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季
第十四章
季凱瑞對陸華說道：「陸華，你的等級已經是三級了，現在使用圓形防禦壁，把三個人完全罩在其中，應該沒問題吧？」
洛奇也望向海琳：「對於異世界來說，現在也是關鍵時刻，但是身為『主將』之一的我，居然臨陣脫逃了——當然還有更早之前就『失蹤』的你。我們會逃到哪裡去呢？他們不用猜也想得到。」
洛奇沉默良久，嘴裏吐出六個字：「紐西蘭，奧克蘭。」
一個在濱海路上跑步的年輕女人，突然看到海灘上的一幅奇景：一種從未見過的，軀幹既長又滑、體型龐大的動物，正從淺海處慢慢爬到海灘上來。看上去就像一條巨型海鰻。但和海鰻不同的是，這種動物的身體兩側，分別有兩對鰭狀肢。初步估計，這種動物的體型不會比一隻小型藍鯨小。
「我也跟你們去。」海琳說。
「第二天？你是說，3月24日？」
雷傲撇了下嘴：「我們有必要這麼如臨大敵嗎？對方說要在3月23日對這個世界發動進攻，結果呢，就放了一頭擱淺的『上龍』出來，被我的風刃一刀就解決了。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杭一還沒來得及喊出一聲「Becareful！」，只見那怪物張開巨口，一下咬住了站在它面前的生物學家的右腿。生物學家痛得一聲慘叫，撲倒在地。上龍咬噬拖曳著他，眼看就要把一個大活人吞入腹中！
「沒關係，我們已經獲得重要線索了。」季凱瑞對洛奇說，「你會用你的能力，把我們帶到奧克蘭市的，對吧？」
其實孫雨辰也明白這個事實，他只是試圖說服洛奇而已。「那麼你打算怎麼幫我們呢？」
「那你告訴我，如果他不願意，我們怎樣逼迫他使用超能力？」杭一問。
「但軍隊的數量再多，也不可能覆蓋全國甚至全球每個地方呀。」陸華說。
幾分鐘后，雷傲降落下來，對同伴們說道：「我看到南面的海灘聚集了很多人和車輛，似乎海灘上有什麼東西。我不確定跟異世界的襲擊有沒有關係。」
沙灘上的人頓時驚叫連連，四散而逃。幾個警察都慌神了，其中兩個拔出手槍準備射擊，但是又怕誤傷了生物學家，舉棋不定之際，上龍長鞭般的巨尾一甩，將其中一個警察掃飛，口中的人已被吞到腰際。
「可以，」宋琪同意這個安排，同時叮囑杭一。「你們在紐西蘭一定要注意安全，形勢不對就趕快轉移回來。我的能力在內陸快速移動還行，可沒辦法跨過南太平洋。」
洛奇說：「首先聲明一點，我對於這個計劃，只知道很少的一部分。或者說，我只是其中的一顆棋，對於整個計劃的核心，是完全不了解的。所以你們不要寄太大的希望。」
「二代超能力者。」孫雨辰說，同時望向海琳。「我沒猜錯吧，阮俊熙也留下了跟他能力一樣的後代。」
眾人又無所事事地度過一天之後，3月22日的晚上，季凱瑞再也按捺不住了。距離異世界發動大規模襲擊只有最後幾個小時。他對洛奇的禮待和尊重已經達到了極限，無法再容忍下去。他找到杭一，說道：「很明顯這小子不打算幫我們了，我們只能來硬的。」
這樣一隻可憐的動物，怎麼看都不想是異世界派出的「先遣隊員」。雷傲低聲說：「可能是搞錯了。這傢伙都快死了。況且一隻怪物，也無法構成威脅吧
「這件事得安排好。不能所有人都去。」辛娜考慮全面，「洛奇說的可能只是部分信息，不代表其他國家和城市就不會遭受襲擊。」
季凱瑞搖頭道：「這正是三巨頭狡詐的地方——先預告3月23日會發動攻擊，引起全世界的警戒，讓軍隊和一切武裝力量嚴陣以待。但是到了這天，卻只放一隻巨獸出來。這會讓軍隊產生懈怠的情緒，放鬆警惕。之後再展開猛攻，後果將不堪設想。」
孫雨辰張著嘴愣了半晌：「這個消息一旦發布，會在半個小時內轟動世界，成為所有網站的頭條新聞。」
「是的。」洛奇頓了一下，「但是我之前接到的任務，是在『第二天』展開襲擊。」
杭一心中也十分焦急，但他知道洛奇的難處，對季凱瑞說：「海琳告訴過我們，要洛奇帶我們打進異空間，等於讓他背叛自己的父母。我沒法強迫他做這樣的事情。」
