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洋場大亨
第七十八章 手榴彈事件
「媽呀……，姐，你可惹禍了，不管我的事，我先去奶孩子了。」妙憶香說著就想溜下床去。
祈慧仍牢牢佔據著九哥的半邊身子，幾乎是半騎在他身上，她的嫩滑大腿還壓在九哥那裡。
「嗯，嗯，嗯，我完全贊承香香的觀點，幫個忙香香。」九哥直接撩起被子朝香香打個眼色。
「將軍，今天的報給你看了嗎？國民政府居然公然挑釁大英帝國的權威，你認為怎麼處理？」
會議另一項威脅措施是由坎寧安將軍下令，派五艘驅逐艦入黃浦江，開到龍華鎮一帶待命，這是對國民政府的又一示威行動，那裡是國民政府在上海的權力中心所在的樞機區域。
「已經轟炸了，幾百顆手榴彈的威力你沒看到嗎？他故意用手榴彈就是在報復我們，給我查清這個手榴彈惹事的傢伙，立即處決，不論他是誰，上海的談判你親自去一趟，最大的讓步是同意把虹橋機廠給他們免費使用五年，反正我們也無法拒絕美國人的要求，順水推舟吧。」
妙憶香應了一聲，鑽出被窩，就穿著窄小的褲衩溜到廳客去給九哥拿煙，祈慧則枕著心上人的一條臂，明眸同樣睜的老大，道：「九哥，按理說姓杜的他們沒這麼大的膽子，估計是特務們發現了劉先生他們在中央旅社才決定下的手，賭場的手榴彈事件讓我有點想不通。」
「你敢走……。」祈慧猛的爬在九哥的身上探手拉住了妙憶香道：「好妹子，你也姐不太行，你就幫幫我吧，一會姐替你奶孩子行了吧，你的奶子都給吸扁了，你不考慮這事啊？」
「寶貝兒，我這是以毒攻毒，他們有種明天也來英吉利總會扔手榴彈好了，我怕個球啊。」
「好的，總領事大人，我完全同意你的建議，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轟炸他們一些次要目標。」
……
龍崇九知道這美女一向聰明，見解獨道，不由眸光一閃，祈慧哦了一聲道：「給香香這麼一提我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難道是姓杜的趁著中央旅社的熱鬧想把這火頭兒引向那邊？」
「哈……，看見了嗎？慧慧，我們家有個好戰份子，比我想的還周道呢，香兒這個見議好，明早上我就給喬尼少將發個命令，讓他組織一次低空俯衝試飛，嚇唬嚇唬政府特務們。」
曾經擁有堅定信仰的女黨員，一步步邁進了愛情的陷井中，並被眼花繚亂、臉紅心跳的各種技巧所困束，
超過三十架飛架編成的V隊低空俯衝而下，在百米高空掠過政府大樓，呼嘯而去。
說實在的，從開始到現在祈慧還沒替九哥做過這種事，在她看來那是噁心的無法接受的事。
半夜兩點了六樓的燈還亮著，龍崇九摟著兩個大美女硬不睡不著，眼瞪的溜圓溜圓的。
「國民特務化裝成旅客在中央旅社襲擊該社老闆馬永貞，致使其身中七彈，重傷垂危，據聞當場死傷人數達五十六人之多，雙方火併當街，造成了1930以來最大轟動案件，另據有關人事透露，該旅社真正的後台老板是曾任公共租界警務處的處長龍崇九先生，此人是擁有英國貴族身份和顯赫子爵身份的英國政府派駐來華的高級官員，時任英國亞洲殖民管理委員會首席執行官兼上海英租界總領事，對於國民政府派人進入租界的挑釁行為英當局提出強烈抗議，旅社事件不久，當夜國民政府又派人報復，在公共租界四家賭場投擲手榴彈，致使十四名無辜賭客喪生，二十二人負重傷，總領事大人異常震怒，申言要對此進行報復。」
