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洋場大亨
第四十四章 這都是陰謀
晚上十點時候，美國總會四樓的舞廳里開始漸漸亂了起來，龍崇九和桑格躲在燈光較暗的角落裡瞧著這些平日里雍容華貴的董事夫人們的醜態，她們任由摟著她們的男伴襲胸摸臀，她們迷眼迷離，根本不管對她們動手動腳的是不是她們的丈夫，她們的神智有些不清了。
接下來龍崇九將昨天收拾了戴春風的事和她說了說，讓她心裏有個準備，其實姓戴的在目前來說不是個多重要的角色，所以國民政府對他神秘失蹤的事未必會有多大的反應。
「哦，你的豬腦有時還是很靈光的，讓你當經理我還是很明智的，馬上……馬上派人把她們弄到頂樓去，剝光洗凈，把她們用繩子捆住排成一排，哦，記住給她們灌一杯春酒，不然她們會給乾死的，上帝啊，我又躲過一劫，真是絕妙的主意，快去辦吧，笨蛋，你差點死了。」
走出美國總會時，鄒懷義他們已經在等待了，上車後龍崇九吩咐直奔南京路警務處。
愛德華的嘴唇在顫抖，眼神變的無比複雜，似乎有一張無形的網將自已牢牢套住，他感到呼吸有些急促，甚至在心底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是一個陰謀，有預謀的大陰謀。
龍崇九想起昨天那一幕，還真有點對不起愛德華這位朋友，不過一想到將來可能遭遇的情況這種心理很快就消失了，愛德華也是一個講利益的人，目前自已太有用嘛，所以他倚重自已，以後要是威脅到他的地位怕是不好說了吧，但找這麼一個信的過自已的人還真難呢。
「你看著辦吧，記著在小範圍里先搞，不要弄的滿城風雨，第一系列要全部戴上面具。」
「你去死吧，她們都是破爛貨，她們早給人捅的和篩子一樣了，你想讓我的龍撿破爛嗎？」
「珍妮，這不是很過份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你的美貌應該屬於這個世界，而不是屬於某一個人，把你藏在這裡是一種可恥的浪費，你現在的神情足以打動任何人的心，又是一個天才影星，好了，小寶貝兒，等到了美國我會把你捧成三十年代歐州乃至全世界最耀眼的天皇巨星，哦，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誰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此特殊呢，給我拿衣服去。」
他奶奶的，昨夜到底做了些什麼都想不起來，不過下面的東西有疼的感覺，工作過度了吧。
「九哥，你一定行的，夫人最聽你的話，九哥，你和夫人說說，把我調到你身邊當奴隸
「啊，是九哥呀，哦，貞夫人的哥哥一早就去總會，貞夫人正和他談事呢，所以我自已來了。」
「是的，九哥，我一直在秘密的操練她，每天夜裡都有三個傭兵陪她『練功』，她很出色。」
「嗯，那就好，這事千萬不能讓夫人們知道，不然我得費盡唇舌來解釋了，明白嗎？」
愛德華呆了半晌才舉起酒杯道：「我堅信我們一定能成功，乾杯朋友們。」龍崇九和桑格笑了。
「很好，迦娜，有時間多操練操練我們的雙重間諜羅塔娜小姐，讓她的工作熱情高點。」
愛德華點點頭，這陣兒他徹底的明白了，眼前這對男女果然早就聯手了，自已居然一直蒙在鼓裡，不過現在知道還不晚，幸好自已一直支持他，現在想想巴爾敦的滾蛋心裏就害怕。
「應該多睡一會的是我，你是不是搞錯了？昨天的鬧劇怎麼收的場，你不是讓他們清醒后自已看到那場面吧？那樣的話你有嘴也說不清了，被群攻的下一目標可能是你桑格夫人。」
珍妮將夫人叫醒接電話，「哦，我親愛的龍，還沒有折騰夠我嗎？不可以讓我多睡一會嗎？」
「好了，寶貝兒，都是桑格的錯，你要怎麼罰我都可以。」桑格陪著笑臉，「珍妮，用心點，用心點，深喉深喉，噢，真難為你了我的珍妮寶貝，都是我的錯，天啊，不過沒關係。」
一路上龍崇九在擔心昨夜的那出鬧劇不好收場，所以一進辦公室就拔通了桑格夫人的電話。
龍崇九記得意識沒模湖之前舞廳里亂成了一堆，這陣她醒來卻發現自已躺在桑格的那張大床上，這裏自已太熟悉了，第一次辦理桑格就在這張床上，此後無數次在這裏和桑格珍妮玩。
龍崇九朝房頂翻了個白眼，桑格算你狠，這種情況堆到的誰的頭上誰都得完蛋，可憐的人。
很快桑格就有所發現了，一個全新計劃瞬間在她腦海里生成，然後輕輕捏了捏龍崇九的手。
近午時分，龍崇九和愛德華走出了工部局大樓，兩個人一起上了龍崇九的車直奔總會。
愛德華呆住了，半晌沒有說話，龍崇九道：「桑格夫人，你指的夫人們難道包括總領事夫人？」
龍崇九裝模做樣的問道，桑格夫人卻道：「我可以容忍所有人的失態，但是費信惇這個傢伙的變態是絕對不能忍受的，他居然還雇了四個打手把夫人們一個個劫持進去非禮，哦。」
