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宦之風流無邊》第四卷 開疆

第1356章 神秘畫像

第四卷 開疆

第1356章 神秘畫像

「胡說,我作為畫像的主人,當然是畫出了我心中所想的東西,我說的話就是對的,你這是強詞奪理。」這位小姐並不像她的面相表現出來的那麼溫柔,相反性子非常的剛烈,說話的語速很快。而且超級有自信。
那女人滿臉怒容的走了過來,逼近易土生,讓他可以近距離的欣賞她的絕世姿容,她有清麗挺拔的秀眉,明亮空靈的眼神,穿著一身素灰色的輕紗,更顯出一種不染塵俗的超然,鼻翼小小,肌膚雪白,美輪美奐,人間少有。
「我不是強詞奪理,其實你自己心裏也很清楚,凡是畫畫的人,有一種情況下是根本無法左右人物的性格的,那就是,當你認識畫中人,並且對他有著深刻了解的時候,你所畫出來的,是他獨有的性格,而並不是你賦予他的性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畫中人不但確有其人,而且必然是英子小姐的至親之人,沒錯吧。」
「你先出去吧,這裏沒有你的事兒了。」易土生揮了揮手:「沒關係,這也算不上什麼冒犯,只不過是見解和觀點不同而已。不過,英子小姐,我要提醒你一句,就算是作者有的時候也不能把我自己意境的走勢,你知不知道?!」
「英子,你不能這樣和老爺們說話,這位老爺可是建川老爺最尊貴的客人,你不能得罪他,趕快給他道歉。」老鴇子嚇得全身哆嗦,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易土生背著手站立在門外,突然聽到剛才停頓的錚音和歌聲又再度的響了起來,這次彈奏的居然是王昌齡的出塞,全都是表達對抗異族人侵略的曲子,不過都是用日語來演唱的,歌曲的本意雖然是中國人對抗異族,但是從她的嘴裏唱出來自然也就被賦予了另外的一種含義,明朝人成了侵略者了。易土生閉著眼睛停了一下,錚音抑揚頓挫,感情真摯,沁人心脾,可見那女子是用心在彈奏的。易土生最佩服的地方其實還是她的定力,其實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她已經聽到了外面的聲音,然而她絲毫也沒有受到影響,這就說明,這個女人的定力是非常強大的。
織田信雄和建川次美從畫像跟前走過去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撓了撓腦袋,這幅場景和這個人物都讓他們感覺到很熟悉,但就是不能確定是誰,因為那人畫像的時候,是矇著一層黑色紗巾的。
「叮叮咚咚!」只聽屋子裡有個曼妙的聲音,輕輕吟唱道:「大江東去浪淘沙,千古風流人物……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
「想不起來就算了,我看也許只是作者的一種意境罷了,畫上的這個人的氣質,以我看來,除了中原的曹丞相之外,很少有人能夠與之匹敵。奸雄,絕對的奸雄。」易土生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易土生一邊游目四顧的尋找屋子的主人,一邊欣賞牆上的一副人物畫像,這張畫像的背景,是無數的刀山火海,而刀山火海上面是一座絢麗的客廳,客廳中端坐著一位東瀛的中年貴族,身穿純白色有稜有角的官服,頭頂上帶著黑色的窄小的烏紗,右手中握著一把酷似檀香木的白色摺扇,下面坐的是一副完全東瀛特色圖案的地毯。整間大廳被描繪的美輪美奐,堪比大明朝乾清宮的奢華。
不過易土生看了她兩眼之後,心裏就升起一種非常非常之熟悉的感覺暗想:這女人我一定在哪裡見過,要不就是見過和她類似的人,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不是一般的熟悉,就像是熟悉……熟悉……柳如是和朱建一個樣……
屋子裡的錚音並沒有因為有人的突然闖入而停止,反而變的更加高亢激烈,就像是萬仞高山上的山洪頃刻間爆發了一樣,又像是幾十萬鐵蹄一起衝下山崖斬將殺敵,聽的人熱血沸騰,心思不屬。
