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妖魔道
第八章 重回人間
「你！你！還是你！把他們三個銬起來！」胖警官指了指包括木青山在內的三人，命令部下上前拿人。說罷目光朝後方掃去，一眼瞧見了端坐在桌邊的周樂，眯著的小眼頓時一亮，怪聲怪氣的說道：「這個女人是哪裡鑽出來的，一起帶回局裡問話！」
木青山倒也沒有理會對方眼中的不屑，只是隨便望了一眼餐牌，淡淡說道：「一杯冰咖啡，謝謝！」
這道心結一直橫在木青山內心深處，僅管他一直在做著收集本源回歸的工作，也明白這項工作是為了自身和身邊人的最後生機而努力，但是對於整個人類的未來，仍是一片黑暗。
看到這幕場景，木青山心中突然湧起幾分懷念，曾幾何時，自己和肥肥那幫小子，就經常經歷這種場面，那時候的生活單純而快樂，著實令人嚮往。
木青山收回思緒，點點頭笑道：「好吧！我陪你去！肚子還真有點餓了！」
這名服務生極有性格，幾乎是夾手奪過木青山手中的餐牌，濃眉一挑，大聲道：「冰咖啡，他的！」
聽到有人爭執，木青山抬頭看了看，咦？出聲這人自己居然認識，準確的說，是剛剛見過，這不就是在咖啡店臭著一張臉的那小子嗎？
「喂！是你們三個牽頭打架的吧！很好！很有種，敢在老爺地盤上鬧事，以後都不用混了！」沖在最前頭的那名胖警察一邊喝呼著，一邊跑步上前，瞧也不瞧，揚手一警棍敲在了虎哥頭上。
看來這個毛老四與王重陽倒還是舊識，只是兩人看上去不太合拍罷了，聽到這裏，周樂才明白，原來這夥人竟然是找自己和小木的麻煩，奇就奇在居然還出了另一伙人幫忙抵擋，這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
從門口衝進來七八個人，個個身上穿得五顏六色，掛滿了破銅爛鐵，一看就是一群小混混。
看著三名小混混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了過來，木青山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輕描淡寫般的將桌布扯了扯，恰好蓋住了蹲在桌下的那位服務生身上。只要木青山不起身，單從角度而論，這幾個小混混應該看不到那名服務生。果然，那幾名小混混四處晃了幾眼，悻悻的退了出去。
木青山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服務生身材結結實實，粗眉大眼，頗有幾分英氣，端著盤子，一邊伸手遞過來餐單，一邊神情倨傲的望著座位上的客人。
周樂皺了皺眉頭，剛想坦言自己的身份，木青山已經開始面露冷色了。
一見這虎紋壯漢，毛老四立刻露出一臉媚笑，擠上前去，像個鬥了氣的小媳婦般的說道：「虎哥，我的天喲！這是哪陣風，把您的大駕給吹來了，王重陽那小子欺人太甚，兄弟們今天可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木青山的從容淡定，不僅令周樂毫無懼色，同時也影響到了毛老四一伙人，明明這一男一女看上去平平淡淡，結果卻有人站出來保駕，而且兩人的神色從容大方，完全不像怕事的事，莫非這其中有惹不得的因素？毛老四本就是為賀律師這樣的有錢人打探消息，做些偷雞摸狗的事的主，真要打硬仗，這幾個人是不行的，只不過他們因為跟了那些有錢人的關係，認識的勢力卻也不小，故而並不怕王重陽這幫愣頭青。
這一片地界，以本地人居多，很少有遊客會來到這裏，就連那些朝九晚五的上班白領也很少在這個區域活動，道路兩旁，最豪華的招牌就數紅燈區夜總會之類的了
穿過十字路口，隔著咖啡店淡茶色的玻璃窗，周樂望著端坐在桌前正朝著自己微笑的那個挺拔身影，只覺得這一刻才是女人心中最甜美，最溫馨的時刻。
猛一回頭，見那對男女還傻傻的坐在身後的桌上，一動不動，王重陽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粗著嗓子吼了一聲：「傻鳥，還不走，等著挨刀子啊！」
