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王者歸來
第998章 送別幽蘭、幽若
「然而，人鬼終究殊途，以你們姐妹倆的體質，實在不適合繼續在我身邊修行，否則時間一長、修為不到，終究會死於各種劫難之下。自我飛升以來，你姐們倆的修行，就耽擱了不少，如今我也要參加一場大戰，生死未卜，是時候做出了斷。」
四女不舍的分開，幽蘭忽然說道：「主人，讓我們姐妹倆，再伺候你最後一次。」
賈姓少年將自己認識的大乘期修士，逐一思慮，最終有了可能的兩三個人選，包括劍神問天等在內。然而，他顯然沒有將趙地放在「可疑對象」之中。
趙地聞言只覺鼻中一酸，眼圈微紅的輕輕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趙地在半空中盤膝而坐，幽蘭幽若二女，隨即飄至趙地身後左右，暗運勁力、不急不緩的捶打起來。
雲夢璃和小雨，則有些神色黯然，依依不捨的看著幽蘭幽若二女。
「並無此人消息，多半是帶著飲仙劍，躲藏了起來。金兄，此事賈某正想仔細詢問，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差點將魔界第一修士血無神當場滅殺，讓他只剩下一個元嬰帶著飲仙劍而逃！」賈姓少年的雙目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掩飾不住心中的驚駭。
「告辭！」獸族二位獸祖一同離去，金夔聖祖目送二人遠走後，忽然向賈姓少年傳音說道：「賈道友，不知血無神的下落，可有消息？」
幽若輕聲說道：「主人，真的只有那兩條路么？」
不多
「我的資質，你們姐妹倆十分清楚，在人界之時，我何嘗又能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成為靈界最頂階的大乘期修士！」
「既然要分別，就無謂主僕稱呼。這顆祭魂珠的魂力，歸還你姐妹倆，從今以後，你們就是自由之身。」趙地神色也是略顯黯然，他取出那顆祭魂珠，輕輕一搓之下，後者便化為兩道魂力，分別融入幽蘭和幽若的體內。
當趙地修鍊有成后，自然也無需這番「伺候」，幽蘭幽若姐妹倆已經多年未曾有過此舉。
「主人，你能不能只抹去我們姐妹倆關於一些重大秘密的記憶，卻不要將我們姐妹倆與主人的所有記憶抹去？」幽蘭噙著淚花懇求道。
幽蘭、幽若互望一眼，明眸含淚。
說完這些話后，趙地輕嘆一聲，轉過身去，默然不語，靜候二女的決定。
「是的，只有兩條路。」趙地點了點頭，「要麼重入輪迴，要麼進入鬼界，以鬼修之道修行下去。繼續呆在靈界，只會耽擱你們的大道。」
這篇區域，也因為靈魔二界的融合，變得氣息極為複雜，既有靈氣，也有魔氣。
「其實，我等輪迴出世以來，就註定是一條漫漫走向終點之路。偏偏我等修士貪心，妄圖長生不死，所以修行，原本都是一條無法回頭之路，無論人鬼妖魔。」
二女顯
過了小半個時辰，趙地再次從冥河中出來，而幽蘭、幽若，已經不在。
雲夢璃輕輕的撫摸著小雨的秀麗青絲，想要出言安慰，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多久后，幽若忽然間破啼一笑，故作輕鬆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姐妹倆已有決定。我二人打算進入鬼界修行，或許有朝一日，我等會在仙界重逢！」
各人正欲道別，其中一名獸祖，忽然向賈姓少年拱手說道：「賈道友，那名姓趙的人族修士，甚為年輕，不知是何來歷？」
早年，趙地勤奮練功疲累之極，也會筋骨酸麻，二女便是這麼一番敲打按捏，可以讓他舒解不少。
「爹爹娘親下落不明，冰風哥哥不辭而別，幽蘭、幽若姐姐也去了鬼界，義父若是得道飛仙，也要離開小雨，為了修行大道，這一切都是必需的么？」小雨撲在雲夢璃的懷中，哽咽說道。
雲夢璃與小雨也已經泣不成聲，二人迎上前去，與幽蘭、幽若執手輕聲交談，都是至情至性的女子，分別之際，自有一番依依不捨。
「是我認識之人，而且是友非敵，究竟是誰，居然有如此實力，而卻不願聲張！」
此處陰氣濃密，更有一口死寂的水潭，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氣息。