就在生物學家對著攝像機鏡頭激動不已、侃侃而談的時候，杭一注意到沙灘上的上龍動了一下，並睜開了眼睛。
生物專家無法解釋它怎麼會擱淺在這片沙灘上，但他表示這隻動物還沒有死亡，必須趕緊施救。如果能救活它，這將是世界上唯一一隻活著的「上龍」！
「也就是說，一旦襲擊發生在這些地方，傷亡將十分慘重。」宋琪眉頭緊蹙。
「行。你先告訴我們，明天會發生怎樣的襲擊。」季凱瑞問。
季凱瑞望著她：「就是你。」
「不管立場如何，他們總要自保。而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足以應對的。」杭一望著大家說道，「我覺得這是個機會，以前一些不願加入我們的超能力者，是因為沒有遇到必須聯合的理由。但現在不同了，這場危機關係到每一個人。我們應該設法把目前的事態告知13班的人，讓他們加入我們，共同對抗！」
千鈞一髮之際，這顆子彈在雷傲的眉毛中間停了下來，彷彿時間暫停一般。雷傲嚇得毛孔都張開了，幾乎從空中墜落下來。這顆子彈在他降落地面之後，才飛射出去。
「在網上發布這個消息！事到如今，全世界都知道我們是超能力者，用不著再遮遮掩掩了。我們在網上把即將遭遇異世界襲擊的事告訴全世界，一方面讓所有人都有所戒備，另一方面，就是讓13班其餘的超能力者加入我們！」
紐西蘭。奧克蘭市。
雷傲本來以為自己出手救人，這些警察和民眾都會把他當做超級英雄那樣尊敬崇拜，沒想到警察居然舉槍對準了自己。他惱羞成怒，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用中文吼道：「我救了你們國家的人，你居然要開槍打我？！」
「洛奇……」海琳難過地望著他。
「那我們該怎麼辦？完全被動地等待他們發動攻擊嗎？」宋琪問。
「那麼，哪些人負責明天的第一波襲擊？」杭一問。
奧克蘭市位於紐西蘭北島的奧克蘭區，擁有56個小島，一半內陸城鎮，一半海邊城鎮的特點使之成為一個多元化的水世界。濱海大道上，一些早起鍛煉的人在晨跑，呼吸著海邊清新的空氣。多數人還在睡夢中，城市靜謐而安寧。
早上8點零5分。
「對。按你們的日期來算，就是這一天。」
這時，奧克蘭的生物專家在仔細觀察之後，激動地用英語叫嚷著什麼，引得海灘上的民眾一陣驚呼。杭
杭一把奧克蘭海邊發生的事簡單敘述了一下。陸華說：「你們肯定沒忘記我們在無人島上的經歷，我們見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物種，包括早已滅絕的滄龍和傳說中的『龍』！那麼可以肯定，擱淺在奧克蘭海灘上的『上龍』，也是從異空間里放出來的！」
「不，用不著這麼大。圓形防禦壁越大，你就越消耗體能，維持的時間也就越短。所以你只用製造一個把你和舒菲、辛娜三個人罩在其中的防禦壁就可以了。」季凱瑞嚴肅地他們三個人說道，「記住，你們這個三人組是我們這邊最重要的作戰手段！陸華負責保護你們倆的安全；辛娜負責開槍射擊；舒菲負責鎖定攻擊目標。明白了嗎？」
「好吧，那就我們五個人。其他人留在這裏，萬一中國也遭遇襲擊，宋琪的能力可以把你們帶到相應的地點，和襲擊者展開戰鬥。」杭一說。
季凱瑞駐足凝視他。洛奇嘆了口氣，走到眾人面前，說道：「這幾天我每一分鐘都在思考，究竟該如何是好。直到我意識到，我此次『出逃』，實際上已經背叛了我的父母和『三巨頭』了。」
他們回到國安局的臨時大本營，留守在此的陸華等人全都聚集過來，辛娜問道：「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紐西蘭那邊沒出狀況嗎？」
海琳和洛奇互望了一眼。洛奇說：「有這個可能……」
「什麼王牌？」舒菲問。
雷傲本來就愛出風頭，此刻身份暴露，他不但沒有感到不安，反而得意洋洋，乾脆懸在空中不下來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任由眾人拍攝。
