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37》第八卷 亞洲大戰

第864章 哈密瓜

第八卷 亞洲大戰

第864章 哈密瓜

晚上,朱佑榕當然是下榻在向小強的臨時府邸里。晚飯後,朱佑榕甚至還沒來得及表現矜持,向小強就急吼吼地把她拖進卧房,開始一解這一個月來的相思之苦了。頃刻之間,兩人都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小別勝新婚」。
朱佑榕聽的又心酸、又感動。她伸出手去,輕輕握住向小強的手,哽咽道:
向小強不禁感嘆:這丫頭實在太矜持了。都睡在一個被窩了,還那麼放不開。就算髮電報要通過衛子衿,那也不是外人。要是秋湫,早就直接上「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這類話了。
「將近一明洋一個!」
前方的吐魯番,雖然也是屬於佔領區,但是一來距離北邊的迪化天山山口戰場太近,二來現在六月份,吐魯番也太熱。「火洲」的夏天,簡直就是地獄。哈密還好一點。
「當然也有打仗的原因。但即便打仗,不會這麼離譜。你想想,蘇聯人在這裏搞大飢荒,老百姓幾萬幾萬的餓死,連一粒糧都沒有,連屍體都沒得吃,還上哪兒找哈密瓜去?」
「這些老毛子,在這裏不幹好事,現在弄得連我他媽想找幾隻哈密瓜來吃,都難得跟什麼似的。我敢打賭,現在全疆剩下來的哈密瓜,絕對不到一千個。上個月我就想吃的,怎麼也買不到。我讓人把這周圍幾個村子都轉了一遍,最後還是在縣城裡找到了幾個……當時人家寶貝的跟什麼似的,最後我還是拿兩塊北清銀元一個瓜的價錢,都買下來了……虧得縣城裡邊飢荒的情況還好一些,不然這幾個瓜也保不住。……拿回來就吃了一個,那個好吃啊……嗯,本來想一個人全給幹了的,後來想,你不是馬上就來了嗎?還是留幾個,到時候咱倆坐在庭院里、賞著月亮,你一口我一口,一塊兒吃……多好,哈哈。」
「挺之……」
「去年只要幾分錢一個!你說是不是很多?」
南路明軍勢如破竹,把向小強惹得心痒痒的。他本來想馬上就動身前往吐魯番呢,但是這時候遠在「大後方」蘭州的朱佑榕沉不住氣了。新婚燕爾,這就一下分開了快一個月,朱佑榕苦守空閨,思念向小強,但又不敢表現得太急,每天仍然很矜持的在蘭州附近參觀、遊覽、視察、講話、募捐、看望傷兵、深入民間體察疾苦……總之,還像她結婚之前那樣,竭力扮演著一位高貴的淑女君主的形象。
朱佑榕輕輕「啊」了一聲,臉色也凝重起來。
向小強可沒在意,他只是顧著嘴上痛快,繼續抱怨道:
大明帝國女皇駕臨,這在這個西域小城可是個千年沒遇到過的事情。再加上無論向小強還是朱佑榕,走到哪裡都會有一大批記者跟隨的,現在兩股合流,簡直又把全世界的目光都拉過來了。
「呃……很多嗎?」
向小強和朱佑榕都是笑容可掬,攜手向大家微笑致意,然後兩人先後在鎂光燈下進行了簡短的講話:譴責、同情、勉勵……接著,向小強先陪同朱佑榕去哈密縣城和周圍幾個村子,看望了飽受苦難的當地民眾,然後,向小強又陪同朱佑榕來到傷兵醫院,看望了在戰鬥中負傷的官兵。這樣,整個白天就在記者和閃光燈的環繞下,過去了。
一番盡情纏綿過後,發現時間還早,還不到九點。現在睡覺顯然太早,於是朱佑榕提議到庭院中的葡萄架下去賞月。
