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錦衣衛百戶
第二百七十六章 洞房花燭夜
「有時候未必是你招惹人家,人家來招惹你。」
這真是來無影,去無蹤,錦衣衛最神秘的「判官」真不是吹出來的。
「不如,都交給你,省的分開藏?」孟岩道。
「借花獻佛嘛!」
聞小雨有些感動,雖然這張紙片也許並不能代表什麼,可那是孟岩給她的一個名分,那是白紙黑字寫下來的。
「我做了一樣東西,是算是咱們倆的成親的證明吧。」孟岩嘿嘿一笑道。
「哦。在什麼地方?」孟岩驚喜的問道,喜兒和何文東可能是打開焦宏的突破口。
「因為到時候你是我的上司。我不得不聽你的命令。現在。你還沒有資格命令我!」賽霄宇解釋道。
「老公……」聞小雨羞澀的一努嘴。
「你就不怕他們背後說你?」
「這個我倒是沒有問到,就算白素心沒有給她,那也許喜兒知道賣身契的地方,她可以悄悄的拿走也說不定?」
「等你當上錦衣衛指揮使后,自然可以看到我的真容!」賽霄宇說道。
「賽叔,請!」
「這不是沒有可能,看來必須派人去河間府一趟了!」賽霄宇點了點頭。
「問題是,你能讓你的女人都和平相處嗎?」賽霄宇微微一愣,他顯然沒想到孟岩的會是這樣一個態度。
「這樣也好,辛苦賽叔了!」
「別,門還沒關呢!」
「老婆,這交杯酒也喝了,你看天色也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歇息了?」孟岩注視著美艷不可方物的聞小雨,有些急色道。
「白素心的丫環喜兒在白素心被抓 后並沒有返回白府,而是直接去了河間會館,她在河間會館待了三天,何文東來了,然後帶她離開了京城。」
聞小雨將證書打開,頓時愣住了。
「姑爺,最信任的人也許就是最致命的人,這個道理你要明白。」賽霄宇道。
「你再看?」孟岩道。
「好吧。」孟岩微微有些沮喪,不過,這好歹也算是一個理由。
「你有沒有問過白素心,她把賣身契給喜兒了嗎?」賽霄宇問道。
「能,不過我這書房裡可沒有酒,要不我去給您拿一壺來,我陪您喝?」
「娘子,給你看一樣東西!」孟岩獻寶似的說道。
兩隻酒杯,都斟滿了美酒,孟岩和聞小雨各取一杯,相對而坐,凝視對方。
一張兩個人的畫像,惟妙惟肖,還有一段文字,茲有孟岩,京城人士……
唯獨剩下洞房花燭夜了!
「你說,我不是上輩子欠你的,就這樣栽在你的手裡了?」聞小雨道。
「怎麼,姑爺納妾,我就不能來討一杯水酒喝嗎?」賽霄宇難的跟孟岩開玩笑。
第二杯繞頸,各自飲下自己杯中的美酒。
「我知道,今晚除了來的客人,我的人都沒喝酒!」孟岩點了點頭。
他不是農民,不種地,這久旱逢甘霖的滋味兒也許根本無法體會到。
「喜兒是自願賣到白府為丫環的,賣身契還在白家,她怎麼能夠輕易出城?」孟岩奇怪的問道。
「什麼?」
「為何?」
「賽叔說笑了,您怎麼會在酒中下毒? 」孟岩訕訕一笑道。
「怕什麼,反正我也聽不見。」孟岩作勢就要朝聞小雨臉上親了過去。
「不,還是我來吧,你的目標大,東廠找不到焦宏,必然會死死的盯著你!」賽霄宇道。
「對我來說,都一樣,我喜歡誰,就娶誰,是我的女人都一樣!」孟岩道。
「賽叔,這個時候你怎麼來了?」孟岩在門口稍微定了一下,這才推門進去。
「這樣總可以了吧?」孟岩扯下胸前的大紅花道。
「我的我收好,你的呢?」聞小雨問道。
「你真想看?」賽霄宇聲音沙啞道。
「公子爺。」
「好漂亮的小篆,娘子真是好書法!」孟岩將墨跡吹乾,掏出了京城巡察使衙門的大印!