「恐怕只能如此了。」季凱瑞說。
陸華點頭：「我現在能生成半徑一米以上的圓形防禦壁，不止三個人，把四五個人保護其中都沒有問題。」
辛娜有些遲疑：「這件事，我是不是先跟我爸商量一下？」
洛奇搖頭道：「我想你誤會了。我可以成為你們的同伴，但不代表我會把你們帶到異世界，我父母面前。我能想象，一旦拚鬥起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的保證一點意義都沒有。」
洛奇的超能力「空間轉換」相當於瞬間移動，並且可以無視地形和距離。比宋琪的「速度」更具機動性。但進行轉移的先決條件是，他得知道下一個地點的具體位置才行。雷傲說的「南面的海灘」範圍太大，洛奇轉移了好幾次，才來到事發地點。
「在你們的世界，可能是一句暗語。但在我們的世界，卻再明確不過了——第一波襲擊的地點，就是紐西蘭的奧克蘭市。」季凱瑞嚴峻地說，同時問道，「時間和襲擊方式，你知道嗎？」
「你自己不負責戰鬥，對嗎？」
杭一等人擠到前面，看到了這隻從未見過的怪物。它的頭和顎部看起來像某種尖嘴鱷魚，頸部短小，身體龐大。一對鰭狀肢和形如長鞭的尾巴一看就是海洋生物，而非陸地生物。此刻這怪物閉著眼，無法判斷是不是還活著。看樣子像是意外擱淺了，專家正準備對它進行搶救。
「是的。」洛奇承認。「你們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麼。所以我的任務，就是打開空間大門，把『創造之神』製造出來的一些怪物
救人要緊，雷傲拔地而起，飛到幾米高的空中，右手一揮，一道風刃疾射而出，將上龍攔腰斬斷。這巨獸哀嚎一聲，死去了。快被吞噬的生物學家撿回一命。
十多分鐘過去了，仍舊風平浪靜。急性子的雷傲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是準備來大幹一場的，沒想到戴著墨鏡和帽子在奧克蘭的街口無所事事地站了半個多小時，像傻瓜一樣。他說道：「乾脆我飛到空中去偵查一下吧，看看市區周邊有沒有出現狀況。」
「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了！」季凱瑞嚴峻地說，「為了他，就要讓無數的人死去嗎？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父母那幫人挑起的，我們又何必仁慈？」
杭一說：「辛娜，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顯然國安局和全世界的政府首腦都在顧慮同樣的問題。他們都害怕引起大規模恐慌，所以一直不敢把消息發布出去。但是你想過沒有，這樣對普通民眾來說是不公平的。我們告訴大家這件事，民眾們起碼能躲在自己家中，或者提前尋找庇護所，總比他們毫無防範強。這能挽救數以萬計的生命！」
同伴們——除了洛奇之外——都來到了大廳。辛娜神情嚴肅地說：「我剛才問了我爸，全世界幾乎每個城市都已經部署好軍事力量，嚴陣以待了。」
「沒錯，那麼紐西蘭就我和季凱瑞、洛奇三個人去，可以嗎？」杭一詢問意見。
洛奇默默點了下頭。
剛才雷傲那招「真空刃」，所有人都親眼目睹，知道其殺傷力之強——如此巨怪竟然被「一刀斃命」。在警察看來，這樣的超能力者毫無疑問是危險的，尤其是他此刻還盤旋空中，不知道還會做出何種舉動。其中一個警察舉起手槍對準雷傲，喊道：「Come down！」
洛奇吶吶道：「原來是這個意思……我沒聽說過這個國家和這個城市，還以為是一句暗語呢……」
「為了防止引起恐慌，各國政府暫時沒有把明天可能遇襲的事情通知民眾。第一是，就連軍方都不知道襲擊究竟會在何時何地，具體以何種形式展開；第二是，那個視頻上只預告了『3月23日』這個日期，並沒有明確指出會展開何種襲擊。所以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能盡量做好軍事防備。」辛娜說。
