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群星之戰
第十一章 魔女
「看上去的確有36的效果，大概是今晚穿了迷你裙的緣故。」
「FUCK YOU BITCH！」Susan突然拔出一柄匕首，閃電般刺向女人心窩。
「而且把你變成了真正的男人。」Susan像小狗似的翹起鼻子嗅高翔手上的煙味，得意洋洋的笑著。
高翔從酒水單上抬起眼來，笑著說：「我讓他們把上面寫的雞尾酒通統拿一杯過來，因為從來沒有喝過，不曉得哪一種和我的胃口。」
高翔嗅了嗅領口，果然有Susan的體香。
「就像你當初吃掉我以後所做的那樣？」
「議員閣下晚上好，魔女一號在北京賭區向您彙報……王子已經入局，是的，他非常迷人，我很喜歡……劇本誤差清理完畢，進入性啟蒙階段，目前進展順利，等我的好消息……彙報完畢。」
銀灰色梅塞德斯停在酒店門前，霓虹燈閃爍著俗氣的招牌：天上人間。夜總會在地下室，專為男性顧客提供色情服務，從格局布置到演出的節目，比起主體建築的格調更加低俗十倍。
「臀圍34，我的屁股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肥。」
「洗手間。」
高翔甚至沒有把視線從報紙上抬起來，思索著說：「35D，23……36。」
站在洗手池前，Susan拿出一管散發著誘人甜香的玫瑰色唇膏，仔細閱讀使用說明。唇膏中摻有高效催情成分，一個輕輕的吻，就能喚醒男人體內的慾望。
「咳、咳，Susan，你害得我成了煙鬼
「真的假的？」Susan上前一步，「魔女徽章拿給我看。」
Susan在使用唇膏之前先鎖上衛生間的門，檢查沒有任何人在場后撥通妖界的衛星電話，開始每天的例行報告。
「你覺得我的身材穿什麼衣服最好看？」
「萬一被議會知道你就完了！」
「你去哪裡？」
「是給我弟弟訂的，等一下他會帶姑娘上來，我不知道他會帶來幾個，所以房間越大越好。」
癲狂過後，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里柔情蜜意的擁抱著，體會高潮的餘韻，混合了性液汗水和荷爾蒙的空氣腥甜潮熱，被喘息聲攪和的越發粘稠。一輛過路車與梅塞德斯擦肩而過，車燈刺得Susan舉手遮住眼睛。高翔從她體內退出來，一件一件拾起被Susan蹬落地上的衣服。
「才不管你是什麼獸，沒有發情就醞釀情緒給我發起來，實在不行就喝點酒。」Susan返回一樓酒店客房部，訂一間房。
女人合攏妖瞳，撿起Susan的衣服穿戴起來，對著鏡子中原本屬於Susan的面孔細心整理儀錶，口中念念有詞——那是兩個不同嗓音在自問自答。
Susan撩起迷你裙，拉過高翔的手掌緊壓在大腿內側，用英文命令道：「上來干我，現在！」
女人豎起姣白的指尖向上推了下太陽鏡，笑盈盈的說：「迷宮來的人。」
高翔皺起眉頭，「我不想干，別逼我好嗎？
Susan突然奪走報紙，丟出窗外。
「我就是不能忍受壞女人和他作那種事嘛……」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我辦不到，這種事需要兩相情願。」更重要的是，高翔不願意把童子身交給低俗無聊的妓女。
Susan打開冷氣機，光溜溜的仰躺在高翔懷裡吸煙，濕漉漉的裸體好像漂浮在水面上的雪白葫蘆，目光持久的凝在他臉上。忽地嫣然一笑：「你現在看起來成熟多了。」
「我是算命的，你的想法我都猜得到，你想搞那個男孩子對不對？」
Susan抿了口咖啡，扭頭定定的看著高翔：「想知道我的三圍嗎？」
Susan豎起細白的中指在他頭上狠戳一下，怒道：「少無聊了，抓緊時間辦正事！」
「你在幹什麼？」
「沒腦子的臭狐狸精……氣死我了！」
Susan把半支香煙吐到洗手池裡，冷著臉覷她：「你到底是誰！」
Susan很大聲的吞下口水，拍著高翔的膝蓋催道：「繼續、繼續！」
「平時我都是穿牛仔褲的。」
「借個火。」
「請問，需要我幫忙嗎？」甜美中略帶沙啞的嗓音自身後傳來，Susan霍然轉身，掩飾不住心中的驚懼。
女人吐舌羞笑：「剛剛不小心掉到馬桶里了，想看自己去撈。」
高翔困惑的看著她，搞不懂Susan葫蘆里賣得什麼葯。經過觀察，他確信對方不是開玩笑，字斟句酌的說：「Susan，就算我是看見女人就撲上去的禽獸
「不一樣喔，你比魔女好吃多了。」
