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百八十五章 沒有本官撬不開的嘴
「喏。」
「以後你會明白的，這兩天盯住了曹欽，不能讓他吃食兒，任何人探監都必須經過本官的批准，明白嗎？」
「大人，天行絕不會背叛大人！」
「什麼？」
「嗯，知道了。」
「我是說如果，你相信對方說的嗎？」孟岩笑道。
「是，大老爺！」
「這裏距離附近的最近的村子有多遠？」
「大人，您真神了，這幾輛車的車轍印都有！」
「你，你真能做得出來？」
「她不行，她跟孫太后的關係跟曹欽跟曹吉祥的關係不一樣的。」孟岩搖頭。
教坊司是個什麼地方，那身為東廠理刑千戶，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被抓的是你，對方告訴你，我拋棄你了，讓你把我的秘密說出來，你信嗎？」
「是不是還剩下一組車轍印？」
「曹欽，本官去見你乾爹曹都督了。」
「天行明白了。」林天行道，「大人，這個方法是不是也可以用在白焦氏身上？」
曹欽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這孟岩究竟要對他說些什麼？
「這是來，這是走的，前後不超過一個時辰，天行你來看，這車轍印前後深淺對比如何？」
「曹都督對你這些年乾的事情很失望，他已經不願意再認你這個義子了，並且還把你逐出曹家！」
「大人！」范西平留在義莊的兩名巡察使衙門的捕快趕緊上前行禮。
「老葛留下，把屍體裝運，帶回去詳細檢驗！」孟岩吩咐你一聲，「其他人跟我去現場！」
「為什麼？」
「走，去看看！」孟岩立刻明白，
「大人，問過了，都沒有可疑。」林天行解釋道。
不論是曹欽，還是孫太后，哪都有殺人動機，如果真查到孫太后的身上，他該怎麼辦？
「天行絕對不相信大人會拋棄！」
就在大傢伙感到失望之極，孟岩卻蹲下來，仔細查看地上的腳印：「地保，你們村子里的人都穿什麼鞋？」
「在哪兒？」
女人和孩子到了教坊司，那就是生不如此，姿容好一定的，或許還能發配給奴，姿容差一點的，發配邊關，作為官妓，那是慘無人道的。
「我們這些窮莊稼漢，那穿得起靴子？」地保自嘲的道。
「老葛，開始吧！」孟岩走進去，一具屍體躺在門板上，蓋著白布，還未收斂。
「串門子，串門子串到荒郊野地里來了？」
「看上去倒是個硬漢子？」
曹欽臉色大變。
「喏！」
一行七八人來到發現屍體的河邊。
「是不大，那是因為道路結冰，結冰的道理必然十分堅硬，但是馬車的分量畢竟少了一個人，那就是上百斤，所以前後車轍印還是有細微差別的，尤其是土質鬆軟的地方。」孟岩解釋道。
「告我，我有什麼可告的？」
「這……」
孟岩知道，自己如果查下去，肯定會查到宮裡，但是如果不查的話，那豈不是告訴那些人，自己知道是誰要毒害白焦氏？
「不，他是自恃有後台，才會這麼橫，而現在我告訴他，曹吉祥已經不管他死活了，那
「聽見外面的聲音嗎？」
「可曹欽不相信，因為他跟曹吉祥都是自私的人，自私的人是不相信別人的，他寧願相信自己。」孟岩解釋道。
「要不要試一試，這生吃活人的場面，本官可從來沒見過？」孟岩笑吟吟道。
「現在你被下獄，曹公公又跟你斷絕關係。你說這些人的親人得到這個消息會怎麼樣？」孟岩冷笑道，「我要是把你丟出去，這些人恐怕能把你生吞下去。」
這是個很棘手的問題。
「大老爺，請進！」義莊的看守看到一身錦衣衛官袍的孟岩等人，趕緊領著他們進入義莊。
曹欽驚恐道：「不，不要！」
「天行，詳細詢問一下這幾輛車都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到過哪兒，拉過什麼東西，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是嗎，這些年你強取豪奪，戕害多少無辜百姓，多少人因為你而家破人亡，他們焉能不恨你？」
「你，你太可怕了！」
「大人，大人……」
「不差怎麼知道，這輛馬車一定是在傍晚關閉城門之際出去，第二天一早再返回京城，問守城的兵丁，他們也許會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是呀，大人，標下派人把屍體送到了義莊，派人看守，明天去也是無妨的。」
「大老爺，有三四里地，靠河邊的都是沙鹼地，種不了莊稼，平素也沒什麼人來，這天寒地凍的，就更沒人來了，要不是劉家老二平日里喜歡串門子……」
葛通一陣忙活后道：「大人，經過卑職初步檢驗。死者
本地的一名地保領著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走了過來，說是他發現河上的屍體。
