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厲兵秣馬
第323章 戰地重逢
大家也都打心眼兒里覺得，跟向小強混真的很有前途。
她微笑著再次環視眾人，目光掠過向小強的時候也沒多做停留，然後笑道：
向小強一陣失望，但依然裝作若無其事地語氣說道：
突然，遠處飄來兩聲炮聲。緊接又是兩聲。四聲炮響幾乎同步，接著又是一串緊湊的機槍聲。
三輛指揮車的後面，又是五輛裝甲運兵車。接著是兩輛卡車。上面裝著整個車隊的補給，還有女皇出巡攜帶的物品。最後面是另外一輛裝甲偵察車，壓后陣。
……
旁邊的衛子衿坐在無線電旁，帶著耳麥，目不斜視，身子隨著車輛的搖擺而輕輕晃動。
……
朱佑榕望著沙發、小茶桌，盯在了小茶桌上擺的一瓶鮮花上面。
一隻戴著白手套的手扶在門口鋼板上，接著朱佑榕一身戎裝，出現在裝甲指揮車門口。
同時，向小強身邊的無線電也響了起來，女皇車隊的指揮官在詢問怎麼回事。
後面是四輛外觀一模一樣的「泰平記」裝甲指揮車。但只有其中一輛是朱佑榕的座車。其他三輛一來搭乘朱佑榕的隨員，二來也起到掩護迷惑的作用。
腳下的幾個演習裁判也愣了一下神，舉起望遠鏡略看了一眼，看到藍軍坦克埋伏地點離那幾股紅軍偵察兵只有不足百米了，二話沒說，當場宣布紅軍四輛長官車被擊毀，車上人員一半陣亡、一半重傷。
「下午好，古德里安將軍。歡迎來大明，希望您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
這是明軍的制式裝甲偵察車，也用做炮兵觀察車，「泰平記」出品，正式名稱為「疾風33炮兵觀察車」，軍用編號TP33/AEP。這種裝甲車雖然是全履帶的，但速度很快，裝有一座旋轉機槍塔，1.5米測距儀和電台。這種裝甲車朱佑榕的車隊這次帶了兩輛。
「也是向大人……讓人親手放在這兒的，呵呵……」
兩人漸漸的進入了軍事課的狀態，幾乎忘記了周圍還有好幾個人。
「砰！……」
……
下面的戰鬥還在繼續。向小強
「陛下，這座觀測堡是向大人專門為您造的。這裏面也是向大人親手布置的。這瓶鮮花，也是向大人親手……呃……」
剩下的兩門小炮幾乎同時在莊稼地里冒出兩股白煙。兩秒鐘后，炮聲也傳到了觀測堡里。
「砰！……」
……
朱佑榕隔著手套，感覺到了秀秀無名指上戴的戒指。她目光飛快地往下一掃——
「陛下，這位是德國赴大明志願軍官團首席顧問，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將軍。古德里安將軍原先在德國陸軍擔任裝甲兵總監的職務。」
「啊，大人，屬下有禮了……陛下安全要緊，屬下還是先停在這裏，等戰鬥結束了再過去……」
她怔怔地盯了好幾秒鐘，雙手下意識地揉捏著手套。這時候，背後的胡炯笑嘻嘻地道：
向小強說道：
兩輛裝甲偵察車的車長立刻鑽進機槍塔內，蓋上頂蓋。裝甲運兵車上的觀察兵也坐了下去，壓低腦袋。整支車隊慢慢停了下來，偵察車頂的機槍塔轉動著，指揮車頂的潛望鏡也轉動著，觀察著附近的情況。
「陛下，非常榮幸見到您。」
李長貴下來后先對向小強立正敬禮，向小強回了禮，他才一個原地轉身，標準的小跑到第三輛指揮車門前，一個立正。
朱佑榕一手扶著車門，一手扶著帽子，先掃視了一圈眾人，微微一笑，頷首致意。然後輕輕跳下來，鋥亮的皮靴踩在土地上，略微跺了兩下腳，舒緩長時間坐車的麻木。
但是另外三輛坦克已經逼了上來，機槍掃射之下，最後一個紅軍反坦克炮組也被消滅了。