龍崇九看了妙憶香一眼，道：「哈……，一點也不過頭，中央旅社的事他們必須付出代價，我們傷亡三十幾個兄弟，我不報復他們行嗎？至於老杜的嫁禍他會自食其果的，不用我們先找上他，國民政府的人就會先給他施加壓力了，明天報紙上會把中央旅社和賭場手榴彈的事曝光，國民政府的人會清楚是怎麼會事，咱們是誤會了他，他們自已清楚是誰乾的，嘿……。」
祈慧給他一提才感覺到不對勁，俏臉不由紅了起來，妙憶香更直接，伸入手進去做檢查。
可以說殖管會如今是上海租界的真正權力中心所在，工部局則成了具體除理政務的所在。
「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在你來開會之前，我想讓你的飛機去上海市國民政府的大樓頭上飛幾圈，進行低空俯衝式表演，給他們施加心理壓力，這一次我們要借題發揮一下。」
龍崇九面帶笑意，拿起了電話，拔通了空軍臨時基地，並很快和基地總指揮喬尼少將對話。
二女都不敢碰九哥的要害部位，妙憶香道：「九哥，你想啥呢？眼瞪那麼大，都兩點了。」
可是就在這時遠處隆隆的飛機
「你在胡說我掐你了……。」祈慧又羞又氣白了她一眼，壓低聲道：「幫幫姐吧，這麼晚了，迦娜蘇珊丹婭她們都睡了。」言罷不由分說就將妙憶香拉倒，用被子蒙上了她的頭。
「NONONO，那會挑起的戰爭的，我們沒必要那樣做，我們的目的不是要真正的開戰。」
「是，立夫愚蠢。」他應諾之後立即調頭就走，委員長卻一拳砸在桌面那張報紙上。
妙憶香何等聰明，沒等嬌羞發顫的祈慧有所反應就將她拉進了被窩裡去，九哥最後收蓋。
「委座，這次黑鯊確實做的不好，但是化名劉江的……，也許黑鯊太激動，以我之見，不如派人去上海與龍崇九進行談判解決，萬一他真的轟炸上海國民政府大樓的話……。」
妙憶香翻了個白眼兒，「我的好姐姐，是你想要啊，關我什麼事啊？非得拉上我啊？」
與此同時龍崇九在工部局的會議也布置完畢，南京政府肯定要表個態出來，自已這邊做足工夫就行了，其實這會開的也沒什麼大的計劃，無非是恐嚇一番，擺出一付強硬的態度吧。
「那是，這是本色，老婆，你大腿壓的我好難受啊，你感覺不到啊，我可不了啦啊。」
這刻妙憶香取煙回來，飛快的鑽入被窩，掏出煙遞給九哥然後幫他點上，龍崇九向上移了移身子，妙憶香把枕著豎起來給他墊在背後，使他半靠在床背上，三個人六條腿混纏在一起，都分不清誰是誰的了，「九哥，我看手榴彈這事不象是國民政府做的，有人在趁火打劫。」
「你還說……。」祈慧羞怒交加，伸手掩上了他的嘴，道：「人家沒做過那個，不會嘛。」
「怕個……毛，哈……，你說是不是，慧慧，南京政府是個紙老虎，欺軟的行，他肯定怕硬的。」
祈慧雖羞但還是無法拒絕愛人的要求，紅著臉主動伏身上去和九哥玩舌戲，其實這種荒唐也不是頭一回了，祈慧也慢慢也的得適應了，關鍵愛人之間深深相愛，姐妹之間以心相待，達到了一個很和諧的境界，所以在一起做這種事從開始的驚震到被迫接受以至慢慢適應再到現在的主動都是一種微妙的變化，雖然每一時期的心情都比較複雜，但最終趨於大成
