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都市行
第一百零四章 一場鬧劇 計將安出
凌臨峰靜靜地看著木青山，這塊黑木頭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在成長著，直到自己都有點不理解了，開始他還以為木青山是協助他打天下，建功立業，按照小木今天所說，似乎他能看到的東西比自己所理解的更廣遠了，或者說，兩人的看法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之上。
「各位，往後面走啊！別堵在門口。」司機見這麼多的大個子包圍了上來，暗暗汗顏的同時，忍不住職業性地喝道，也不想想說話的後果。
「你捨得么？」
這位教授下意識地吐出這句讓呂人傑笑了出來的話，隨即氣得渾身顫抖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車上稀稀拉拉地站了幾個人，當然早已滿座了，呂人傑等人眼睛一瞪，剛想強行霸位，立刻被木青山的眼光瞪了回去，乖乖地站在車首，把司機的位置堆了一個密不透風。
木青山暗暗好笑，整個人如同標槍一樣挺立在旁邊，眼光飄向了窗外，彷彿沒有見過旁邊的女孩。
由於上車的人實在太多，司機開了後門，很多人從前面交了錢后，乾脆跑到後面登陸，首先進來的是一對老夫妻，身體還算是硬朗的老太太扶著一位頭髮花白，彎著腰身的老人走了上來，估計是擠車的人們沒好意思跟這對老人擠，所以才放了他們第一個上車。
木青山沉聲道：「我最近看過一個報道，鋪上紅地毯的是賓館，不鋪紅地毯的就是一般住房，如果我是畢東流，肯定會在這方面下鑽政府的空子。」
令人不禁好笑的是，這天的事情竟然成為網路上的頭條新聞，在社會上引起了劇烈的討論。
窮無法獨善其身，富不能兼濟天下，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老天就必須毀滅他，畢東流，只不過是我一人之敵而已！」
這對老夫妻操勞了一輩子，所謂貧賤夫妻百事哀，這時求起人來，那種口氣還真讓一些有良心的人受不了。
「忙什麼，其他人都給你嚇走了，誰跟你搶啊！」
身旁坐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身材曼妙，白皙的肌膚襯托著飄逸的長發，一雙大眼睛飄著木青山。
「囂張，太囂張了，這是什麼世界，你們用強勢手段去欺負弱勢群眾，這難免太讓人齒寒了，雖然各位不敢反抗，但是那僅僅是限制形勢，你們會受到法律的治裁。」
凌臨峰的書房內，木青山與昔日好友相對而坐，兩杯冒出濃郁清香的龍井放置在玻璃台上，木青山的眼光一直盯著面前的茶杯，靜靜地聽著凌臨峰的分析。
木青山的內心如古井明月，那裡不知道凌臨峰那種失落的感覺？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木青山沉聲道：「其實很簡單，這條道路古人已經走過了，這招對策古人也沿用了千年。」
木青山繼續侃侃而談：「凌家這幾年潛龍忽用，懲罰分明，各方面的人材都如同水歸大海，按照眼下的高速發展下去，如果手段得法，一定可以瞪上高峰，駕臨在三大家之首。」
「就是，這個世界都亂了。」
「小木！是我，凌臨峰，第一票幹得不錯啊！獸盟已經開始接手隱狼幫的生意了，這次行動的時機抓得非常好，那些廢物警察抓了很多不相關的人回去瞎折騰，哈哈！怎樣？你在那裡？有沒有興趣回來喝兩杯？」
木青山剛剛下了樓，樓下站著的十多獸盟小弟立刻圍了上來。
「小木，說說你的計劃吧！你打算如何干？」
「好，我等你。」
過了片刻，木青山感覺到剛才那位女孩的眼光若有若無的飄了過來，不過他內心天高雲淡，自然不把這點小事放
夜已深了。
男生已經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猶豫了一下，剛想站起來，手心突然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一聲悶哼傳出，隨即又無聲無息了。
實際上，木青山這番話，凌臨峰已經與父親討論了很多次，但是今天由木青山這個外人說出來，感覺還真他媽的爽快，人生寂寞，能得一知己足矣，關於這一點，一貫喜歡把自己拋在孤獨中的凌臨峰更是體會得淋漓盡致。
