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太師之路
第三百六十二章 新舊交替
「微臣不敢，但是微臣覺得陛下恐怕是被人蒙蔽了。」
他並不像大家傳聞中的那麼神通廣大，他只是知道的比別人多一點罷了，雖然他能改善大唐民眾的生活，甚至能影響李世民的決策改變大唐的進程，但是他卻不可能延續別人的生命。
事實上他剛來的大唐的時候，就已經改變了崔茵茵的命運，如果沒有他，崔茵茵已經溺水而亡了。
令劉炳沒想到的是，鄭子文聽到他的話之後頓時就笑了起來。
房玄齡亦是如此。
就憑這眼光和運氣，就值得別人豎起大拇指！
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在心裏把于志寧罵了狗血淋頭。
房遺愛回恆州了，繼續回到恆州的賽馬場做他的主事，而鄭子文也繼續呆在他的府邸當他的閑官。
「什麼？于志寧那小子參我了？」
尼瑪啊，鄭子文裝病在家這事，整個朝堂誰不知道，還用的著坊間傳聞么？
在很多人的眼裡，房遺愛這輩子做出的最值得慶祝的事，就是認了鄭子文這麼一個結拜大哥，而且還是在人家發跡之前認下的，如今一轉眼，人家已經是國公爺了。
劉炳一聽，頓時苦笑著搖了搖頭。
毫不誇張的說，房玄齡去世后，朝里朝外但凡是京城的官員，基本上都來了，和蕭瑀家那種門可羅雀的情況完全不同，就連李世民都宣布了廢朝三日以示哀悼。
李世民這麼看重他，所以讓他做左僕射，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說完，劉炳就急匆匆的回了皇宮，把這事和李世
「你……」
同樣沒有跨出這條軌道的還有魏徵、高士廉等人，鄭子文完全可以預見到，他們會按照歷史中記載在那樣，在特定的時間離開大唐這個他們奮鬥了一生舞台。
而他唯一能做到的事，就是在這些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走後，幫忙照看一下他們的家人，這對於身處高位的鄭子文來說，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這一個月里，鄭子文有大半的時間都呆在房府，每天都獃著自己的兒女去向房玄齡問好，並讓孩子們告訴他，希望他能儘快好起來。
于志寧能上位其實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當初他要辭官回去照顧他的母親的時候，李世民就允許他帶著官位回去，這完全就是帶薪休假的待遇。
按照正常的規矩，李世民說完之後，這事應該就算完了，但于志寧卻沒打算就此打住，反而站出來朝著李世民拱了拱手。
毫無疑問，房玄齡不論是活著還是死後，都是非常風光的，甚至都人暗地裡喊出「生子當如房遺愛」的口號。
當滿朝文武都因為「活閻王」的外號而對鄭子文充滿敬畏的時候，鄭子文卻感到深深的無力。
此時的鄭子文臉上都寫滿的不可思議，深深的吸了兩口氣之後，才咂巴了一下嘴，然後嘆了口氣。
「哎，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
雖然他在京城也是享福來著。
說出這話時，李世民的臉還不自然的抽搐了兩下，作為一個第一次給自己臣子打掩護的皇帝，李世民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但是這種東西可不是隨便就能找到的，比如杜如晦，雖然鄭子文做出了一番努力，但卻只是讓杜如晦多活了幾年而且，至於李淵和武士彠等人，則完全沒有跨出那條「命運的軌道」。
而於志寧並不知道到，在李世民離開大殿的時候，他臉上的溫和笑容已經迅速變成了冷笑。
劉炳現在知道鄭子文的這個病是多麼厲害了，頓時後退了兩步，然後朝著鄭子文點了點頭。
「太師大人，這恐怕是不成的，你這病太醫來了一準就穿幫了，所以這法子不成的。」
「那還不簡單，你回去就跟他們說，犯的病是間歇性瘋病，還會打人，如果上朝的時候發病了，恐怕會傷到同僚。」
房玄齡在朝中屬於人際關係比較好的，再加上鄭子文拿出後輩的姿態主持喪事，所以前來祭奠的人絡繹不絕。
人家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于志寧當然也不例外，他上任之後，立刻就參了鄭子文一本。
