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季 鮮血鑄就的豐碑
第069章 談判的藝術
「謝謝。」蒼龍笑著道。
「蒼總裁先前應該聽說了，我和蘇署長也說過了，希望加強總情局與巴士拉的情報聯繫。」萬澤良說道。
打發了萬澤良之後，蘇甦問道：「頭，您還真不和他客氣，可這樣合適嗎？」
「您的安全很重要。」蘇甦平靜道，「在國內領導出行，那都是要封路什麼的，巴士拉我們做不到這排場，但情報署大樓這裏進行嚴加防範還是可以做到的。」
「我可是一個愛國的中國人，可不做那種傷害祖國的事情，相信你們也不會讓我做這種背信棄義的人，對吧？」蒼龍又說道。
幾天後，俄國領事和俄國軍方特使終於是忍不住了，好幾次找薇薇安和蘇甦，要求會見蒼龍，可都被蒼龍給拒絕了。
萬澤良苦著臉笑了笑，卻不說話，蘇甦能感覺到他很不高興，巴士拉情報署絕對是各國間諜首要關注的目標，搞這麼大排場出來，不就是明擺著告訴各國的間諜，有重要人物來訪嗎？
「線索不是事實，萬總搞情報這麼久，應該很清楚事實和線索的區別吧？」蒼龍冷笑道。
萬澤良頓時不說話了，憋了半天，才說：「我們手裡掌握了很多線索！」
「哦，有證據嗎？」蒼龍反問道。
「不用了。」萬澤良站起來深深的看了蒼龍一眼，提醒道，「蒼總裁哪一天如果記起了什麼，請別忘了找我，可如果你找我找的太晚了，國內那邊，我就無能為力了。」
蘇甦理直氣壯的搖了搖頭：「當然沒有，不過你覺得俄國人會相信嗎？萬澤良不會找俄國人商談吧。」
尼古拉夫一見到蒼龍，立即切入正題：「蒼先生，我來這裏的目的你很清楚，我們就不說廢話了，你到底需要我們拿出什麼條件，你才肯把F16C的整機給我們呢？」
唯一能證明他們身份的，只有總情局的頭頭，李若墨本人，這也是前特科的行事風格，總情局雖然也這麼做，卻沒有特科做的這麼徹底，而十五局基本上都是繼承了特科，所以在某種角度來說，十五局就是特科的縮小版。
聽到這句話，尼古拉夫點了點頭，但蘇甦卻一臉想吐的衝動，心說：「頭，尼瑪前幾天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你可不是這麼和萬澤良說的。」
萬澤良這次來這裏，其實也就是因為怕別人知道，可看到這一幕，他知道自己的安排要落空了，身為總情局在伊拉克的間諜頭頭，萬澤良在某種程度上，是代表著軍方的，所以他來巴士拉沒有任何事先的通報，不願意給中國惹上什麼麻煩。
蒼龍笑了笑：「我現在難道做的不好嗎？龍騰國際已經在巴士拉立足，比起原先那種一直在虧損的情況，現在的龍騰國際，有兩大超級油田的開採權，數百億桶的石油等著龍騰國際開採，這樣還不夠嗎？我自認為我該做的我都做到了，至於你說的情報這事，你別找我，我可不是侵略者，我頂多就是個商人。」
聽到這兩個字，尼古拉夫就覺得蒼龍要獅子大開口了，但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蒼龍喝著茶，一臉愜意：「第一……」
「蘇甦，送送萬總。
最後終於放棄了從他口中套話的打算，來到情報署的大樓，萬澤良下車后，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尼古拉夫一皺眉，沉思了起來，俄國能對中國產生幫助，完全是因為在技術上的領先，如果不保持這個優勢，對於經濟世界第二的中國來說，俄羅斯還有什麼用呢？別看俄國看起來強大，可其實大多數裝備都已經老舊，俄國總統前幾年還說要更新俄羅斯空軍的裝備，可到今年就說，因為沒錢，於是更新計劃至少要延遲十年左右，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俄羅斯其實更依賴中國。
但這也難不倒萬澤良，頓了頓，他說道：「蒼總裁，你與俄羅斯人的交易，軍方都清清楚楚，在和我這樣打啞謎，是不是很不妥？」
與約見萬澤良完全不同的是，這次沒有大張旗鼓，而是非常嚴密中進行的。
「不可能。」蒼龍直接搖了搖頭，「即使萬澤良找俄國人去商量，俄國人也不會相信他們只會認為軍方與我們已經談妥，認為中國軍方想吃獨食，所以擔心他們採取什麼行動，才會敷衍。」
「老萬老遠來這裏一趟不容易啊，可您倒好，進來二話不說就裝傻充愣，硬是讓人家拿您沒有半點轍，而且人該給你當了一回臨時演員，你就這樣把人打發了。」蘇甦說道，其實這次蒼龍見萬澤良，就是為了讓他當這臨時演員的。
蒼龍笑了笑，並不在意：「這您就說錯了，你可以去國內調集所有的情報資料，看是否能證明，巴士拉有中國軍人。
「這到也是。」蘇甦點了點頭。
但俄國人以為飛機的事情已成定局時，突然蘇甦派人找到了俄國軍方特使尼古拉夫上校，在得知蒼龍有見他的想法之後，這位俄國特使趕緊放下所有的事情來到了情報署。
