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虎踞鐘山
第122章 大霧之狐
「哭什麼哭？看把你嚇成這樣，你還是個軍人吧？怕什麼，清虜就算打進南京也打不進紫金山要塞！……再說，就你手裡這一把小人兒，也根本打不進南京。」
朱佑榕抽泣著說：
張照先對陸軍總參謀長和衛戍司令說道：
軍官們焦躁地打著電話，一遍又一遍地詢問、核實情況，但說法相當矛盾，很多電話根本就打不通。
「叫他別睡了，起來打仗。」
公路兩旁一百多米的範圍內，散布著騎馬前進的清兵。他們是師屬偵察營的騎兵連，此刻拉著韁繩縱馬小跑，馬蹄子在田野里翻著土，倒也沒有什麼聲音。這騎兵連也是裝備了幾支輕機槍和反坦克槍，還有50毫米迫擊炮。
「為……為什麼？」
連長頭髮都快豎起來了，但仍小聲命令道：
這句話一說，周圍人都盯著他，不少軍官已經在點頭了。
「朕命令，人民衛隊機動隊全體官兵。」
「長官！」
「好了吧？還要往前嗎？」
三門小炮分散在公路上，炮口對著前方不到十米遠的坦克。坦克還是一動不動，好像裏面根本沒有人一樣。
「不，陛下，這不是你的錯，這是清虜的錯。清虜要是不發動這場戰爭，那麼一切不幸都不會有。」
張照先又說道：
「喂，你們那裡來潰兵沒有？沒有？……好，知道了。」
「停止前進！」
「清虜過來了……援軍打垮了……清虜正往南京挺進，我們……我們……」
「隆美爾中校？」
裝甲指揮車裡，向小強正和團長、參謀們研究作戰計劃。
頓時，周圍一小片都響起電話中的凄慘聲音：
向小強笑道：
夜裡兩點半，滿清陸軍八旗第六師沿著寧宜公路往北行進。
這個下級女軍官望著周圍的將軍元帥們都朝自己看來，嚇的趕緊低頭，幫著擺小人兒。
連長獨自留原地，觀察著那輛坦克。那輛坦克就停在公路中央，沒有發動，很安靜，沒有發現自己。
「先在圖上標出來吧。」
但向小強不想犯新編74摩步師的錯誤，所以早早的派出去了警戒部隊。南面很遠處已經派出了挎斗摩托進行偵查。公路兩側的田野里，也已遠遠的撒出去了警戒幕，那是架著機槍、通行能力強的履帶裝甲車。
十幾秒中后，幾個炮手才驚魂未定地從地上爬起來，半跪著張望。
這次八旗第六師並沒有攜帶摩托化交通工具，而是全部採用馬匹。師長判斷，在這種大霧條件下作戰，車輛的發動機聲音會遠遠暴露部隊位置。
「向老師……」
「長官啊，我們師剛開到秣陵鎮南面，就在公路上讓清軍包了餃子啊！……我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炸開了，就到處都是手榴彈、炮彈，還有機槍，我前邊那輛車，直接就爆炸了，一個人也沒下來！我這輛車翻到路邊了，車上我們一個班只有我們三個爬出來了，我還斷了條胳膊……」
大廳里一片死寂。在一旁聽的陸軍總參謀長慢慢坐到椅子上，掏出手帕擦擦額頭，抬頭望著臉像死人一樣的
「來不及了。」
「繼續推，盡量近一點！……好了好了，就停這兒！」
自行車連連長趕忙揮動雙臂，示意手下立刻後撤。
「清軍時速是4公里，我們現在的時速是15公里，是他們的將近四倍。因此我們這次會戰的決心，應該是合圍、殲滅敵軍。」
「您自己聽吧。」
「那您下令吧。」
向小強跳起來跑上前去，想確信自己沒看錯。那個擺小人兒的參謀緊張地望著他，搶先說道：
「下面我們推算一下清軍的行軍速度。清軍是昨晚六點鐘才攻克我子母洲要塞，七點左右才登上東岸。此後他們一直在嘗試著架浮橋，但由於我們長江艦隊的英勇阻撓，他們直到晚上十點左右才架好浮橋，在此之後他們才能把山炮、軍馬、輜重車等大型裝備運過來。根據74摩步師逃出的士兵說，這股清軍有這些裝備。那就是說，他們最早是十點鐘之後才從江邊出發，往伏擊地點前進的。
他緊張地推著自行車，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音，退到了幾十米后。
那輛坦克不太高，但很寬，炮塔上的37毫米炮正對著自己。應該就是明軍的閃電2輕型坦克。
「我是統帥部，你們江寧縣那邊怎麼樣？發現清軍沒有？……不知道？算了！」
「用反坦克槍？」
……
「走吧，我們去見陛下。」
……
「並盡最大可能，分割、合圍、殲滅之。」
「那……標多少？」
「我們得幹掉這輛坦克。」
一個軍官把這門電話接到了揚聲器上。
「您聽見了嗎？」