一直到6月25號,向小強再一次驅車巡視了一圈哈密縣城周邊一百多公里的居民區,覺得情況已經穩定了,治安也很良好了,這才發電報邀請朱佑榕前來。朱佑榕很是欣喜,但又故意在蘭州多逗留了一天,直到27號才登上汽車,動身向西。6月29日上午,朱佑榕的女皇車隊抵達哈密縣城。
現在還不到葡萄上季的日子,還吃不到馬奶葡萄。但已經是第一季哈密瓜上市的時間了,所以籃中的水果主要就是哈密瓜。哈密瓜就是因哈密而得名,雖說現在南北二疆到處都產哈密瓜,但是來到哈密吃哈密瓜,總還是不可缺少的,就好象到了蘭州一定要吃燒餅一樣。
但是向小強也很理解朱佑榕的這種急迫。因為這麼多天,向小強同樣也在「獨守空房」。他於是放棄了馬上前往吐魯番的念頭,而是暫且留在哈密,專門從進攻部 隊中抽過來一支人民衛隊力量,由一個團的機動隊官兵和一百來個保安隊特工組成,著重整頓哈密地區的治安,加強安保工作。他打算搞得差不多后,就讓朱佑榕前來哈密,兩人好趕緊相會。
……
朱佑榕不知道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糾結哈密瓜多少錢一個幹什麼。她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此情此景,向小強並不想提起那些煞風景的事情來破壞。但是看著這一籃子桔紅瓤的哈密瓜條,向小強又忍不住說起來:
「往年的哈密——也甭說哈密了,就是整個南疆北疆,就算是北清時期,哪年這個時候不是到處都是哈密瓜啊!不是整大車整大車往內地運啊!去年我跟遼陽去北疆的時候,比現在早一點,那時候也有不少早熟的哈密瓜上市了,我們還吃了不少,我們駐在迪化城外的時候,弟兄們也是隨便買來吃。……榕榕,今年的哈密瓜多少錢一個,你知道嗎?」
向小強伸出食指,比劃著說道:
朱佑榕一怔,猶豫了一下,說道:
這是個典型的江南大小姐的思維。要是在內地,六月夏日晚上,在庭院的葡萄架下上月,自然是浪漫雅緻至極。但是這裡是塞外的大漠之地,「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晚上還是比較冷的。但是向小強現在剛剛重新把朱佑榕抱在懷裡,寵愛的恨不得為她上天摘月亮。對於新婚妻子的小小要求,他自然是滿口答應,立即吩咐人收拾庭院,另外準備厚衣服。
穿上厚衣服來到庭院中,朱佑榕也才為自己的天真想法啞然失笑。但是看著天上皎潔的明月,透過葡萄架在地上灑滿斑駁的銀色,溫暖的炭盆、還有桌子上跳動的燭光、豐盛的果籃,晶瑩的葡萄酒,也覺得別有一番味道,也不忍辜負了向小強的一番體貼。
向小強說道:
「嗯……是不是因為打仗的原因?」
在這一個月的前半段日子里,朱佑榕仍然很沉得住氣——至少顯得很沉得住氣。她每隔一天都會給向小強發電報,但卻頗為心虛地對自己想早日與他會合的願望隻字不提,只是著重詢問向小強視察的情況、前線的戰局、飢荒的情況,等等。但是到了這個月的後半段,朱佑榕再也沉不住氣了,開始在電報中隱晦地暗示,她想早點動身西進,與向小強團聚。電報也從兩天一封,增加到了每天一封,其中夾雜很多詩詞、典故,拐彎抹角地表達思念之情,甚至還有些許幽怨。引用的很多典故甚至到不熟讀四書五經和唐宋八大家,都看不懂的程度。向小強可沒有那麼高深的學識,他看得自然是雲山霧罩。但是即便雲山霧罩,也能隱隱感覺到字裡行間的綿綿情意。因此,他也不敢找人來給「翻譯」。
……
朱佑榕不明白他的意思,試探著說道:
向小強哼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