「你先去找個位置坐下，我去排隊買吃的！」周樂在生活方面，倒是很懂得心疼自己的男人，從來不讓木青山費勁。
咖啡廳內的廚房是開放式的，一眼看過去，一覽無餘，根本藏不住人。這個時間段客人本來就少，大廳內只有幾個服務生孤伶伶的站在那裡，一臉的茫然。
見這幾人靠近，木青山本人幾乎毫無查覺，試想一下，誰會對地面上的螻蟻多加關注，這種完全威脅不了自身的存在，對於木青山來說，猶如螻蟻爬行，浮雲風動，漫不經心。
別看虎哥胸口的紋身威猛嚇人，這時候的他已被木青山的變態身手嚇麻了膽，被這胖警察一棍敲到頭上，血流了滿臉，居然還沒回過神來。
木青山破開風獄空間的剎那，血皇那強橫無比的生命傾刻間全然崩潰，本來以高等血族的特性，即便是只剩下頭顱，也能夠通過將體內能量轉化為血肉而複原，但是血皇很明顯已沒有了這種機會，因為他的全副能量和靈魂與風獄空間聯結在了一起，本來應是無比的強大，卻被木青山自內部破壞，故而生機已絕，再沒了翻本的機會。
放下電話之後的賀大律師，復又拿起手邊的簡歷，望著照片中的美麗容顏，臉上逐漸露出淫邪的笑意。
木青山心中微微一動，終於明白這小子為什麼會替自己出頭了。大概在進入咖啡店之前，這小年輕就看到了自己和周樂在一起時的親昵模樣，所以才會在店裡對自己刻意刁難，結果自己以德報怨，讓這小子無話可說，誰知到了這邊燒鵝店又遇了上這個小子，那個虎哥，估計就是之前找他的那幫人中的一員，所以兩幫人新仇舊恨一併算了。這個叫王重陽的小子，倒是恩怨分明，頗有點意思。
「先生，請問要點什麼？」一名男服務生站在了木青山面前。
衝殺了兩個來回，剛好回身與王重陽並肩而立，整間燒味店裡，前方已再不見一個能夠站立著的男人了，這還是木青山留了手，否則就要改成再不見一個能夠站立著的活人了。
這五個流氓有恃無恐，卻不知自己惹上的將會是何等級數的人物。
王重陽身後的幾個小子紛紛大吼數聲，有的抄起板凳，有的掀翻了桌子，還有兩個直奔廚房，衝著廚房裡的刀具去了。
自己在這場回歸本源的行動中，到底能有多大的作為？這樣一個一個的找上門去，把那些已經超越生死，不肯回歸的強者們收拾了，究竟能有多大的作用？
這時從店門口又進來幾個高大男人，衣著隨便，目光卻滴溜溜的四處亂轉。木青山不經意間與其中一人四目相接，那人立刻將目光偏向一邊，臉上表情微微一觸，竟然顯得略有些不自然。
周樂撅了撅嘴，
人類世界只剩下多少時日猶未可知，自己的這身力量，雖然比普通人強大萬倍，但是終究到底，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等到末日浩劫來至，就算是始祖本源也未必能夠倖免，這世間的紛爭，爭來爭去，又有何益？
好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不過似乎兩位當事人並沒有這方面的認識，周樂親昵無比的挽著木青山的手臂，邊走邊說道：「據說這家律師樓是香港最好的律師樓之一呢，我要進去了哦！」
過了一會，這名濃眉大眼的服務生端了一杯冰咖啡過來，放到木青山桌前，目光不留心掃向玻璃窗外，立刻面色大變，蹭的一下蹲到了木青山桌下。
「啊，那個……一會咱們去吃點什麼？」木青山笑了笑，對周樂的問題避而不答。
「呸！我才不會那麼沒用呢！你就等著瞧吧！」周樂衝著木青山扮了個鬼臉，輕盈之極的一溜煙衝進了寫字樓大廳。
就在雙方對峙不下之時，燒味店的大門又一次被推開了，人未至，聲先揚，一把粗豪的聲音道：「你們要打斷誰的狗腿啊！王重陽！你小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自己的事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在這打狗腿？」
木青山聳聳肩笑道：「真的決定要去上班嗎？我們其實不缺錢花，一點也不缺。」
