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宦之風流無邊》第五卷 千秋霸業

第1816章 難伺候的主兒

第五卷 千秋霸業

第1816章 難伺候的主兒

劉穎上前道:「末將覺得秦良玉不過是個女流之輩根本不足畏懼,她雖然來到城下卻不敢對我們發動全面攻擊,足可見其對世子有多麼的畏懼,她一定是虛張聲勢,想要拖住我們等易土生的主力前來,我們就偏偏不隨他的心愿,給她來個主動出擊,或過江攻擊北平,或南下保守福建兩廣,全都可以稱王稱霸自在逍遙,等到易土生的軍隊疲憊了,我們反戈一擊,整個天下就全都歸世子所有了。」
劉穎冷笑道:「你剛才貪功心切說錯了話,你以為就這麼過去了嗎?以本將對世子的了解,明天他酒醒之後,第一件事情恐怕就是要『做皇帝』,假如你把隨口說出來的話給『忘了』,你的腦袋,還能保得住嗎?!」
劉穎突然冷哼道:「但是你剛才說的話畢竟太大了,你說世子是真命天子必將擁有天下,他這人一向都沒有耐心,若是明天後天打了敗仗,問起你這『真命天子』的話來,我看你如何的解釋!」
朱然一邊喝酒吃肉一邊看著歌舞,一邊衝著那些餓的嘰里咕嚕的大將們訓話,越說越是生氣,越說越是憋屈,越說越覺得自己浪費了米飯,酒醉之餘拔出戰刀把唱曲兒的幾個美人全都殺了,怒吼道:「看到了吧,再給你們半個時辰,天黑之前要是還沒有想到主意,全都殺了,跟這些賤人一個下場!」
「嗨!」劉穎嘆道:「這件事兒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難辦,要解你目前危機也沒有什麼困難的,大不了明天你著急一般人,一大早的就站在外面山呼萬歲,今天晚上不睡覺準備一個簡單的登基儀式,換一下旗幟番號,也就是了。我保你不但能保住腦袋,而且還能的一筆不小的賞賜,但是……」
「是啊,秦良玉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難道其中有詐!」大將胡德龍摸著腦袋大惑不解的說道。
士兵們見他喝大了,唯恐他醒來了不認賬所以站著不敢動,這下子頓時讓朱然更加生氣了,滿臉的虯髯鬍子鋼針般翻了出來,眼珠子瞪圓了扯著嗓子喊道:「好啊,你們都不聽老子的命令了,是想要造反啊,我親自動手!」猛地撲上去一刀砍下,接過了龍朔的性命,提起頭顱對著大家猛噴酒氣:「以後,以後,啊,誰要是敢來勸降,就是這個下場,知道了嗎?!」
「不是這些,那你說的是什麼?!」
胡德龍立即附和:「沒錯,末將會看相,世子有額頭鼻尖有龍顏,一副天子之相,不如就趁這個機會登基稱帝,也順便鼓舞一下士氣,讓易土生和秦良玉的手下都知道您才是真命天子,誰要是敢和您作對,那就是自取滅亡自尋死路自找沒趣自……多行不義必自斃!呵呵!」
龍朔的話還沒說完呢,已經被朱然一個嘴巴打翻在地上,「混賬東西,主張投降,亂我軍心,來人拉出去給我殺了!」
眾將全都知道龍朔冤枉,也知道朱然暴虐糊塗不配當主子,現在只盼著他趕快把大家放了,醒了就,不然的話必然還要死人的!
「你闖禍了!」正當胡德龍想要離開的時候,劉穎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胡將軍已經闖下了殺身大禍還不自知,還想回去吃飯,只怕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吃了這一餐就沒有下一餐了呀!」
可是沒想到認了錯之後朱然的脾氣居然變得更大了,「放屁,什麼沒有蹊蹺,沒有蹊蹺一夜之間這裡會出現幾十萬大軍嗎?我問你,難道他們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嗎?還是從天上飄下來的,你說?!」
「快點把世子扶下去休息!」劉穎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是滿手的冷汗了,心想剛才真是太玄了!
「你小子這兩句話說的還有點像人話,不錯,我喜歡,你們這些人全都要跟劉穎、胡德龍兩位將軍學習,多給本世子,不,都給朕獻上一些好的計策,本世子,不,朕一定會論功行賞。來人,每人上次黃金百兩……」說完,大約喝得太多了,一歪頭居然躺在了地上,呼呼地打起呼嚕來了。
「眾位將軍趕快回去用飯吧,明天還要作戰,身體要緊呀!」胡德龍嘆息了一聲,趕緊對那些憤怒的將領們說好話。那些將領們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也沒說什麼,只是誰知道他們心裏是怎麼想的啊,反正今天朱然夠荒唐了!
劉穎捋著鬍鬚笑道:「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這些!」
「我知道啦,它們一定是趁著連日大雨從巴蜀一代趕過來的,咱們都以為那樣的天氣朝廷不會有軍事行動,可是沒有想到秦良玉居然趁著大雨趕過來了,等到咱們發覺的時候,城池已經被包圍了,這可怎麼辦?!」胡德龍一著急又說錯話了。
「混賬東西!你是吃乾飯的,什麼事情都問我?!」朱然一個大耳刮子打在了胡德龍的臉上,指著每一個在場的將領喊道:「你們這些人,就站在這裏給我想辦法,想不出辦法來就不要吃飯,明天拉出去集體斬首!娘的,沒有用的腦袋留著干屁呀來呀,給我準備一桌上好的酒席,老子就在這裏等著你們想主意,氣死我了,害的老子也跟著你們這些廢物受罪,愣著個屁呀,去城裡給我找幾個美人過來!」
「是是是,世子說的沒錯,這的確是秦良玉的大軍,沒有什麼蹊蹺,世子說的很對,是屬下愚笨,是屬下愚笨!」胡德龍知道朱然是個暴龍脾氣,做事全憑一己好惡根本不講道理,所以趕忙認錯。
「哎呀,原來如此,我差點就……劉兄,還請救我一救!」
其中一名大將名叫龍朔的走出來說道:「啟稟世子,末將覺得岳州城沒有必要守下去了,我們必須想辦法突圍……」
第二天早上朱然看了好幾十個斥候,並且指著城頭下面的秦良玉帥旗,對他手下的大將們聲嘶力竭的喊道:「廢物,一群廢物,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秦良玉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岳州城下呢?!」
那些大將一肚子氣,餓的頭暈眼花,哪裡能有什麼好主意,他們只是覺得這樣坐以待斃不是辦法,不能受制於秦良玉這一隻孤軍。
「但是怎麼樣?!」
胡德龍板著臉道:「老劉啊,你我同朝為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又何必單獨來挖苦我呢,假如明天城池被攻破了,我就不相信你會有什麼好下場!」
胡德龍真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要是剛才不多嘴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如今面對這個滿臉橫肉的混球,該怎麼應付才好呢!
胡德龍抹了抹脖子,感覺全身冰冷,入贅冰窖。
大將劉穎走上來說道:「啟稟世子,末將心中有個計較,不知道世子聽得進去聽不進去!」朱然喝了口酒,拍著胸脯子說道:「本世子納諫如流,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啰哩啰嗦的不像個男人,如何為將?!」
「有詐,有個屁詐,幾十萬大軍在下面布陣難道還能是假的嗎?你意思老子是個瞎子嗎?」朱然用胡蘿蔔粗的手指頭在胡德龍的頭上一點,差點讓他一個趔趄從城頭上倒栽蔥掉下去,下的頓時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