「那位姑娘長得非常漂亮，那個小子佔了天大的便宜了，他媽的，我們幹掉他，這算是什麼意思？當我們不存在啊？」一個坐在女孩後面的年輕人忍不住站了起來，神情非常的義憤，手背上還刺著一條猙獰的小蛇。
這個女孩大驚失色，剛想大叫非禮，突然間，非禮真的到了。
「他媽的欺人太甚了。」坐在女生後面那青年跳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跨過坐位，還來不及有所動作，突然，眼前一片黑影蓋了過來，一隻長滿黑毛的大手橫過眾人的頭頂，抓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地拉了起來，砰的一聲，頭顱與堅硬的車廂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你幹什麼？幹嗎吻我的女朋友？我……」
當然，凌臨峰不過是剎那感慨而已，要想改變他的人生方向，估計那是下輩子的事情。
木青山冷笑了一下，一抹邪異的笑容自嘴角處擴散。
好半天，凌臨峰輕輕地道：「好吧！說說你的計劃，我凌臨峰一定全力幫你。」
木青山可能不清楚，他的神功已成，一舉一動都帶著莫名的魅力，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精氣內蘊，整個人看上去丰神俊美，眼神凝如深潭，小麥色的肌膚閃著健康的色質，閃耀著一種對女性非常致命的光芒。
喀的一聲，車門剛好關上。
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凌臨峰覺得在某些方面，這位昔日的好友似乎與自己越行越遠了。環境果然能徹底的改變一個人。
木青山看著凌臨峰的眼睛，語氣讓人感覺不出任何的波動：「我的意思是搞跨四大家族，還社會一個朗朗乾坤，確實，四大家族成立初時，給整個社會帶來了巨大的福利，但是這些年來，慢慢地變質了，漏稅犯法，哄抬物價地價，無所不用其極，很多貧窮的家庭別說房子住不起，就連一般的保健藥品也沒錢買，生病的親人寧願躺在床上等死，也不敢去醫院那種昂貴的地方待上一夜，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他媽的，司機都死去那裡了？兩年之前是拖拖拉拉，怎麼到了今天還沒有改觀啊？難道這個社會走回頭路了？」
剛剛從牛鐵魁手中掙紮下來的男生，慌不擇路地沖了下去。
女孩的大腦足足短路了三秒鐘，隨即一聲高達六十分貝的尖叫響起，回過了神來的女人掩著臉蛋，分開了前面的乘客，猛地沖了下去。
算了，你好奇就看吧！關我屁事？
木青山也不想多說，淡然道：「好，半個鐘頭后，我就回來。」
凌臨峰虎地站了起來，沉聲道：「你是想說凌家比較適合充當秦王朝的角色。」
牛鐵魁搖晃了一下手扣，吼道：「開你的車，那來這麼多廢話。」
牛鐵魁身高兩米以上，聲如戰鼓，這一聲怒吼連前面的司機都聽得清清楚楚了。
「給雷劈的司機終於來了，大夥準備沖啊！」
呂人傑四人看得火起，彼此使了一個眼色，剛想有所行動，這時，木青山那淡然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兩個起來，給兩位老人讓個座位。」
木青
「……」
木青山與女孩的熱吻還在進行得如火似荼，毫不理會那些眼光如同飛刀一樣刺了過來。
一種難以名狀的東西堵塞在胸臆之中，木青山感覺有點難受，當他轉悠到了一店一木之下時，終於忽有所悟，敢情自己一直是想吐，面對這個無奈世界一種噁心的感覺。
張遼等人素來是閑不住的主，站在公交牌下推推搡搡，眼光專往那些大姑娘小媳婦身上飄，再加上身形的彪悍，硬是嚇得那些乘客彷彿見了洪荒巨獸一樣，十步之內，沒人敢靠近。
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即哈哈大笑。
這裏的場合確實已經很不適合她待下去了。
「看到沒有，那個妞似乎對老闆有意思，一直瞪著瞧。」
「難道是我利欲熏心嗎？」凌臨峰看著木青山那清澈如水的眼睛，不禁暗暗捫心自問，他非常清楚能擁有如此清澈眼光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姦邪之徒，否則他與木青山也不可能走到了今天。
