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羞答答的紙飛機

「……我很抱歉……各種意義上的……」里林真心誠意的向小蘿莉彎腰道歉。

「你你你……你在胡說！」小孩畢竟是小孩，哪怕後天的訓練讓他變得多麼冷若冰霜，但是孩子的天性仍然無法改變，此時的小柯特滿面通紅的向里林這個「獵物」解釋道：「人，人家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有好好地消除所有的氣味呢，你怎麼可能聞得到人家身上的味道？」

「不用懷疑自己，你的『絕』非常完美，絕對對得起你『殺手』的身份，不過我的第七感很強，隱約能夠察覺到針對自己的敵意，還有就是……」里林似乎也很願意陪這個亂可愛的小蘿莉做一會遊戲，只見他抬起頭在空氣中嗅了幾下，然後看著小蘿莉一臉壞笑的說道：「……還有，我的鼻子很靈，而誰叫你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香太甜了呢？」

「那還用說……」里林一副這麼簡單你都不知道的樣子，頓時令小柯特馬上陷入到自我檢討之中，仔細思索自己究竟是忘記了什麼顯而易見的因素，然而里林後面的半句話，卻是直接讓這個可憐的小傢伙乾乾脆脆的一頭扎在了地上……

黑暗中寂靜無聲，良久后，伴隨著清脆的木屐踏地聲，才看到一個嬌小的人影從牆壁拐角處走出，那明顯是一個孩子的身影，身上卻穿著一套異常華麗的女士和服。

「你為什麼要問起他呢？或者說，你為什麼要向我問起這個人呢？他對於你來說，有那麼特別的嗎？」

「如果你無法給我回答的話，那麼我也沒有辦法回答你了。」

「……你……你在耍我！」小蘿莉冰冷的雙目早已被無盡的怒火所取代，若不是還有最後一個，也是他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他現在已經忍不住要出手幹掉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混蛋傢伙了。

這是里林與帕里斯通在分別的時候，這位年輕的獵人協會副會長給他的微笑忠告。不過無論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都沒有將這件事過多的放在心上而已。

每個人都存在「本質」，里林的本質也許正是「追求」，利用在幻造空間中重生的機會，去追求一些他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的東西。而帕里斯通的本質，毫無疑問就是「搗蛋」了，給他身邊的人搗蛋，給他所在的世界搗蛋，甚至是給幻造空間搗蛋……

小柯特剛想翻臉開殺，卻是突然間注意到里林話語中隱藏的含義，他頓時激動道：「你是說……你能夠回答我的問題，你知道那個混蛋色狼的下落嗎？」

里林輕輕地斜了一下身體，飛機擦著他的脖子飛了過去，當紙飛機飛過之後，里林的頸部竟是被破開了一道淺淺的血口。

「我之所以會競拍這個果實，當然是因為我的錢只夠買得起它啊。其他東西各個死貴的說……」

可惜里林時間緊迫，只能儘快趕往風起雲湧的友克鑫市，不過在這之前，似乎是要先想辦法研究一下新入手的惡魔果實了，空間既然對惡魔果實給出了明確的系統說明，那麼它自然就不會是一件廢品，只不過應該是有著非常苛刻的使用限制，因為里林甚至是將它放入到時間理應是被凍結的儲物空間當中，可是它的腐爛仍然沒有停止。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耽擱，距離完全腐爛風化已經只剩下不到五個小時了。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些問題必須要先行解決。

在還是頑童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疊過這樣的紙飛機，更不會去害怕和恐懼這樣的紙飛機，但是當寂靜無聲，暗淡無月的午夜，在一個漆黑無人的小巷中，一架孤零零的紙飛機向你飛來的時候，那氣氛可就是說不出的詭異了。

「最……最後一個問題，里林現在在哪兒？」這個問題顯然才是小蘿莉最最關心的問題，只見他的雙目緊緊地盯著里林，似乎生怕他又胡言亂語的來答覆他。

里林停止了腳步，饒有興緻的看著這架紙飛機，看著他在距離自己只有幾米遠的時候，突然間加速，徑自向著自己的脖頸飛來。

「那麼這個人選最終落在了你的頭上嗎？」里林恍然大悟道。

「沒有月亮的夜晚，請留心你的背後……」

看到那張精緻秀美的臉蛋，還有那粉可愛的妹妹頭齊劉海，里林瞬間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小蘿莉刷的一聲，打開一幅紙扇遮住下半張臉，一雙冷冰冰的雙眼直視里林道：「一、難道是我的『絕』存在問題嗎？你為什麼會發現我的？」