「她以為她是誰,不過就是個表子而已,表現的就好像是個公主一樣,我呸,我一定要衝進去把她砍上兩刀,然後讓我的手下把她活活的草死,不如此絕對無法消除我心頭的恨意,王爺請您不要攔著我了。」其實易土生並沒有攔著這位建川次美,只不過建川次美搞不清易土生的心意,不敢衝進去殺人。
「八嘎,這分明是在攻擊大明天朝的統治,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像這樣的人留著遲早是個禍害,王爺,讓我進去一刀劈死她吧。」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織田信雄表現的比易土生還著急一千倍,臉都氣白了,抓起戰刀就要衝進去。
江島英子頓時全身一怔!
易土生指著畫像說道:「這人雖然矇著面,但是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種參雜著智慧的霸氣,眼神彷彿帶有無線的穿透力,可以看清楚時間的一切,眉骨高聳性格堅毅,耳輪廣大運氣很好,如果真的有他的存在,必定會是一代梟雄的身份。」
「王爺,屬下怎麼覺得這個人這麼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或者是聽誰提起過了。」織田信雄苦著臉冥思苦想著說道。
易土生走進了這間屋子,只見迎面是一間裝修很雅緻的大廳,桌椅矮几,字畫書法,沒有一樣不是考究別緻的,這一點不但顯示出了主人在這間青樓的地位和身份,還表現出此間的主人不是個俗物。
「嘩啦」一聲響,門被老鴇子拉開了,老鴇子拍了兩下手,先走進了門,然後笑眯眯的彎著腰請三人進去。易土生站在中間,背著手昂然的走了進去。
易土生最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但是他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了。細想想也是不可能的,自己怎麼能夠見過這樣的一個東瀛女子呢,可能性真是太小太小了,即使見過,也不會太熟悉的!
易土生並不認識這個人,不過,他覺得這幅畫畫的非常傳神,寥寥數筆,氣韻生動,筆墨精妙,將人物刻畫的神采逼人。
跟隨著老鴇子的腳步左拐右拐,一會兒的功夫來到了左側樓道的盡頭,這裡有一個很大的房間,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面傳出一陣叮叮咚咚猶如瀑布流水般的錚音,一開始是一種輕快抒情的調子,繾綣的情緒在空間里來回的飄蕩,但是三人的腳步快要接近門口的時候,錚音一轉,由曖昧變為幽怨,音調變的哀怨纏綿,就像懷春的美女,苦侯征戰在外的丈夫一樣,讓人不忍卒讀。
三人之中,建川次美很明顯是個老粗,根本聽不懂什麼音樂。易土生對古典音樂雖然不懂,但是對現代音樂還是略知一二,因為做特工的什麼知識都要多少懂一點,織田信雄是世家子弟出身,深諳日本文化,所以兩人聽的如痴如醉。
「你就是剛才那個說話的人,剛才你說的全都錯了,畫像上的這個人,無論是從做派還是從眼神面相透露出來的都是一種縱橫天下的王霸之氣,怎麼到了你的嘴裏就變成了奸雄呢,這不是我的初衷,我就是畫像的作者,你錯了。」那女人指了指畫像,然後拂袖發怒,氣憤的說道。
「你這個人居然不請自來,來了也就來了,居然對著人家的東西品頭論足,說的對了也就罷了,居然說得亂七八糟不得要領,讓我聽得非常不爽,真是氣死我了,是誰這麼大胆把你放進來的。」屏風背後一陣輕盈的足音傳來。一個絕色的東瀛美人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那美人乍看之下,眉眼間幽然無奈,使人我見猶憐。
「先不要急著殺人,我看這個女人非常的不簡單,咱們先進去看看,具體要怎麼做我還沒有想好,你們看我的眼色行事。」當然人家的面易土生就不稱呼自己『本王』了,因為害怕暴露了目標,遭到足利家的亡命追殺。
「外面是誰在吵鬧,把我彈箏的興緻都吵沒了,真是太無禮了,請你們趕快離開這裏,不要惹得我厭煩了。」正在這時候,屋子裡的女人居然很不滿意的衝著外面呵斥了起來,聲音中充斥著強烈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