「第一步，你必須取得畢東流的好感，咱們就學學無間道的手段，能收買的人才，就用重金收買，否則就除掉。」
「這些傢伙，現在才叫我老闆，算了，他們想跟就跟著吧！老子才懶得管這麼多事。」
木青山淡淡地道：「我本來就是農民，那來這麼多計較，少廢話，想跟著我就上車吧！」
一個質樸的少年突然表現出一種極端的冷血，這中間巨大的轉折，就算是木青山也有點受不了，看守所與監獄雖然也表現出兇殘，但是今天是以很多人的生命為代價，兩件事情相去甚遠。
下一站很快就到了，公交車剛剛停下，一大群人馬立刻衝殺了上來，場面精彩得彷彿越南動亂。
這個站牌處於熱鬧的市區，平時人頭鼎沸，司機見境況如此清冷，倒有三份的奇怪，可惜當站牌下的五人衝上來后，這份奇怪立刻拋到外婆家去了。
凌臨峰頓時來了興趣：「說下去吧！我在聽著。」
「老頭，你當心點，別這麼就掛了，我可不想背上一句罵死人的罪名。」
「是的，而且我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對策。」
盛怒之中的懦夫都會變英雄，這個小男生虎躍起身，一拳惡狠狠地直擊木青山的胸口，口中怒罵不已，可惜他拳頭還沒有伸出去，突然身體一輕，整個人被騰雲駕霧般地拉了起來。
「別煩了，我想靜一下。」
「老闆，我們跟了你十分鐘了，你放心，你想做什麼事就做，我們絕對不會幹擾，嘿嘿，我知道你很強，但是這是我們的原則，別與我們為難了。」
木青山眼光閃動，微笑問道：「如果有那一天，那又如何？」
木青山緩過了一口氣，他所站立的地方是一條步行街，距離可園還有一段距離，必須搭車才能回去，木青山的心情糟糕透頂，並不想再轉回去了。
下一刻，他做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動作。
「他媽的，老子是混黑社會的，平時也會先讓老人過馬路，怎麼這些人的良心都給狗吃了？」
身形矮小，形容枯槁的司機看著木青山等五人魚貫而入，那雙渾濁的眼睛越爭越大，與張飛都有得一拼，這也難怪，木青山五人的身材，即使在西京市打著燈籠也找不出幾個。
牛鐵魁瓮聲瓮氣地吼道：「他媽的，找死啊！這是你活該，我老大在辦事，那一個不服氣的就站出來，先試
凌臨峰隨即合上了電話，這位凌少行事一直保持神秘主義，似乎非常的低調，但是木青山很清楚，沒有任何事能逃得過他的耳目。
場面僵持了下來，足足有三分鐘，木青山放開了幾乎連站都站不穩的女孩，毫不感情的聲音冷冷地道：「不給老人讓位是很不禮貌的。」
除了汽車轟鳴的聲音外，車廂內靜得驚人，人人神態怪異，木青山已經給他們上了一堂很好的人生課程。
可園就在下一站，為了方便下車，站在門口的張遼等人隨著人流走了過來，剛好圍在木青山的旁邊。
木青山罔若未聞，舉步的方向是公交車站。
呂人傑等人苦著臉，隨即鬨笑一聲地圍了上來，自從在獸盟底下做事後，由於能力突出，出入都是名車代步，像今天這種大熱天跑去等公交車，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車上那些落井下石的年輕人見這五個大塊頭如此兇猛，那裡還敢冒出被扒掉褲子的危險強行出頭了，大家面面相覷，雖然覺得剛才的話很不對，但是又反駁不了。
「他媽的，剛才老人家求座位的時候都沒有見過你這麼勇猛，現在想英雄救美嗎？也不撒泡尿去照照自己的樣子，你配嗎？小B你來插什麼腿？他媽的，信不信老子扒了褲子再把你丟出去，讓行人朝你吐口水。」
凌臨峰的眼光一閃，震動地道：「你有辦法搞跨畢氏家族？」
這個漂亮的小妞也有幾分心高氣傲，見木青山的眼光一飄而過，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內心氣苦，輕哼了一聲之後，隨即轉頭望向外面，連旁邊的男朋友叫了她兩聲都裝著聽不見。
木青山的臉上帶著奇異的笑容，在車中所有乘客的虎視眈眈之下，一低頭，竟然吻在女孩的櫻唇之上。
木青山的眼光一凜，轉過了腦袋，卻見女孩旁邊那位男生很不自然地動了動身子，隨即又坐得穩穩噹噹。
此時，放在口袋裡的電話斗然響了起來。
凌臨峰霍然轉身，消失在燈火瀾滄之中。
「還有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露面，一切活動安排都必須由你與陳肥肥來應付，這一點不過分吧！」