從昨天槍聲在租界內響起的時候，不少人就知道平靜了一段時的公共租界又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今天上午的報紙驗證了這一猜測，而上海市國民政府在昨天後半夜遭到了猛烈火力洗劫，六百顆手榴彈差點沒把這座樓夷為平地，面朝著街的大樓主樓面目全非，一至四樓南半面近六十多間房子統統給手榴彈光顧，每室最少三顆，前門廳徹底給炸塌，人都進不去。
委員長極不耐煩的朝他揮揮手轟了副官出去，美麗的夫人走近道：「達令，這個龍洋狗……。」
「九哥，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可別真的衝動了啊，這可是大事哦，弄不好引來國際糾紛的。」
「那還好點，就怕你耷拉個臉不理我們就慘了，九哥，你今天的手榴彈報復是不是過頭了？」
「是，委座，請您息怒，我這就乘專機趕往上海，另外您覺的有必要再給上海增兵嗎？」
好傢夥，整整半個小時足足折騰了五回飛機才遠去再沒回來，在場的人無不是一身臭汗。
龍崇九唔唔了兩聲，她才鬆手，九哥道：「不會這個可不行哦，這是夫人專用技巧，學不會家法侍候，嘿……，哦，他奶奶的，爽歪歪了，寶貝兒，來，和九哥親親嘴兒吧。」
「哎呀，寶貝兒，我實在睡不著，一天之中發生了這麼些事，讓我有點頭疼，還好有眾多兄弟們幫手，要是就我自已的話，這陣兒哪能摟著你們倆睡覺呢，去給九哥拿煙來。」
果然昨天的事件都曝光出來，這是陳志雄連夜督促報社趕稿發印的，望平街十多家報紙昨夜都開夜工，沒辦法，巡捕房的人盯著幹活能不出辦嗎？還好陳志雄另賞了他們工錢。
左邊是祈慧，右邊是妙憶香，床也夠大，再躺三個人也沒問題，一張超大被子蓋著他們。
「問題這事和中央旅社的槍戰事件發生在同一天，而且前後不過三個小時，換了你的話你會怎麼想？姓龍的在上海如今有靠，一趟英國回來他就控制了大不列顛的經濟命脈，你認為我們可以和這個人能左右英國政府的人徹底翻臉嗎？」委員長的臉色相當的難看和生氣。
「就是，我們九哥怕個球啊，明個兒我建議九哥再讓皇家空軍去上海市政府上空繞幾圈，看看那些傢伙們會不會嚇的尿褲子啊，連英帝國的傑森爵士租界總領事的麻煩也敢找？」
但是在這種環境里，耳暄止染，她
「服了你了我的九哥，又是毛，又是……哎，看來你不能給氣著，一發火兒整個是一流氓了。」
另外龍崇九藉機提議了在殖管會增設機要處和監督處的想法，前者是總領事大人的幕僚機構，也可以說是替他處理日常事務的重要機關，後者是監督殖管會和工部局的重要所在。
「你就別誇蛋我們了，這幸好沒出過事，這要是出了啥事，你回來還饒的了我們啊？」
「寶貝兒，我是佩服你的厚臉皮啊，不愧是當大姐，威逼利誘就讓妹妹上賊船了，若是……。」
也不知過了多久，妙憶香一頭是汗的鑽了出來，嚇的祈慧趕緊和九哥緊接的唇分開。
龍崇九知道，以祈慧的個性，除了「迫」她的話，她自已是死也不肯做這羞人的事的。
他一刻不敢停留的跑了，昨夜祈慧給他整慘了，在被窩裡蒙了長達一個小時多呢。
這一嗓子不要緊，喊的連戒嚴的軍隊都開始四散奔逃找掩體來藏身，不少人用槍對著空中。
上述這段稿文是由英租界工部局的租界報發表的申明，而好多報紙同時批露了這一消息。
「啊……又來了，又來轟炸了，這次可能是真的要炸了。」不知誰又是一嗓子，全體卧倒。
