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投筆從戎
第152章 人生如戲
「確實如此，之前我們是太小瞧他了！」宋奇點了點頭，說著，舉目望著天花板茫然出神……
「歡迎的很！」綠倚沒好氣地說，「來的都是客！我只是一個戲子而已，客人來了，我怎麼能不歡迎呢！」
綠倚眼睫輕挑，睃了一眼西門雲，問道：「演戲？演什麼戲？」
明玉見了西門雲卻視同無物，眼也沒抬。臉上始終冷若冰霜。
「你演明玉演得太入戲了！」西門雲凝視著綠倚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說：「好，我答應你！」
「不知道還會使什麼陰招？明玉姐的處境真是堪憂啊！」凌雪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先帶你見一個人。」西門雲領著綠倚進了其中一間房間。
從台詞中綠倚聽出了事情的原委。原來西門雲家霸佔了明玉家的財產，殺了明玉的爹，現在還想強娶明玉為妻，她當時就對西門雲感到噁心憎惡。
綠倚眼含淚水望著宋奇，抽泣道：「宋大哥，怎能怪你？」頓了頓，哀怨地說：「也關在地下室。但這隻是昨天知道的情況，今天會不會變不得而知，你知道，西門雲手段很多，詭計百出！」
「明玉？哦……」綠倚回頭瞧了一眼西門雲，又瞅著眼前的明玉，恍然大悟。怪不得西門雲茶飯不思日思夜想神魂顛倒，原來他所思戀的對象是如此的美麗！
綠倚掙扎著躲開了他的嘴，卻掙扎不開他的擁抱，她料知自己鬥不過他，便心一橫說：「我殺了宋奇，你就放了我爹？」
西門雲用一輛綠泥馬車把綠倚接到了一所軒敞氣派的大院子里。
「也放了明玉！」綠倚進一步要求道，「答應我就做，否則，拉倒！」
宋奇整日愁眉苦臉，長吁短嘆，一籌莫展，度日如年……
綠倚說完，已經變成了一個淚人，頭髮上，臉上，枕頭上全被淚水洇濕。
綠倚從地上仰首瞋目怒視他道：「我再低賤也不偷人家東西，比你們西門家強！」
「明玉，帶一個朋友給你認識認識。」西門雲不敢跨進房內一步，只是站在門口，探頭向房內說話。
西門雲狠狠踢了她一腳，踢得她在地上滾出好幾步遠，獰笑道：「你爹在我手上，他涉嫌拐賣良家婦女，你若不做，我就
「這是幹什麼？」綠倚手一僵，悚然問道，「你不會讓我去殺明玉吧？」
「見一個人？見她幹什麼？」綠倚不解地問道。
見了此人，綠倚深感震驚詫異。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美女，可在這女子面前。立馬拉開來一百丈的距離，相形見陋，自慚形愧。
這間房間布置得相當雅緻，妝台几案齊全，地上鋪著紅色地毯，有些陰冷潮濕感。
「你只有熟悉了她，你才能演好戲！」西門雲陰陰地笑著。
「歡迎就好！」西門雲笑著湊近綠倚，道，「我來這裡是想找你演出一戲。」
西門雲答應得相當乾脆，綠倚知道他只是應付她。他這樣處心積慮，不擇手段想要得到的美女，會因她一句話而放棄？但她也沒有別的選擇，只得按西門雲說的去做……
綠倚想想也是，她本就是個戲子，演戲就是她的本分，客人叫她演什麼她就演什麼。
綠倚不解地望著西門雲「你所思戀的明玉就在你這裏，你還要我演她幹什麼？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是的！」西門雲搖了搖，忿然說道
演戲是綠倚的職業，她雖然對西門雲不滿，但也不能拒絕他的要求，便默然點頭答應。
這房間在地下室，只有門，沒有窗。時時刻刻得點著油燈。
宋奇注視著綠倚，心想，這也是個不幸的女孩，她的不幸全是西門雲一手造成的，便聲音有些哽咽道：「對不起，綠倚，是我害了你！西門雲把你爹關在哪裡？我們把他一道救出來！」
「不是搶你，是來搶你所演的明玉！」西門雲解釋了一句，然後雙眉一聳，狠狠地說道：「這人叫宋奇，他是個騙子，是個惡棍，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計劃沒有變化快！現在不但要救明玉，還要救綠老爹，且已經打草驚蛇了，驚動了那個難以對付的牛魔王，他必然加強防衛，甚至轉移地點，營救難度陡然增加數倍。
從那天開始，她就在那院子里扮演明玉，口內說一些西門雲預先編排好的台詞。
西門雲好像沒有看到綠倚的冷淡，自顧自的笑著解釋道：「對不起，這段時間商號里事情特別多，我也特別忙，所
明玉如此不幸。這些人還要害她，還是人嗎？綠倚打心裏同情明玉，她想自己不能助紂為孽，不想再演下去了。
一個妙齡女子，坐著妝台前發獃。
「你既然忙，為什麼來這裏？」綠倚眼睫毛也沒有抬。
西門雲目露凶光，抬手扇了綠倚兩巴掌，把她扇倒在地，怒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天使嗎？同情這個，捨不得那個，你只是一個婊子而已！」
「一場好戲！」西門雲神秘兮兮地笑著，「到時候你就知道。」
不過後來細細一思量，西門雲要她演明玉，說明還沒有得手。哪天他不要她演了，說明他遂了願。所以她就什麼也沒有說，繼續表演下去。
綠倚聽了，驚恐萬分，連忙把匕首推回給他，拒絕道：「我跟宋奇無冤無仇，我殺他幹什麼，再說我只演戲，不殺人！」
出了地下室之後，綠倚問西門雲：「你是要我演明玉嗎？」
西門雲點頭。
「我說話算數。」西門雲摩挲著她的頭髮道。
綠倚悄悄走近去，仔細打量了這女子一番。
綠倚見了西門雲，眉毛一皺，目光如冰，冷冷地望
西門雲手撫著下巴，眼睛覷著綠倚，訕笑道：「難道你不歡迎我來嗎？」
大家聽了綠倚的講述，都氣憤填膺。翹眉恨聲罵道：「西門雲真是喪心病狂！這樣下作的手段居然使得出來！」
綠倚聽了這話，怒火中燒，迅速爬起來照西門雲撞去，她的頭重重地撞在他身上，他卻紋絲不動，反而就勢抱住綠倚，假惺惺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我也是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殺了宋奇這個惡棍，我就放了你爹！」
前些日子，西門雲來到綠家戲班，找到綠倚。
聽說不是殺明玉，懸在嗓子上的心放下來一點，不過她還是一顫：「誰來搶我，他幹什麼來搶我？」
前兩天，西門雲遞給綠倚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這個你不要管，叫你演你就演！」西門雲瞪了綠倚一眼，什麼也沒有解釋。
只見她的頭髮像烏雲一樣從頭頂垂在背上，膚色潔白亮麗，眉毛好像精心修剪過的羽毛。眼睛如鑲嵌著藍寶石的秋水湖泊，漾著一絲霧氣，深不見底，鼻子如巧工雕琢的玉。溫潤尖挺，嘴唇如兩瓣櫻桃，泛著誘人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