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賊》第四卷 天下大亂

第152章 大將軍何進

第四卷 天下大亂

第152章 大將軍何進

何進把住蓋俊臂膀,看向蓋俊背後諸人,說道:「子英還不快為我介紹大漢良才。」
「拜見劉公。」劉寬是天下聞名的寬厚長者,即使以關羽的驕傲性格也不敢怠慢,競相行禮。
蓋俊耍賴不肯起床,但沒過多久隔壁猛地傳來兒子的啼哭聲,直喊阿母,卞薇放下書卷,匆匆趕去。蓋俊無奈地爬起來,心道:「小煩人精。」在這個世上,能讓蓋俊不得不起床的人屈指可數,現在,又增加了一人。
「嗯,不過還想再睡一會,好久沒有睡得這麼香甜了。」蓋俊閉上眼睛向卞薇懷中拱拱,臉貼著嬌妻胸前的柔軟,露出幸福的傻笑。
「劉公之期盼,實令我汗顏。」
「蓋郎,你醒了。」
隨後何進反為蓋俊介紹幕府佐吏賓客,袁紹、曹操、何顒、許攸、伍孚、王匡、劉表這些人都不需費口舌,可以說蓋俊和他們的關係比何進鐵多了,用不著他介紹。見過面的有廣陵陳琳、南陽張津,陳留孔伷、韓卓。陳琳自不待言,和臧洪關係密切。張津是通過何顒相識。孔伷、韓卓和丈人蔡邕同鄉,迎娶蔡琬時見過,兩人是大儒符融的門生,符融又是「天下楷模李元禮」的弟子,受李膺的牽連,無論符融還是孔伷、韓卓皆遭黨錮。這兩人之所以會出仕,多半是袁紹之功,他可是李膺的愛婿。
「敢不從命。」
蓋俊等人尾隨監奴轉過一廊,眼前立時浮現十餘人,當先一人四十余歲,身量中等,容貌剛毅威嚴,正是大將軍何進。蓋俊以前在京中參加宴會時見過何進幾面,不過僅限於互相打個招呼,從未深交。
人人更衣豎冠,煥然一新,出光祿勛署,策馬往大將軍府行去。
蓋俊為何進一一引介,每提到一人,何進總能準確無誤的說出其人籍貫、功勞,並溫聲勉勵,令邊地出來,沒見過世面的眾人感動不已,認為大將軍重視自己。蓋俊心裏詫異,一介『屠夫』也有這等能耐?何進當然不是屠夫,但說他無能卻不冤枉,歷史就是這樣評價他的。
另有五六人從未謀面,經過何進介紹,無不是名士之流,蓋俊最關注的是大將軍長史王謙,他是山陽高平人,年約四旬,姿容瀟洒,其祖父王龔在漢順帝時期擔任三公之太尉;父親王暢以執法嚴明著稱,也曾擔任三公之司空,是名副其實的高門子弟。高門子弟可不是貶義詞。
清早,卞薇讀完司馬相如傳,忽然發現枕邊人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
蓋俊被打個措手不及,甩臂一揖道:「長者相迎,罪過、罪過……」
「小子安知壯士志哉?」胡封借用班定遠名言回擊。
何進朗朗笑道:「別人當不得,子英當得。子英滅波才,平兗州,斬張梁,勇冠諸將,實乃我大漢國百年一出的少年英雄。年初子英將兵進京,沒有好好聊一聊,一直深以為憾,今日定要聊個痛快。」
「白日做夢!」同伴紛紛撇嘴,以示不屑。
劉寬聞屬下報蓋子英來了,竟特與相見。
蓋俊訝然道:「將軍何故親迎?」何進真是表現出了求賢若渴的模樣,要知道現在的天氣可謂嚴冬冱寒,滴水成冰。
自從出仕,蓋俊就很少和蓋胤切磋武藝了,看得有些技癢,便想下場,掃過關羽,立刻斃掉,這廝太妖孽了,鮑出、楊阿若、張綉、陳彪、龐德、胡封、郭銳、馬舉通通斃掉,最後只剩下一個祖母族人曹森,本來這個羽林郎名額是宋立的,可是不知為何,宋立拒絕了,並推薦曹森。曹森才能一般,像個軟柿子,蓋俊指著他要求單挑。說實在的蓋俊還是有兩下子,沒過幾個回合就擊敗曹森。
劉寬看向蓋俊身後諸人,問道:「這些人都是戰場有功的勇士嗎,果然威武。」
龐德任蓋俊親衛大半年,知他這時不便開口,代答道:「正是。」
卞薇動了動身子,讓蓋俊枕得更舒服些,說道:「蓋郎不是說今天大將軍宴請你么,別耽誤了時辰。」
大將軍府兩扇大門被蒼頭們緩緩推開,蓋俊等人被接引入內。
「蓋中郎請……」
劉寬握住蓋俊的手,笑著說:「仆昔年任太尉時,恰逢蝗災,莫說仆,滿朝文武皆是束手無策,當是時,尊侯束髮之年上書滅蝗策,為國解了大憂。仆由此得知,尊侯異日必為我大漢一代棟樑,果不其然,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就能看到!」
胡封嘴巴又閑不住了,謂左右道:「我一輩子有這一次待遇,就夠了。當然,是蓋射虎的待遇。」
抵達大將軍府門,一名蒼頭麻利地上前拜道:「可是蓋中郎么。」
卞薇暫時沒空理會蓋俊,他只好讓婢女服侍著梳洗更衣,出了門,走向麾下諸將的院落,還未進去,就聽到一連串的暴喝聲及兵刃相擊聲。
何進邀道:「來,進屋一敘。」
一見蓋俊到來,諸人紛紛停下。
「將軍過譽了……」
羽林郎除甲胄外,需披紗縠衣,戴鶡冠,所謂鶡冠,就是武冠插上兩根鶡尾。鶡,鷙鳥中之異勁者,每所攫取,應爪摧碎。性兇悍,斗死為止。前為趙武靈王表彰勇士之用,秦施用之,漢承秦制,流傳至今。
蓋俊勝得身心舒爽,連早飯也比平日多吃了一些,之後領著十人前往光祿勛辦公署地報到。
「好啊。國有如此猛士,我等心安矣。」
胡封自動忽略蓋俊前面之言,得意洋洋道:「看見沒有,蓋射虎也認為我說的對。」
蓋俊轉過頭來道:「你的嘴巴很欠抽,但這話有點意思。」
「大將軍算個球,哪及睡覺重要。」
當今光祿勛是故太尉劉寬,他乃弘農華陰人,算是張奐的鄰居,人如其名,特別寬厚,坊間有則趣聞流傳頗廣,說劉寬夫人與丈夫結婚數十年,從來沒有見過他生氣,為了測量丈夫的度量,設法激怒他。某次劉寬要赴朝會,衣冠裝束皆畢,正待出發,其夫人命侍女端肉羹進入,故意倒在劉寬的衣服上,而劉寬面色不改,反問侍女肉羹是否燙到手。蓋俊聽說后連連搖頭,就風度而論,現代人也及不上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