「唉，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我的腦子已經轉不動了。」
「每一杯都嘗過了，味道還真是千奇百怪，」高翔抬頭瞅了她一眼，「接下來去哪裡。」
Susan把信用卡插在他襯衫口袋裡，很四海的說：「去，找個順眼的姑娘解解悶兒，我請客。」
女人摘下墨鏡，眉心睜開一枚血紅色的眼睛。Susan在紅光的籠罩下渾身麻痹，痛苦的跪在地上，慢慢溶化成汁，混合紅光流回女人體內，地板上空餘一堆衣服。
「我們認識嗎？」Susan強作鎮定。女人戴著寬幅太陽鏡，豎起風衣領子，無法看清容貌。
Susan把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紙杯丟出車窗。「那你看到我，會不會有慾望？」
高翔長長的嘆口氣，亢奮的神經需要一點麻醉，找到Susan的煙盒抽出一支。
「那很好啊，特別是布料較有彈性的那種，緊裹著大腿，想一想就很性感。」高翔看完了關於夜魔凶殺案的頭條報道，接著翻到14版尋找此案其它相關報道。
豐滿柔軟的觸感沿著手指傳到四肢百骸，高翔口乾舌燥，情不自禁的靠近Susan。他天真的以為Susan的誘惑將到此為止，然而這還早得很。Susan似乎看懂高翔喉中的乾渴，仰起臉兒送上珠唇，塗有特殊藥劑的玫瑰紅嘴唇在昏暗的路燈下閃閃發亮，
Susan認命的點點頭，冷笑道：「你比我預料中更頑固，無所謂，我們可以換另外一種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Susan開車送高翔回香山別墅，路上打開車窗，笑著說：「雖然我很想把你的味道保留一個禮拜，可是一想到我的味道也會留在你身上，只好做些預防措施。」
Susan回來的時候脫衣舞演出已經結束，高翔正無聊的翻報紙。雞尾酒杯在桌上整齊的碼成四排，好像一副麻將。
「嗯……推倒在地，拉開褲子拉鏈，然後像剝香蕉皮似的把牛仔褲脫下來，因為布料彈性好，所以不會有生澀或者卡住的感覺，就好像在你的大腿上塗有一層潤滑油，雖然看起來褲子裹得很緊，實際脫的時候卻刷啦一聲就全下來了。」
「應該會有。」
「小姐，容我冒昧請教，是您一個人嗎？」接待小姐見她一個孤零零的女人家訂了最昂貴的上等套間，不免有些奇怪。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怎麼不喝？」
「想對我怎樣？」
「你腦子進水了？居然動起如此瘋狂的念頭！」
接待小姐頓時變成化石，目瞪口呆了好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您真是一位特別的姐姐……」
「你這是在玩火，萬一弄假成真你怎麼向議會交代？」
「這是為了工作，你就當是出趟公差還不行？」Susan放低身段，口氣也柔和了少許。
「放心放心，包在我身上。」
Su
咔噠！昏暗中亮起一朵火苗，照亮Susan的臉龐，在陰影的陪襯下，她的眼神反常的溫柔。Susan翻身跪伏在沙發上，舉著打火機替高翔點燃香煙。然後把打火機連同剩下的半盒香煙一同塞進他的衣兜。藉著猩紅的火光，高翔注意到Susan的屁股肥圓挺翹，不禁懷疑，臀圍真的沒有36嗎？
梅塞德斯留在距離潘宅百米以外的停車場，Susan挽著高翔的臂彎送他回家，路上故意放慢腳步，短途散步使亢奮的神經鬆弛下來，讓感情稍微拉開距離，適可而止的保持在情人與朋友之間的曖昧尺度。他們的世界沒有太多交集，這種關係有時候比戀人最容易保持長久。
「變成魔女的樣子，複製她的記憶和性格，取代她在人間的工作，議會沒可能發覺。」
「上車再說。」Susan坐在梅塞德斯駕駛席上，從手袋裡拿出小鏡子，仔細把那管特殊的口紅塗在嘴唇上。高翔端著一杯冒熱氣的咖啡回來，上車后遞給Susan。
「休閑一點吧，我覺得，腿太長的人不適合穿迷你裙。」
高翔出門前做好了吃苦受罪的心理準備，然而當Susan面不改色的把他帶進正在上演鋼管舞的會場時，還是嚇了一跳。
高翔愕然看著她，不知所措。
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女人鬼魅似的站在自己背後，彷彿剛剛從地上長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