「並盡最大可能，分割、合圍、殲滅之！」
朱佑榕跟著說道：
「嗻！」
他喃喃地說：
由於這是人民衛隊的第一場戰鬥，而且關乎南京的安危，只能勝不能敗，向小強讓人民衛隊機動隊傾巢而出。他派車子把秋湫她們送進了城裡的司令部，以防清軍乘著大霧迂迴過來。
……
在他們的後面幾十米，是偵察營配屬的支援連。有一個反坦克排，配屬3門37毫米反坦克小炮，和一個步兵炮排，配屬兩門57毫米山炮。一旦前面的輕裝偵察兵遇到攻擊，這個支援連就能立刻把炮拉上去打。
一個炮手冷汗直流，壓著嗓子問道：
周圍鴉雀無聲。
不光炮手，連後面的自行車連長也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大地圖下的一個小女兵捧出一大把紅色小人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一個一個的用杆子往地圖上擺。旁邊的女軍官低聲訓斥她：
向小強盯著他那說出一串德語的嘴巴，薄嘴唇下的牙齒雪白閃亮，好像某種猛獸的牙齒……
公路上，前後每隔五十米就有十個騎著自行車前進的清兵。這是偵察營自行車連。他們背著步槍，每幾輛自行車的後面，就載著一支輕機槍，或者是粗大的反坦克槍。這些偵察兵小心翼翼，一聲也不吭，弓著腰蹬著車子，口鼻中噴出白霧，耳朵仔細聽著寂靜的四野，眼睛極力張望，但天太黑了，又有霧，
兩人忽然同時停止說話，目不轉睛的盯著地圖。地圖旁的參謀正在大把大把的往南京城南不遠處擺紅色小人兒。
周圍村子里的狗瘋狂叫著，不少村民也都披著衣服起來看。大霧中，他們只看見遠處停在公路上的、一望無際的車燈。
向小強在地圖上比劃著，說著：
向小強看了一下懷錶，直接道：
王漢棠也搖搖晃晃地坐在椅子上：
「主動、果敢、頑強地迎擊敵軍，阻止敵軍向南京進犯……」
應該說，如此的偵查陣容還是很強的。也就是精銳的八旗師，其他的普通步兵師很難達到這種配置。
向小強站在場地上，看著一輛輛汽車向外開，耳邊聽著無數發動機的雜訊，胸中澎湃不已。這是人民衛隊建成以來第一次戰鬥。旁邊停著他的那輛寶貝指揮車，隆美爾，還有參謀們正在上面緊鑼密鼓地制定作戰計劃。
向小強堅定地說道。
夜裡一點鐘，紫金山要塞中央指揮廳。
這句無情的話徹底擊潰了王漢棠。是啊，來不及了。地圖都裝在這些人的腦子裡。棲霞在南京的北面，發生戰鬥的秣陵鎮在南京的南面。想擋住這支清軍，至少要用比人家快一倍的速度，多走一倍的路。這支清軍兩三個小時內就能行軍十公里，從江邊深入到寧宜公路去打伏擊，這樣的行軍速度，即使是明軍精銳的首都衛戍部 隊，也很難超過。
在偵察營身後不到一公里處，是八旗第六師的主力部隊。本來安全距離應該拉得更大些的，但現在是夜間，能見度又太低，不得不把各種距離都縮短了很多，整個師的行進隊列都緊湊了很多。
「好……我下令……」朱佑榕頓了頓，有些尷尬地說，「這個……這種命令應該怎樣下？」
「我有一個小小的想法……」
那士兵跨上車子向後騎去了。
就在這時候，前方坦克突然發動起來，履帶「吱吱嘎嘎」響著，以三十公里的高速向後退，一眨眼就消失在遠處的大霧中了。
他掛上電話，盯著地圖，一種緊張又興奮的感覺傳遍全身。他把情況跟參謀們說了一遍，徵求了一下他們的意見。大家都同意南京已經處於險境。
「就這些？好。知道了。」
「這支清軍不會有五六萬人。能夠越過我軍警戒線深入內地，應該不會是一支大軍。這支清軍的主要目的很明確，就是提前殲滅我們的先頭援軍，為清軍大部隊消滅江邊守軍、展開部隊爭取時間。應該就是一個加強的八旗師。大概在一萬五到兩萬之間。……先標50個吧。」
一陣微風拂過，前方的霧氣似乎薄弱了一點，隱約現出一輛坦克的身影。
連長一招手，上來一個士兵：
朱佑榕跟著說道：
最前面的一輛自行車猛地剎住，那個清兵揚起手臂，小聲叫道：
「陛下，臣已經知道了。」
「什麼？聽到炮聲在南方？……什麼時候的事？……那規模呢？聽不出來？那你估計一下！……估計不出來？那好了，就這樣！」
大霧中飄散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在隊伍的最前方，是這個師的先頭部隊——師屬偵察營。
「我……聽見了……」
聽筒中一個虛弱的聲音：
