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覲見希特勒

「怎麼，您以為我們剛才在幹什麼？」

下面是一圈沙發，再往前面，是一張寬大的辦公桌。桌子後面，一個黑頭髮、戴眼鏡的人，正在低著頭，全神貫注地看什麼東西。辦公桌另一邊，是一架巨大的地球儀。

不時有一個秘書、或者軍官夾著文件匆匆走過，腳步回蕩在教堂般的大廳里。

「唔，咖啡。」

辦公桌後面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希特勒了。

「將軍先生，這裏沒有別人。那麼我假設您來德國，是接受了貴國陛下的囑託的。……我可以這樣假設嗎？」

身後秘書過來，彎下腰輕輕說了什麼。翻譯對向小強微笑道：

希特勒笑道：

秘書又詢問希特勒，希特勒豎起一根食指。於是片刻后，一杯紅茶擺在向小強面前，希特勒面前則只擺了一杯礦泉水。

鮑曼大概看出了向小強的緊張，微笑著來了這麼一句。但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向小強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向小強胸口跳個不停，很僵硬地跟了過去，坐在希特勒對面。翻譯也過來，坐在兩人的側面。

希特勒像個慈祥的長者一樣，微笑望著他，說道：

「將軍先生，請跟我來。元首在等您。」

向小強注視著他，突然心中默念道：這個人就是希特勒？這個人真的就是希特勒？

「將軍先生，您是喝茶還是咖啡？」

「將軍先生！上午好！很高興能見到您！」

兩名黨衛軍士兵立刻舉槍，同時立正。

……希特勒應該就在門裡邊了。向小強猜測著。

向小強汗了一把：這可真夠直接的。但他還是笑道：

「……我們叫元首為『我的元首』，但是將軍先生，您稱呼元首為『總理先生』、或者『希特勒先生』就可以了……」

他還有些猶豫，看了看翻譯，又看著希特勒，問道：

「我很期待陛下能在方便的時候訪問德國。」

「我們陛下很好，多謝您的問候。我會把您的問候轉達給她。」

「將軍先生，請進。」

「……和元首在一起的時候，您請不要吸煙……」

「總理先生，請允許我向您轉達我們陛下對您的問候。」

「我只是參与了第一場戰爭。指揮正常戰爭的當然還是最高統帥部。我只不過是指揮了南郊殲滅戰、南京城市戰、還有浦口殲滅戰而已。」

「將軍先生，我要祝賀你們的帝國接連取得的兩場勝利：南京保衛戰，還有東印度之戰。你們打得非常好。真的非常好。我一直在關注著。……將軍先生，據說您是因為指揮了第一場勝利，才成為大明最年輕的將軍的？」

希特勒突然抬起頭來，望了一眼向小強，然後摘下眼鏡，繞過辦公桌，大步朝向小強走過來，同時伸出一隻手：

向小強心臟跳個不停，望著寬大的向宮殿一般的總理府候見廳，地面和四壁的大理石光可鑒人，遠處好幾米高的幾扇大門關得緊緊的，兩側各有兩個高大挺拔的黨衛軍，全身純黑制服，黑色鋼盔，拿著毛瑟步槍，臂上的卐字臂章鮮紅奪目。這是黨衛軍精英中的精英：元首衛隊。他們雙腿呈稍息狀態，紋絲不動，目不斜視，就像雕塑一樣。

「我要茶，謝謝。」

「感謝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身體好嗎？」

「那好，」向小強深吸一口氣，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第一，德國要和偽清斷絕一切外交關係，拒絕承認它是合法國家，拒絕承認它在國聯中的席位。」

「但是我知道，那都是最精彩的部分。」

鮑曼這時候大概還不是希特勒的首席秘書，但顯然已經在希特勒身邊工作了。

「我也會把您的邀請轉達給她的。」

對面是一扇巨型大門，兩側也各站著一名元首衛隊黑衣士兵。小廳里陳列著幾幅古典派油畫，還擺著一尊希特勒的大理石頭像。兩邊是幾面卷著的大幅卍字旗。

終於，時針指到了10，分針指到12上，掛鐘開始「噹噹」地敲響。

向小強謙遜地笑道：

希特勒笑了起來，點點頭，一邊握著他的手，一邊拍拍他的臂膀，示意旁邊的沙發，自己先走過去坐了下來。

這時大廳盡頭的一扇大門打開，一名秘書快步走過來，對馬丁·鮑曼低語了一句。鮑曼立刻起身，對向小強鄭重地說道：

咖啡的興奮作用要遠遠強於茶，自己現在心臟跳的夠厲害的了，再喝咖啡非跳死不可。

簡單的寒暄過後，希特勒開門見山地說道：

「很好，」希特勒滿意地說道，「我們兩國都是務實的民族，我們完全可以把虛偽的那一套拋開。讓我們來看一看，為了我們兩國即將開始的長久友誼，我們兩個人能在這裏做點什麼吧……這樣，先聽聽你們的要求。」

「是，我就是。總理先生，上午好。……我也很高興能見到您。」

一間寬廣、幾乎是「雄偉」的辦公室，幾扇十來米高的高窗，陽光傾灑進來。正面的牆上，掛著一副巨型油畫，上面是希特勒半身側面像。他穿著褐色的衝鋒隊服，帶著卐字臂章，一手叉著腰，凝視遠方。

鮑曼對門口的一位秘書說了一句，然後便退下去了。門口那個秘書對向小強微笑了一下，然後開門進去。片刻后又出來，拉開巨大的門，對向小強點頭示意了一下，用標準的中文說道：

向小強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

向小強端起茶喝了一口，壓壓緊張，然後擠出笑容，對希特勒說道：

又難捱的過了一會兒，向小強一直盯著對面牆上的大掛鐘，看著分針一點一點地往12的數字上靠。最後的兩三分鐘，他緊張的都快受不了了。

他點點頭，感謝地微笑了一下。

向小強立刻起身，整了整西裝禮服，大步跟在鮑曼身後，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最後來到一個小廳。

「……元首是非常平易近人的，因此……您無須緊張。」

「總理先生，您是說，我們現在就開始正式會談了？」

希特勒穿著灰色西裝，黑褲子，西裝左側別著一枚一級鐵十字勳章。那是他一戰時在前線奮戰得到的。

向小強下意識地說道。但緊接著，他就意識到說錯了，又馬上改口道：

向小強很意外：這麼直接？

然後，他向後仰在沙發里，右腿架在左腿上，手指打著拍子，望著向小強，示意他可以說了。

眼前的馬丁·鮑曼，是戰後的二號戰犯，1945年從蘇軍的包圍中試圖突圍，然後便永遠消失了，成為一個未解之謎。直到1972年西柏林鋪設地下管線，挖出了一具據說是鮑曼的屍骨。但是究竟是不是鮑曼的，爭論一直沒有停。

向小強笑道：「完全可以。」

……

希特勒挑起眉毛，笑道：

希特勒緊跟著又說道：

身後的翻譯立刻翻譯成標準的中文。向小強和希特勒握住手，感覺他的握手非常有力。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僵硬地點頭笑笑：

……

向小強聽完翻譯，和希特勒一起笑起來了。

馬丁·鮑曼打量著向小強，依然在慢吞吞地念著文件，對他進行覲見前的必要告知。向小強一邊微微點頭，一邊也打量著鮑曼。

向小強笑道：

第二天上午九點四十五分，總理府的候見廳里，向小強坐在沙發里，馬丁·鮑曼坐在旁邊，拿著一份文件，慢吞吞的念著，另一位總理府的翻譯對他說著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