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走私從2000年開始》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鮑魚宴(2)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鮑魚宴(2)

此刻的黃晉第,少了一些威嚴,多了些溫情,見小貂美眉長的秀美清麗,很合眼緣,遂道:「好,好。」
接二連三的驚呼聲響起。
……
貂蟬自然認得這手鐲的價值,漢代以玉和翡翠最重,次為銅,王允作為司馬,家中財貨出入頻繁,但這樣的滿玉翡翠也是少見,不過小貂美眉卻也未有推辭,伸手讓黃晉第給她將手鐲帶上。
這三個頭,磕的身處現代的人有些不習慣,但卻磕的黃晉第滿心舒暢,站起身來,親自將小貂美眉拉起來,開懷道:「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來,坐爺爺身旁。」
楊荔也笑吟吟的走過來,湊趣道:「多可人兒的小姑娘,既然你爺爺喜歡,伯母也送你個見面禮,東西沒有爺爺的好,你可不能嫌棄啊。」
黃宣做了個微笑的動作,道:「既然是鮑魚宴,自然不能一人一隻吧,李先生怎麼說?」
「36隻?」劉子青的眼球有一根結實的連接神經。
「在這裏呢。」周禮趕忙將上衣口袋裡的小盒子交給黃晉第,今天是家宴,作為長輩,自然是要帶不少的小禮物做紅包了。
劉子青沒說話,他還等著李文基開其他的保溫箱呢。
兩頭干鮑其實一點都不大,高僅十厘米,有一個明顯的腰身弧度,長且三十厘米,但在眾人眼中,卻被放的碩大,有如鑽石一般。
「哦,怎麼樣?」李文基也頗為期待的走了過來,他會答應這次的鮑魚宴,很大的原因也是想看看黃宣的實力,並親手烹飪幾隻3頭極品網鮑。普通的野生三頭鮑,50萬就能拿下,國產鮑更是有不足10萬的記錄,但這樣極品的三頭網鮑,卻也不是隨便哪個人能吃的起,買的到的。在他想來,黃宣應當不至於自己也捨不得吃才對。
「不上桌?」
劉子青的表情很古怪,小心的將保溫箱放在桌子上,又拿過李慶手裡提的保溫箱,和旁的兩個箱子挨在一起,道:「要不您先看看?」
見劉子青也在聽著,皮蛋才認真些道:「別看這些鮑魚只有28頭、30頭大,但卻是正宗的吉品鮑,只有溏心,用慢火燉了之後放在放在冰箱里,想吃的時候就拿一個吃,就和點心一樣。」
「這麼小值幾個錢?」剛剛看過四頭鮑的華仔不滿的道:「這個我也吃的起啊。」
一旁的皮蛋將頭伸過來看了一眼,順便給了華仔肩膀一下,道:「不懂了吧,小鮑曬出溏心才不容易,而且這些才是富貴人家吃的。」
李文基如同很多香港人那樣,將兩肩打開聳了下肩,將手套取了下來,招呼了一聲道:「華仔,過來幫手。」
李文基卻小心翼翼了起來。
「36隻大鮑魚,還有些小的。」黃宣做了個肩膀放鬆的向下伸展,鮑魚不重,但保溫箱卻不輕,雖說是攜帶型的,但裡邊放著和筆記本類似的大塊電池、控制IC以及純銅的換熱件,加在一起,足有5公斤的分量。
「咦,這麼小?」華仔叫了一聲。劉子青也側過身子來看,果然都是些20頭以下的小鮑魚。
「何止。」劉子青也是做過功課的,哼了一聲道:「這如果不是在一個宅子里,我剛才就叫保全了,當時拿在手上都發抖。」
他覺得如果複述黃宣的話,完全是考驗在場諸人的心臟,製造混亂。
黃宣這時則和爺爺說笑著,黃晉第是個老派的人,喜歡這種子孫承歡膝下的感覺,原來準備的長條桌也被他「踢出」了客廳,重新換上了一隻紫檀木的大圓八仙桌,是光緒年間的老傢具,應當是黃宣的曾曾祖父,也就是黃晉第的爺爺留下來的,據說是繳獲的戰利品,泥腿子出身的軍官們不懂行,燒掉了兩個,留下了兩個。後來知道值錢了,也就一直放在老宅里,黃晉第喜歡,就給拿了出來。黃溯貴也不能說什麼不是。
