨手將一罐奶粉丟進了購物籃，籃子里已經放了很多嬰兒用的爽身粉、沐浴露和嬰兒食品，滿滿當當裝了一大堆。凌天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得買些回去自己先試試看，你知道的，總不能讓小孩子當實驗品嘛！」
凌天打開銀制煙盒，親手為部下送上一支手工製作的煙捲，斯賓塞的嘴唇一顫，煙捲掉到了地上，凌天撿起來之後吹了吹
「唔，也許你應該先試試惠亨牌的孕婦專用奶粉，現在讓您的妻子每天喝一點，對嬰兒的發育很有好處，我太太生第一胎的時候就用那個，結果給我添了個十五磅的小子，現在這小子已經參加全國拳擊比賽了！」
斯賓塞就像一條毒蛇一樣扭動著胯部走向樓梯間，凌天慢悠悠地跟在後面。斯賓塞偷眼朝兩邊望去，在兩邊的貨架前有不少暗探不動聲色地緊跟著他們，逐漸形成了包圍圈。
「好吧，斯賓塞，現在你可以說說了，有火嗎？」
「哦，那真是太好了，你知道現在很多女性都不喜歡親自為孩子哺乳，這真令人煩惱，他們一面用吸奶器把自己的奶吸掉，一面又花大價錢買來昂貴的奶粉，天知道這些奶粉究竟是怎麼製造出來的。如果可能，我真希望自己能夠長兩個乳房給我的孩子哺乳。對了，我和你說了嗎，我就要當爸爸了。」
「是啊，布郎探長就只有這一點小小的缺點，可誰曾想這會要了他的命呢？您買了點什麼，凌先生？」
斯賓塞擠眉弄眼，盡量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有些消息也許
「還習慣這種亞洲味道吧？」凌天若無其事地問道，「希望尼古丁能夠幫助你好好思考一下現在的問題，瞧瞧這檔子事兒給弄的，簡直是一團糟。說說吧，你準備怎麼處理？」
「那真不幸，我挺喜歡那個黑人的，真的，如果他不是這麼倔強，本來我們可以成為很不錯的朋友。」
克羅德沉吟了一下，點頭道：「好吧，亨利你去照顧那個女人，斯賓塞先生，希望你放鬆點兒，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奶粉？這個……」
凌天抽出一根煙遞了過去，斯賓塞連忙接住，同時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想給凌天點上。但是他也許太緊張了，打火機一下子掉在了樓梯上，蹦跳著掉進了樓梯的縫隙，清脆的聲音一直傳到了地下室，在這寂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可怕。
凌天一愣：「是嗎，我倒沒有注意。天哪，這些東西簡直把
凌天正背負著手在嬰兒奶粉的貨架前面遊盪，他似乎也吃了一驚：「哦哦，斯賓塞先生？您怎麼會在這兒？我記得你的公寓離這兒似乎很遠。」
「嘿，老闆！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您！」
凌天懷疑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毫無心機地笑了：「好吧，我們去樓梯間談談。」
秘密警察給凌天點上了火，背叛者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仍舊抓著探員的袖子，力量如此之大，甚至將袖口的扣子給扯了下來。這時候，斯賓塞似乎才恢復了思考能力，他咧開嘴神經質地笑了起來，但是雙腿卻在不停顫抖。
「哦，當然，當然……對了老闆？」
「呃，事實上我準備去看望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帶點兒什麼小禮物給他。老闆，您從嘉明港回來到現在，我們還沒怎麼見過面，很多工作上的東西都等著向您彙報呢。」
「怎麼？」
克羅德笑了起來：「都一樣，天底下的父母都一樣，我看看……這麼多東西，哦，這可不行，這種奶粉是為六到十二個月的嬰兒準備的，你應該先買那種為六個月以下孩子準備的品種。」
「克羅德探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