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37》第四卷 虎踞鐘山

第96章 人民衛隊

第四卷 虎踞鐘山

第96章 人民衛隊

「爸爸!」
附近的市民都躲的遠遠的,紛紛猜測著,留言也傳起來了。
……
「大家不要害怕,我們是大明帝國人民衛隊,為了恢復秩序,保衛祖國,我們以人民和陛下的名義,接管電話電報局!現在你們都離開機器,到隔壁屋子去!」
幾百米外的斜對過,就是南京交通公司。相當於南京的公交公司了。大鐵門裡停著一輛輛大巴,跑了一天的車都停在這裏。除了大巴,還有很多出租用轎車。
門口一個帶哭腔的聲音喊道:
「爸爸,我回來了……」
當然,鑒於秋湫也是向小強的手下,所以這一車人都是向小強的手下,忠心耿耿,並且荷槍實彈。
慢慢地,路燈下出現了好幾百人。這些人穿著便裝,右臂上戴著明黃色臂章,上邊還有字。他們每人手裡都提著長形的器械,昂首闊步,走在馬路正中,面目猙獰,凶神惡煞。
牛皮紙包好的兩捆紙提進來了,「嘩」地撕開,剛出廠的印刷品發出油墨的氣息……
「哈哈,好!好!」
隊伍最前面的一個年輕人抬手一指他們,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兩個突擊隊機槍手架著機槍對著大門外,另兩個戴著臂章的「人民衛隊」一人一支盒子槍,往大門兩邊臨街的牆上刷漿糊,貼上印好的傳單。
遠空曠的街道上迴響著無數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另一個大棉布包打開,明黃色的臂章倒了一桌子,很快的分發下去。大家人手一隻,都套在胳膊上。
……
十幾分鐘內,三十多輛大巴和二十幾輛轎車發動,陸續開出。
面對全大明天字第一號幫派的天字第一號龍頭老大,滿堂的大哥瓢把子們都坐在下面,恭順馴服地聆聽訓示。但他們的目光還隱隱地望著坐在秋老虎旁邊,那個不顯山不露水地年輕人。那個年輕人面如止水,架著二郎腿坐在次座上,也不說話,托著茶盞慢慢地喝。他一襲嚇人的黑風衣,讓人隱隱猜測秋老虎身後,有怎麼樣的嚇人後台……
秋湫縱身撲到父親懷裡,放聲哭道:
一個棉布包拆開,裏面的一摞紡織物被恭敬的打開,分發下去。那是一面面大明國旗。
秋老虎高居首座,凶神惡煞,大嗓門正在口沫橫飛:
鐵尺、鋼筋、大扳手、老虎鉗齊上,叮噹幾下,大鐵鎖落地,人群一擁而入。
……
蝸牛跳下車,第一個奔進去,扯開喉嚨嚷著:
大巴車飛快地往秋公館駛去。
秋老虎接過,看到淡黃色的信封上一個字也沒有,只有一個硃紅色的朱雀標記。他臉上微微變色,小心地拆開,取出一張淡黃色的信箋。
有人說是華山論劍,有人說是道上要大洗牌了,有人說要選盟主,還有人說是上海的青幫要來搶地盤了,本地的洪門團結一致,共御外敵……
「站住,幹什麼的?」
走廊上響起雜亂的腳步聲。突然,一個女職員尖叫起來,十幾個戴著臂章、手持棍棒、腰別手槍的大漢衝進來。
南京電報電話局門口,「嘎——」地停下一輛大巴,上面「嘩嘩」跳下三十多人,戴著明黃臂章,手持長短器械,兩三下砸開大門,蜂擁而入。肚子疼指揮幾個人在門口架好「啄木鳥」,厲聲命令道:
「堅守崗位!」
「岳父大人先看看這個。」
大鐵門被搖得震天響,看門的職員跑過來,一看這麼一群人,嚇得直往後縮:
秋老虎激動得合不攏嘴,望著眼前的向小強,越看越喜歡。
向小強笑道:
秋老虎「騰」地站起來,雙手捧著信箋,恭恭敬敬地放到正中的條案上,然後雙手按著向小強的肩,大聲道:
向小強的人仍是帶著那一套武器,腰裡別著盒子槍,「啄木鳥」和「芝加哥小提琴」就放在腳下。秋湫等十一個女兵人手一支海軍制式左輪手槍,東廠提供。理由嘛,當然是軍人不能沒有武器。
「瓢,瓢你馬勒隔壁的把子,再瓢踹死你!我們又不是黑社會,我們是愛國社……」秋老虎正坐在正堂里喝茶,突然大大的嗆了一口,瞪著牛大的眼睛,「蝸牛?你小子回來了?啥時候回來的?」
堂后的院子里,整箱整箱油紙包裹的嶄新盒子槍被起開,數著人頭髮下去……
「所以,在這次行動中,必須時刻記住,我們不是黑社會,我們是愛國社團……」
幾乎在同時,廣播電台門口也停下兩輛大巴,五十多個戴明黃臂章的人民衛隊跳下來。
探照燈的光柱在城市夜空上慢慢移動著。布設在十字路口和廣場等開闊地的高射炮陣地上,炮兵依然在堅守著崗位。
為首的肚子疼高聲道:
「賢婿,不必說了,我秋某為有你這樣的姑爺而驕傲!賢婿你只要告訴我怎麼做就行了!」
幾個士兵緊張地握著槍,後退幾步,喝到:
……
秋湫從父親懷裡鑽出來,便又膩在向小強身邊,把他往父親前面推,一邊鄭重地點頭,配合蝸牛的口沫橫飛。
「我們是大明帝國人民衛隊,現在要徵用你們這裏所有的車,快把門打開!」
第一步先是求親。秋老虎一口允諾。
他上前一步,嘻嘻一笑,摘下帽子和墨鏡,一輯到底,朗聲道:
「好小子!」他猛拍一掌,差點把向小強拍趴下,接著一個熊抱,仰天長吼,「湫他媽——你看見了吧,咱們有姑爺啦——哇——哈哈哈哈哈……」
看門職員哪裡肯開,對方喊道: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秋老虎頓時面色慘白,嘴唇不斷顫抖著,擦擦眼睛道:
電報電話局樓上寬闊的大廳里,幾十個女職員正在一門門接線機前忙碌,她們戴著耳機,面無表情地不停接上、拔出插頭,面板上的小燈不時閃爍著。
每輛大巴駛過,車窗都會飄揚出慷慨激昂合唱的大明國歌。
……
每輛轎車駛過,兩邊的車踏板上都站著兩個戴臂章的人,高喊口號「恢復秩序,保衛祖國」,一隻手抓著車,一隻手扯著一面大明國旗,在風中獵獵飄揚。
秋老虎抱住女兒,老淚縱橫,仰天大笑:
這一聲「岳父大人」簡直把秋湫的心都聽化了。
這兩天每到晚上,遊行集會的學生便會散去,各自回校。畢竟現在是寒冷的冬夜,在外面露宿誰也受不了。但是第二天,他們還會由各校的學生領袖帶出來,繼續集會示威。
夜晚靜悄悄地來臨了。南京城中央的鼓樓大鍾撞了九下,晚上九點整。
「岳父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長樂路和延平路交叉口的高炮陣地上,幾個炮兵正在高聳的高射炮旁跺腳聊天,口中噴著白氣。其中一個兵好像聽到了什麼,「噓」了一聲。
公館內的正堂上,陳近南的畫像被擦得一塵不染,下面香火旺盛,紅燭飄搖。兩邊對聯「地震高岡,一脈溪山千古秀;門朝大海,三闔河水萬年流」左右呼應,中間「天父地母,反清復明」八個大字猶如泰山壓頂,三百年前陳永華總舵主和鄭成功國姓爺的囑託言猶在耳,讓人看了不由得生出一種沉重的使命感。
頓時,大廳里尖叫響成一片。
「老大,」蝸牛大喜地喊道,「瓢把子,我回來了,大小姐和姑爺也回來了!」
把這群尖叫不止的女職員集中到隔壁后,肚子疼一揮手,這十幾個「人民衛隊」便各自坐在接線機前,戴上耳機,很熟練地操縱起來。每人面前攤開一個小本子,上面寫了必須保持暢通的一串線路,以及必須掐斷的一串線路。
……
等父女倆抱頭哭夠了,蝸牛喜上眉梢地向秋老虎隆重介紹道:
「給我守好了!」
「然後,」向小強笑道,「小婿這次求親,給岳父大人帶來了一份通天富貴,做為見面禮,還請岳父大人笑納。」
幾個炮兵獃獃地望著這幾百人從他們面前幾米遠過去了。其中一個兵看清了他們臂章上的字,好象是「人民衛隊」。