秀秀倒是跟鄭玉璁到宮裡玩過幾次，見過幾次朱佑榕，但她仍禁不住還有些緊張。而且她沒像其他人一樣興奮，只是盯著眼前指揮車冰冷厚實的裝甲門，心中浮起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一陣槍響過後，紅一師的這個偵察前哨被消滅掉了。
幾秒鐘后，一輛藍軍閃電2坦克立刻被宣布為「被擊傷」，兩名乘員陣亡，坦克暫時失去戰鬥力。
朱佑榕在衛子衿、秀秀、古德里安、李長貴、胡炯、向小強的陪同下，走進了這座用沙袋搭建的觀測堡。
藍軍的四輛坦克一開始就把紅軍的四輛長官車擊毀了，但是還有一定距離。現在雙方也都知道女皇陛下正在看著他們，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
……琉球之星。
這是車隊指揮官李長貴。
藍軍八輛裝甲車不斷掃射著，同時車后的士兵提著衝鋒槍跳下來，開始衝過去跟紅軍剩餘的偵察兵短兵相接。
「命令演習繼續進行！」
同時向她伸出手去。
四輛藍軍坦克一邊沖一遍掃射，八輛藍軍裝甲車也從另外幾個方向包抄過去。幾秒鐘內，紅軍的兩個反坦克炮組被宣布陣亡了。但是……
她向古德里安伸出手，微笑著用德語說道：
這兩種都屬於泰平記的「疾風33」系列裝甲車族之列。
但是，下來的卻是一個人民衛隊上校。
他扶了扶軍帽，整整軍服，然後拉開裝甲門，又是一個立正，對著門口敬禮。
外面的演習裁判立刻用無線電把命令傳下去了。
這時候，太陽業已西沉，向小強看看表，已經五點了。
向小強想報以微笑，但不知怎麼的，心中像被石頭壓住了一樣，笑不出來。他只是略微欠了欠身子，行臣禮鞠了一躬。
向小強望著遠處朝著自己開來的車隊，心中一暖。他知道剛才是誰給李長貴下的命令。
面對即將來臨的夜晚，向小強不知道隆美爾將做何安排。他是會選擇夜戰，還是與紅軍保持距離，等到明天再次進攻。
「長貴，我是向小強。你們不必驚慌，這是演習戰鬥……在你們兩點鐘方向、六百米左右，紅藍兩軍偵察兵力正在進行小規模戰鬥……我在這裏已經建好了觀測點，可以供陛下觀看……地勢平緩，車隊可以直接開上來。」
過
說著，兩人同時走到地圖桌前。向小強用紅藍鉛筆和三角板、圓規在圖上做了基本的標註，標出了現在雙方的態勢，同時一邊隨口做著介紹。
向小強做了個手勢，觀測堡下面，秀秀把無線電耳麥遞了上來。向小強戴上，立刻大聲說道：
朱佑榕目光停留在秀秀身上，點頭微笑道：
後面十輛裝甲運兵車，也是每輛車裡都站起一個士兵，觀測四面的情況。
車隊一直開到了高地上。十輛裝甲運兵車圍著觀測堡停成一個圈，車上十挺機槍指向外側。100名人民衛隊士兵先跳下車，手持衝鋒槍，把小高地團團圍住，警惕地盯著外側。
然後，秀秀又把胡炯和餘下的幾位軍官一一介紹給了朱佑榕。雖然朱佑榕主要是想認識古德里安，但也還是一一跟其他的下級軍官微笑握手。這些下級軍官經歷了終生難忘的一刻，都激動的語無倫次，快要暈過去了。
她關上射擊窗的裝甲蓋板，緩緩坐在沙發上，手上又習慣性地把玩著自己的官窯蓋碗……
保護圈裡，所有人都排成了兩列隊伍，筆直地立正。大家都激動地臉通紅。這裏除了向小強和秀秀，其他人以前都從沒見過朱佑榕。
「秀秀，讓我認識一下這裏的諸位吧。」
古德里安面不改色，只是摘下軍帽，夾在腋下，然後扶正胸前的鐵十字勳章，握住朱佑榕的手，並沒有吻，而是欠身鞠了一躬，說道：
他突然止住，看了一眼秀秀，接著笑道：
向小強猛然抬起頭來，盯著朱佑榕的眼睛，說道：
聲音落下，遠處公路上的裝甲車隊重新噴出青煙，朝這邊開動。而且速度比剛才又快了不少，幾乎可以稱作「飛馳」了。
「向卿有心了。」
但是一公裡外、更遠處的女皇車隊卻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向卿。」
