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你選擇的路沒錯！

周少明忽然把金凱瑞一把抓了起來，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周少明拿著劇本，對著上面指指點點，而皮爾不住地點頭表示明白。

懷著疑問，周少明打開了房門。

早在周少明還在等待著傑瑞米、傑森和金凱瑞塑身成功的2月15日，全球影迷盼望的第73屆奧斯卡最佳影片提名已經公布，《角鬥士》，《卧虎藏龍》，《放牛班的春天》，《永不妥協》，《毒品網路》這五部在過去的一年讓影迷們心神激蕩的電影中，又將誕生一部載入電影史冊的幸運兒，誰會是2001年真正的贏家？影迷們的熱情開始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高漲起來，他們都在猜測著，誰能夠笑到最後。

「必勝，必勝，必勝！」金凱瑞仰天長嘯，眼眸中滿是激動的淚水。

這也成為周黑媒體又一次攻擊的把柄，他們捕風捉影地形容周少明這個片場暴君故意要劇組人員這麼喊他，再一次讓周少明很是惱火。

「皮爾，這部電影你的任務很重要，光效需要特別注意，在人物的日常生活中，柔光要使用的頻繁些，而強光在擂台階段要顯眼奪目，但不能太過。我需要這部電影全方位地為人物，為故事服務。」

周少明有些不解，怎麼他這麼晚了還來找自己，明天可沒他的戲，第一天都集中在傑瑞米的身上。

是的，為了夢想，我們必勝！

金凱瑞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周少明的話對他很有些觸動。

周少明鬆開手，但他的話簡直震耳欲聾，讓金凱瑞的眼眸也著起火來。

「你的心情我明白，在我拍第一部電影《電鋸驚魂》的前一夜，我也睡不著，甚至害怕自己會遇見接受不了的命運，害怕拼盡了全力，卻在拐角遇見失敗。」周少明明白金凱瑞需要些開導，便坦誠地說道。

強光是直射方向很強的光，極具較強的視覺衝擊力，而在擂台肉博這種讓觀眾血脈噴張激情涌動的時候，強光會讓觀眾們身臨其境。

金凱瑞將身體後仰，雙手彎起枕在腦後，盯著天花板慢慢地說道：「我現在青澀得一如當初，那個男孩第一次走上鏡頭，這感覺讓我內心中有很強烈的渴望，也有很強烈的搓敗感。哦，上帝，金凱瑞怎麼又混回去了，竟然還是個配角！」

「我不是金凱瑞，我是費蘭克，我是費蘭克，我只是費蘭克……」金凱瑞沒有反抗，只是盯著周少明的眼睛，喃喃地說道。

周少明先是很不好意思，希望大家不要這麼喊他，但劇組人員堅持著對他喊這個詞，久而久之，周少明也只能任由他們去了。

「馬丁，你是現在是我的御用攝影了，你是我最不用擔心的人。與皮爾好好合作，希望這一次你能再度給我帶來驚喜！」周少明笑著，拍了拍馬丁的肩膀。

周少明擺弄著酒杯，認真地望著金凱瑞，用很是沉靜而清晰的聲音說道：「你怎麼能這麼想，金凱瑞。你並沒有越來越混回去，你是在前進，在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雖然這條道路上有曲折，有難關，有泥濘，甚至你連拔起深陷進泥沼的腿都很難做到。但是，不要忘了，你面對的方向是正確的，你正走在夢想的道路上。只有拼盡全力，只能奮不顧身，一切只需要過程！做下去，全世界會看到一個不同的你，不同以往的你！」

「奪奪奪！」

「OK，OK，燃燒，燃燒起來！」金凱瑞猛地揮出幾拳，虎虎生風。

「坐上一列車，便成為那樣的人。現在，你坐上了我的火車，就必須成為我火車上的人。金凱瑞，說實話吧，我早就不把你把做什麼喜劇天王了，在我面前坐著的，只是費蘭克，那個為了兄弟，為了鼓勵兄弟而拚命吼叫，為了他不被打敗而嘶吼著不讓他拍地板認輸的男人，誰能知道，看到布萊登被打得滿臉是血，做兄弟的費蘭克，心中有多麼的痛！」周少明的聲音，越來越響，到最後如同驚雷一般在金凱瑞的耳邊炸響，炸到他不知所措。

「好了，快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要開工。」周少明笑著鼓了鼓掌，給兩人加油打氣。