「13班的超能力者，除了我們的守護者同盟，就是『舊神聯盟』了。還有另外一些哪邊都沒有加入的中立派。這些人難辨敵友，現在說服他們加入我們的陣營，恐怕有些遲了。」陸華說。
「還有我！」雷傲舉手。
杭一和同伴們對視了一下，又問：「這麼說明天會發生什麼事，你也不知道？」
「過去看看。」杭一說。
雷傲驚魂未定地望向杭一等人，看到季凱瑞瞪著自己，知道剛才是季凱瑞暗中使用超能力救了自己一命。他雖然氣不過這警察瞎開槍，但也不敢再胡鬧下去，只能忍氣吞聲地走到杭一等人身邊。洛奇啟動超能力，五個人一齊隱身了，隨即進行空間轉移。海灘上的人驚叫不已。
杭一同意了。他們來到一處僻靜的小巷。趁沒人的時候，雷傲嗖地一下飛到高空，沒有引起周圍任何人的注意。
「你就把自己知道的那部分告訴我們吧。」杭一說，「你剛才說自己身為主將之一，
年輕女人完全驚呆了，同時，濱海路上另外一些人也發現了這隻登陸海灘的巨型動物。他們發出驚叫，有人立刻撥打了相關部門的電話。
杭一、季凱瑞、雷傲、海琳和洛奇五個人已經藉助洛奇的空間轉換能力來到了奧克蘭市。現在在全世界範圍內，他們都是「名人」。為了不引起注意，他們進行了不同程度的喬裝。但問題是，他們站在奧克蘭的大街上，沒有感覺到任何關於襲擊的徵兆，更不清楚襲擊會具體發生在奧克蘭市的何處。
孫雨辰看到了希望，對洛奇說道：「既然如此，你也就用不著猶豫了，橫下心跟我們站在一邊吧。我們可以向你保證，到異世界之後，只是阻止這件事，盡量不傷害你們的父母。」
季凱瑞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他說：「有這麼湊巧？你們不覺得這怪物很像我們前往衢山島的時候，襲擊海船的『滄龍』？」
「沒錯。『生物之神』——呃，就是你們說的阮俊熙，他可以操控動物的能力在我們的世界非常重要。雖然不完全了解，但我猜他的繼承人有十個以上。他們除了能控制動物，還兼具『隱身』的能力，就跟我和洛奇一樣，具有雙重超能力。」海琳說。
雷傲沒想到這個警察居然真的會朝自己開槍，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一顆子彈飛向他的額頭。
警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看他的模樣猜測是發了火，心裏更加發怵，越發慌張了，舉著的手槍與其說是命令，更像是在自衛，嘴裏不斷喊著「趕快下來，不然開槍了」之類的話。
陸華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是晚上九點四十，紐西蘭和中國有4個多小時的時差，紐西蘭時間現在大概是3月23日凌晨一點過。還有不到7個小時，襲擊就會發生在奧克蘭市。你們也許會面臨一場大戰，得趕快休息一下，補充體力。」
然而，周圍民眾的驚慌程度卻更甚了，有人用英語大喊「Esper！」顯然超能力者的出現，比遠古巨獸更令人吃驚。
杭一突然想到一點，對海琳和洛奇說：「會不會因為你們倆的『背叛』，讓三巨頭改變了原計劃？他們猜到第一波襲擊的情報已經泄露了，所以臨時改變了襲擊地點？」
杭一想了想：「這件事情，13班的其他人知道嗎？」
季凱瑞一時啞然。這時，外面大廳傳來辛娜的聲音，要大家都出來集合。
「我？」舒菲吃驚。
還沒等杭一等人做出反應，他先問道：「這六個字是什麼意思，你們知道嗎？」
季凱瑞問同伴們：「你們哪些人跟我一起去紐西蘭？」
雷傲偏不就範，反而揚起手做了一個示威的動作。這警察大概是被剛才那記「真空刃」嚇懵了，看見雷傲抬起手，以為他要朝自己揮出風刃。他大叫一聲，扣動了扳機。
「當然知道！」陸華激動地叫了起來，「紐西蘭是一個國家，而奧克蘭是紐西蘭第一大城市！」