幾乎就在幾秒鐘后，外面槍炮聲重現。幾百米外田野里，紅藍兩軍偵察前哨的接觸戰又開始了。
朱佑榕已經猜到這位德國將軍就是傳說中的古德
「哦，等等……」李長貴突然又說道，「大人請稍等……」
朱佑榕略帶黯然地轉過目光，又對秀秀笑道：
……
所有人都盯著這輛車的車門，知道女皇陛下就要出來了。
這一天以來，飽受空襲之苦的紅軍，早就盼著天黑了。
這次擔任女皇車隊指揮官的，正是人民衛隊禁衛軍司令，李長貴。
說著也不徵求朱佑榕的意見，直接大踏步地離開地圖桌，來到觀測窗旁。朱佑榕也不由自主地跟著他來到觀測窗旁。
向小強對外面吩咐道：
「大人，我們現在就前往你處，請大人做好準備。」
因為接近戰場了，周圍局勢複雜，整支車隊開的並不算快。前後的兩輛裝甲偵察車的機槍塔頂開掀開，一名觀測員上身露在外面，像坦克車長一樣觀察四面的情況，不時還端起望遠鏡往某處細看一番。
李長貴的聲音在耳麥里響起：
裝甲車的後面，是五輛裝甲運兵車。這種全履帶裝甲車也是「泰平記」生產，全名是「疾風33裝甲運輸車」，軍用編號TP33/MG34/Y10。這就是明軍南京保衛戰里大顯身手的裝甲車。兩名駕駛員，十名士兵，一挺機槍。這種裝甲車這次車隊帶了十輛。
大家很配合地「呵呵」笑了幾聲，但都還站得直直的。
向小強看著朱佑榕，頗有些意外。他只知道朱佑榕精通英語和法語，卻從不知道朱佑榕還會說德語。
秀秀觀察著兩人的反應，心中略微舒緩，對朱佑榕親密地一笑，然後深吸一口氣，大方地介紹道：
兩個下級軍官搬進來一張摺疊桌，把地圖鋪在上面。
秀秀一下子受寵若驚，沒想到女皇陛下會主動跟自己握手。她緊張地握住朱佑榕的手，小心地搖了搖。
……
向小強聽到下面有人叫喊「陛下車隊」，馬上轉身往西邊公路盡頭望去。只見西沉刺眼的太陽下方，公路中央出現了幾輛裝甲車的身影。
高地上的小觀測堡周圍的警
……
朱佑榕轉臉望著向小強，幾秒鐘后微笑道：
最先看到的是一輛裝甲偵察車。
「陛下，請允許臣為陛下介紹基本戰況。」
「陛下，雙方態勢大致如此。現在，讓臣來向陛下實際演示一番。」
隨即朱佑榕看了一眼旁邊的向小強，輕輕微笑道：
四輛裝甲指揮車停在保護圈中間。第一輛指揮車門開了，跳下來兩名人民衛隊少校，在車門外立正站好。
女皇車隊快速馳過戰場。朱佑榕在指揮車裡，透過狹小的射擊窗向外看去，看到外面剛才還打得如火如荼的戰鬥，此刻全都為自己而暫停了。田地里的坦克、汽車、反坦克炮都停在那裡，士兵們都站立起來，朝著自己的車隊敬禮……
「諸位愛卿辛苦了，大家不必拘禮，就把朕也當成一個軍官就好了。」
秀秀跟一個演習裁判吩咐了幾句。這個演習裁判拿出信號旗，爬上觀測堡頂，對著女皇車隊方向打起了旗語。
於是，所有人都面向這輛車，立正，敬禮。
朱佑榕也不時地問一兩個問題，向小強也隨手給予解答。
向小強嚇了一跳，拿掉望遠鏡四下一看，原來是遠處藍軍的伏擊坦克開火了，四朵白煙從四輛坦克的炮口飄開。幾秒鐘后四輛坦克發動起來，開始往前沖。後面的裝甲車也發動起來，快速跟上。
「也好，我在這裏觀測，戰鬥結束后告知你們。」
「秀秀。」
她剛進去就有些怔住了。她沒想到這個外部看起來很臟、很簡陋的臨時工事，裏面竟是這麼的寬敞、乾淨，甚至是舒適。
紅軍剩餘的偵察兵立刻卧倒，在莊稼地里快速匍匐前進，在藍軍坦克衝到面前之前，搶先解下了四輛長官車後面的四架37毫米反坦克炮。幾乎在一瞬間，四個反坦克小組就組建起來了。他們藉著「損毀」的長官車作掩護，又藉著37小炮身形低、莊稼地里便於隱蔽的優勢，匍匐著把小炮都轉了過來，對準了正在沖近的藍軍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