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37》第五卷 縱橫四海

第171章 侯爵小姐的家變

第五卷 縱橫四海

第171章 侯爵小姐的家變

「我鄭恭寅好歹是延平王世子,大明朝皇親國戚,因為這點破事,就讓我低聲下氣地求他?……你這東西怎麼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鄭玉璁怒道:
鄭玉瑭奇道:
鄭恭寅手打顫地指著鄭玉璁,對兒子道:
鄭玉璁「哈」的一聲,盡情嘲諷哥哥道:
鄭恭寅沉吟片刻,狠狠地道:
「只能……企盼向大人……嗯,人家不跟我們計較,同意就這樣過去了。」
鄭玉瑭頓時大呼道:
「爸,暹邏……那地方遠了點吧?」
鄭玉璁淚水奪眶而出,不相信地望著自己的父親和哥哥,聽著他們就像賣東西似的,隨口處置著自己的一生。她的心裏像被無數把匕首刺入一樣,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暈倒。
但是鄭玉璁掰著手指頭繼續說著:
「荒唐!」鄭恭寅又是拍著桌子,氣得滿臉漲紅,罵道,「胡鬧!不知羞恥!你這東西,你……你說,你哥說的可是真的?」
「我說人家向大人有本事,怎麼了?……人家向大人能一個人從清虜粘桿處救出十二個人,你們有那個本事嗎?……人家向大人能只帶十來個人,就到北清把粘桿處大頭子帶回來,你們有那個本事嗎?……長江防線都破了,人家向大人照樣能保衛南京,你們有那個本事嗎?清虜打過來時,人家向大人奮勇迎戰,你們只會攛掇陛下逃跑,搞陰謀挾持陛下,自己把聖眷搞沒了,倒怪人家向大人!人家向大人有聖眷,那是保衛南京打出來的!……你們兩個大男人,沒人家向大人的本事,只會背地搞陰謀……哼哼,你們連搞陰謀的本事也沒有……你們……你們加一塊兒,要有人家向大人一半的本事,我也能瞧得起你們!」
「站住!」鄭恭寅指著她喝道,「給我站住!」
鄭恭寅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曼聲道:
鄭玉璁冷冷地說:
鄭玉璁說痛快了,大聲抽泣著,直直的站在書房當中,瞪著他們。
「荒唐!」
「咦,整個人民衛隊全都是暴發戶,向小強都不認得,還有誰認得?」
「嗯,這樣也不錯!」
「這個東西,你還會想她?嫁得遠遠的,眼不見為凈!」
鄭玉瑭得意道:
鄭玉璁嗤之以鼻道:
「完了完了,爸,看見了吧?你女兒喜歡上向小強了!」
「那……那怎麼辦?」
晚上,昌平侯府書房,鄭玉璁正在訓斥父親和哥哥。鄭恭寅臉漲得通紅,不斷舔著乾澀的嘴唇,想找回一點做父親的尊嚴,但被女兒句句都數落到點子上,他一時竟是理屈詞窮。
「嘖嘖,『牝雞司晨』能念成『叱雞司晨』,呵呵,還真有學問!」
「遼陽公主不是暴發戶吧?別忘了,遼陽公主就在向大人手底下!」
鄭玉瑭本來為自己用了個成語很得意的,頓時臊得臉通紅,正要瞪眼睛,鄭恭寅喝住他,盯著女兒,硬著頭皮道:
「事到如今,那你說怎麼辦?」
「不要以為天底下就你們倆認得寶石!人家遼陽公主是北清格格,也是在珠寶堆里泡大的,什麼寶石不認得?就算沒見過原料,人家不會找個行家來看?看看你們做的那點事!……普洱茶就罷了,居然把寶石裝在糖果盒子里!自以為聰明!人家就是缺心眼?根本不用嘗,一拿到手裡就知道不是糖塊!不是糖塊那是什麼?……你讓人家不往寶石上想都難!肯定的,向大人一句話就把遼陽公主叫來看了!遼陽公主和向大人兩個,那是一對兒人精!他倆湊在一塊兒,就你們那點小把戲,哼哼,不是我小看你們,兩秒鐘就戳穿了!」
「向小強憑什麼就能這麼冤大頭?」
鄭玉璁鼻子里輕蔑的哼道:
「我要是向大人,今晚就進宮見陛下了!見了陛下一五一十地一說,你看陛下信誰?待到明天都察院開始調查向大人,報紙再鋪天蓋地的給他潑髒水,你說陛下會有多同情他?會覺得多對不起他?……人家再查出來玉花驄公司是我名下的,一併告訴陛下,那才叫人贓並獲哩!陛下要是連我也討厭上了,哼哼,我們家才真完了哩!」
「你……你再給我說一遍……」
鄭玉瑭上竄下跳,大叫著:
鄭玉璁倒是低下頭,想了一會兒,突然心虛起來,猶豫著說道:
鄭恭寅聽她一口一個「人家向大人」,忍不住了,拍桌子罵道:
鄭恭寅盯著女兒,問道:
鄭玉璁這麼簡單地扳手指頭一分析,父親和哥哥也都不吭聲了,漸漸的,都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還真是這麼回事。鄭玉瑭怔怔地道:
鄭恭寅猛地一拍桌子,杯子里的茶水都震出來了。他大聲說:
她二話沒說,轉身就要推門而出。
鄭玉璁面紅耳赤,尖聲道:
「嗯,因為……我們可以……把向大人請來,大家……吃一頓飯……談一談……」
「我說爸爸呀,您想得倒挺美,但您不看看您那個餿主意都是些什麼呀!……還沒剛見兩面呢,就急吼吼的就送車、送寶石,人家向大人又不是傻子!」
