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和平萬歲
第14章 爭奪東北亞（上）
因與首相以及相關人員事前進行過溝通，夏樹如數家珍地說：「雖然我們兩國早前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摩擦，但放在國際的政治外交舞台上，這實在算不了什麼。愛爾蘭既然是《莫斯科會議協定》的簽約國，就有責任履行約定條款，不過，每個月生產並提供2萬噸彈藥、1萬噸燃料超出了我們目前的能力，其實從1938年夏天開始，我們的軍工產能就分批進行了調減，即便滿產運轉，大概也只能滿足貴國要求的40%，此外我們可以從戰略庫存中調撥一部分的物資，例如手雷、地雷、迫擊炮彈，這部分估計有兩萬噸左右，算起來三個月我們可以提供五到六萬噸作戰物資，足以支持一場曠日持久的大規模戰役。」
「塞在肚子下……炸了它娘的……送他們回老家……」
老兵睜開眼睛，嘴唇微微的動著，小兵將耳朵湊過去，只聽到一句斷斷續續的話：
小兵抱緊了老兵留下的那捆手榴彈。
娘子關前，日軍地面進攻還未發起，天空中便傳來了令人心悸的嗡鳴聲，成群結隊的戰機赫然出現在守軍視線中。它們全然不把中國守軍那可憐的防空火力放在眼裡，肆意妄為的在空中盤旋、尋找目標和投彈掃射。
在山西一線的日軍停止進攻后不久，其他方向的日軍也大多緩緩退回到了進攻出發地，而從敵占區傳回的情報表明日軍正在秘密向北調動部隊，那些赫赫有名的野戰師團在中國內陸的常住地營房突然變得
「噢……」小兵又朝遠處看了看，那些日本兵還在作新一輪進攻前的準備，數十輛日本戰車和成百上千的步兵正在野炮射程之外的地方集結。從太平洋戰爭算起，日軍佔領東南亞大部、南亞一部、澳大利亞以及南太平洋諸島已有六年多，在戰火中損壞的生產設施已陸續恢復運轉，各種礦產和農作物源源不斷運抵日本，不但扭轉了日本國內岌岌可危的經濟形勢，還進一步壯大了它的軍事機器，海空軍建設依然放在了首位，即便如此，日本陸軍的現代化革新還是有了相當可觀的成果，這使得他們足以在各種條件下碾壓中國軍隊。
在一個尚且完好的箭剁後面，一老一少兩名晉綏軍士兵側身斜卧。年長的老兵滿臉褶子一副飽經滄桑的模樣，但很難看出真實年齡。只見他用一條綁腿的布帶子將好幾顆手榴彈捆在一起，又將這些手榴彈的蓋子一一旋開，把拉索結在一起，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炸彈。
夏樹當然知道，俄國人不但向愛爾蘭提出緊急供應軍火的要求，也同時向德國、義大利、奧匈帝國等簽約國提出了請求，只是受限於武器彈藥口徑不通用的問題，各國軍工產能只有部分可以轉換成為對俄援助。愛爾蘭軍工產業的規模雖然只相當於德國的三分之一，但外銷比例較高，擁有7.62毫米
「這是要打一場大仗的節奏么？」當著俄國人的面，皮爾斯一臉驚訝地發問。
「塞肚子下面，炸了它娘的，送他們回老家！」小兵輕聲念叨著，目光中滿是決絕。
可周圍到處都是受傷者，幾名醫護兵根本無暇顧及。
「陛下所說的，大概是以十萬人計算的戰役吧？」列別捷夫語氣平和地回應說，「可我們考慮的是一場以五十萬人計算的戰役，那所需要的彈藥是不是要五倍計算？」