南京政府，蔣的宮邸，委員長大人狠狠將報子摔在桌子上，再聽完早晨的電話彙報他就快氣暈了，這陣看完報紙更氣的直拍腦袋，外面此時進來了一個副官，「委員長，十分鐘前英國派出大批飛機在上海國民政府大樓低空飛行示威，盤旋了半個多小時才離開，您看這……。」
次日一早，九哥溜出被窩，屁股還沒離開床時給一直沒怎麼睡好的祈慧大力擰了把大腿。
這還不算，一個勁的推她，真到妙憶香的頭接近那部位，龍崇九大睜著眼望著這對閨房姐妹。
龍崇九這麼一想，確實這個可能性極大，國民政府確沒必要砸自已的場子惹麻煩的。
「哎，這群笨蛋，連這點事都辦不了，居然還給我弄出個手榴彈事情，立夫，到底怎麼回事。」
「好吧，我馬上執行總領事大人的命令。」看來這個喬尼也是個沒多少政治頭腦的純軍人。
這就是英國人的手榴彈報復，好多人慶幸英國佬沒有開飛機來轟炸那是給他們留面子了。
「二位夫人果然足智多謀啊，難怪我走了近一年多天氣上海的攤子穩若磐石呢，厲害呀。」
不過龍崇九可沒從她眼裡叫到一絲恨意，反而有濃濃的笑意和愛意，綿綿若長江大河。
「九哥，我怕這樣會把事弄大的，你這邊租地的事還沒談妥，又扔了幾百顆手榴彈……。」
「姐啊，看看你妹妹的嘴都腫了，是不是換你來來啊，我快給蒙死了，受不了啦啊。」
這兩個機構一致得到了愛德華公使，鄧肯將軍，坎寧安將軍，喬尼將軍，朱蒂參謀長的同意。
原來祈慧早忘了那回事，壓著九哥的大腿不住的在他身上磨擦，以至九哥某處給磨的發腫了。
龍崇九無聲的笑著，對祈慧豎起了大拇指，祈慧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撲上來給他臉上鑲了兩排牙印后才用低低聲音道：「你這個壞蛋顧意讓人家出醜的吧？我恨死你了……。」
「愚蠢，這個時候增兵只是另一種挑釁方式，你還嫌我的頭不夠大嗎？趕快去吧。」
行啊，祈慧，有進步了，居然能「連哄帶迫」的把妙憶香給逼進去，可憐的二夫人求救了幾聲也沒人管，最後只能鑽在黑被窩裡品咂別人種下的惡果了，不過她心裏一點沒怨氣。
妙憶香笑道：「十有八九，姐，姓杜的一向詭計多端，以他和國民政府的關係當知今天中央旅社的行動，就算不知他也能在事後迅速做出反應，這招嫁禍可謂高明，時機拿的好呀。」
「嘿……，哪有那麼嚴重，九哥還能把你們怎麼樣？最多摔幾個巴掌在你們屁股上。」
九哥一生氣粗話就出口了，這似乎成毛病了，祈慧輕輕打了他一下，妙憶香卻失聲嬌笑。
掛了他的電話，龍崇九又給警務處長法華利打了個電話，讓他出動全總巡捕上街抓可疑的人。
「總領事大人，這種事我們絕不能讓步退縮，我建議立即召開殖管會議，研討報復方案。」
上午十點多，圍在市政府外的好多人都被這大樓慘狀驚呆了，這裏被軍隊戒嚴了。
「委座，早晨上海站的黑鯊就向我彙報了情況，在租界扔手榴彈炸賭場的並不是我們的人。」
一方面給九哥泄火兒，一方面能增進姐妹感情，一方面也讓自已重開欲戒，何樂而不為呢。
大街上沒有一個站著的人，軍官，士兵，政府官員，便衣特務們，看熱市的市民百姓全趴在了地上，直到飛機去遠，他們才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一個個狼狽萬分，可是……
九點多龍崇九才磨磨噌噌下到二樓來，入了議事大廳坐下，並讓迦娜取來今天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