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決》第四卷 大顯身手

第193章 全速追擊

第四卷 大顯身手

第193章 全速追擊

隨處可見被燒焦的橫七豎八的禁兵的屍體,在地上扭曲的樣子,可以想見他們死前是經過多麼痛苦的掙扎。見到如此凄慘恐怖的景象,有些人開始嘔吐。
此時林中的大火基本上被大雨淋滅了,只有偶爾從大樹下面冒出一絲半點零星的火光。但是嗶剝嗶剝燃燒的聲音此起彼伏。
終將軍帶著隊伍小心翼翼地穿過了密林,還好,一切都很順利。
那個仍然被綁著的禁兵頭目一邊打著寒噤,一邊嘶啞著嗓子回答:「回將軍,打第一個雷的時候,他們就覺得大事不妙,就開始向山裡逃去了!」
立功心切的肖營官一馬當先跑在隊伍的前面。後面一千禁兵手握各式兵器,在山谷中的有些泥濘的地上快速跟進。
幾乎同時,那個親兵已經後面那些騎馬跑在前面的禁兵都被地上驟然彈起的絆馬索絆倒馬腳,紛紛墜馬落地,摔了個豬啃呢,弄得狼狽不堪……
終將軍臉上閃過一絲陰狠的笑意,向手下的兩名營官下令道:「肖營官,你在前,步營官。你在後!你們帶本營人馬全速追擊,務必在天黑之前,追上宋奇,將他們一舉抓獲!」
密林上空的濃煙完全被大雨沖洗得乾乾淨淨,不見蹤影。
他本想抓住陳國將軍宋奇,立一件奇功,好與其他副將區別開來,以便更有機會升任九門提督一職。沒有想到,出師不利,中了宋奇的火攻之計,致使一千多禁兵葬身在密林大火之中,如此損兵折將,回去等著他的恐怕不是陞官晉職,而是撤職查辦,甚至有可能掉腦袋,誰叫他這是私自行動呢。
「是!」兩人向終將軍叉手施了一禮,然後縱馬揚鞭,帶著本部人馬。浩浩蕩蕩馳上了山間崎嶇擁擠的小道。
轉過了幾個山頭,不知不覺進入了一條狹窄的峽谷。越往裡面行進,裏面的山谷變得更加狹窄。兩邊的山體非常陡峭,有些峭壁直立千仞,好像是經過鬼斧神工的砍削,但卻渾然天成。
又過了一個時辰后,雨漸漸變小了。
那個禁兵頭目眼珠子轉了一轉,「不多。也就百把人。」
「看來天助我也!」他興奮得從交椅上站了起來,離開了手下禁兵為他臨時搭設的巨大的帳篷,走到雨中,雙手撫著被雨水淋濕的臉,他覺得這真是一場及時雨!簡直是老天專門送給他的禮物。他仰望著雨水傾盆而下的天空,向天大聲呼喊道:「老天,謝謝你!」
肖營官的笑還僵在臉上,下一個瞬間,就被甩出去老遠,滾了好幾滾,撞到一個塊石頭才止住了,撞得他眼前直冒金星,幸好他頭上戴了鐵盔,否則肯定被撞得腦漿崩裂。
從林子中的地上冒出一股粘稠的霧氣,整個密林好像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籠罩。空氣中飄浮著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人們不禁以袖子掩住鼻子。繼續前行。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地,忽然他坐下的馬嘶鳴一聲,縱身跳了起來,越過了地上一根粗大的絆馬索。雖然越過了這條絆馬索,但是沒有躲過前面的。前面還有一條更粗大的絆馬索,霍然從地上彈起。他那匹馬被繩索絆了一下,在地上翻了一個根斗,重重地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嘶鳴。
偶爾也可以見到靠樹根底下坐著的仍有一口氣的禁兵,雖然還活著。但他們但身上臉上的皮膚完全被燒毀,比死了還難看還難受。當然也有極少數幸運的禁兵,僅被大火燒掉了一些毛髮。他們跪在樹旁的地上,向天空膜拜,感謝老天及時向樹林里倒下了這救命的雨水。
終將軍從臨時搭設的行軍帳篷中走出,跨上了自己的戰馬,將手中的鐵鎚一揮,大聲命令道:「小的們,出發!」
終將軍皺了皺眉頭,勒了勒馬韁繩,喝問道:「那個姓宋的呢?」
林中的大火仍在畢畢剝剝地燃燒,不過火勢小多了。不時有被燒得焦頭爛額的禁兵鬼哭狼嚎地從林中衝出來,就好像從鬼門關沖回來似的。
這場大雨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
禁兵們搖晃著手中的刀槍,敲打著手中的盾牌,一齊氣勢雄壯地回應道:「出發!」
「哈哈!」肖營官仰視著在峽谷上面的空中悠閑飛過的雁群,忽然仰天大笑起來。
終將軍歪著頭想了想,道:「差不多跑了兩個時辰了!也跑不遠!他們大概有多少人?」
肖營官抬手指著峽谷中的峭壁,臉上帶著自負的笑意,高聲道:「你看這個峽谷如此險要,真所謂易守難攻!書上所說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就是指此!那個姓宋的先搞了個什麼草人借箭,後來又搞了個什麼火燒密林,看起來有兩下子,但是他的智謀還是不足。如果是我,我就會在峽谷中設下埋伏!那樣一來……」
「肖營官,你笑什麼?」他手下的親兵,騎馬跟在他旁邊,也跟著笑。不過他不知到肖營官究竟笑什麼,笑完了,便向後者發問。
天氣陡然的變化,讓他精神一振,絲毫雙眼失明的人又看到了光明。
幾個禁兵同時向通向山裡的路上努嘴,「他們都向山裡逃去了!」
終將軍帶著剩下的八個營的全部兵力。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緩緩地開進了密林。
他手下的禁兵也都在雨中拍手歡呼。
終將軍咧嘴向禁兵們笑道:「小的們,找個避雨的地方休整休整。雨停火熄之後,立即出擊,務必抓住宋奇!」
「救命啊!」那些被捆綁在小溪岸邊的禁兵俘虜見到大部隊,都嘶啞著嗓子大聲呼救。他們被捆在這裏,被雨水整整淋了兩個時辰,早已成了落湯雞。有些人都著了涼。在用力打著噴嚏。
面對著密林中熊熊燃燒的大火,終將軍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整個人都像泄氣的皮球,癱坐在交椅上,眼睛獃滯地仰望著天空中的遮天蔽日的濃煙。
密林那邊。
「什麼時候開始逃的?」終將軍俯身向一個禁兵頭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