「我怎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哼哼,舞會上我就看出來了,你看向小強的眼神都跟別人不一樣!整個舞會上,你跟別人跳舞,眼睛都東張西望的,嘴裏還不閑著,跟向小強跳的那曲舞,你低著頭,臉紅紅的,從頭到尾一句話也不說,是不是這樣?哼,我都看在眼裡了!」
「璁璁啊,從今晚開始,你就給我在後園獃著,哪兒也別去了,等我跟琉球王、或者暹邏王那邊談好了,直接就辦喜事!……來人啊!」
「想?就我跟咱爸,我們選的那兩樣禮物,就向小強那暴發戶,他能認的?他打破腦袋想得出?明天幾家報紙一起登出來,玉花驄公司不堪人民衛隊司令無盡索賄,向報界揭發,哼哼!」
鄭玉璁目光四下躲閃著,很心虛地說道:
「是啊,人家向大人是暴發戶,人家不認得,整個人民衛隊就沒人認得了!」
鄭玉瑭一怔:
……
鄭恭寅氣得迷迷糊糊的,只是哼道:
「你們胡說!鄭玉瑭,你不要這樣血口噴人!不錯,我……我是看人家向大人有本事,但我也沒喜歡他!……別說我沒喜歡他,就是喜歡了又怎麼樣?女人喜歡有本事的男人,有什麼丟人的?」
「真好,跟沒說一樣。」
一提遼陽公主,鄭玉瑭頓時恨得牙痒痒的。在要塞舞會上,自己和尚榮爭著追求遼陽公主,向小強那小子看著挺可交的一個人,自己還準備請他幫忙呢!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一手,一句話就把堂堂公主調到身邊當手下去了。陛下居然就肯批!遼陽公主居然就肯去!這小子難不成是扮豬吃虎,動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念頭?
「你名下的?你名下的也是我給你的!這東西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我怎麼不曉得向小強聖眷正隆?他要是聖眷不隆,我吃飽了撐的去招惹他!……我又沒說能扳倒向小強,我只是說,藉著這件事讓陛下對他有點看法,就行了!這種事就是三人成虎,只要都察院能在他那裡搜出東西,報紙上再一通罵,那就行了!只要陛下能覺得自己看錯了人,不再對向小強言聽計從,那他那張詔書就永遠是廢紙!……這些東西,你個女孩子家家的懂什麼!」
鄭恭寅終於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地道:
「爸,」鄭玉瑭說道,「不如把妹妹嫁進尚王府,嫁給尚榮那小子……他們尚家也是早就想跟我們鄭家結親,如今咱們主動提起,他們非樂瘋了不可!陳妃娘娘又喜歡妹妹,妹妹嫁過去也不受氣……也省得尚榮那小子跟您兒子爭遼陽公主了,怎麼樣?」
「爸爸,」鄭玉璁痛心疾首地說道,「您說您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還那麼不懂事啊!這種餿主意也想的出來?您想扳倒向大人,好,女兒佩服您有志氣,可就您想出來的那兩下餿主意,扳得倒嗎?現在向大人聖眷正隆,我們家聖眷正衰,您還看不懂嗎?偏偏這時候去招惹人家向大人!……玉花驄公司還是我名下的,回頭弄得好像我是主謀一樣,人家向大人……」
鄭玉璁臉像火燒一樣,又羞又氣,流著眼淚,跺著腳哭道:
鄭玉璁抹著眼淚,一邊哭一邊嘲笑道:
「這個東西,不能留了!……暹邏王子早就想來求親,想跟咱鄭家攀上親,正好,索性答應了他!把你遠嫁到暹邏去!哼,嫁之前你也能封個公主,嫁過去你也能當王后,也不虧了!」
「鄭玉瑭,你胡說!你……你……」
「反了!反了!爸,這就是您的女兒,您管不管?!」
鄭恭寅老臉燒得通紅,氣得頭暈目眩,嘴裏不知道說著什麼,一句話也反駁不上來。
鄭玉瑭仰臉望天,嗤之以鼻道: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鄭玉瑭指著妹妹,大呼小叫道,「爸,我早就說咱們大明朝是叱雞司晨,看看,現在連咱家裡也要叱雞司晨了!完了!」
鄭玉瑭得意地道:
鄭恭寅和鄭玉瑭父子面面相覷。兩個大男人都很不服氣,他們辛辛苦苦想出來的計謀,就這樣被家裡的一個女孩批得體無完膚。鄭恭寅最看重的是唯一的寶貝兒子,但頭腦最清楚、最有主意的總是這個女兒。這一直讓鄭玉瑭很不服氣,也讓鄭恭寅很不甘心。要不是女兒鄭玉璁和陛下最要好,要靠她籠絡陛下,鄭玉璁在家裡根本不可能有現在的地位,早就和她幾個妹妹一樣老實了。所以她最後一句「陛下要是連我也要討厭上了,我們家才真完了哩」,讓這父子倆既不服氣,又無可奈何。
「不管他,反正明天報紙就都出來了!明天一大早,玉花驄的人就到都察院去檢舉了!我讓玉花驄的人從清晨就守在都察院門口,一開門就進去檢舉!只要能比向小強的人先進去,他就完全被動了!」
鄭玉璁嘲弄道:
「只能什麼?」
鄭玉瑭立刻跳起來,攔在妹妹前面,關上書房門。
鄭玉瑭目瞪口呆,鄭恭寅氣得嘴唇直抖,喃喃地說:
「你幹什麼!」
「事到如今,想……想救我們家,只能……只能……」
侍女進來了。鄭恭寅吩咐叫來幾個衛兵,把女兒押著,關進了後園她自己的秀樓上,軟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