幾十個自行車兵彎著腰，推著自行車躡手躡腳地退回去了。很快，兩邊的騎兵也緩慢地退到了遠處。
浩浩蕩蕩的鋼鐵洪流沿著繞城公路南下，因為在這一段還不太可能和清軍相遇，所以所有車輛都大開車燈，加快速度，盡量要搶在清軍之前佔領有利位置，也儘可能的離南京遠一些。
朱佑榕激動得哽咽著喉嚨，半天才說：
「現在每分鐘都是寶貴的，大家抓緊說一下想法，我們簡單匯總一下，就是作戰計劃。」
向小強微微一笑，說道：
坦克、裝甲車、自行火炮、牽引火炮、卡車……一輛輛從庫中開出來，戴著臂章的憲兵指揮著它們排著隊駛出大門，開上公路。各種命令此起彼伏高喊著，一隊隊士兵在燈下整齊站好，按編製跑步上車。
應該是人民衛隊的警戒網。
「長官啊，我們新編第74師完了啊……」
師長哈豐阿騎著高頭大馬，在師部隊伍中策行。望著四周的大霧，聽著周圍的大部隊行進卻沒有多少聲音，他不由得感到自己「去摩托化」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頓時前後幾排自行車都停了下來，命令小聲往兩邊傳，田野里的騎兵也勒住韁繩，不安地觀察著四周。
……
這一句話爆出，誰也沒心思打電話了，都草草結束手中的電話，紛紛湊過來聽。很快整個大廳都靜下來了，這門小揚聲器周圍聚了一群人。
向小強一笑，對著話筒說道：
張照先望著大地圖，沉吟著道：
「王司令，你怎麼辦？」
「74師的潰兵說，發生戰鬥差不多是在午夜12點30左右，在秣陵鎮附近，也就是離清軍登陸地大約有10公里。這支清軍在兩個半小時里，行進了10公里，時速4.1公里。現在已經是一點半了，按這個速度，這股清軍先頭部隊現在應該到達東善橋鎮附近。
但是不太可能，因為兩個多小時前在秣陵鎮打了一仗，全殲明軍74師，人家肯定已經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這最後一句聲音雖不大，但正好突然靜了一下，顯得非常清晰，周圍很多人都聽到了。
「清軍估計有多少人？」
外面發動機的轟鳴已經成了大合唱了，玻璃被震得微微顫動，此起彼伏地口令聲也傳到房間里來。
朱佑榕跟著說道：
「切，向大人的人民衛隊不是還沒動么……」
如果說在此之前，這裏的氣氛是焦頭爛額的話，那現在已經多了一種驚恐的味道了。
向小強和隆美爾都不困，正在作戰室里盯著地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兒。向小強安排了參謀在要塞指揮廳里「看大盤」，然後通過電話把每一步的變化告訴這裏，這裏的參謀馬上在圖上反映出來。
向小強舔舔嘴唇，最後下定決心說道：
然後他推開窗子，把話筒舉到窗口。
幾個小時前，已經靠著部隊的安靜，
那些德國軍官一共有九個人，但向小強不打算在第一場戰鬥就安插那麼多的外籍參謀，那樣反而麻煩。他打算只帶隆美爾一個人。打這種捉摸不定的戰鬥，隆美爾簡直就是天才。
連長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輕呼一口氣，慶幸是自己先發現的對方，而不是相反。要是坦克先發現自己這幾個人，那至少要付出慘重的傷亡。
「即刻整裝出動，前往南京南方五到十公里處……」
向小強說：
掛上電話，大步向外面的震天轟鳴走去。
「這個，諸位怎麼看？」
女軍官望望四周的長官們，小聲安慰她：
那個小女兵一邊抽泣一邊擺小人兒，哽咽著問：
「去，」連長說道，「通知師部，前方發現明軍坦克，但只有一輛。」
整個駐地轟鳴起來了。
「主動、果敢、頑強地迎擊敵軍，阻止敵軍向南京進犯。」
「密度？密度太高了，迫擊炮彈跟下雨似的，人都沒處躲，大部分兄弟還沒跑到路邊就給炸死了，跑下公路的也都讓機槍掃死了……我們三個人跑下公路，剛跑了幾十米，迎面撲出十幾個清兵，都人高馬大的，那兩個弟兄當時就讓刺刀挑死了，我跑得快，他們也沒追我……」
最後的幾句話一下讓周圍的軍官都安靜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因為這是接到秣陵鎮附近發生戰鬥的報告后，一小時以來第一次實際發現潰兵。
炮手們開始慢慢搖動手柄，讓炮筒往下壓。然後裝填手握著比胡蘿蔔大一點的炮彈，小心拉開炮膛，把炮彈輕輕填進去。
「這樣下：朕命令，人民衛隊機動隊全體官兵……」