蘇甦還是不說話，依舊一臉平靜，萬澤良找不到說話的機會，自然也無法探聽蒼龍現在的情況，或者是他們的打算。
至關重要的是，俄軍方與中國軍方密切的關係，實在有些超乎他的意料，至少在外人看起來，俄中的關係並不是看起來那麼和諧的，不過是因為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這個，你應該去找巴士拉省政府談，找我可沒什麼用，我雖然是龍騰國際的代理總裁，可這裏不是我的地盤。」蒼龍打了個太極，卻想試探萬澤良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既然蒼總裁無能為力，那我只能告辭了。」萬澤良平靜道。
萬澤良無話可說，蒼龍要裝傻充愣，他確實拿蒼龍沒辦法，一口死咬著他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至於求證李若墨那邊？人李若墨根本就是和蒼龍穿一條褲子的，在國內不知道給蒼龍頂住了多少麻煩呢。
「你是十五局的人？」車上，萬澤良奇怪的問道，見蘇甦一臉警惕，他馬上笑著加了一句「看起來還很年輕啊
「呵呵。」萬澤良笑了笑，「蒼總裁是聰明人，你我之間就不必打啞謎了，現在全世界多數情報機構，都知道您其實才是巴士拉幕後的那位先知，巴士拉的軍政大權，都在您手裡，要不然十五局的特種部隊，也不會在巴士拉擔任這麼多要職了。」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蒼龍反問道。
「打住！」蒼龍擺了擺手，「先不說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即使我真的掌控了整個巴士拉，請你也不要拿這兩個詞套用在我頭上，我要愛國，我忠誠的時候，我自然會去做，沒必要讓你來提醒我，更何況……」
「你說什麼，什麼地方不合適了？」蒼龍問道。
可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看著萬澤良突然笑了，顯然這傢伙是故意袒露出俄中軍方關係給自己聽的，就好像是在告訴自己，如果你不與我們合作，以後休想在俄羅斯買到任何武器。
「哦。」蒼龍點了點頭，了解到了一個信息，俄羅斯人把交易透漏給了中國軍方，也就是說他在這裏做的所有事情，基本上軍方和中央高層都知道了，當然這並不是至關重要的，畢竟李若墨會向上頭彙報。
面對蘇甦的沉默，萬澤良也沒有生氣，顯然他想從蘇甦這裏探聽情報的想法落空了，但他並沒有閉嘴，而是繼續問道：「龍局的兒子真是有能耐啊，才半年的時間，就在巴士拉站穩了腳跟，甚至把這裏牢牢的掌控在手裡，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可其實萬澤良到這裏什麼也沒撈著，但他從下車那一刻，就意識到蒼龍有陰謀，但他並不知道蒼龍到底像幹
萬澤良怎麼聽怎麼覺得蒼龍這是不懷好意，另一層意思很簡單，你搞情報這麼久，還需要我來教你這些東西嗎？
分屬不同的部門，本來就很少交集，這就是中國情報部門的特色，即使到現在蘇甦成為巴士拉情報署的頭頭，他也不想和這個總情局的負責人打什麼交道，搞情報的都很清楚，話說的越多，就越是容易曝露出一些不想告知對方，或者對方想知道的東西。
別的事沒有，就讓他演給俄羅斯人，然後告訴俄國人說，我已經在和中國軍方商談了，你們要是在不拿出誠意來，飛機可就給中國軍方了。
總情局在伊拉克的總負責人名為萬澤良，在他來到巴士拉之後，才向蘇甦的情報部門通報，行蹤之隱秘可見一斑。
雖然被陰了，很不愉快，但萬澤連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見到蒼龍之後，他沒想到居然真的這麼年輕，不過一個搞情報的是不會從外表去判斷一個人的，當萬澤良與蒼龍對視時，兩人幾乎都明白了什麼。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畢竟是林總的兒子，也是龍局的兒子，你應該為他們考慮一下吧。」萬澤良突然說道，「國家和民族……」
「第一嘛。」蒼龍沉吟了一會，「俄國軍方得到整機之後，必須和中國軍方共享，雙方可以一起合作研究，你覺得如何？」
蒼龍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少客套：「萬總負責來我這裡有何貴幹？」
「您好，蒼總裁。」萬澤良主動開口，「冒昧打擾，還請見諒，不過這事出有因，我也是沒辦法啊。」
「俄國人這邊有消息了，立即通知我。」蒼龍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