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縱橫四海
第177章 收服鄭玉璁
「向……向大人，您已經知道了……」
「秀秀，你在這裏。」
「小姐請起，……還是請坐下說吧！」
鄭玉璁「啊」了一聲，又羞又感動，輕聲叫道：
然後，她偷看著向小強，心臟狂跳著，羞得快站不住了。
而且，她大著膽子，把她怎樣維護向小強、哥哥又怎樣一口咬定自己喜歡向小強、她又索性說喜歡向小強也不丟人……這些話都說出來了。
他本以為鄭玉璁這麼謙恭，主要是謝過昨夜的相救之恩呢，原來是這件事！向小強對鄭玉璁的感觀一下子好了起來，嘆道：
「唉……看來我們大明朝真是巾幗勝鬚眉啊……堂堂的昌平侯府上上下下，最有見識、有勇氣、有擔當的，竟然是你這麼個女孩子。」
向小強望著雙臂平伸、長揖到地的鄭小姐，心中一動，但表面仍是冷冷的，一句話不說，等著她抬起身來。
「鄭小姐，有什麼話要說就說吧，何必行此大禮？」
向小強深吸一口氣，嘆道：
……這丫頭不會真對自己有意思吧？這麼曖昧的話也往外說？
……要是真把鄭大小姐娶了也不錯啊！長得不賴，身材不賴，又聰明，又懂事，娘家又有錢，跟朱佑榕的關係還那麼好……最重要的是，一旦娶了他女兒，鄭恭寅幾乎就不會再跟自己作對了……
向小強欣賞了一會兒鄭玉璁的身段，心也軟了，嘴上仍然淡淡地道：
然後對鄭玉璁說道：
鄭玉璁被秀秀牽著來到司令辦公室，一眼看到向小強，頓時滿臉通紅，羞慚難當。
向小強明白自己的機會來了。只要俘虜了鄭大小姐的心，這件事自己就贏定了。不止這件事，今後自己
秀秀呆了一下，看她面紅耳赤的樣子，心中一酸，就要退出去。向小強沉聲道：
鄭玉璁雙臂平伸、雙掌疊在一起，彎腰九十多度，雙腿綳直，臀部高翹，這個姿勢很吃力的。她想象中，自己施了這麼大的禮，向大人應該忙不迭的「請起」的，但等了半天，竟是一點動靜沒有。
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推倒她，而是讓她成為自己手中的一張牌。……再說，她雖然很不錯，畢竟是鄭恭寅的女兒，推倒了怎麼辦？
鄭玉璁頓時感到一股溫暖、安全、有力的力量，注入她的身體。在這一瞬間，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好了……有向大人在，一切事情都不是問題了……
「老實說，現在我在考慮，待會兒進宮為陛下授課，要不要對陛下說這件事。」
她大腦已經完全停頓了，雙腳像是被別人控制著一般，恍恍惚惚地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她地伸出小手，膽怯地觸碰向大人的大手，就像是一個農家少女走上宮殿、朝拜王子一樣。
「嗯，我知道了。……鄭小姐，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向小強快速算完賬，認為非常值得。
兩人對視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向小強端著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嗆了一陣，然後緩緩嘆道：
鄭玉璁近乎眩暈地望著向小強，整個人已經完全找不到北了。……向大人的朋友……向大人把我當朋友……天哪……
「小女子不敢……」鄭玉璁慢慢直起身來，臉上漲得通紅，腳下微微一晃，「小女子不敢坐，還是站著說吧。」
「小
鄭大小姐長這麼大，並不是沒暗戀過別人，但這麼大胆的去行動，還是第一次。要是在平時，在不起一絲波瀾的平靜生活中，她是絕對不敢這樣的，連想想都要羞死人了。
鄭玉璁也是一呆，臉紅的更厲害了。但她盯著向小強，仍紅著臉不依不饒道：
「鄭小姐，尚秀是我的心腹，也是我的未婚妻，我看，就不必迴避了吧。」
向小強飛快地反手一爪，把鄭玉璁細嫩的小手握在掌中。
鄭玉璁依然長揖在地，帶著哭腔顫聲道：
「向大人……小女子代父親，向向大人謝罪！」
「唉，向某何德何能，竟能得小姐如此青睞……」
鄭玉璁瞬間腦中一片空白，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低頭喃喃地道：
鄭玉璁不敢不聽，羞紅著臉站起來，把自己頂撞父兄、父親一怒之下把自己許配給尚王府，自己連夜出逃的經過說了一遍。
「向大人……」鄭玉璁臉紅得像烙鐵，鼓起勇氣，吞吞吐吐地說，「您……您是全大明……最有本事的人……任何陰謀詭計在您面前……都……不行的……」
向小強猶豫了一下，對秀秀使了個眼色。秀秀此時心中舒服多了，躬身退出。
長揖是比萬福更隆重的大禮了，在華夏的傳統禮節中，這是僅次於跪拜的了。
鄭玉璁羞慚難當，硬著頭皮懇求道：
向小強凝視著她，微笑著，這次的微笑