被老兵壓在身下之後，小兵突然感覺一陣眩暈，耳朵也在劇烈的鳴響著。他試著推開老兵，卻發現老兵沉的厲害而且還在低聲哼哼著，小兵臉上很快感覺到了濕熱的液體，他大感不妙，起來之後發現老兵渾身是血。
這娘子關被譽為「萬里長城第九關」，依山傍水，居高臨下，然而再好的防禦工事也是死物，在現代化的兵器面前，一座座險峻的關塞相繼淪陷，區區娘子關恐怕很難阻擋日軍的步伐。
列別捷夫含笑不語。
那刺耳的金屬磨擦聲越來越近，一輛日本戰車率先爬上缺口那裡碎石堆砌成的緩坡，很快第二輛也爬了上來，而小兵最後的記憶，是在日本戰車從自己身上開過時拉動手榴彈的拉索……
老兵身旁的小兵約莫十七八歲，身板瘦弱，面容稚嫩，可那身
同年3月29日，在蘇俄駐愛爾蘭大使阿列克謝·尼科諾夫的陪同下，蘇俄革命軍事委員會特派代表列別捷夫拜會了愛爾蘭國王和首相，提出了在《莫斯科會議協定》框架下提供緊急軍事援助的要求——俄國人希望在接下來的3個月里得到6萬噸彈藥和3萬噸燃料，而且需要愛爾蘭徵調船隻將這些物資運送到蘇俄北部的摩爾曼斯克港。
1942年2月19日午後，中國，山西，娘子關。
「老哥，老哥！」小兵急得要哭了，他左右看看，大聲喊道：「醫護員！醫護員！」
攻克了娘子關，這一路日軍稍作休整，便呼應從張家口、大同一線南下的友軍向太原推進，中方的戰役形勢岌岌可危，高層雖然一心死守太原，但也知道成功抵擋日軍的機會渺茫，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氣焰正盛的日軍在一次虛張聲勢的進攻之後主動停止了攻勢，各各部皆沿原路後撤，傷亡數千人方才奪取的娘子關也被日軍主動放棄。日軍究竟是在欲擒故縱，等中方守軍鬆懈下來再行進攻，還是出於其他原因不得不暫緩或結束進攻，這是個值得深究的問題……
炮火停息之後，日軍地面部隊果然將主攻方向轉移到缺口這邊，數千日本兵在二十多輛戰車的掩護下朝這邊衝過來，中國守軍的火力掃倒了好些日本兵，但步槍和機
列別捷夫是個禿頂的中年人，長相跟列寧有幾分神似，他狡黠地回答道：「一部分用於進行軍事訓練，一部分用於應付潛在威脅。」
轟然一聲巨響，那輛日本戰車耷拉著炮管蔫在原地，插在炮塔上的膏藥旗不知什麼時候被彈片撕去一角，壯士的鮮血沒有白流，然而更多的坦克卻從旁邊隆隆的駛過。
老兵將這集束手榴彈放在身旁，拍拍小兵的肩膀，「准成！只要將成捆手榴彈塞到敵人戰車肚子下，保管將它給廢咯！只要動作夠快，咱傷不了皮毛的！」
臨近城關的一段長城上，一群疲憊不堪的中國軍人趁著戰鬥的間隙利用沙袋土石加固他們的陣地。他們有的戴著鋼盔，有的只有布帽，步槍的樣式也不齊整，被硝煙熏黑的軍裝上隨處可見被石子、彈片劃破的窟窿，模樣很是狼狽。
「趴下！」
僅僅幾個小時之後，傷亡慘重的中國守軍被迫撤離娘子關。
戰車和步兵出擊之前，日軍動用重炮轟擊城關，塗著膏藥標誌的日本戰機也一波接著一波飛來，猛攻之下終於在長城一段較為薄弱的地方轟開一個缺口，小兵所在的連被急調去堵住那段缺口。
這時，夏樹發話道：「前者佔10%，而後者佔90%？」
在日軍地炮火響起之前，老兵停止了呼吸，雙目圓睜。
經過三年停戰期的積極整備，中國軍隊的裝備和訓練水平已經有了相當幅度的提升，22個美械師和20個半美械師、12個德械師和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