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奇緣》第七集 Ω戰爭

第二十三章 大蛇之死

第七集 Ω戰爭

第二十三章 大蛇之死

林少安和泰勒沒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徑直衝向鐵塔。
「它死了。」
「希望還來得及挽回……我們這就去鐵塔,幹掉妖怪的母體!」林少安激動的站起來。
「還是你先說吧,」泰勒露出狡猾的笑容,「解剖電纜的工作可還順利?」
人群當中是一個滿臉雀斑的年輕人,惶恐的向同事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邊是電纜線,我還以為是生鏽的煤氣管道呢……你們覺得,我必須為這次停電負責嗎?說真的,警察真要怪罪下來,我寧願坐牢也不接受罰款……我賠不起啊!」
「瑞克,你看上去氣色不太好。」
林少安停下腳步,用一種夢遊似的語調問泰勒:「你能相信嗎?殺死埃菲爾大蛇的人不是你我,也不是警方,而是這個笨手笨腳的小夥子。」
殺死埃菲爾大蛇的人不是靈能者,也不是發條俠,而是一個修理煤氣線路的工人。他在挖掘煤氣管道時不小心鏟斷了電纜線路,埃菲爾街區大停電,盤踞在鐵塔上的電纜大蛇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死掉了……
「邪惡的天才,泰勒,你有沒有想過,假如某天全世界的電器突然變成活物,人類的生活會變成怎樣?」
兩人離開餐廳,步行朝埃菲爾鐵塔走去。鐵塔高聳入雲,燈火通明的觀望台,彷彿希臘神話中獨眼巨人的眸子。巴黎市曾經的象徵,如今已然淪為妖魔的巢穴,也許將來會變得更糟……
順帶一提,英雄的名叫做讓?雅克?弗萊明,祖輩親戚里從來沒有一個叫艾米莉的人。
林少安匆匆掃了幾眼,標題是聳人聽聞的《埃菲爾大蛇再次行兇》。首先報道了昨晚的慘劇,電力局認為鐵塔上的電纜被風吹斷,派出兩名電工前去修理,可是他們再也沒回來,一名電工被燒焦在失控的電梯旁,另外一個後來被發現掛在塔上,如同風中飄蕩的木乃伊。
他們心事重重的穿越燈紅酒綠的街道,忽然之間,城市失去了喧囂,陷入沉沉的黑夜。街上的行人紛紛駐足環顧四周,一臉茫然的樣子。酒吧中的音樂消失了,商場的霓虹燈熄滅了,只有坐在路燈下乞討的瞎子藝人安之若素的彈著吉他,渾然不知頭上的燈光已經突然死亡。
「你也一樣,說說看有什麼新消息。」
黑夜裡的鐵塔失去光明,一條粗而長的斷纜從這鋼鐵巨人兩腿之間倒垂下來,隨風擺動……
他們急匆匆的趕到鐵塔下,只見路旁豎起「正在施工」的牌子,一群頭戴安全帽的工人正圍著掘開的下水道議論紛紛。
「你這個一毛錢都不帶就出門的人,居然有臉說這種話!」
林少安把報紙摔在桌上,怒形於色。泰勒把最後一杯啤酒喝乾,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說:「去結賬吧,我一分錢也沒帶。」
林少安沒理會他的譏諷,掏出一組照片擺在桌上。「這是電纜的斷面解剖放大圖,看看像什麼。」
林少安戴上絕緣手套,湊近檢查。泰勒站在他身後提心弔膽的問:「它怎麼了?幹嗎一動不動的掛在那兒?瑞克老兄,當心它耍詐!」
林少安與泰勒對視一眼,在對方的臉上看到相同的憂慮。
莫非是「埃菲爾大蛇」在搞鬼?
離開鐵塔之後,他們一語不發,遠路返回。路過施工隊時聽見年輕人的哭聲。
另外一起更嚴重的慘劇發生在今天上午十點鐘。電纜垂落在河中,放射高壓電弧抽打河面,恰逢一艘觀光遊艇路過,乘客遭到電擊,四人當場身亡,倖存者被送往醫院急救中。事發現場,有目擊者聲稱看到一條黑色大蛇從河面上昂首吐信襲擊遊艇。警方認為此人有精神分裂傾向,對其證詞不予採信云云……
至於那個毛手毛腳的小夥子,沒人忍心責備他。
林少安嘆了口氣,默默搖頭。「沒有那麼簡單,它不禁需要電能,還需要靈能。如果得不到靈能,電纜細胞會在兩個小時內死亡。」
「它死了,」林少安大聲重複道,「埃菲爾大蛇死了。」
停電了。
先別著急,瑞克老兄,這件事恐怕已經超出我們的控制範圍了。」泰勒扔給他一份報紙,「今天上午的消息,關於埃菲爾大蛇和新的受害者。」
林少安終於回過頭來,摘下手套,臉上帶有一抹奇妙的惋惜。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第一天上工,聖母在上,沒有人告訴我電纜線路和煤氣管道是在一起的,你們要相信我啊,我怎麼也沒想到它那麼容易就被砸斷了……」工友有人表示同情,有人用手機跟電力公司聯絡,請他們派人過來維修被誤傷的電纜。其他人樂得喝杯白蘭地休息一下,反正煤氣管道的維修工作不是一晚上就能搞定的。
泰勒盯著照片端詳半晌,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你敢發誓沒有騙我?電纜怎麼會有活體細胞,這玩藝看上去更像某種活躍于古生代的腔棘魚類的解剖圖!」
「貨真價實,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尋開心,你瞧,這是應激性測驗圖,妖化電纜的原子呈現出明顯的細胞特徵,雖然還不是真正的細胞,但是它有最基本的神經群,能夠對刺激做出生物反應。」林少安按耐不住興奮,指著另外一張照片說,「這是電擊反應測驗圖,電纜細胞在接觸電流之後,生命力會迅速提升,變得格外活躍!」
泰勒呆愣良久,訥訥的問:「你的意思是它以電流作為生命源,只要通以電流,就能長久生存下去?」
「你說什麼?」泰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泰勒打了個寒戰,苦笑道:「我沒想過,也不敢去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我通電話時可要提防被話筒咬掉耳朵。」
「是誰創造了它們……簡直是天才!」
「我相信……誰讓這是巴黎呢,在這裏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泰勒聳聳肩,愉快的說,「現在可以放鬆心情去喝一杯了吧,我請客。」
第二天傍晚,林少安接到泰勒的電話,約他在埃菲爾鐵塔附近一家觀光餐廳見面。等他趕到時泰勒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啤酒杯,煙灰缸里塞滿煙蒂,眼圈烏黑,不停的打哈欠,顯然一夜不曾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