「這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洛奇說，「我相信每個二代超能力者，都只清楚自己的任務。掌控全局的，只有三巨頭和另外兩個『神』。」
沉默了一陣，季凱瑞說：「別說喪氣話。對手雖然人數眾多，但超能力就只有那幾種，一旦摸清他們的攻擊規律，未必難以招架。更重要的是，我們這邊有一張絕對的王牌。」
「不用來找我了，我聽到你們說的了。」
杭一和幾個即將前往紐西蘭的同伴對視了一下。他們也知道養精蓄銳的重要性，但問題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睡得著覺？
「想法不錯，但我們怎麼告訴他們呢？你知道好多人的手機號都變了。」陸華說。
辛娜知道事態嚴重，她不再遲疑了，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們的超能力都足以自保，以及跟對方展開戰鬥。」
大家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也幾乎同時想到了洛奇的關鍵性。能阻止這場劫難的人此刻就在他們身旁，卻偏偏束手無策，實在是一件令人抓狂的事情。
「可是，能力是控制『動物』的阮俊熙已經死了，還有誰能操縱這些怪物？」辛娜問。
此刻海灘上已經聚集了上千民眾，他們圍成一個圈遠遠地注視著這頭擱淺的巨獸，驚愕之餘，每個人都用手機和相機拍著照。警察和扛著攝像機的新聞記者，以及一些生物學家也在現場。警察一邊控制現場，一邊和記者、生物學家一起慢慢靠近這頭巨獸。
但海琳思考一刻后，說道：「我覺得不會。首先這次襲擊策劃已久，涉及到整個異世界的超能力者，不太可能因為我們兩個人的臨時倒戈而改變計劃；第二，從三巨頭寄U盤給國家安全局來看，他們根本就是明著來的，壓根兒就不會在乎什麼『情報泄露』。」
「民眾也知道這件事了？」舒菲問。
季凱瑞忍無可忍了，他快步朝洛奇的房間走去。然而，他剛剛跨出幾步，房間門打開了，洛奇從裏面走了出來。
「沒錯，」辛娜無奈地嘆息道，「所以部署了軍事力量的，只是城市而已，農村和一些邊遠地區，恐怕就難以顧全了。」
「一群隱身人，操控猛獸和元素進行攻擊，還會瞬間移動……敵暗我明，這場戰鬥我們真的有勝算嗎？」宋琪悲觀地說。
「我會把我知道的，關於這次襲擊的一些事情告訴你們。」洛奇說。
杭一也看出來了，他說：「沒錯，是很像，但又不是。滄龍全身覆蓋著堅硬的鱗片，這種動物的身體是光滑的。」
「對。」季凱瑞說，「我們在地下研究所遭遇險情的時候，就是受制於『隱形』這個超能力，但當時你急中生智，使出一招鎖定目標的『追蹤攻擊』，擊殺了處於隱形狀態的向北，解除了危機。舒菲，可能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你這招『鎖定攻擊』對我們有多麼重要——在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敵人身在何處的時候，只有靠你這一招，才能找出並擊倒對手！」
杭一點頭道：「沒錯。所以正如洛奇說的，他和很多同伴接到的命令，是『第二天』發動進攻。」
杭一很想叫雷傲趕快下來，卻不便開口，因為這樣顯然會讓自己的身份也隨之暴露。他不希望在異國他鄉成為矚目焦點，況且現在全世界對超能力者都有誤解。暴露身份絕對是不明智的，也就只有雷傲這種神經大條的人毫不在乎。
「我就是要這個效果。你們覺得怎麼樣？」杭一徵求意見。
「時間是早上8點，襲擊方式我就不清楚了。這些都是一個同伴告訴我的，但他沒有說得太具體。」
所有人都望向舒菲。舒菲感到責任重大。
季凱瑞認為海琳分析的有道理：「再等等看吧，順便上網搜索全球新聞，看看有沒有別的國家或者城市遭到了襲擊。」
「那你們呢？」辛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