「你好壞，要死了，哪有你這種男人！死東西！看打！」周樂一臉嬌笑著捶打著木青山的胸膛。
周樂笑嘻嘻的答道：「還行吧，就是面試的那人色迷迷的，雖然掩飾得挺好，不過還是瞞不住本小姐的火眼金睛！那種道貌岸然的傢伙，眼神只顧朝著人家胸口望呢，好怕！」
木青山點點頭道：「那好吧，你自己上去吧，我在對面的咖啡店等你，說不定別人面試還看不上你呢！」
一見這虎紋壯漢進來，木青山清楚的感覺到正前方的王重陽身形微微一顫，而四周那幾個王重陽的兄弟，呼吸立刻變得粗重了起來，心跳也加速了許多。
木青山好久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了，心頭一熱，招了招手，示意周樂坐到自己身邊來。
周樂皺了皺眉道：「不管了，我們就去那邊吃東西吧！人那麼多，味道一定不錯的！」
虎哥卻是又驚又懼，他們這些街頭混混，充其量見過能夠以一敵三的金牌打手，哪裡見過一瞬間就把滿屋子人都收拾乾淨的變態身手！再一想到，這人可能是王重陽的同夥，虎哥之前的那副囂張氣焰，立刻萎得無影無蹤，一雙拳不知擺在何處，是戰是停，如何是好！
木青山心中暗笑，隨意望了望蹲在地上的這名服務生一眼，發覺這人倒也有趣，眼中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眉頭皺得緊緊的，估計並非沒有實力，只是不情願在這種地方被人找事罷了。
面試周樂的這位賀律師愣了一愣，臉上仍帶著職業微笑，拿起桌邊的電話，拔通號碼后說道：「老四，一會有個穿黑裙的極品妞會下樓，你找幾個人跟著她！先別動她，先看看她住在哪，身邊有些什麼人！」
木青山身形微微一頓，立刻飛上了半空中，靈識掃向大地。
「賀先生，謝謝你的邀請，共進午餐就不必了，我男朋友在樓下等著我呢！我還有點事，我要先走了，希望能收到您的好消息！謝謝！再見！」周樂從容不迫的站起身
這幾個高大男人發覺了目標註意到了自己，幾人相互之間使了個眼色，齊齊朝著木青山所在的位置大步走了過來。
周樂今天的打扮很搶眼，黑色的小套裙掩不住雪白小腿泄露出來的一抹春光，飄逸黑亮的長發隨意挽了挽之後掛在左邊肩頭，迷人的面孔，凹凸有致的身材，令所有人眼前一亮。而她身邊的木青山就顯得普通了許多，刻意收斂了氣勢之後的他，除了身材高大之外，一臉樸實的面容實在令人看不出有什麼能夠吸引身旁這位美女的資格。
城中的大部份血族已經紛紛感應到了血皇的滅亡，嚇得四處逃逸，亂作一團。此刻木青山已沒有興趣繼續獵殺這些血族，神念微動之下，身旁的雲朵被層層推開，身形如飛箭般向著東方疾射而去。
這幫人衝進來之後並不坐下，也不說話，而是四處打量，似乎在找什麼人一樣。
木青山心中倒有幾分好奇，這流氓居然指名道姓要找自己的麻煩？這究竟是為什麼？自己還真不記得不記得認識這麼一號人物啊！
這一聲喊得無禮之極，餐廳內的客人紛紛轉頭過來瞧向這邊，木青山彷彿毫無知覺，一臉的無動於衷。
這名服務生臉色微紅了一紅，大步離去。
周樂一邊說，一邊臉上還故作驚駭的表情，自然，這妮子早已見慣風浪，是不會真的驚怕這種事的。
「周小姐，你的法律知識基礎非常不錯，不過要在香港就職，除了對國內的法學知識體系了解完備之外，還需要對香港本地的法規做一些了解。不過周小姐您這麼聰明可愛，這些都不是問題。或者我們可以共進午餐，一起討論一下您需要注意的哪些方向。」說話的這人長得白白凈凈，三十多歲年紀，鼻樑上戴著一付金絲邊眼鏡，說話語氣顯得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
這番話聽得木青山啞然失笑，重新舉起手中的咖啡杯，輕輕泯了一口。
木青山甩開長腿穿過馬路，走進咖啡店內，找了個臨窗的座位，立刻進入了神思之中。
「我們去吃雙拼燒鵝飯吧！我知道有一家店，特別地道，據說有二十多年歷史了，好像就在這附近，咱們去找找！」周樂拖著木青山的胳膊道。