瞪大了眼睛，金凱瑞望著面前那個臉色有些猙獰，甚至凶神惡煞的周少明，頭腦中一片混亂。

不自覺地跳躍著，如同在拳頭上面對著兇狠的敵人，金凱瑞的拳頭前後做著防守的動作，嘴裏開始怒吼出聲：「打跨他們，打跨那些膽小鬼，打跨他們！不要連拍，不要連拍！」

影調是指整部影片畫面影像所表現的明暗層次，明暗反差大的是硬調，明暗反差小的是軟調。

※※※

「嘿，史密斯周，真開心你還沒睡，我帶來了些白蘭地，陪我喝一杯怎麼樣？」穿著酒店睡衣的金凱瑞拿著精美別緻的酒瓶，對著周少明擠眉弄眼。

「哦好的，您也早點休息吧，現在都快12點了。」皮爾和馬丁起身告退。

「我明白導演，整部電影的前半部份，我想讓影調為軟調，到了後面高潮的擂台決戰部份，影調為硬調。」皮爾一邊點頭，一邊提出自己的想法，與周少明溝通，以免以後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周少明給他倒上一杯酒，微笑著看著他：「我們這些電影人，不停地奔跑著，就像追逐著火車的旅者。從一個驛站開向另一個驛站，從一部電影到另一部電影，直到我們的生命結束，直到我們老到沒辦法再拍攝，老到沒辦法再上車。」

「跟我喊，必勝，必勝，必勝！」周少明跳著腳，揮舞著手臂，狀若瘋狂地大叫著。

電影的專業術語中，柔光是光源比較分散，光的效果比較柔和和自然的燈光方式，這常用於室內，或是表現某些溫情鏡頭時常用的方式。

坐在沙發上，金凱瑞拿起杯子給周少明和自己淺淺地倒上一杯，然後不等他落座，便自己猛灌了一口。

周少明點點頭，很是認真地說道：「你的方案和我想的一樣，沒有問題，我再提醒一點是整部電影都要色調深沉，不能過於鮮艷或是淡雅。」

火辣的酒液順喉而下，金凱瑞顯得很是不安，臉上滿是忐忑。

看著金凱瑞眼神中的飄乎與閃爍，周少明知道，是時候該給他上些猛葯。

「坦白說，我是有些害怕，說實話雖然我千萬次地想像這一刻的到來，想像我自己能夠脫離喜劇天王的身份，去拍追求夢想的電影。但你知道的，真正意義上算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拍攝完全脫離喜劇的電影，甚至扮演一個電影里都不怎麼笑，而是要大聲怒吼的角色。」金凱瑞再倒上些酒，與周少明輕輕一碰。

月光如水，灑進房間，周少明望著窗外在晚風中搖晃的樹葉，腦海里繼續播放著原來時空中，《勇士》那一幕幕激動人心的場景時，卻聽見有人在房門上輕輕地敲擊。

「OK，我的現像！」馬丁笑著回應。

「史密斯周，是我，我睡不著，來找你聊聊！」門外是金凱瑞的聲音。

也不知道怎麼著，劇組裡所有跟隨周少明的老人，現在都喜歡喊周少明為「phenomenon」，這個詞有著現像，奇迹，非凡的人，等等意思在裏面。

「你選擇的這條路根本沒錯，錯的是你的心，它甘於現狀，它害怕失敗，它膽小懦弱，它不知進取！它過慣了安逸的日子卻忘記了夢想是什麼，你應該讓它沸騰起來，讓它沸騰起來，費蘭克！」

「就是這樣費蘭克，感覺到你那因為跳動而火熱的心，順從它，把它燃燒起來。」周少明激動地跳上沙發，大聲地呼喊著。

「哈哈！」金凱瑞笑了起來，隨意地靠在沙發上，用力地用已經很是粗壯的手指梳攏著頭髮，將它們攏至最後。

「你說的對，你是費蘭克，給我點怒火，費蘭克，你要你的兄弟在擂台上打敗所有人，明白嗎費蘭克！」

「誰啊？」周少明坐起身來，披上睡衣，走過去開門。

金凱瑞抬起頭望向周少明，在黑暗中靜靜地傾聽著他的話，心中那些遲疑，不滿和焦慮，在他的話語下，慢慢消失。

「我明白，導演。」皮爾表示接受。

「可是，萬一我做不好，萬一我沒辦法做到你想像中那樣，我怕我習慣性又帶上以前表演的老套路……」沉思半晌，金凱瑞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可沒辦法，周少明現在有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拍好這部電影，等這部電影結束，他真想找個機會狠狠地與那些性格扭曲，看不得其它種族人好一點的白人記者們吵上一架。

「怎麼，你很緊張？」周少明坐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炯炯地望著金凱瑞，笑著問道：「哇哦，難道二千萬美元俱樂部先生，也會怕拍電影？」

耳邊，只有他的話，在不停回蕩。

「HO～你還怕我喝不醉嗎？我的酒量可不太好，你以前是見識過的。」周少明聳聳肩，讓金凱瑞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