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國主威武
第21章 那個幸運的小子
「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露易絲反問。
露易絲被夏樹給逗樂了，她抿嘴笑道：「這不是正式的訂婚，因為父皇還在皺著眉頭考慮呢！」
而世界的粗糙，讓我去到你身邊，難一些
輕輕將露易絲擁入懷中，夏樹低語道：「我真心的祝福你，親愛的妹妹，祝福你們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我，永遠是你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我的臂膀隨時為你張開。」
……
夏樹想了想：「這不是很簡單么？請父皇賜予他貴族頭銜作為對他所獲戰功的獎勵就行了。」
露易絲連忙收起她的玩笑，溫柔可人地寬慰道：「被這麼說，約亨，每個男子漢都應該有自己的事業，再說我現在已經長大了，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還有，去年聖誕節的時候，前線戰事那麼緊張，你不是回來陪我了嗎？我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露易絲甩手嬌嗔：「你故意戲弄我！取笑我！」
年輕的馬克斯·殷麥曼出生於1891年，比約阿希姆小一歲，比露易絲公主年長一歲。作為空戰史上最有影響力和最能幹的飛行員之一，他的頭號貢獻是發明了著名的「向上躍升接半滾改平」機動動作，史稱「殷麥曼轉彎」，從而辟了垂直機動的新領域，使空戰真正成為一種全方位機動作戰。到當代，這個動作還在格鬥訓練和特技表演中使用，名為「半筋斗翻轉」或「上升倒轉」。
從露易絲的笑眼裡，夏樹察覺到了真相：「呃，難道
理解的話語讓夏樹心裏湧起一股暖意，他拉起露易絲的手：「你真是個好姑娘，露易絲，誰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氣！」
「可是，愛爾蘭人會擁戴一個英國人成為他們的王后嗎？」露易絲有些擔心。
「那怎麼可能。」露易絲重新露出笑容，「不過，約亨，父皇雖然很喜歡他，卻又非常介意他的平民身份，你能幫我想個辦法嗎？」
讓我看看，你的照片
夏樹聳肩道：「是哦，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只要我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不是最差的就行了。」
究竟為什麼，你消失不見
請讓我擁有你，失去的時間
露易絲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儘管夏樹很小心，露易絲的神情還是一下子黯淡了許多。
「哪有這麼簡單！父皇說，除非他能夠打下第30架飛機，否則不會授予他貴族身份。」露易絲嘟起嘴，這樣孩子氣的表情以往只有皇后和夏樹能夠看到，如今顯然又多了一個人。
我多想找到你，輕捧你的臉
江山，美人，他不會放棄任何一樣。
看到露易絲的中指戴上了一枚精緻小巧的戒指，夏樹有意做出頗顯浮夸的驚訝表情，瞧瞧她的手，再瞧瞧她緋紅的臉龐。
「但我確實是皇室之中最後得知這個情況的。」夏樹解釋說，「外人都說我們是皇室當中最親密的兄妹，可差不多所有人都比我先知道，真是差勁啊！」
夏樹再次聳肩：「傳聞的版本實在太多了，我
「我原本也這樣認為，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地嘗試著接受克里斯蒂安，直到見到馬科斯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愛情有多麼奇妙的魔力。他是我看上一眼就不能忘記的人，他的優雅氣度跟你何其相似，他的快樂能夠感染身邊的每一個人，而他的飛行才華是絕無僅有的，坐在他的飛機上，感覺跟當年坐在你的快艇上一樣，有種發自內心的幸福……」
……
