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錦衣衛百戶
第四十二章 神奇的老花鏡
「恩,集古齋背後是英國公張輔,如果跟他們合作的話,咱們至少要讓出一半兒的利潤,不過,這是無本的買賣,咱們其實還是賺了!」郭怒閉上眼睛,自言自語一聲道。
「你小子,貪心不足,你要是沒去找集古齋,這門生意咱們倒是能獨佔,可你去了,這生意就得分他們一杯羹,你明白嗎?」郭怒冷笑一聲道。
「郭叔,您不會是想做這門生意吧?」
「這,這,好清楚……」郭怒也驚的說不出話來,不過戴了一會兒,他就覺得有些頭暈眼花了。
「這,這……」達叔驚的連連後退,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老花鏡!」
他叫喜寧,一個女真人。
「十兩紋銀,不算貴!」郭怒點了點頭,這又不是消耗品,買一副的話,至少可以用很長時間。
孟岩默然不語,他明白這個道理,就算他不分給他們生意,這東西要出來,仿造也不是很難,如果技藝好的師傅,甚至做出來不一定比原版差!
「記住了,千萬不能讓錦衣衛抓到把柄,否則,出了事,誰都擔待不了!」曹吉祥嚴厲道。
「翁主,這小子現在何處,我們還不知道呢?」曹吉祥驚訝的問道。
「戴,這個東西怎麼戴?」達叔一愣,不解的問道。
「是的,郭叔,不過對水晶要求較高,必須是無色透明的才行,而且根據每個人的眼睛的實際情 況,進行加工!」孟岩解釋道。
「達叔,你打開就知道了!」孟岩神秘的一笑,連一邊的郭怒都有些感興趣的湊了過來!
「小侄聽聞,當年漢王起兵謀反,曾派人聯絡文弼公,請為內應,但文弼公卻並未附逆,反而揭發了漢王謀逆,可有此事?」
「恭送翁主!」曹吉祥等一眾太監恭敬異常道。
「這副老花鏡是為達叔你特製的,適合你的眼睛,但不適合郭叔的眼睛,所以,你戴著不頭暈,而郭叔則頭暈了!」孟岩笑著解釋道。
「那怎麼辦,老爺的眼睛也不太好了,能不能你也給做一副?」達叔問道。
「可是那在宣德年間帥軍平定漢王之亂的英國公張文弼?」孟岩驚訝道。
「老爺,給您!」達叔摘下老花鏡,雙手捧著遞給郭怒。
「對了,聽達叔說,你手下有一些人,這是怎麼回事?」郭怒問道。
「曹公公,太後為何要……」
但是大明朝還沒到那個工業水平,而且這一類的消費怕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所以,只能走私人定製的路線!
「對,老花鏡,我能看清楚了!」
「老爺,是的,戴上孟舍人給我的這個……」
孟岩抿嘴偷笑,郭怒年紀還輕,老花不是很嚴重,度數不高,而達叔則是深度老花了,達叔的老花鏡度數高,他戴了自然要頭暈了!
「請翁主放心,東廠做事,還沒出過差錯!」
「怎麼,難道不可以?朝中不少大臣都有這個毛病,你這個老花鏡要真能幫他們看清楚,多少錢他們都願意出!」郭怒嘿嘿一笑,一副標準的奸商嘴臉。
「是,曹公公!」那小太監嚇的趕緊低了腦袋,只不過,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確有此事,當年要不是文弼公挺身而出,揭發漢王之陰謀,恐怕大明江山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郭怒點了點頭道。
「不錯,看來賢侄這幾日功課做得不錯!」郭怒點了點頭,讚賞一聲道。
「這麼一來繞過集古齋幾乎沒有可能!」郭怒道,「你知不知道,這集古齋背後是英國公張輔?」
「你居然能將這些江湖殺手收為己用,我真是小瞧了你了!」郭怒聽完之後,長嘆一聲道。
「好的,郭叔!」
後世老花鏡根本沒有驗配一說,直接拿著戴著看,那個合適就選哪個,簡單快捷。
「郭叔,賺錢我不反對,但您總的給我留一份吧?」孟岩哭笑不得,這郭怒似乎完全把他排除在外了,好歹這老花鏡還是他給弄出來的。
郭怒學著達叔佩帶的樣子給自己戴上!