先不說里林即使是不發動念氣進行防禦，他的身體也足以抵擋普通的槍彈，別說是紙了，就是真刀真劍也難以令他見「紅」。然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其實這架紙飛機根本就沒有真正接觸到里林的皮膚。

「原來是『混蛋色狼』嗎？好吧，如果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就回答你的，至於那個『混蛋色狼』的下落，這個世界恐怕也就只有我才知道了。」

然而里林也覺得非常的古怪，他自覺對於全職獵人這個龐大的位面世界而言，曾經只在這裏逗留過一小段時間的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會去重視，畢竟他上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實力可憐到甚至還不如沒有開始念修行之前的奇犽和酷拉皮卡，雖說先後認識了西索和伊爾迷這樣實力超強的大變態，並有幸參加了一次揍敵客家族的暗殺行動，但自己也不過是一路全程打醬油而已，沒想到再次回到這個世界，還並沒有暴露真身的他，已經先後從兩個重要的劇情人物那裡聽到自己的真正名字了，他究竟是該感到自豪呢？還是該苦笑呢？

對於這個有著深不可測的智慧，以及令人髮指的直覺的男子，里林竟是奇怪的與他有些投緣，總覺得他有幾分和自己相像的地方。若不是在友克鑫市還有著主線任務等待著他，那麼里林還真想再多逗留一陣子，看看這個傢伙究竟能夠將幻造空間的秘密挖出多少來，又能夠掀起怎樣的風雨。

「不不不……不是說你的體香，而是你體內流淌的鮮血，那氣味，真是讓人垂涎欲滴啊……」里林此時看著小柯特的樣子，絕對是標準的大灰狼看小紅帽的眼神。竟是看的小柯特這個職業殺手都不由得後退了兩步，總算他訓練有素，馬上找回了狀態，語氣恢復冰冷的繼續說道：「第一個問題，你的答案並不能令我完全滿意，請珍惜你後面的兩個機會，否則的話，你也許會後悔終生的。我的第二個問題是……你為什麼要和我搶奪那個噁心的果實？」

揍敵客家族最小的孩子，柯特揍敵客。

在聽到里林的反問之後，小柯特的臉蛋竟是瞬間變得通紅，小孩子馬上便炸毛道：「要要要你管，而且，而且現在是我在問你！」

僅僅只是隔空擦過，就能給里林帶來傷害，而且這架紙飛機在首次撲空之後，竟是轉了一個彎，又飛向了里林的後腦。

不知不覺間，里林已經走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這裏非常的安靜，安靜的幾乎有幾分詭異，然而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在小巷的盡頭，一片黑暗之中，一架小小的白色紙飛機，突然晃晃悠悠地徑自向里林飛了過來。

「好吧，那麼我就告訴你吧……」小柯特做了一次深呼吸，才淡淡的敘述道：「那個混蛋色狼，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竟是說動我的大哥伊爾迷，要將我們揍敵客家族的一子嫁給他為妻……」

「真是非常不錯的念呢。」里林轉頭望向了黑暗，又繼續微笑道：「不過你也太過謹慎了吧，從拍賣場一直追我到這裏，要不是我故意走進這個暗巷，你還是不打算出手嗎？」

這麼一想，之前和里林死磕到底，狂標惡魔果實的那個聲音，不正是這個和服蘿莉的嗎。沒想到這個在動漫原著中最後加入幻影旅團的揍敵客家族的幺子，果然行事有兩者的風格，正規手段拿不到的東西，就直接用搶的。

「有三個問題，如果你能夠全部回答的話，我可以考慮放棄我玩弄獵物的喜好，讓你死的比較痛快一點。」

里林曾經以客卿的身份在揍敵客家常住過一段時間，已經見過幾乎全部的揍敵客家族成員，不過這個平時總是沉默寡言的第五子，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對自己隱隱有一絲敵意，而且他也在刻意的迴避自己，所以導致里林和柯特並不怎麼熟悉，沒想到時隔許久，竟會是以這種方式再次見面……當然，柯特認識的只是真正的里林，卻不是眼前的窩金了。

「才沒有呢！」小柯特再次炸毛：「至少，至少現在還沒有確定，不過，不過看母親的意思，弄不好，八成躲不過去了……呀，你怎麼又打斷我啊！」

里林伸出了大拇指和食指，似緩實疾的一把捏住了紙飛機的邊緣，湊到眼前查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