「噢，桑
「當然，不過我們領事夫人的那一段有點模糊，她還用手捂著臉，好象當時很難過的樣子。」
此時舞廳里的景象已經不能讓人目睹了，主角費信惇已經讓一位貴夫人蹲在當地為他服務了，總領事愛德華也不知和誰的夫人滾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吻的一塌糊塗了，最慘的是那個日本董事的夫人，居然給三個董事圍攻，桑格的手在胸前划著十字架，上帝啊，我也撤吧。
「放心吧，親愛的，我會那麼蠢嗎？舞廳里那一出是我留的後手絕招，真正目前讓我們利用的是他們進入房間里的分集劇目，主演仍是費信惇，他把每一位董事夫人都過了一遍，我和讓人給了一把沒有子彈的手槍，哦，那片子看上去有一種威脅的味道，還有幾個我派去的配角，他們象打手一樣站在他的身後，還幫他來來回回的搬夫人們，哦，我是天才導演。」
看了下表已經九點多了，忙跳下床到了客廳先給處里拔了個電話，還好迦娜已經到位了。
他在英國外交部也有關係存在，幫他花點錢走走門路可以近一步拉攏他，也讓他和自已站的更近，看上去有必要和他進一步的來一番勾通，「迦娜，我去一趟工部局，有事你頂著。」
「你這個小妖精內心充滿了和桑格一樣的變態情慾，如果你想真刀真槍的當女王，九哥……。」
精緻的美女美眸中泌出瑩晶的淚珠，眼底是一片希翼和渴望，象掙扎在死亡線上的可憐生命。
舞廳經理捂著臉唯唯喏喏的道：「對不起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承擔任何的後果。」
龍崇九卻道：「領事大人，費信惇不識實務是因為他在向法租界那邊貼近，我這麼幫著英美租界賣命，他卻不領情，這讓我乾的很心寒啊，龍崇九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我喜歡進攻。」
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桑格夫人更象個大陰謀家，這對男女一點都不簡單，愛德華心裏有種預感，費信惇成了擋在他們面前的拌腳石，他們好象搬開這塊石頭，但願這一切不是真的。
「哦，我的領事大人，太荒唐了，這件事簡直不能令我置信，我覺的費信惇太過份了。」
在龍崇九和桑格夫人身邊侍候的是愛奴珍妮，這個被龍崇九在心裏稱為歐州第一美女的珍妮·莎麗此時乖乖的蹲在他的雙腿間用嘴為主人服
「龍處長，我一直認為我沒有看錯人，我會一直保持我對你的支持，你是最捧的，我堅信。」
「是的，夫人，所有人的神智正在進入一個不清醒的狀態，在五分鐘以後舞廳的燈光將完全打亮，那時攝影師將開始工作，夫人，一切就象我們策劃的那麼完美，這是一出好戲。」
「總領事大人，你是個聰明的人，有些事心裏明白就好了，中國有句話叫心照不宣，你來了這裡有幾年了，我想你應該很明白它的意思，費信惇這個人確實不怎麼聰明，您說呢？」
在五樓的豪華套房裡，龍崇九開了小宴，專門宴請愛德華，陪著他們倆的是桑格夫人。
「這件事大家心裏都有一些模糊的記憶，後來我也頭疼的厲害，夫人，你能仔細的說說嗎？」
可怕的頭疼感覺終於過去了，床上只有桑格和珍妮，她們仍在熟睡中，大該昨夜太累了。
愛德華鬱悶的喝了一杯酒，道：「夫人，說這些沒用了，我們沒有證據，他可以不承認。」
舞廳經理為自已想到的方法一陣沾沾自喜，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轉身去辦事了，真是危險啊。
「親愛的總領事，很不巧我的總會養了幾個攝影師，平時他們給我拍內衣寫真集，很巧昨天把費信惇的惡行偷拍了下來，你如果想看看那部紀實片的話，我讓他們拿過來。」
「你拿什麼承擔？蠢豬，你要翹起你的肥豬屁股讓他泄火嗎？噢，想一想我就倒胃口了。」
「九哥，我會幹的了的，我已經專門成立了一個AV攝影組，就是女演員不多，我準備讓妓女上場了，地男角可以從我們的傭兵里挑選，他們中有強壯的包括蛤有個性的男角。」
內務總管丹婭在一旁侍候著，不時的倒酒、命令女奴們往進傳菜，他們談話也不避她。
龍崇九知她怕桑格聽到了，微微點了點頭，道：「什麼事，你說吧，我看看能不能幫上你。」
龍崇九苦笑道：「這和現在有什麼分別嗎？在哪你也是這樣一個身份，不是桑格老打你吧？」
愛德華的樣子看上去很尷尬，望了望龍崇九又看了看桑格然後搖了搖頭露出一個苦笑表情。
也許那時桑
桑格歉意的俯下頭親了龍崇九一下才站起來朝那個舞廳經理走去，「怎麼樣都安排好了嗎？」
「不……，九哥，你不要誤會，迦娜只讓九哥一個人真刀真槍的干，在戲里我只想揮鞭子。」