拿起筆,聞小雨分別在兩張紙片的留白之處簽下自己的名字和摁下了手印。
金榜題名,孟岩這輩子怕是不用想了,他鄉遇故知,這似乎也難上加難。
聞小雨很快臉頰酡紅。不忍直視,敗下陣來,嬌嗔一聲:「你還想要我為你做牛做馬不成?」
「是納妾!」
「應酬完了?」
儘管現在焦宏還未開口說話,但給孟岩的感覺是,這兩個人在白素心的案子中似乎扮演了不太光彩的角色。
人生四大喜,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
最後都有落款,還有年月日。
「那我為你做牛做馬好了?」
「其實我們都……」
「老公,你這是幹什麼?」
「請!」賽霄宇也端起酒杯。掀開蒙面紗布 。飲下這杯酒。
有些熟悉的樣子,應該是判官賽霄宇。
「喜兒會不會返回河間老家了?」
賽霄宇伸手拿過自己的酒杯,微微舉起道:「怎麼,姑爺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年輕,悠著點兒!」話音剛落,人就不見了。
「嗯,魅姬,你下去休息吧!」孟岩點了點頭,吩咐一聲。
「賽叔不會專程跑來跟我說這句話吧?」孟岩有些不高興,「太煞風景了,今天可是我娶妻。」
孟岩搶先喝下杯中酒,然後將聞小雨拉入懷中,低頭吻下,直到窒息,才不舍分開。
「今晚是我們倆的好日子,那些傢伙,隨他們去好了,我才懶得管呢!」孟岩上前,將聞小雨的兩隻纖纖玉手抓在手中道。
「那就好,我先走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趕緊去吧,別讓新人等太久了!」賽霄宇呵呵一笑。
「這是我自創的,反正又不會拿出來讓外人瞧,沒事兒!」孟岩給兩張證書加蓋了巡察使衙門的大印!
聞小雨也取下沉重的鳳冠。上前抱住孟岩,將臉頰輕輕的貼在他的胸膛之上。
「所以,這個咱們得收藏好了,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明白嗎?」孟岩道。
「娘子稍等,為夫這就去把蠟燭吹滅了!」孟岩呵呵一笑,走過去,將蠟燭一一吹滅。
「嗯,不能排除你說的這種可能,不過,現在喜兒不在京城這是個事實,找到她,才能解開素心齋,焦宏為何出現在白素心房間之謎。」賽霄宇道。
但是年月日上面只有孟岩一個人的簽 名和手印,旁邊還有一片留白。
「賽叔的話雖然難聽,但聽得出來是為我好,我會記住的!」孟岩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新房內,魅姬陪聞小雨說這話,看到孟岩進來,魅姬忙閉上嘴巴,站起身來。
「哪有你這樣的,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聞小雨哭笑不得,就是皇帝納妃子,除了皇后的有寶冊之外,其餘妃嬪都是沒有的。
就憑這份心意,她就深受感動。
「今天晚上,你得小心點兒,東廠盯上你了。」賽霄宇提醒一聲。
「我才不要呢,一輩子夠了!」
「我也要簽字?」
「你要找的那兩個人有消息了。」
「感情賽叔這是早就準備好了?」
這第三杯,是各自飲下自己杯中的美酒,然後將美酒渡入對方口中。
將兩隻酒杯並列放在書案上,斟滿酒!
「這一張你收著,這一張我收著,日後就是咱們夫妻關係的見證!」孟岩道。
「是!」
深情的凝視懷中玉人,但見紅雲布滿,肌膚嬌潤如水。媚眼含春。水汪汪的盪樣異彩,柳眉時皺時展,瓊鼻微翁,微翹小巧紅唇。微張小口。吐氣芳香。
「小雨,在這裏簽下你的名字和手印!」孟岩手一指著留白說道。
「姑爺,因愛生恨的例子很多,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太自負了!」賽霄宇道。
「賽叔,何不把面紗摘下,我還從未見過你的真容?」孟岩好奇的道。
「一輩子真的夠嗎?」
「也好。」
「不用了,我替你拿來了!」賽霄宇一伸手,一壺酒和兩隻杯子出現在他的手中。
走到書房前,孟岩看到裏面點著燈,一個清晰的黑色人影投射在窗戶之上。
他的故知都不在這個時代,叫他怎麼遇呢?
第一杯是手臂挽著手臂,兩人各自飲下自己杯中美酒。
「用大印呀!」孟岩嘿嘿一笑,「有了這大印,說明咱們的夫妻關係是經過朝廷認可的,是合法夫妻!」
「騙人……」
「對,你也要簽字,我們兩個人都要簽字!」孟岩點了點頭,然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筆墨和印泥說道。
「嗯,明天我來安排!」孟岩道。
「害羞了,沒事兒,今晚沒人來鬧洞房。」孟岩嘿嘿一笑,不過還是起身過去,將門從裏面反銷起來。
美的讓人窒息!
「虧你想得出來,這要是讓那些御史言官們知道你這個巡察使是這麼用印的,非參奏你一本!」聞小雨芳心甜如蜜。
「你看!」孟岩從箱子里取出一對鮮紅的證書。
「我覺得你不但是上輩子欠我的,而且還是上上輩子欠我,這輩子怕是還不清了,下輩子接著還吧!」孟岩笑道。
「齊人之福不是那麼好享的。做不到,何必去招惹?」孟岩昂然一笑。
「不騙人。娘子,來,咱們喝交杯酒吧!」孟岩微微一笑,將聞小雨鬆開。
另外一張上面,同樣也是兩個人的畫像,文字敘述與第一張略有不同,開頭先寫的是聞小雨。
「如果我不願意,誰都逼不了,天王老子也不行!」孟岩道。
「結婚證書?」聞小雨一看,樂了,這哪有人結婚還弄什麼證書,最多也就是個婚書憑證而已。
有大印才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