「30架？」夏樹嘖嘖搖頭。在舊時空的一戰歷史上，德國空軍的頭號王牌，紅男爵曼弗雷德·馮·里奇特霍芬擊落數達到了80架，法國和英國的頭號王牌也分別創造了75架和73架的記錄，乍看起來，30架並不很難，可那是在戰爭持續了四年的情況下，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候，西線的天空到處都是雙方的戰鬥機，德國空軍擊落40架以上的王牌就有12人，而在這個時空，戰爭持續不過一年，協約國實力最強的英國和法國還沒有充分挖掘戰爭潛力就已退場。在這有限的時間里，德軍航空部隊憑藉顯著的技術優勢牢牢掌握著戰場制空權，英法兩國投入戰場的軍用飛機成了德國飛行員們競相爭搶的獵物。
「咦？這是……」
「喔，以殿下的人緣，我以為您早就知道了啊！」露易絲打趣道。
而緣分的細膩，又清楚地浮現，你的臉
露易絲想了想：「夏蘿是個非常善良的人，時間長了，愛爾蘭人民會被她的善良所
露易絲的笑容肯定了夏樹的揣測。
露易絲娓娓說到這裏，從眼角滑落一顆晶瑩的淚珠。夏樹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露易絲勇敢地選擇了愛情，他與夏洛特何嘗不是這樣？
夏樹記得那還是去年7月份的時候，奧匈帝國尚未對塞爾維亞宣戰，但整個歐洲已是戰爭陰雲密布，列強國家均在整軍備戰。當時在夏樹的主導下，德國海軍和陸軍展開了一次聯合操練，既是為了增強陸海軍之間的協同能力，也是讓官兵們提前適應實戰的氛圍。操練當中，海軍和陸軍的航空部隊扮演對手，海軍飛行員的總體表現技高一籌，但陸軍航空部隊也有不少強人，殷麥曼就是最為搶眼的一個，他用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甚至匪夷所思的戰術動作征服了觀眾，在操練結束后的宴會上，夏樹與之見面並進行了一番談話，想來露易絲與他的結識也正是在那個月色迷人的夜晚。
夏樹答道：「只有兩樣東西能夠化解仇恨，一樣是時間，一樣是愛。」
「我原本以為你會找一個像我這樣……在多個領域都有涉獵和建樹的人，而不是一個單純的冒險家。」夏樹並沒有貶低殷麥曼的意思，更不想讓自己在這個時空最親昵的親人產生誤解，所以這句話的每一個措辭他都做了謹慎的選擇。
殷麥曼從小就喜歡冒險，羡慕軍人的生活，後來進入薩克森士官學校，畢業后被分到鐵道兵團中當見習軍官。為了學習技
在你流淚之前，保管你的淚
「你真不知道么？」露易絲很認真地問。
既然皺著眉頭，肯定是不太樂意，但看露易絲的樣子，皇后那邊應該是點頭了。
「會的。」夏樹斬釘截鐵地回答到。
夏樹雙手叉腰：「現在總可以告訴我那個幸運的小子是誰了吧？」
露易絲靜靜倚靠著夏樹的肩膀，沒有
夏樹輕挑眉頭：「沒準那是一個英國飛行員。」
在飛機的性能發展到較為可靠的程度之前，飛行員是一個高危職業，戰鬥機飛行員尤其如此。
露易絲好奇地看著夏樹，以為他又在調侃自己。
「啊？」露易絲顯得很吃緊。
你思念著誰
多數時間，你在哪邊，會不會疲倦
我會張開我雙手，撫摸你的背
「不過無所謂了。」夏樹迅速轉移了話題，「跟我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吧！」
「馬科斯寫信來說，最近一個星期他只看到過一架俄國飛機，但那個懦弱的俄國飛行員一看到德國飛機就沒命地逃走了。」露易絲為自己的准未婚夫抱不平。
想起純真善良的夏洛特，夏樹會心地笑了，越是如此，心中的思念越是難以自持。於是，他輕輕哼起了幾乎被遺忘的曲調，腦海里浮現出曾經幸福的那一幕幕……
夏樹這時候卻嘆了口氣：「真抱歉呢，露易絲，我最近這兩年只顧忙著自己的事情，別說關心你、照顧你，跟你在一起說話聊天的時間都少得可憐，根本沒有盡到兄長的責任，說起來真是慚愧！」
「看來我已經錯過了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時刻？」
夏樹朝她眨眨眼睛，咧嘴笑道：「馬克斯·殷麥曼，德意志帝國陸軍的頭號飛行王牌嘛！話說那可真是一個帥小夥子，肯定每天都收到很多姑娘寫來的情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