「向大人……玉璁沒見識，也沒擔當……玉璁只會拿自己家惹的事，來為難向大人……玉璁知道自己沒理，提的要求也不象話……玉璁只會仗著自己是個小女子，大人是個男子漢，便在這裏死皮賴臉……沒辦法啊大人，那是玉璁的父親、兄長……玉璁的父親上次已經把陛下得罪到家了，現在這一次，我們鄭家就沒有出頭之日了……向大人……只要向大人放過我們，玉璁……玉璁做什麼都可以……」
向小強看著她，點點頭。
秀秀低著頭，心中暖暖的。
「向大人，這件事關乎到大人的前程，而且……還有我的一些家事，希望向大人能為我保密的。」
鄭玉璁面紅耳赤、張口結舌地剛剛問到向小強有沒有收到兩件奇怪的禮物，向小強便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望著她。
她說最後一句的時候，羞得快要找地縫鑽進去了，但心中竟掠過一絲莫名的快感。
鄭玉璁咬牙堅持，向大人不讓自己起來，自己就不起來。一是因為向大人昨天救了自己；二是因為自己父親做了對不起向大人的事，自己要代父向他謝罪；三是還要代表全家，有求于向大人。
向小強點點頭道：
鄭玉璁鼓起勇氣，抬起頭道：
向小強聽到她最後一句，訕訕地乾咳著，心頭被她撩撥的痒痒的。
向小強深情地望著她，半晌沒說話，然後面紅耳赤喃喃道：
但是這樣更好。鄭玉璁心中羞喜交加。她之前對向小強是七分仰慕、三分暗戀的，現在變成了三分仰慕、七分暗戀了。不，已經不是暗戀了……
鄭玉璁看著秀秀退出去、
她一方面是豁出去了，另一方面，也隱隱的想用這些話打動向小強。
他把臉深深地埋在雙掌中，「喜極而泣」，發出輕輕啜泣的聲音，一下一下地吸著鼻子，待到抬起臉來的時候，兩眼已經紅紅的，帶著些「淚痕」了。
鄭玉璁怔怔地，望著目光深邃、氣度雍容、已經掌握了一切的、顯得那麼強有力的向大人，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醉了……
向小強心中一驚：她還是主動說了！
「秀秀……請你暫且迴避片刻，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向大人面稟。」
這一連串瘋狂的經歷，足能讓平時最溫順、最嫻淑的大家閨秀，做出最瘋狂的事。何況她鄭玉璁平時也並不是個乖乖女。
……他奶奶的，太完美啦！酷斃啦！！
「唉……真難為你了……這樣，你先跟我說說，你從家裡逃出來，究竟是為什麼？……哎哎，你先起來……回頭容易腦血栓……」
鄭玉璁也不抬頭，抽泣著說道：
「鄭小姐，」向小強欣賞地望著她，淡淡地微笑道，「你知道么，從昨天開始，我對你的態度一直很冷淡。不錯，我救了你，但我依然對你很冷淡。因為在那個時候，你在我眼中，只是一個政敵的女兒，一個千方百計想搞垮我的人的女兒。我救了你，僅僅因為我是個男人。……但是現在，你走進來，對我坦白這些，因此，我要說……你在我心中的印象變了。如果你願意，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把你看作政敵的女兒，而是一個……朋友。」
因為向小強看出來了，對鄭玉璁這種大小姐，裝的冷酷點比較有效。
「向大人，您可是懷疑了，玉花驄為什麼這麼快，就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您……」
向小強半晌嘆道：
向小強張大嘴巴，獃獃地看著她，尷尬萬分，臉上也漸漸地紅了起來。
「我知道。我還知道，玉花驄是你名下的。」
向小強抑制著順勢拉她入懷的衝動。他知道現在不能這麼干，鄭小姐現在雖然暫時短路，但她可不是秋湫。這麼干，搞不好要弄巧成拙的。
她慢慢站起來，後退兩步，又是一個深深的長揖。頭臉深深地埋在雙臂之間，抽泣著。
向小強對她的表現很滿意，示意她坐下，托著額頭，很嚴肅地說道：
向小強說著，微微欠起身子，向前伸出右手，微笑著、目光深邃地注視著鄭玉璁。
她轉身對秀秀溫言道：
但是這十幾個小時中，接二連三的經歷驚濤駭浪——先是和父兄大吵鬧翻，接著被父親許給尚榮，緊接著被父親派兵關起來，接著又是馬上要住進尚王府，然後臨時起意逃出家、翻窗爬樓、趟過冰冷的池塘差點被凍死，在廢墟里換衣服時丟了箱子，光著身子經歷了寒冷、羞憤、絕望的一個小時，之後又被幾個流浪漢發現，險些被輪姦，然後向大人突然從天而降，一番搏鬥，連殺四人，最後在自己放下臉面哭求下，向大人帶自己回了人民衛隊，又安排琉球公主和自己同床而眠……
鄭玉璁一愣，她本來說的那些話，只是她當時反駁哥哥的，並沒有一句直接說自己喜歡向小強。可如今向小強這麼一說，等於是把她喜歡他這件事，給做實了。
「向大人……」
「向大人……玉璁求您……求您……大人，玉璁代家父、家兄，代我們全家……跟大人請罪，乞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