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之歌》第二二集

第八章 呼風喚雨大魔法師(上)

第二二集

第八章 呼風喚雨大魔法師(上)

「你他媽的這也未免太超展開了吧?什麼都要往這邊扯過去,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提這個了,到底你是有多想掏干老子啊?那愣頭不是已經有如來神掌了嗎?好好練,絕對前途遠大,何必還分心圖別的?」
「神兵火急如律令!雲龍呼、風神應,六甲力士奉召速來!」
「喂,這什麼東西?沒有魔力波動,不像是魔法物品啊。」眠茶瞥了兩眼,「你這自稱精通太乙道術的騙子,就穿這玩意兒登台?」
「你要的東西,剛剛做好的,交給你了。」
「……這個騰雲訣,是以純正太乙真宗心法推動,雖然說近年來,太乙真宗的功法外流頗多,但能練得如此純正,把騰雲訣這種中下階的身法,使得如此仙氣飄然,這……很不簡單啊。」
「……這輕功……騰雲訣?」眠茶喃喃道:「倒是貨真價實的太乙真宗正傳,這小子……」
東方戀雪接過那件外袍,赫然是一件以羽毛編織成的大衣,因為時間較趕,材料準備不及,沒有那麼多的白羽,這件羽袍上各種顏色的羽毛都有,亂七八糟的,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大鳥。
眠茶斥退了東方戀雪,這時鳳香拿著一件剛剛趕製完成的外衣過來,交給東方戀雪。
「阿彌陀佛。」眠日首座義正嚴詞道:「不可妄語,太乙真宗的赤城子掌教,是當世高人,清修多年,怎可能做出這等事來?」
「大師你這話就沒意思了,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練武也講究心性配合的,如來神掌更需要佛法明悟相應,十幾年後我不好說,那時的老胡或許真領悟了什麼,有點高僧的樣了,但在目前……神掌不適合他,硬把時間花在這上頭,只會耽誤他。」
眠日、眠茶兩個都清楚,騰雲訣無非就是姿勢好看,本身速度、爆發力都不行,只是太乙真宗二三流的功夫,最大的效果就是拿來扮高人,唬住那些善男信女,每次只要大袖飄飄,揮動拂塵,使著騰雲訣現身,看來就很有得道高人的氣派,如果還修成御劍術,飛劍凌空相伴,如光如電,那就不只是高人,簡直是仙人了,以此開壇作法事、講道,自然財源廣進,說穿了,其實就一斂財、訛錢的專用法門……
「……滾一邊去!」
「老胡是我兄弟,最近刀又沒了,我們兄弟一場,總該替他想想出路吧?再說了,我這不是替大師你省事嗎?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等會兒把九懺式同時傳授給老胡和我,我也會很感激你的啊。」
東方戀雪真正想說的是,雅德維嘉的劍術出於天授,別說資質魯鈍的學不會,就算是把那些自負絕頂資質的俊材找來,恐怕也學不上幾招,這已經不是努力就能有所成的事。
但內行看門道,即使只是用來唬住信眾,要把騰雲訣使得如此仙氣飄然,仍是很不簡單,沒有得到太乙真宗的道門正傳,沒有在這上頭下過苦功,絕對無法作到……
「不是還有一個聖蓮教的怪物嗎?」
繞著桌案踩罡步,東方戀雪神情肅穆,口中已不只是念著咒語,而是大喝出聲,底下所有的獸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說你這人啊……」眠茶看著東方戀雪,搖頭道:「你如果是替自己開口,老子還能理解,可你儘是替別人謀福利,贏了好處也到不了你身上,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嘿,和尚,口下留德啊,我是精通太乙秘術,可沒說是道術,啥是秘術你懂不懂?就是說了你們也不會懂的技術。」
眠日、那日吐番這時都來到眠茶身旁,還有一眾獅族的武衛,他們看東方戀雪這麼騰雲般的上了十五米高台,獸人們不懂武學路數,只覺得姿態說不出的高雅好看,眠日首座卻暗暗心驚。
獅族的辦事效率不錯,或許也是因為此事關係重大,那日吐番全力促成,一聲令下,河谷中的獅族全力動員,伐木蓋台,獸人們有得是力氣,短短時間內,就在百結印鎖的山壁前,架起了一座十五米高的木台,放了張桌子,預備讓東方戀雪起壇施法。
眠茶的話,讓那日吐番獅軀一震,明白過來,這時東方戀雪已踏上高台,登上法壇,揮動長枝如劍,手掐法訣,腳踏罡步,念念有詞,雙眼半睜半閉,看來好像很有那麼回事。
「難道……」那日吐番道:「這位東方兄真是太乙真宗掌教的私生子?所以才秘密得傳太乙正宗功夫?」
「他使太乙真宗的正宗心法,而且之前也說過他自己是赤城子的私……嗯,你們懂的。」
眠茶道:「別胡說亂講,獅王你哪只耳朵聽到那小子說他是私生子?」
「啊你也說了,人家是怪物,老胡就是個蠢物,如果我們相信老胡能跟她學到什麼,我們就是獃獃物。」
「疾!」
「有這個就差不多,再加個拿的……」
「是啊,他只說自己是太乙真宗掌教的私……沒說私什麼,就算後頭接私下仰慕者,也完全說得過去啊,嘿,獅王你懂的。」
「……喂,你小子到底是行還是不行?」眠茶皺眉道:「你身上沒有半分術者的感覺,起壇作法這種事……你看起來不像有這本事啊?」
東方戀雪腳踩七星步,劍指捏了法訣,順著長枝往前一送,桌案上兩支代替蠟燭的火把,應聲噴起一米半高的火焰,雄光赫赫,飛焰照人。
「這個嘛……橫豎是趕鴨子上架,不成也得成,難道我搞不定了,大師你還能跳上去代替嗎?你要是有這能力破鎖,早就跳下去了,哪還用得著我上去當小丑?」東方戀雪低聲道:「你要是真對我沒信心,不若我們來個賭約,如果我搞得定,你把九懺罪禪教給老胡如何?」
木劍、羽扇之類的東西,來不及搞,在北地也沒什麼說服力,東方戀雪隨便折了串樹枝,形如鹿角分岔,看上去也頗具氣勢,當一切準備就緒,鳳香藉口休息而離開,回去帳篷里,東方戀雪也不多話,直奔向那座高台,到了台下,足底一點,輕飄飄地向上升起,雖然中間偶有踩踏平台借力,可時間很短,不易察覺,乍看起來,就像騰雲駕霧般直直飄上了高台,態擬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