同樣耀目的兩隻鮑魚。
「這麼識貨的賊,也算是雅賊了。」李文基說笑了一句,將這一層的鮑魚攤開放好,接著又拿起下面的一層。
黃晉第擺明了說是送給黃宣的,於是兩個小叔也都明白,自己老爹是什麼想法了。
有了黃宣的大伯母起頭,嬸子也紛紛拿出準備好的禮物,小貂美眉輪了一圈,基本湊齊了一身的行頭,看著黃宣又是高興,又是羡慕。
李文基嘴上說著話,手上則不停,將鮑魚撈出來就平放在那木盤子上。箱子是分層的,他將第一層的6隻取了出來,又是6隻,旁邊的華仔咽了口唾沫,道:「這就300萬了?」
他吸了口氣,想要看劉子青一眼,但又沒有看,就這麼打開了恆溫箱的第二層。
「李師傅原本預想如果能有兩隻三頭鮑的話……」劉子青停頓了一下,轉而很遲疑的問道:「大鮑魚指的是多大?」
穩定的,但緩慢的,李文基將恆溫箱的第三層也打了開來。
「兩頭鮑。」李文基小聲道:「這就是兩頭鮑。」
她拉著若嬋的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道:「這是個胸針,試試看合適不?」
他一邊用兩隻手將鮑魚托出來,一邊像是給華仔講解道:「干鮑之所以比鮮鮑好吃,重點就在於溏心,沒有溏心的干鮑和饅頭渣沒什麼區別,現在人不講究,也是養殖的鮑魚太便宜了,好多曬出來的鮑都沒了溏心。」
胸針是碎鑽做的,尾翼分叉,前端有顆亮紅的寶石,打磨出的棱面閃閃發光,同樣也是價值不菲。黃嚴邦雖是吃公家飯,楊家卻是很有些家底,這顯是楊荔自己準備的。
第二個保溫箱里端端正正的放著兩隻鮑魚,元寶模樣,邊緣翹立,剛剛與成年人手掌相當,李文基發出長長的呼氣的聲音,彷彿要把肺里的空氣都吐出來。他用手輕輕的抓住這鮑魚的下端,將之拿過頭,放在燈光上照了照,在光線的映照下,紅色順著邊緣透出來。
出乎意料的,見到黃晉第如家鄉的長者們那樣問話,加之又是黃宣的爺爺,小貂美眉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才道:「今年16歲了。」
從酒店裡請來的服務生侯在大廳兩旁,隨時準備端茶添水,房間里人一多,就連茶似乎也喝的快了起來,周禮就站在黃晉第身後,給他試試水溫,拿點夠不到的小東西,周廉則在外間進進出出指揮著。
裝鮑魚的恆溫箱有20升的容積,大約和普通的微波爐相當,這樣四個滿滿當當的恆溫保濕箱,明顯出乎劉子青的預料,一時之間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黃宣出聲道:「喂,不要了?」劉子青這才趕忙從黃宣手中接過箱子,由於是密閉的,故而忍不住問道:「有多少?」
他正說著,旁邊華仔聲音悶悶的道:「總廚,您看看,這個鮑魚,好像有點太大。」
李文基將這些小鮑魚挨個撿出來道:「差不多,80年代的時候,很多香港富豪也喜歡這樣吃,不過現在就很少有人吃的起了,鮑魚越來越少,現在28頭鮑都能上席了。」
華仔將剛才的木質盤子放在了廚房裡的恆溫箱中,轉身又遞過盤子,李文基小心的將上層的兩隻鮑魚放在盤子當中,鄭重的好像真的在搬運元寶。
「恩?」李文基還沒在意,嘴裏說著什麼將頭扭了過來,「唔」的一聲,險些將舌頭咬了。
「來,這個是爺爺給你的見面禮。」黃晉第說著從盒子里拿出一對翡翠手鐲,綠色充盈,嬌艷欲滴,用行家的話說就是滿綠了。
廚房裡,李文基站在皮蛋身後,看著他用勺子攪動著老湯,道:「用高湯熬鮑魚,最重要的是火候,火太大,金華火腿就容易散,湯就稠了,火若是小的,魚翅和燕窩燉不開,雞肉的香味也出不來,味道就淡了……」
「呃,大都是三頭鮑,其中有我選的六隻兩頭鮑,家裡人應該都很少吃到,嘗嘗吧。」
這裏的廚師,無論是來自富臨飯店的,還是李文基從附近飯店請來的,不管原本懂是不懂,剛才都聽到了他介紹兩頭鮑,每隻500萬還要有價無市,這裏豈不是已經有兩千萬了?