周樂笑道：「才不會呢！人家這麼美麗大方，可愛善良，被人寵還來不及呢！誰敢罵我！」
僅管將自身戰鬥力壓抑至普通人的水準，但是眼界和胸襟在那放著，自木青山躍入戰團的那一刻起，無論面前揮舞的是長刀還是鐵棍，均只一個照面，就瞧破了人家的來路及破綻，隨手一拳轟出，對方必定倒地不起。
木青山一揚手，指著前方說道：「你看那邊，好像有雙拼燒鵝飯，吃飯的人也挺多的，只不過是不是你說的那一家就不知道了。」
兩人一路沿著大道向南走了百多步，再穿過幾條熱鬧非凡的小巷，眼前道路豁然開闊，竟然來到了一處香港很知名的貧民聚集地。
木青山從容站起身，大步從咖啡店門口走了出來，衝著周樂微微一笑，關切的問道：「怎麼樣？」
香港九龍，上午十點，街上的車流擁堵不堪，十字路口的左側，一幢銀灰色的甲級寫字樓門口，隨著一男一女的出現，頓時吸引了許多路人的目光。
這五人正是跟那位賀律師有些關聯的一群馬仔，跟了木青山和周樂幾條街，感覺兩人不像有錢有勢的人物，又見那人
想及此處，木青山用手指輕輕彈了彈桌面，輕聲對周樂說道：「你在這獃著，我上去活動活動筋骨！」木青山很久沒有打過這種爛架了，與其說是去援助王重陽，不如說是看著人家打架，有點心痒痒，找個借口上去耍耍罷了。
正說話間，身後一柄明晃晃的片刀已落了下來，後腦感覺到風聲，這王重陽也算天生敏銳，猛一側身，刀鋒順著肩頭滑了下去，拉破了兩層衣服，背上多了道口子，還好傷口不算太深，血珠立刻滲了出來。
「想在這找麻煩？你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吧！」王重陽聲若洪鐘，與之前在咖啡店裡的氣派完全如同兩個人，隨著他一聲喝呼，燒鵝店內先是站起了兩人，然後接著又站起了三人，這些人個個身強力壯，一看就是些街頭打仔。
這胖乎乎的警察見三人中外型最兇惡的一人被輕鬆搞定，心中不由得驕氣橫生，環顧四周，同事們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局面，廢話，地板上全是躺倒的混混，連個能起身逃走的都沒有，局面當然是一邊倒了。
這位霸氣十足的虎哥沒想到王重陽這毛頭小子居然說打就打，一時被蓋了個滿頭滿臉，狼狽之極。
等到那幫小混混走得一乾二淨，這名服務生呼啦一下站了起來，朝前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頭，衝著木青山嗡聲嗡氣的說道：「我叫王重陽，以後要是有麻煩了，記得來這個餐廳找我！」說罷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走得飛快。
王重陽低下頭，沉默了兩秒鐘，抬起頭毅然吼道：「去你媽的，拼了！」話音未落，抄起桌上的一碗叉燒飯，劈頭蓋臉摔了過去。
就在這時，耳邊終於聽到了刺耳的警笛聲，幾輛警車停到了燒味店門口。都說香港電影中的警察總是遲到，最後一個登場，此話果然不假，店內沒有動靜了，警察們這才大搖大擺的沖了進來。
王重陽哈哈一笑，道：「不關人家的事，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敢來我的地頭鬧事，小爺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兩人肩並肩來到了這家順記燒鵝店，看著店門口那塊油膩膩的招牌，再看店裡排著長隊等外賣的食客，估計這家店的歷史也應該有些年頭了。
虎哥與王重陽正在你一拳我一腳的對搏之中，突然發覺四周安靜了下來，兩人均嚇了一跳，同時停下手來，王重陽見剛才還激烈無比的戰團，一下子所有人全部倒地，只有那個最令自己看著不順眼的平庸男人還站在原地，驚得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街邊店鋪林立，到處是人來人往，香港實在是個嘈雜而又過於商業的城市，木青山和周樂兩人一路邊走邊逛，倒也不亦樂乎。
