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北岸驚魂
第14章 砸大牢，救美眉！
那個「和碩東珍」沒再說什麼事，直接問道：
「第二，本系統的人全都認識我。就算沒見過我，也知道我。而那個人……他自稱是分署長官的副官。但是我報出郡主號的時候，」十四格格眯起眼睛，咬了一下嘴唇，輕輕地說，「……他居然……不知道我。」
就在看守撅著屁股開鎖的時候，向小強腦中飛快地盤算著，像剛才那樣用槍制住他，也就是多了個累贅。要把他幹掉，又下不了這個黑手。最好是一下把他打昏。打哪裡呢？據說人的脖子是個很好的部位，一下就能休克。嗯，就是脖子了。向小強慢慢掏出手槍，拿在手裡增加重量。
「你的長官是哪一位？」
那一頭停了幾秒鐘，又問道：
「粘桿處浦口分處，」那女聲輕輕重複道，「嗯，果真是我打錯了，託大人，對不起，再見。」
尼瑪善和托津悄悄交換了一下目光，都充滿了希望。
向小強整好軍容，手按著槍套，甩著輕快的步子遛到一樓，準備見到士兵就點頭，見到軍官就瀟洒地敬個禮。但是還好，一樓走廊上沒什麼人。他順著樓梯又下了一層，摸著燈線，拉亮了燈。
突然，寫字檯上的電話響起來，尖利的鈴聲把屋裡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托津下意識地就要去
「好吧，我教給你聽。第一，那個人說『粘桿處浦口分處』。本系統沒有『粘桿處浦口分處』，只有『皇家奏事署浦口分署』。雖然有『粘桿處』這麼個老字號，但絕對沒有人說什麼『分處』。」
「唔……條子呢？」
「我日的，你媽的敲，那不有電鈴嗎……」小眼睛打量著他，好象嘴裏還嚼著東西，嘟囔著，「你做啥？」
此刻，一架由北京來的「容克—52」正以260公里的最大時速向南飛行著。現在已到洪澤湖上空，大約在泗洪和嘉山之間。
那個叫「小五」的小姑娘獃著沒吭聲，抱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說：
「喂，小子，提人最少要來三四個的，怎麼就來你一個啊？」胖看守一邊掏出一大串鑰匙，一邊醉醺醺地咕噥著，「對了……我怎麼沒見過你啊？」
這是一架三引擎十五座的小客機，裏面並不舒適，紅燈幽暗，螺旋槳震耳轟鳴。因為有些氣流，偶爾還會顛簸幾下。
「哦，」向小強望著托津，微微一笑，說道，「我叫托津，是尼大人的副官。」
「提哪個？」
「條子？」向小強一愣，沒想到還要條子。但他馬上一臉不耐煩地道，「你怎麼這麼麻煩，又不往外提，就在樓上，
「我這兒是『粘桿處』浦口分處，您哪位吶？」
「你叫什麼名字？在那裡做什麼的？」
向小強心說，你沒見過我就對了。
「哦，」向小強滿不在乎地道，「我們長官是尼瑪善尼大人，您到底哪位吶？」
這名字乍一聽倒很像日本人。向小強心中嘀咕，但他對這個世界了解的還太少，不想節外生枝。
向小強捲起舌頭，學著旗人的京腔，很自然地道：
「我是和碩東珍。」
那個女的好象猶豫了一下，說道：
「格格，是不是再打給其它的辦公室，讓他們先去看一下？」
……
「和碩東珍。」
幾分鐘后，大鐵門咔咔響了幾下，門開了，一個肥豬一樣的五十多歲的矮胖兵招招手：
向小強鬆一口氣，閃身進門，胖看守在身後關上門。狹窄的走廊只點著一隻燈泡，很幽暗。走廊並不長，只有不到十米，酒味濃烈，盡頭擺著一張小桌子，放著半瓶酒，一堆碎骨頭，還有半盤鴨頭鴨腳。右邊是石灰斑駁的牆面，上面掛著一支步槍，看不清樣式。左邊是兩間鐵柵欄隔出的牢房。其中一間透過鐵柵欄，可以看見幾個穿著海軍制服的女孩子依偎在一起，看到他，紛紛驚恐地