若是平日,楊荔送出這麼貴重的禮物,黃嚴邦總是會有些不高興的。但今日一則是家宴,小貂美眉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樣,二則她討黃晉第的喜歡,自家老爹都送出了那樣的重禮,楊荔再送個胸針,他也就不再說什麼,保持著微笑看著。
李文基一邊說,一邊翻著這鮑魚,道:「極品的四頭網鮑,溏心方正有彈性,一隻至少30萬。」他說著抬頭看了眼劉子青,讚歎道:「你老闆有實力。」
「點心?」華仔添添嘴唇,道:「這一隻鮑魚應該也有1000塊吧?」
「現在都快沒有了。」李文基搖頭道:「前兩年的時候還有人想出高價嘗嘗兩頭鮑,開到500萬都沒人賣,我看也不是沒人賣,是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兩頭鮑了,偶爾有傳家寶,也真不如放在保險箱里,按現在的增值速度,絕對比投資股市利潤高。你想想看,3斤的鮑魚晒成3兩多算是三頭鮑,別說網鮑了,就是吉品鮑也要長個三四十年,兩頭鮑要用5斤的鮑魚曬,100年也長不成,鮑魚越大長的越慢,我也有快5年沒見過兩頭鮑了。你師公當年給鄧小平做國宴,還見到兩頭鮑,那都是40年前的事情了……」李文基說的師公,自然就是楊貫一了。
華仔是個20多歲的年輕人,還是個富臨飯店的小廚師,剛剛從配菜升到掌勺,有資格做一道菜,但他做事認真,被李文基看中,也就有機會和皮蛋一樣跟師傅出門了。
「香港每年吃掉那麼多頭鮑,當然了。」皮蛋在旁邊看著火,道:「恐怕等我能做席的時候,連4頭鮑都見不到了。」
他坐在大大的太師椅上,手握著把手問道:「若嬋是吧,今年多大了?」
第一個保溫箱打開。
他正說著,劉子青和李慶兩個人就拎著保溫箱走了進來,前者大聲道:「李師傅,鮑魚拿過來了。」
劉子青眼球的連接神經頑強的經受住了考驗,他也將到了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做了個手勢,道:「OK,我去交給李師傅。」他心裏已經暗暗決定,離自己瘋狂的老闆遠一點。
張馨儀領著小貂美眉從正門走了進來,拉著她走到黃晉第身邊,道:「爸,這位是任若嬋,我認的乾女兒。」
「吃的起?」皮蛋嗤之以鼻道:「這些不是上桌的。」
廚房裡的人都停下了手,向朝聖般的李文基看去,對於一個90年代才開始做鮑魚的廚師而言,能夠見到兩頭鮑,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他的思想還算跟得上時代,但老人,特別是退休的老人,總是需要孩子們的尊敬和重視,小貂美眉很恰當的滿足了黃晉第對兒孫們的要求,他立刻開心起來,手在懷裡摸了摸,又問周禮道:「我的那個手鐲呢?」
劉子青看著李文基朝聖般的姿態,心裏明白,以自己的方案,再要合作,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小貂美眉未語先笑,道:「謝謝伯母。」
劉子青探頭看了一眼,都是比手心小點的鮑魚,較前日里黃宣拿出來的還要小上一號。
李文基屏住呼吸,將這兩隻鮑魚在燈光下照了照,同樣的紅光透體而出,這是曬出溏心的標誌,他平動著肩膀,將之又放在華仔抱著的盤子上。後者擔心自己失手,已經改捧為抱了。
低低的答應了一聲,華仔跑到李文基身邊,拿過兩個木質的盤子,等著李文基取鮑魚。
也就是周歲,他才有這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