車上所有的年輕人都站了起來，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只待春雷第一聲，剛才那老夫妻求座位的時候，這夥人個個都在裝龜孫子，這時候竟然由於木青山的欺負了一個漂亮姑娘的緣故，眾人的心立刻團結了起來，這世界真可謂無奇不有了。
這四人怕木青山出言喝罵，不好意思地眨巴著眼睛，一臉無奈的樣子。
一名戴著金絲眼鏡，長得很像教授的中年人渾身顫抖地站了起來，顯得非常激動。
「我靠，難道看你啊！」
與女孩旁邊的男生相比，木青山這個男人，自然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個檔次。
後面的呂人傑越跟越不對勁，出聲提醒道：「老闆，我們的車子在不遠處，要不要讓人開過來，以你的身價，總不會去跟那些有汗臭的傢伙去擠公交車吧！暈了。」
老人非常尷尬地道謝，一邊搖頭嘆息，一邊扶著老伴坐了上去，估計她活了一輩子，再也沒有見過這種怪異的場面了。
木青山的心情突然變得特別的好，掃了一眼車內的眾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那位先生行行好，我家老頭身體有病，給他讓一個座位吧！多謝你們了。」
「有沒有搞錯，那麼無聊啊！就不能花點心思出來混日子嗎？摟著一個婆娘有什麼好？
「昔日戰國連年混亂，生民塗炭，導致千里無雞鳴，民心失散，強大的秦國終於在李斯的協助下，完成了統一六國的使命。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古今都是如此，四大家族在檯面上分別囊括了房產、醫療、教育這幾個支柱型產業，這無非是古代數國鼎立的翻版而已，今天我們使用的辦法也非常簡單，那就是——遠交近攻。」
「幹什麼？還不開放開我？你這個流氓。」
這時牛鐵魁在一秒鐘內變成了一個好好先生，溫聲道：「老人家，這裡有座位，快過來坐吧！我這就給你擦擦啊！」
「你……」下面驚恐的話被吞回了肚子，這個女孩捕捉到了木青山那抹驚心動魄的笑容，竟然有一種心神俱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配合地張開了嘴巴，貝齒微露，看起來好似非常的配合。
木青山說完這些話，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隨即拿起台上的茶水一口而盡。若沒有白先生的見識，木青山說不出這番話來，同樣，如果沒有木青山的親身經歷，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兩者的思想在同一具軀體內統一，正代表了世家清流與草根階層在意識上的真正融合。
此時艷陽高照，他一身白衣勝雪，神色漠然迤邐而去，一種不怒之威的氣息在瀰漫，這些獸盟的弟子恭敬地點了點頭，覺得這人行事瀟洒，正是我輩中人！看來獸盟有希望了。
大家都在沉默之中，沒有一個人動一下，這個社會沒有良心的人還是挺多的，這時，一個嘀咕聲傳了過來：「既然身體有病還來擠什麼公車？不能打的嗎？還在這裏裝可憐，真是有病了。」
木青山重重了點了點頭。
公交車還沒有開，後面還不斷有人衝上來，剛剛衝到了門口后，立刻如同被點中了生死穴道，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任由毫不知情的司機在前面催促不已。
倒是男生旁邊的女孩見木青山望了過來，立馬就是嫣然一笑，不知道為什麼，木青山突然發現這個笑容真是醜陋到了極點。
這女孩穿著合體的衣裙，估計家境不錯，夢幻般的紫色讓她整個人氣質非常超群，木青山注意到她旁邊還坐著一個黑褲白衣的小青年，感覺上應該是她的男朋友，見到木青山的眼光飄了過來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立刻拉住了女孩的手。
呂人傑把這名年輕丟回座位上，整個人橫站在車廂里，冷冷地掃視著任何一個有異動的乘客。