「什麼？」曹欽聞言，那如同晴天霹靂，他最大的倚仗就是曹吉祥，現在連曹吉祥都要跟他斷絕關係，那他就死定了。
「那好，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去城外的義莊。」孟岩點了點頭。
「屍體，永定河內，凍在冰塊兒中。」范西平道。
「把車轍印拓下來，從這裏進京，走哪個門最近？」孟岩問道。
「有人穿靴子嗎？」
「喏！」
「為什麼不能？」孟岩道，「曹欽試圖越獄，被趕來告狀的百姓亂刀砍死，並分食之。這樣上報。朝廷應該不會追究本官的罪吧？」
「謝大老爺！」
「草民明白！」那漢子道。「晌午時分。草民吃過中飯，就想著出來溜達溜達，走著。走著就來到河邊……」
「本官不管個人私事，從這裏到最近的官道，可以走馬車的，怎麼走，指點本官走一遍？」孟岩擺了擺手。
很快，村子里的馬車、牛車還有驢車都牽出來了。
「你們看，這明顯是靴子的鞋印，而且還是宮中太監穿的那種薄底靴子，把鞋印拓下來！」孟岩命令道。
「大人，就憑我們手上掌握的證據，足夠判曹欽一個死刑了！」
「屍體呢？」
尤其是孩子，那就跟悲慘了，時代為奴，永世不得翻身。
「這幾輛不用看了，這幾天沒出去過，下面這幾輛，仔細比對一下，還有沒有相同的印記？」
「在裏面，大人請
河邊的草叢已經被踐踏的十分凌亂，很難發現腳印或者車軸印記的線索。
「老范，屍體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孟岩招范西平進來問道。
「這不大好查吧？」
「那又怎麼樣？」
「孟大人，你不用再說什麼，我是不會說的。」曹欽道，「還是用刑吧！」
「宣武門！」
第二天一早，孟岩就帶著林天行、范西平還有仵作葛通以及司庫大隊第二小隊前往城外義莊。
「還有這地上的車轍印，你們的牛車的車轍跟馬車的車轍印是不一樣的，間距和深淺也不一樣了，地保，把你們全村的牛車、驢車還有馬車都牽出來，咱們比對一下！」
「回稟大人，距離義莊不遠，卑職帶您過去！」
「本官喜歡跟聰明人合作，曹欽，你是聰明人的話。本官或許還會留你一具全屍。對你的家人不會追究。如若不然，朝廷的律法你是清楚的？」
「起來回話！」
「你不相信，認為我這是在誆你？」
「你好好想一想，是說還是不說，本官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好好考慮一下。」孟岩道。
「老范，什麼事情？」看到上氣不接下氣的范西平，孟岩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是，大老爺，這邊！」地保忙領著孟岩沿著河邊而上。
「你找到了？」孟岩聞言，大吃一驚，焦蘭蓉沒事兒，這傢伙應該得到消息，最應該的是隱匿起來，怎麼會那麼容易被找到。
現在他還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難道這一回自己要裝聾作啞一回嗎？
「大人，這相差似乎並不大？
「外面全都是拿著狀紙來告狀的，他們要狀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曹欽曹大人。」
曹欽嚇的一哆嗦，這可比十八般酷刑殘忍多了。
「你覺得曹欽怕死么？」孟岩反問道。
「草民叩見大老爺！」
這要是在後世，人們都懂一點法。只要保護現場的重要性。而這個時代，老百姓根本就不懂的這些。
「就是這種網鞋！」地保一抬腳道。
葛通上前，穿戴整齊：「閑雜人等，請出去等候。」
「仔細聽，用心聽！」孟岩手一指鐵窗外面道。
他很清楚。一旦自己獲罪，抄家那是輕的，嚴重的是家人，尤其是自己一大堆老婆孩子都要被發配教坊司。
曹欽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微微抬頭，有些驚訝的望著孟岩，眼神之中似乎透著一絲希望。
「大人，標下找到那個給教白少卿前來探監的那個人了？」
「是的！」
「把發現屍體的人給本官叫來！」
「把你發現屍體的過程與本官講一下，要詳細。明白嗎？」孟岩問道。
「大人，這裡有不少腳印？」
「我這裏的酷刑恐怕還比不上你們東廠，你要是願意嘗試一些，本官倒也可以成全你。」孟岩微微一笑。
「大人，天色已晚，明日吧？」林天行提醒道。
片刻后，林天行回來了。
「帶下去！」
「明白。」
「大人，曹欽會說嗎？」
「大老爺，這條路我們經常走，所以有腳印那是正常的！」地保解釋道。
「查前天傍晚宣武門出去的，第二天一早進京相同的馬車！」孟岩道。
「問題是，曹欽他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