一個戴著耳機、操作電台的小姑娘探出頭，操著日語問道：
「別動！」
「等等，」那雙小眼睛消失了，「我打個電話問問。」
……
「什麼珍？」
尼瑪善和托津聽到「和碩東珍」四個字的時候，都是一個激靈，眼中閃出興奮的光芒。
向小強吼了一聲，用槍指著他。托津一呆，手臂縮了回去。
「哦，那我大概是打錯了，呵呵，」那女聲抱歉地笑了，「你說你們那兒是什麼單位來著？」
向小強掛上電話，長出了一口氣。
「行了，進來吧。」
「粘桿處浦口分處。」
「你是誰？」
「小五，看見了吧，」十分鐘后，十四格格帶著一絲苦笑，輕聲道，「雖然浦口軍被稱作精銳部隊，但我們大清軍隊的效率就是這個樣子。因為是周末，所以警衛連長不在，副連長無權調動。駐軍司令辦公室，接電話的居然是個女的，聽到我也是個女的，立刻就把電話掛掉了，再也打不進去。估計是他的小老婆吧……憲兵營長出去喝酒了，下邊人還不錯，願意為我去找。但不知什麼時候能找到，也可能找到時，我們已經到了。」
「誰要提？」
「嗯，再見。」
直到手都敲疼了，大鐵門上才開了一扇小窗
向小強看了看屋裡每一個人，慢慢走到桌前，手按在話筒上，猶豫一下，接了起來。
哐，小窗關上了。
……
沒人講話，話筒里只是傳來不停的轟鳴，好象是那一頭有一台大引擎在轉。過了幾秒鐘，一個略低沉的女聲開口講話：
向小強不耐煩地道：
小五托著下巴，點點頭。
向小強心中翻了一下，女的，還是這種口氣，難道是這老頭的小老婆？不對，那應該上來就找尼瑪善呀。她卻先問長官是誰……見招拆招吧。
「羅大人，您看是哪一個……」胖看守剛轉過臉來，脖子便受到了重重一擊，剛才還通紅的臉色霎那間慘白，身子慢慢縮下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十四格格瞧著她，微微一笑，說道：
「就提管密碼的那個，叫通訊官吧。」
「嗯哼，」向小強拉著譜，順嘴說道，「咳咳，我叫羅納爾多。」
眼前是一扇大鐵門，估計裏面就是粘桿處的地牢了。向小強咳嗽一聲，猶豫了一下，遲疑地敲了敲。但什麼動靜也沒有。
向小強抱著胸，眼望天花板，腳打著拍子：「提人。」
「不必了，」十四格格臉隱在繁雜的電子通訊設備陰影里，也說著日語，「直接打給
「和……碩……東……珍，」向小強裝著寫下來的樣子，「這名字。嗯，好，記下來了，說什麼事兒吧。」
「喂，哪裡？」
「哈伊。」
「叫他來聽電話。」
「呵呵，自家兄弟，好說好說。開門吧。」
「唉呀，」胖看守的聲音立馬恭敬起來了，「唉呀呀呀……原來如此，這個這個，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尼大人。」
「嗯，沒見過吧，我是托津大人的本家表兄，新過來的。」
「哎呀呀，原來是羅大人，」胖看守陪笑道，「剛才多有得罪，嘿嘿，這也是職責所在，沒辦法的……今後小的還仰仗著羅大人多多照應啊……」
「格格是怎麼發現浦口分署出事了的？」
「嘿，」向小強一副不耐煩地作派，「我說，您到底哪位吶？我們尼大人不在，有什麼事兒跟我說也成，待會兒我告訴他。」
望著硬邦邦的大鐵門，向小強的心開始跳起來，汗津津的手反覆抓著槍柄。原本想一進門二話不說，就用槍制住看守，開牢門放人的。現在門沒進去，人家還打電話問去了。不知道打到哪裡問，打到樓上辦公室，自然是老頭接，那就看秋湫制不制得住他們了。要是打到別的什麼地方，比如憲兵隊警衛連什麼的，就麻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