「九哥，珍妮想求一件事。」她一邊侍候龍崇九一邊低低的朝龍崇九發話，還不時偷看卧室。
只在剎那間龍崇九就從愛德華緊張和複雜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他的某些想法，於是，他的大手在桌子下輕輕的捏了把桑格夫人的大腿，桑格不動聲色的也把目光註定了愛德華。
舞廳經理尷尬的咧著嘴，咽了口唾液道：「夫人，你不會忘了我們這裡有很多的女人吧。」
「明白了九哥，我還準備讓自已戴上面具上去充當皮鞭女王，九哥，你會不會有意見。」
「不會出問題的，九哥，我們的導演說他非常合適演這種肉戲，我準備給她拍報第一部AV了，戴上蝴蝶小面具，會充滿更誘惑的魔力，我想第一部AV會把好萊塢炸塌的。」
愛德華的反應也相當驚人，笑著道：「是的，夫人，您說的對，這個人真的不怎麼聰明，我對他很有意見，這次的事更讓我們感到不能容忍，夫人，我準備召集其它幾位董事們商討一個辦法，昨天這件事大家都不想曝光，但都不想讓費信惇這麼逍遙下去的，所以……。」
「當然不是，夫人，您忘了前幾天您培養出來的八個東方純情舞女嗎？她們可都是乾淨貨。」
「嘿……，乾的不錯，寶貝兒，你的頂頭上司貞夫人沒有和你一起去處里嗎？」龍崇九笑道。
「哪一位，我是龍崇九處長的秘書官迦娜，有事請和我說吧，處長正在處理公務。」
倒是杜大亨他們突然失去了「主心骨」可能會覺的有點不得勁兒，甚至會疑神疑鬼的。
「哈……，總領事大人，我必須承認你說的這一點沒錯，而且我很佩服你的聰明和敏感，既在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想再和你打什麼迷糊仗了，一句話，從今天起我們一起干，有我龍崇九的就有你愛德華的，幾年後你可能回國去竟選英國首相都說不準，因為我支持你。」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最後把他推到更高的位置上去，或許由他來接替英國公使藍普森也不錯。
「親愛的，先再忍一忍，他們馬上就要大亂了，那時我們再逃離這裏，我先過去一
這個念頭掠過時愛德華的背後滲出了冷汗，他又端起杯喝了一杯，這時他發現龍崇九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一接觸他的眼神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心慌的讓他呼吸更為急促起來。
「你完全得桑格的真傳了，這一攤兒你全權掌管吧，等以後到了美國我們成立AV影藝公司時你就是總經理，好了，目前的精力不要放在那方面，主要讓羅塔娜給我盯好了田島。」
愛德華整個有點呆了，這話是不是說的大了，英國首相的竟選是一個中國人能操縱的事嗎？
桑格有點語無倫次了，這時舞廳的經理悄悄走到了近處，並朝桑格夫人低低的喊著。
「你越來越有頭腦了，寶貝兒，AV剛登場選擇戴面具不錯，不過我建議拍攝時來美國總會這邊拍吧，我們那邊不太方便，你業餘時間就給我負責這件事吧，省得再找人了。」
「啪」一個耳光抽在他胖乎乎臉上，桑格瞪著眼道：「你這頭蠢豬，你的春藥讓我的男人在這種場合勃起了，你要負全部責任，你知道為此我會付出什麼樣的待價嗎？他會幹死我的。」
桑格這時把身子靠在龍崇九的身側，表現出親昵的狀態，道：「總領事先生，我還告訴你一件事，龍處長的另一個身份是英國的新貴族傑森·約翰，埃克塞特鎮老貴族約翰的後裔，我的內衣廠就是他的，英國的不少重工業正在我們收購計劃中，可以說未來我們支持誰的話誰就有可能走上首相的位置，你很有政治頭腦，你的敏銳感覺也適合搞政治，不想試試嗎？」
「是的，桑格夫人，真的很過份，昨天也許我們都喝多了，我、我後來摟著誰我不清楚。」
放下電話后，迦娜過來道：「九哥，你回之前總領事愛德華打來過電話，好象很想見到你。」
「九哥，挨打對我來說都成了一種享受，我只想向蘇珊她們那樣活著，在這裏我快弊瘋了，雖然我一點不介意成為夫人的玩物，可是我……更需要異性間的那種愛，九哥，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最後一個男人，你就救救可憐的珍妮吧，她只是想、想過一點人的生活。」
聰明的愛德華在一瞬間好象把握了關鍵的東西，龍崇九在上海的可怕是誰都知道的，難道他們真的已經聯手在朝某個方向發展了嗎？費信惇被清除之後，那下一個目標不會是自已？
掛上了她的電話，龍崇九看到珍妮走了出來，然後她拉著龍崇九進了浴室侍候他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