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宦之風流無邊》第四卷 開疆

第1028章 河南濮陽

第四卷 開疆

第1028章 河南濮陽

「這麼說來張獻忠這人的確是很狡猾的了?!」
牛金星也算是快馬加鞭了,但是當他渡過黃河的時候,還是趕上了鵝毛飛雪,當時天氣森寒,千里冰封,黃河上下頓失滔滔,從未見過如此壯麗山川的千代子,驚訝的合不攏小嘴,一個勁的唏噓感嘆著。
「請城頭上的兄弟給稟報一聲,就說王自用將軍的老朋友牛金星今天特地的來拜訪他,問問他能不能打開城門,讓我進去一下,我有要緊的事情要稟告他呀!」衝著上面虎視眈眈的士兵微微的拱了拱手,牛金星板著臉說道。
牛金星縱馬來到城下,城頭下空蕩蕩的沒有人進出,大門逼的緊緊地,一條縫兒都沒有露出來。城頭上的士兵全副武裝,挺直而立,身邊放著一張張的弓箭,隨時準備抵禦外敵,為張獻忠效力。
「河南這個地方土地肥沃,不像關中一帶土地貧瘠,十年九不收,百姓們仰著臉靠天吃飯,所以,雖然同樣是遭受了旱災,但情形卻相對好了很多,另外,呵呵,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裏的戰亂相比關中要少得多,張獻忠一直躲在高迎祥和李自成的影子後面,朝廷注意不到他,讓他趁機做大了。這也是當年太祖皇帝朱元璋最後之所以奪取了天下的原因。」牛金星笑眯眯的說道。
「請將軍代為通稟一聲,我和王自用將軍是莫逆之交,他一定會見我的,到時候,我一定會在王將軍面前為你美言幾句的!」
五天之後,三人騎著馬兒來到了濮陽,為了不引起探子的注意,三人盡量都是夜行曉宿掩人耳目所以走的非常慢。
王嘉印也很孝順,立即就找到了張獻忠這顆大樹,從此之後也就是死心塌地的為張獻忠賣命,其實也不能說是死心塌地,反正他是沒有任何野心的,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已經非常的滿足,並不像李自成張獻忠一樣,整天夢想著龍騰九五唯我獨尊的。
「我們去濮陽,先去見見老朋友王自用,這老小子是最貪心的了,第一個說服他對咱們的計劃大有好處,但是我們卻不能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城,我估計張獻忠一定派人監視著他的府邸,張獻忠怎麼可能完全的相信他呢?!」望了望天空中不斷下墜的雪花,牛金星鬍鬚飄動,眼神深邃的說道。
牛金星帶著唐賽兒和千代子于第二天中午攜帶著一千萬兩銀子的銀票,還有無數的珍奇異寶,直奔河南開封,此刻張獻忠的主力大軍正在那一帶活動,儼然把自己當成趙匡胤,想要一開封為都城,向四處發展勢力。不過,自從他得知李自成戰敗身死的消息之後,也是非常的恐慌,也開始停止了擴張,準備自保。
「先生,看來河南的旱情比關中要差一點,這裏的百姓日子相對還算可以,討飯的多,但餓死的少。」這一路上,唐賽兒一直都在和牛金星交談,對牛金星對拯救天下所發表的真知灼見非常佩服,所以,說話越來越客氣。
濮陽是河南周邊的大城市,三國時代曾經被呂布所盤踞,從城防的角度來說算得上是一座一流的堅城,城池巍峨,護河湍急,更加有十幾座可以屯兵上千的塢堡環繞在四周的大路小路上,打起仗來之後可以互為犄角,互相支援,十分厲害。而且這座城市,人口非常密集,手工業也出奇的發達,最繁盛的時候,將近有三十萬人居住,駐守在這裏,好處那是絕對少不了的。要是在以前王自用也撈不到這個差事,現在不是易土生要來了嘛,這好事兒才落到他的頭上。
「那麼我們現在要去哪裡?!」三人剛剛過河,唐賽兒和千代子立即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其實她們兩個只是保鏢,一切行動都要聽從牛金星的安排,根本沒有話語權的。
「牛金星?你要見我家將軍?!」上面一個低級軍官往下看了一眼,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正想牛金星說的那個樣子,張獻忠的確很不是東西,他沒有曹操的魄力與胸懷,其實就是個鼠目寸光的鼠輩罷了。這一點可以從他此刻的兵力布置上看出那麼一點端倪。他把自己的主力大軍全都放在開封城內,卻把王自用、白玉柱、王嘉印這三位老兄的直屬部隊全都排在周邊的城市為他擋風,這也有點太過分了。
王自用和白玉柱可就不行了,就像牛金星說的,他們又貪財又好色還怕死,超級的無恥,張獻忠這樣給他們安排工作,兩個人當然是極度的不滿意,但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張獻忠的心狠手辣他們也知道,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理念硬著頭皮去上任,不過,一路上算是把張獻忠的祖宗八輩給罵慘了。
王嘉印還好一點,為人很忠厚,沒有什麼壞心眼,也沒有什麼野心,他只是被形勢推到了歷史的潮頭上,也算是被金元寶砸中了腦袋,王嘉印的母親是個讀書人,經常苦口婆心的教育王嘉印:「自從我嫁到你們家已經有幾十年了,從來沒聽說過你們家出過什麼達官貴人的,如今你當了將軍,這種飛來橫福未必就是好事兒,所以,你最好找一棵大樹靠一靠,這樣才能確保無虞。」
此時王自用的大軍在濮陽,白玉柱在商丘,而王嘉印駐防洛陽,正好處在開封府的三個大方向上,成了張獻忠名副其實的擋箭牌,不過這樣更好,讓牛金星更加的無所顧忌,不必擔心會受到阻撓。
正因為如此,沒有辦法的牛金星只好選擇白天進城,並且把兩位美女化裝成了兩個小兵帶在身後一方走漏消息。
和南京城一樣,因為是前線城市所以濮陽十幾天前已經開始實行宵禁政策,大門白天都關閉著,夜晚的時候更加不允許任何行人隨意走動,一經發現,格殺勿論,沒有商量的餘地,連罰款坐牢都免了。
「當然狡猾,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被叫做『曹操』呢,不過他比曹操差得遠了,根本不可能是皇父攝政王的對手,失敗那也是遲早的事情,假若他的心胸真能像曹操那麼寬廣,成敗還真是未可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