以自己今時今日的能力，如果周樂還會被人欺負，結果必定是自己將這人挫骨揚灰，轟得連渣都不剩下。只是這些話自己不可以，也不願意跟周樂提起。
進來的是一名粗壯大漢，正當壯年，一頭亂髮，嘴唇粗厚，鼻樑高聳，胸口紋了一隻吊睛虎，虎虎生威。跟在這名大漢身後走進來的，還有七八個小弟，這些人手裡提著長條狀的物品，用報紙包著，來勢洶洶，絕非善類。
木青山也有些意味索然，自己分明還沒過著癮，如同一陣風掠過般，就已經雲消雨息，實在沒什麼意思。自己居然對這些普通混混出手，現在想來，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木青山笑道：
「那是你的選擇，你選擇要出來工作，當然會遇上這種事！你自己擺平啦！」木青山笑吟吟的說道。
毛老四罵道：「王重陽，你真的想動手？這兩個人跟你無親無故，你他媽的腦袋壞掉了，沒事找事，擋人財路，你以後還要不要混下去！」
店內的食客們看到這兩幫人在爭執，紛紛起身離座，避之不及。木青山和周樂卻並不為所動，只是兩人手牽著手，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眼中俱是調皮的笑意。
「喂！死木頭！要是我真的被人欺負，你會怎麼辦？」周樂昂著頭，神色間突然變得有些認真的問道。
正當那位賀律師口中的老四一臉倨傲的走到木青山面前，還未開聲說話，斜刺里衝出一條人影，跨步上前，嗡聲嗡氣道：「毛家老四，你們幾條癩狗闖到這裏來做什麼？又在幫那些有幾個臭錢的主子辦事嗎？」
「明白！」電話那頭傳來尖刻的聲音答道。
被喝破名號的毛老四一臉怪笑，不陰不陽的說道：「你他媽什麼玩藝，好狗不擋道！老子就是看他不順眼，要在這找他的麻煩，你想怎樣？」說罷這毛老四一指王重陽的背後，端坐在飯桌前的木青山。
這小子疼得鋼牙緊咬，狠狠的瞪了木青山一眼，目光落向周樂的時候，卻多了一絲溫柔，以及不願在女孩子面前叫痛服軟的男子氣概。
就在木青山坐在咖啡廳內回味當年的同時，周樂的面試也趨盡尾聲。
這邊王重陽額頭上根根青筋直暴，緊咬牙關，先是兜心一腳跺在虎哥的胸口，蹬得這條壯漢連連後退，然後又大力掀起一張台桌，將滿桌的湯湯水水灑了個杯盞狼籍。
此句一出，王重陽身後的幾名兄弟一齊笑了起來，看這架勢，這伙小年青確實沒把毛老四這幾個人看在眼裡。
虎哥帶來的這些小弟倒也半點不含糊，抽出報紙里藏著的雪亮片刀，呼喝著就直衝了上來，嚇得周樂立刻捂住了眼睛。
「嗯！」木青山隨口應了一聲，找了個位置先坐下。
木青山的內心一直很矛盾，一方面通過本源始祖感受到了那些外星生命無以倫比的強，對於人類的未來有些悲觀失望，另一方面，又極不甘心真的接受這個現實，渴望與始祖一同對抗這些來自外星的強橫生物，只不過每當想到以始祖的強大，都仍選擇收集本源能量來進行逃避，這實在不能不令人感到沮喪。
木青山一加入戰團，場上局面的變化立刻有了質一般的飛躍。
外太空中的那些外星生物何時行動？如果只是為了儘快獲取生命能量，有沒有別的更有效的方法，比如發動一場戰爭？人類的命運何去何從？木青山隱隱覺得，本源始祖會不會只是一種超級強大的生命體而已，但是在智慧和創造力方面，並不一定有與之匹配的能力。
虎哥眉頭一揚，氣派大得嚇人，根本不理會毛老四這樣的小角色，而是跨步上前，惡狠狠的吼道：「王重陽！那批貨呢？夠膽吞下去，不夠膽認嗎？」
木青山起初並未起意，因為這些人身上的氣息微弱之極，完全只是普通人而已，自己當然不會留意。
周樂展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道：「笨蛋木頭，這跟錢沒關係的，女人要懂得獨立，才會愈來愈美麗，成天呆在家裡，無聊死了，我要不斷的學到新的東西，才不要輸給你。」
三人各懷心事，居然一同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