而等於志寧為他的母親守孝三年之後，鄭子文更是以「忠孝不能兩全」的命運重新把他召了回來，繼續當李治的太子太師。
「陛下，此事恐
歷史是有著他的必然性的，他就像是一輛飛馳的馬車，哪怕鄭子文是作為一個穿越者，他若想改變歷史，就必須要找到了那個「軸點」。
作為房遺愛的結義兄弟，鄭子文就在房府和房遺直還有房遺愛兩兄弟一起守靈。
「噗……他有瘋病？居然找了這麼一個借口，難道他連太師也不想當了？我看他是真瘋了！」
于志寧看到李世民發怒了，連忙躬下了身子，朝這李世民深深的行了個禮。
「鄭愛卿確實是病了，朕已經讓人去看過了，上朝的事以後就不用提了。」
想了一會，李世民又皺起了眉頭。
「鄭太師裝病蒙蔽聖上一事非同小可，陛下當立刻委派一個人前去查明，若有隱瞞，當以欺君知罪論處。」
「你上任三把火，隨便放三把小的意思意思不就行了？用得著招惹鄭子文么？」
「于愛卿這是覺得朕撒謊了？」
如果沒有鄭子文，恐怕現在李世民已經中了很深的鉛毒，而長孫皇后則必定在十三年前就已經去世。
沒有了長孫皇后，李承乾的性情必定大變，從而走上一條不歸路……
李世民很明白，鄭子文這小子也就是套著太師這個官職，才會老老實實獃著京城，要是他不當這個官了，恐怕早就帶著老婆孩子回封地享福去了。
「無知！居然這都不知道？」鄭子文立刻給了劉炳一個白眼，然後搖了搖頭給他解釋起來：「所謂間歇性瘋病，就是一會發瘋，中間歇息一下，然
大唐是不可能讓一個瘋子當太師的，不過到了鄭子文這卻又是另外一碼事。
李世民一聽，臉色頓時就黑了。
「啟稟聖上，太師乃是三師之首，當為群官表率，但臣聽到坊間傳聞，說鄭太師裝病在家，懇請陛下予以責罰，並讓他立刻上朝！」
特別是像房玄齡他們這種因為年老體衰而生病的人，鄭子文真是沒有辦法延續他們的生命，那已經不是光憑努力就能辦到的事了。
「好……好吧，太師大人的意思老奴明白了，不過這間歇性瘋病是什麼意思？」
李世民一聽，臉上頓就閃過一絲怒色。
聽到李世民突然改口，于志寧的臉色頓時變了一下，但他還是決定咬緊了牙關堅持自己的本意。
不過這層窗戶紙既然被于志寧捅破了，李世民也沒辦法，只好讓劉炳去傳旨讓鄭子文來上朝。
可以說，鄭子文參与到了「金丹事件」中，不但改變了李世民一家的命運，同時還讓自己在大唐站穩了腳跟。
「呵呵，那依于愛卿的意思，該怎麼辦呢？」
「……」
「好，那就依照于愛卿的意思，朕最信得過的就是你了，一事不勞二主，這事就由於愛卿去辦吧，退朝！」
說完，就站起身來走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房玄齡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睡著的時候越來越多，鄭子文也知道，他恐怕是已經不成了。
李世民一聽，再次笑著點了點頭。
於是第二天早朝的時候，不等於志寧開口，李世民就先先發制人了。
房玄齡去世
等劉炳到了駙馬府把這事告訴鄭子文的時候，鄭子文當場就發作了。
後來，當他進了皇宮之後，又捲入了「金丹事件」中，並由此改變了李世民的長孫皇后的命運。
劉炳一聽，冷汗頓時就出來了，朝著鄭子文就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貞觀二十二年七月，也就是在蕭瑀去世后的第二個月，房玄齡在家中病逝。
「一個屢教不改，一個不識抬舉，兩個傢伙都不是好東西，你們自己斗去吧！」
話沒說完，他忽然又笑了起來，然後朝著于志寧笑了起來。
幾天之後，李世民在朝堂上宣布追封房玄齡為司空，享受太廟的待遇，同時也宣布了新的尚書左僕射的人選。
「老奴明白了，老奴這就回去稟告陛下！」
「不對，這小子不是不想當官，恐怕是懶得當官了，朕可不能讓這小子這麼輕易得逞。」
于志寧這一舉動，完全稱得上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頓時就把朝堂上的滿朝文武震得暈乎乎的。
崔茵茵的「溺水事件」和李世民的「金丹事件」，也就是他們命運的「軸點」，因為鄭子文找到了它，所以才改變了兩家人的命運。
那個人就是于志寧。
鄭子文一直都在詢問房玄齡，他有什麼想要的，或者是沒有完成的心愿，但是房玄齡都是笑著搖了搖頭，偶爾被鄭子文問煩了，還會閉著眼睛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