隆美爾看了一下別人都沒說話，便豎起了食指。向小強微微一笑，心道這才是我心目中的隆美爾。
連長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非常的不祥。
「在睡覺。」
突然……
「嗻！」
接電話的那個軍官臉立刻白了，一顆大汗珠滾下來，咽了口唾沫，說道：
然後他對參謀們說道：
這句話一說，一車人都有點驚愕，因為此前大家腦中的定勢就是「擊退清軍」，並沒敢想「合圍殲滅」清軍。只有隆美爾除外。他聽著阿鐵的翻譯，捏著下巴望著向小強，臉上沒什麼反應，好像本來就該如此一樣。
向小強此刻也是一陣熱血滾過全身，說道：
「陛下。」
「現在這支清軍和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部隊了。他們北上可以進攻南京，西進可以從背後襲擊江邊的守軍，和清軍主力成夾擊之勢。無論哪一種，南京都危險了！現在我們還沒收到調令，但肯定很快就會收到。因為能救南京的只有我們了！現在我命令，人民衛隊機動部隊，全軍整裝上車，做好出發準備！」
「人民衛隊，乃是保衛南京市的部隊，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調做他用。……但是，老夫覺得現在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們覺得呢？」
「大人，那
這時候電話響了，向小強劈手接過，聽著電話那頭驚恐的聲音，自己心臟狂跳起來。
「估計？估計不少，起碼五六萬不止！你想，我們這一個師就沒跑出多少人來……我們連長炸斷了一條腿，在半道上就死了，臨死前，他說我們碰上的估計是八旗師……」
眾將領又都望著張照先。張照先看了一眼那個女軍官，然後對大家說道：
「臣遵令！」
朱佑榕靜了一陣沒說話，向小強能感到她的呼吸在變急促，似乎是不敢相信能夠「分割、合圍、殲滅」清軍。終於，她聲音變得很歡快了，朗聲說道：
向小強心中一軟，沒想到朱佑榕已經到了這種狀態了。不過這正是他希望的。朱佑榕越是這個時候，自己越要像個堅強的後盾一樣，讓她感到自己是她最強大的保衛者，讓她感到安全感。
「向老師，現在還來得及嗎？你……你有把握嗎？」
向小強又道：
向小強把聽筒收回來，問道：
隆美爾眼角的皺紋彷彿更彎了，眼眶裡的小眼睛轉動著，盯著地圖，說道：
已經沒有一點聲音了，夜風中霧氣瀰漫著，周圍很遠都是一片死寂，根本沒有發動機的聲音。也不知是那坦克走遠了，還是躲在某處，關掉了引擎。
過了一會兒，後面支援連的把三門37毫米小炮推上來了。三個炮組屏住呼吸，在公路上輕輕推著小炮往前挪，眼睛死死盯著前方要命的坦克，生怕小炮的輪胎壓上個石子什麼的，發出響聲，那自己就完了。
「不，」他搖搖頭，「反坦克槍一兩槍制不住它，咱還得死人。現在坦克沒發現咱們，咱們占很大便宜，可以更穩妥點。叫支援連把那三門反坦克炮推上來。」
「說重點！對方有多少火力？密度怎麼樣？」
這時候跑過來一個參謀，氣喘吁吁地讓向小強去辦公室接電話。向小強心裏一陣興奮，知道盼望中的電話終於來了。
「卑職……卑職調棲霞的師南下阻截。」
「即刻整裝出動，前往南京南方五到十公里處。」
……
「啊，你們那兒來了潰兵？你是哪裡？……東善橋鎮？明白了，潰兵哪部分的？是不是新編74摩步師？……有多少人？二十多個？打得這樣散？那些兵在吧？好好好，快讓他們接電話！」
「都是我的錯……我要是聽了你的，早把人民衛隊派過去，清虜也許就過不來……那一個師也許就不會覆亡……我真的很難受……」
向小強然後問：
他嗓音很沉穩：
唯一可能的對手就只有人民衛隊了。據說那是一個由坦克和裝甲車組成的師。但是哈豐阿根本不在乎。原因很簡單，在這種能見度裏面，坦克裝甲車發揮不了一點作用。一旦對方只能靠步兵作戰，那就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隆美爾中校呢？」
他對身邊人說道：
朱佑榕的聲音里透著羞愧、悔恨，哽咽著說道：
朱佑榕抽了一下鼻子，輕聲問：
統帥部總參謀長張照先嘆道：
「慢慢說，不要急……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