從女皇陛下康復后,大遊行已經三天了。但從今天中午開始,南京市民就感覺到治安好了很多,前幾天乘著混亂小偷小摸、甚至打砸搶的那些流氓無賴,好像都沒了蹤影。滿大街只剩下了慷慨激昂的大學生,和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一個憲兵一拉槍栓,「當」的一槍,清脆的槍聲劃破夜空。
「站住,不然開槍了!衝擊電台格殺勿論!」
一些南京市民駐足,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從未見過的奇觀。
「來呀,把門砸開!」
向小強向秋老虎介紹了自己的班底,秋湫也向父親介紹了自己的患難姐妹,然後他們按規矩把長短傢伙解下來,交給蝸牛去保管。接著登堂入室,奉茶詳談。
秋老虎一把捉住蝸牛雙臂,眼珠子快要瞪出來,臉色漲得通紅:
向小強圓墨鏡、黑禮帽、黑風衣,黑皮手套,一身標準的東廠行頭,雪白的長圍巾飄垂兩側,英氣逼人。這些天他帶隊深入敵境,轉戰殺伐,周身不經意已然有了一股氣勢,若是再咬上一支牙籤,簡直就是小馬哥穿越來了。
「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喂,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的?不許過來!」
更外面一層院子里,幾個大麻袋被倒在地上,上百把西瓜刀、鐵尺、鋸成一尺多長的粗鋼筋,被一捆一捆地往外搬……
現在雖然動員了,但南京街頭還沒有宵禁,甚至連燈火管制也沒實行。不過大家都看出這兩天局勢緊張,晚上也不大敢上街。所以才剛九點,街上就空蕩蕩的了,偶爾才有一兩個行人夾著包、縮著腦袋,在路燈下匆匆走過。
「開門!開門!」
「哈哈哈……我的小兔崽子啊,你可回來啦,你可把老爹擔心死啦……哇哈哈哈哈……」
門口站崗的兩個憲兵見狀大喝一聲:
向小強遞了個眼色給蝸牛,蝸牛會意,支走了其他人,屋裡只留下秋老虎、向小強、秋湫和他自己。
這邊領頭的高聲道:
一小時后,一輛大巴車噴著青煙駛出昌平侯府,上面坐滿了人,向小強和他的十個手下,秋湫和她的十個手下。
「老大,這是咱們姑爺!這次就是姑爺帶著弟兄們深入敵後千里,上刀山、下火海、闖龍潭、沖虎穴,浴血奮戰、鬥志斗勇、千辛萬苦、奮不顧身,才把大小姐救回來的!我們姑爺叫:向小強!」
明黃色的臂章上,四個醒目的黑字:人民衛隊。
很快,滿載「人民衛隊」的大巴和轎車在南京各條主幹道上飛馳。
他瞪著大牛眼,看著上面行雲流水的鋼筆字,越看貼得越近,牛眼瞪得越大,最後看到「朱佑榕」三個字、「乾清宮主」的小印鑒、「大明怡福皇帝之璽」的大印鑒的時候,茫茫然地抬起頭,望著自己的姑爺,喉嚨里翻滾著,臉上寫滿了崇拜和敬意。
「……你?……秋湫?」
車身一面用白漆寫著「人民衛隊」四個大字,另一面用白漆寫著「恢復秩序,保衛祖國」八個小字。
「老大,大哥,瓢把子……」
同時,一向治安良好的秦淮區,從中午開始陸續聚集了很多流氓、無賴、地痞、打手、小混混、幫派分子、不良少年。這些人越聚越多,除了天地會(洪門)本身各堂口的大哥,還有平時很多道上的頭面人物、三山五嶽的瓢把子也開始出現,他們都帶著弟兄聚集在一所私人公館周圍,進進出出,相互拱手招呼,平時有些過節的、結過梁子的那些幫派,好像也都忘了這碼事似的,手下人都合併在一起,勾肩搭背。
向小強拿出一隻信封,遞給秋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