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草原新軍
第十九章 前金遺迹（上）
今天我又想起阿遠，真希望他能活下來，不過我想我最戀的還是他。據說試驗品的成活率低於二成……
七月十五
那個方面？兩位女士立即不異而同地用腳踢在柳鏡曉的腿上，罵道：色狼！
柳鏡曉接著說：「不，其後數年間，那道士預測之事無所不中，世宗才開始相信那個道士的話，到了三十歲那年，他在北京前明故陵又遇到這個道士……」
……
菊姐也不明白，所以她念著他的名字自殺了。
七月初六
七月初三
今天的試驗又死了四十多人，我不知道我死後能不能進十八層地獄……
七月十三
今年的試驗進展很順利，只死十三個人，阿遠也活下來了，還有他的消息，真是個好日子。
……
柳鏡曉不得不承認，以朱雀軍校的那個小型化學試驗室，根本無法與這個試驗室相比，即使是京師大學堂那個堪稱宇內之冠的超豪華試驗樓也無法和這個實驗室相提並論。
七月初七
柳鏡曉將自己的看法告訴了兩位女士，完顏玉琢聽罷反問柳鏡曉：「長生不長之術？」
走了大約三四分鐘后，玻璃器皿不再那樣龐大，但數量突然暴增，裏面浸泡著
完顏玉琢的語氣帶有恍然大悟的說法：「那你是說，我大金原來非亡於此時。」
除了這些殘言碎語之外，這本冊子還詳細記載所謂「試驗品」在試驗后的詳細癥狀，其慘狀甚至讓柳鏡曉看不下去。
……
柳鏡曉不得不承認女人是最理性的經濟學家，在兩位女士的急切催促下，柳鏡曉加快了移動速度。
面對這無妄之災，柳鏡曉一邊高聲叫痛，一邊藉機放下了這位女士記載的瘋狂日記，他真的怕自已繼續讀下去會發瘋。
柳鏡曉幾乎認為自己進入某個醫學院的實驗室，在幽暗的煤油燈光下，一切都顯得那麼陰森，巨大的玻璃器皿浸泡著赤裸的人體，可以看出這些人死時非常痛苦，拚命地掙扎，臉上無望地吼叫，即使經過將近百年的時間也看得那痛苦的神色。
一切都是那個那個女人害的……
柳鏡曉打
……
我的真不明白，科學家為此如此瘋狂……
又送來了二千名試驗品，不，是二千名送給閻羅爺的禮物……
「沒錯，最近三十年共和軍事史講過，前金末年，世宗千方千百計追尋長生不死之術，甚至使用無數生命作為代價。」
為了驗證自己的懷疑，柳鏡曉加快了腳步，走到桌前，拿起那本冊子，然後用手輕輕撫去那上面的灰塵，郭俊卿與他心意相通，接過了他手中的煤油燈。
阿遠問我為什麼都是人，為什麼我要每天害死那麼多人……
試驗品145號癥狀為……
我不知道我手裡害死多少人，一閉上眼睛，我就想到那個少年臨死時怨恨的目光。
郭俊卿對這事仍然表示懷疑，說道：「末帝不是即位四十六年嗎？這道士恐是說錯嗎！」
幽靜的大廳中，除了細碎的足音之外，沒有任何動靜，三人默默地前進，行走在兩排人體標本之間，都把眼神盯在那跳動不定的燈光上，唯恐忽來一陣冷風將這唯一的希望吹滅。
驚惶的歷程終於結束，三人有默契地不轉頭向後看一眼，似乎進入了這
……
試驗有進展，但進展不大。
「不過據說她們也獲得一些成功的副產品，比方說她們研究出一定程度上令女性永保青春的法子。」
大家的興趣都被吸引到這個話題上，不再恐懼身邊的一切，柳鏡曉接著完顏玉琢的話頭說道：「那道士說可為他延壽數載，問他可否願延壽……世宗當即答應了。」
還是瞞不過你！柳鏡曉只好結結巴巴地說：「據說還有讓男人在那個方面變得很強的藥物……」
七月十一
不過為了他，這一切都值得……
今天送來的試驗品很多，有一千多名……
「完顏姑娘，那是不可能的，生老病死，天命之定，豈可違之？」
「那道士怎麼說？」
「世宗思索許久，終於大叫一聲：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人說世宗如曹孟德，堪稱雄材大略，非常人之能及，但是猜忌多疑，刻薄寡恩，果真不虛。」
柳鏡曉說到這裏又停了下來，郭俊卿也催促道：「繼續說啊……」
……
柳鏡曉終於明白剛才那些人死亡的原因，居然
又有試驗品發生暴亂，不過在那個女人指揮下，很快又鎮壓下來。
顯然兩位女士轉職為勇士似乎並不成功，看到這一切后，又在第一時間縮成一團，靠在柳鏡曉背上，緩緩地向前走。
「這倒也是，不過這裏既是世宗之陵，想必有什麼寶物？」
……
「真的？」
「那道士又說，如果延續生命，則需以二十歲國運換之一歲皇位，藉機改生死命數，原來在位一十三載，可改為在位二十二載，問世宗可否願意？」
今天的試驗失敗了，浪費了很多試驗品。
當柳鏡曉硬著頭皮沖了進去的時候，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是一個寬闊的大廳，依著順序放置玻璃器皿。
聽過這話之後，兩位女士的心中立即充滿了某些閃耀著亮光小物件的美好幻想，在第一時間轉職為勇士，而且心中充滿激情，那些白骨看得多，也並不是那麼可怕。
珍珠？夜明珠？鑽石？還是寶石？
七月初五
慢慢地，前面的道路寬闊起來，原來只能容納四人并行的甬道，可以容納下八九個人并行，白骨的絕對數量也逐步減少，但又走了一會，只前面的道路
七月初八
「那成功了嗎？」
……
……
前金時期就有如此龐大的試驗室，那麼這個試驗室的主人幾乎可以確定無疑，正想到這，眼角掃到前方的試難桌上擺放著一本厚厚的冊子，冊子上積了厚厚灰塵。
完顏玉琢想了想，又搖頭：「這恐怕還是無稽之談，國家之事重於九天，豈因一道士數言而定。」
「照那道士說法，前金當享國運半六百復一十四載，終十二世而亡，而國運之衰微始於世宗之後。」
……
「最近三十年這麼說的，我也是聽說而已……」柳鏡曉明白自已提到女士們最感興趣的問題，可郭俊卿卻瞪了柳鏡曉一眼，問道：「還有什麼？」
「那道士又說，你我相逢即為有緣，我再送你一十五載皇帝之運，你好自享受吧。果然，世宗一回朝後，聖祖即傳位於世宗，次月流放太子一黨，當年臘月即稱太上皇，退居皇極殿，正式禪位於世宗，又十五載聖祖死，世宗在位共一十五年又二十二載。」
我們的兩位女士都非常明智，做出男士優先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