「有幾個人有,其他的沒有。」孟岩道。
「沒有通緝令的倒是好辦,這有通緝令在身的就不行了,你也知道,錦衣衛可是天子親軍,是 不容許出現這樣的醜聞的!」郭怒鄭重的說道。
達叔打開盒子,一副水晶老花鏡躺在盒子正中,這可是孟岩為達叔專門定製的,恐怕也算是大明朝第一副老花鏡了。
孟岩伸手從盒子中取了老花鏡,打開鏡框,然後放到他的眼前,架到他兩隻耳朵之上!
「小侄也就是關起來門來說說而已,對外,卻是不敢胡言的!」孟岩呵呵一笑道。
「東西是我設計的,數據也是我提供的,但做的人確實集古齋的以為葛老師傅,我還沒那個本事!」孟岩嘿嘿一笑。
「給我的,是什麼?」達叔有些驚訝的接過小木盒。
「你能有這個認識,很好,這些人也都是因為活不下去才走這條路!」郭怒嘆息一聲,「但凡朝廷能給他們一條活路,他們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孟岩點了點頭,不過他沒說,這是有替代品的,只不過沒有做出來罷了。
「明白了,翁主!」曹吉祥點了點頭。
「這錦衣衛素來招收的都是良家子弟,此等江湖殺手若是加入錦衣衛,被人揪住尾巴那可就麻煩了!」郭怒道,「他們都有背負通緝令嗎?」
「老爺,我能看清了,我能看清了……」戴上之後,眼前模糊的物體瞬間變的清晰起來,這可把達叔激動的語無倫次。
「聖上恩賞了他一個試百戶,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自己出現的!」王振陰測 測的一笑道。
「真的這麼神奇,我看看?」郭怒見獵新奇的問道。
「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還欠著您老二百兩銀子呢!」孟岩撞天叫屈道。
「後天你直接到南衙來,帶上藍斗的官袍、腰牌還有綉春刀!」郭怒吩咐道。
「小侄明白!」孟岩點了點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自己有些操之過切了。
「這個說來話長了……」
「你小子,掉錢眼裡了?」
「孟憲的兒子回來了,太后的意思是,咱們悄悄把人給做了,不留痕迹!」
「只怕未必,漢王生性殘暴,剛愎自用,非仁君,就算得了天下,也坐不了天下!」孟岩道。
「閉嘴,不該問的不要問,不想掉腦袋的就給我收起你那份好奇心!」
「郭叔,好歹我也是這老花鏡的發明人,這三成利益是不是太少了點兒?」
「這個東西是你做出來的嗎?」郭怒問道。
「郭叔,小侄是想讓他們改名換姓,加入錦衣衛。」孟岩趁熱打鐵道。
東偵緝廠。
「老達,你這是怎麼了,這個是什麼?」郭怒好奇的問道。
「孟舍人,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戴了頭就不暈,而老爺就頭暈呢?」
一邊頭暈還沒恢復過來的郭怒聽了也精神來了,豎起耳朵,仔細的傾聽起來。
「生意倒是可以做,可原料來源不容易,還有這必須要手藝精湛的工匠才行!」
「這個沒問題,不過 要有合適的透明的水晶才行!」孟岩點了點頭。
「這東西是水晶做的?」
「嗯,買賣要沒了你也不行,這樣,讓你一個人佔三成如何?」郭怒直接分配利益起來。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你,他們也能做了?」
「什麼,老達,你眼睛好了?」
「小子,你膽子不小,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郭怒笑罵一聲,事情早已過去了,只是民間還有些忌諱罷了。
「大約十兩紋銀!」
「今天你就好好準備一下,我衙門還有事,有什麼事,吩咐小超,或者月兒都行!」郭怒吩咐道。
「達叔,戴上試試?」
「達叔,這個是給你的!」孟岩忽然想起,剛才集古齋來人了,將做好的老花鏡送了過來。
「不行,這東西不能戴,本官頭暈!」
「是!」
「能是能,但是沒有我給的數據,他們只能做同一種鏡片,畢竟每個人的眼睛是一樣的,如果配的不好,是會加深病症的!」孟岩道。
「孟岩,這個成本如何?」郭怒忽然眼睛微微一眯,從一個從三品朝廷大員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奸商的形象。
「工匠的問題咱們不算,原料的問題可不容易解決,這種無色透明的水晶,咱們可買不到吧?」
「嗯,我走了,小心辦事兒!」王振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道。
「小侄也是僥倖一試,能不造殺孽最好,我也不想殺人,尤其還是自己同胞!」孟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