只有賈姓少年，兀自愣在高空中，心
數年後，惡龍谷某處深淵之底。
同時，因為這兩地恰好都是靈、魔二界跨界商盟所在，所以相對較為平靜安全，沒有多少衝突，因此，靈魔二界中的交易，多半就發生在仙木島或飛聖城的巨大坊市之中，這兩大坊市也多出了許多之前從未有過的寶物，引起不少修士的側目。
「金某的確知道，但卻不敢多言！」金夔聖祖苦笑一聲說道，「不過，金某可以透露的是，此人與金某、以及與賈道友都是相識之人，而且關係不差，是友非敵，所以賈兄也不必為此提心弔膽。」金夔聖祖話藏玄機、半遮半掩的說完這一句，也隨即辭別而去。不多久后，金夔聖祖也通過傳送陣，返回了陷靈島上。
許久之後，趙地終於長嘆一聲，狠心說道：「差不多是時候了，千年相伴，終有一別，讓我送你們姐妹倆一程！」
「如果進入鬼界繼續修行，也是一條不歸路。除非真能得道成仙，否則早晚有一日，當修行之路中斷時，你姐妹倆也將魂飛魄散，連進入輪迴的資格都沒有。」
「這數十年來，你們一直在這冥河之水旁修行，果然修為進展速度，快了許多。」趙地點了點頭，含笑說道。
「不必多此一舉，我們相處兩千年，我還信不過你們姐妹倆么！」趙地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如果日後主人飛升仙界，也不能帶上我們姐妹倆么？」幽若惋惜
祭魂珠也隨即化為一團粉末狀的靈光，潰散消失。
「竟是那人的弟子！難怪難怪！」兩名獸祖頓時大驚，陰陽魔君的大名，他們是再熟悉不過了，雖然一個是魔界高人，一個是靈界修士，似乎風馬牛不相及，但二人還是將困惑藏在心中，沒有繼續多問。
「女主人，以後幽若不能再和你研究陣法了！還有小雨，你那些精靈古怪的想法，幽若也再無法聽到。」幽若忍不住輕聲抽泣。
趙地再次轉過身來，不忍多看。
「不錯！」趙地輕嘆一聲，正色說道：「已經到了該做出決定之時。」
趙地轉過身來，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我希望你們選擇的道路。大道雖然渺茫，卻總有一線希望，堅持下去，這線希望，也許就越來越大。」
「這條逆天之路，不斷會有人落下，有人離開，我等名為主僕，實為良友，雖然不舍，但遲早也會各自分開。」
仙木島與魔界的飛聖城，已經近乎徹底的融合起來，從仙木島向西飛出不過數百里，就能直接到達魔界。
「傻丫頭，人生在世，終有離別。我等修行之士，壽元長久，已經比尋常人更多了一些相聚之日，不必強求。」趙地望著腳下翻滾的濃密陰氣，若有所思的輕聲說道。
趙地和雲夢璃、小雨正裹著一層靈氣光罩，飄在水潭之上，而他們身前不遠處，就是幽蘭、幽若二女。
「你們姐妹倆，跟隨我已
「如果重入輪迴，也無需那大祭司施展歸魂術，以我自身的無邊佛力，便可渡化你姐妹倆超生此界、重歸輪迴，但是，輪迴之後，此生記憶就此消失，以後是人是獸，是否能夠修行，會在何界出現，一切就很難說。」
「不行，」趙地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說道：「此事我早已諮詢過夢回仙子，她明確告知我不行。其實飛升仙界之際，無論是認主的靈獸，還是奇蟲，或是鬼奴，都無法繼續帶著飛升，我等遲早都要有分開的一日。趁著我現在還有能力，應該早為你們姐妹倆打算一番。」
幽蘭幽若對望一眼，均露出無奈和不舍之色。
「鬼界之中的轉輪大冥王，與我有點交情，而且他還欠我一個人情。只要我道明你二人的身份來歷，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半會協助你二人一場，你們姐妹倆，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爭取在修行之路上，越走越遠。」
……
「道友說的是趙老弟吧，此人身份特殊，傳聞已得劍神問天的真傳，呵呵，聽說他還是陰陽魔君的關門弟子！」賈姓少年微微一笑的說道，大有深意的特別提及了陰陽魔君。
這一日，魔界獸族的兩名獸祖，和金夔聖祖、賈姓少年一起，從仙木島返回了魔界之中，飄在飛聖城的極高空處。
「多謝主人！」幽蘭幽若躬身一禮，聲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