猿臂一探，木青山抓住了女孩的手臂，在女人驚叫聲中，硬生生地把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街頭上的行人漸漸地多了起來，木青山左穿右插，身形飄忽，始終與每個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相對來說，木青山就如同叢林中的野獸遊盪在一群慢悠悠的羊群之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我……我剛才睡著了。」
人聲鼎沸，大力擠搡，一些動作慢的乘客立刻被人擠得滑了下去，頓時之間，罵聲連連。
木青山所指的方向，正是旁邊的小情侶。
五分鐘后，這個站牌漸漸留下五人了，一臉平靜的木青山與四個罵罵咧咧的暴躁乘客。
「乖乖，一個頂得上兩個，神了，老子有這樣的身材就好了，怎麼練出來的？」
呂人傑見這個傢伙身體非常單薄，在自己的威壓下還敢娓娓而談，倒有幾分佩服，只是冷聲道：「我呸，什麼強勢弱勢？狗屁！老頭子，你那條筋不對勁了？剛才我怎麼不見你讓座？簡直就是斯文敗類！」
大概被木青山指名道姓非常的尷尬，女孩竟然乾脆轉過臉去
木青山不想跟這些鳥人站在一起，自顧自地朝後面走了過去，眼光微斜，突然一雙妙眼從座位上飄了過來，大放光芒地瞧著木青山。
木青山的眼光一閃，只見呂人傑四人站在五米開外的人流之中，個個神態怪異，歪著頭望向四面八方，卻沒有一人看著自己這邊，果然是絕不干擾。
「喂，小蔓，你到那裡去，等……等我。」
「小木，畢家的房產業是沿用『香港模式』：即開發商利用大量銀行資金買地、蓋房、賣房，同時有勘探、設計、規劃、施工等一條龍作業的建築公司外，很多工程還與很多的註冊公司合作，調查起來非常複雜，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出他們的詬病，但是有一點我很確定：在一個龐大而冗長的生產環節鏈條中，隨之而來的，當然就是稅費問題，我懷疑畢家一定在這方面下手腳，但是我暫時還找不到證據。」
「這個女孩長得很不錯。」
回過神來的小男生一下子跳了起來，火冒三丈，這次虧大了，竟然被人當面戴了綠帽子，這位小男生有一種天都快崩了下來的感覺，這個女孩子他可是追了兩年多，剛剛進入狀態啊！
人窮志短，人老氣衰，也不外如此了。
「裏面的雜碎不必留著，全部做了！你們不用跟著我，我還有事情要辦。」木青山咬牙丟下這句話。
只是因為成本太高了嗎？這些人無非是利用自己是政府寵兒的優勢，大搞所謂的品牌一條龍服務所造成的結果而已，普通人買不起房，進醫院的驚人消費，教育體制的腐敗和資金漏洞，這一切的一切，與四大家族旗下的行業壟斷，全都有關係！
司機剛想發作，無意中一回頭，眼光的余光中，只見老牛那雙圓溜溜的凶晴瞪了過來，出於自我保護意識，立刻緘口不語了。
這對情侶的位置靠老夫妻最近，大概後面的人估計前面會讓座，這個錯誤的心裏導致了這對老夫妻只能尷尬地站著，手都不知道從那裡放。
凌臨峰的臉色微變：「小木，畢家的房產業已經有百多年的歷史，之中還有很多的攻守同盟，你確定從他們的縫隙下手？」
陵臨峰猛地伸出了右手，盯著木青山的眼睛道：「當然，這必須依靠你木青山的鼎力相助，小子，說實話，如果有一天，你成為我的敵人，我恐怕會坐立不安。」
「遼哥，中國的男人個個都比你彪悍，管不住下面的玩藝，這兩年功夫當然不會閑著，估計生產幾個億出來了，你說情況能改觀嗎？」
「我靠，幹什麼？這都可以？當眾接吻啊？」車上的人都轟動了起來。
「臨峰，你自小不是一個衝動的人，這一點我對你非常了解，今天你深夜來訪，可見你內心的激動，如果那個人真照你所說的那樣，你必須想方設法留住他，他要求什麼，只要凌家的能力之內，都無妨，一切你看著辦吧！我相信你，天晚了，好好地休息吧！」
「靠，你想當殺手啊？」
「也許吧！」木青山的口氣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也有點寂寥。事實上自己身上有秘境的秘密，是不可能拋頭露面的，因為這樣一旦引起了四大世家的注意力，那還遠交近攻個屁！
「好的，老爸你一定要注意身體。」
「得不到的，我可能會毀滅。」
男生尷尬地握著女孩的手，不知道說什麼好，很顯然，這個女孩在他的心中等同與寶貝般的存在。
一間雅趣的小書房門口，凌臨峰長發飄飛，挺身而立，有種說不出的神采飄揚。
張遼看看了空蕩蕩的四周，頓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