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鄂奉之戰
第三十六章 一龍雙鳳
定邊軍軍官這才相信了一句話，這位擔保使向各地軍官發一句話，估計比中央的陸軍總長還要有效一點。
進了北京新任公債擔保使公館的時候，就發現一個小胖子撅著屁股在園子里不知道在捉什麼。最後還是柳鏡曉幫這位老哥抓住了一隻紅棺材頭大將軍。
保大兩地都是富庶之地，每月可得款三十余萬元，不過那可是直系的命根子，號稱「天下第一鐵軍」的直系第三師就駐紮在保定，這分明將定邊軍往戰場上推。
徐震也一旁亂摻和道：「柳老弟，這個月跪了七次還是八次洗衣板……」
徐震想了想，說道：「我在洞庭湖有個小艦隊，不過你先到那裡和我聊聊，咱們兄弟到那好好合計！兩湖一帶我人頭熟，虧不了你！」
這次兩位徐中將是大贏特贏，但中間定邊軍的軍官又時不時板回幾盤，正好勾起他們的興趣。
這時候燕傲霜眼若秋水，又糾住柳鏡曉的耳朵，卻怕弄疼了他，力道輕地不能再輕，嘴裏輕輕地罵道：「以後還敢學徐震那套不？」
柳鏡曉心裏倒很想去投台灣的第二艦隊，這段時間他和蕭迪吉在電文上打得十分火熱，蕭迪吉一再邀請他到閩台發展。
不過柳鏡曉很快就心不在焉，房子傳來了陣陣
燕傲霜對完顏玉琢講了這個典故，完顏玉琢可沒想到那個笑得人畜無害的小胖子竟是如此姦邪，看來以後絕不能讓他近了自己的身子。
柳鏡曉原本心裡有數，只是徐震這句話讓他下了決心，他便問道：「徐震，你看怎麼辦好？」
當然了，陪領導打牌輸的錢全由公家報銷，既然這是中國特色，所以柳鏡曉早就交代下來，只是放水得恰到好處倒真令司馬勘費盡心力，打了四局他就有些支撐不住。
這一想，倒和燕傲霖親近了不少，兩個女子在一起說說笑笑，倒是冷落了一邊的柳鏡曉。
一邊早有胡博接上，心裏打定放水的主意，嘴裏可不客氣：「我來！保證輸得你們只剩條褲子！」
可如果有這位公債擔保使簽字擔保，就能打個六折發行，這中間可足足差了二百四十萬元。
一個聲音便打趣胡博道：「如果你有這賭術的話，不如混在八大胡同得了……」
一會徐震借口解手，來了個尿遁，立時找到柳鏡曉，對他輕聲說道：「別聽徐又錚的話，他那很不妙！」
他馬
徐震苦笑道：「我在北京女朋友不下二十之數，又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寫信的，這年頭……」
只是柳鏡曉怕老婆的威名便不徑而走，倒為他日後處事省心不少。
柳鏡曉這邊被冷落著，另一邊卻是熱情接待。
不過這事還得聽聽兩位夫人的意思，枕邊人的風雖然有錯，可心是向著自己的。
柳鏡曉遂坐了下來，和郭俊卿隨口聊起當前的局勢，聽聽她的意見。
徐定錚一邊摸牌，一邊笑道：「鏡曉，這個整編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不去西北也行啊，我給你們指定個防地！說吧，保定還是大名？」
這時候他的心思就想到某方面了……一龍雙鳳！那恐怕是人生美事。
這樣一來徐震立時整天坐立不安，只能帶了一干護兵整天相隨，對於他泡妞大計大是不便，柳鏡曉便打趣道：「放不下那個女子不是？」
所以吃完晚飯之後，柳鏡曉便想問燕傲霜和郭俊卿的意見，可依舊是郭俊卿把守著門，不讓柳鏡曉進去。
漸漸地，徐又錚全身心地投入進去，鄂系痴迷於雀戰的人士不在少數，這個陸軍次長也是其中之一。
因為徐又錚也是費心侍候著，定邊軍的軍官太窮，打麻將只敢打一張一角，一局幾塊大洋就解決問題了，哪有在安福俱樂部打得那麼刺激。
燕傲霜這時候又說：「你在外面粘花惹草我不管你，你娶個三妻四妾回來，可你要記住了！什麼都不敢瞞著我，知道了嗎？」
郭俊卿盈盈笑道：「都老夫老妻了……這附近的哨崗全讓我撤，等會我也走，保准沒人偷聽！你和老師可要好好……」
徐又錚也在一旁費心陪著他打麻將，財政部下個月要在上海發一筆一千二百萬的公債，以鹽稅擔保，名義上是整理舊債，實際是準備做為陸軍部的軍費使用，原定按票面值打四折發行。
可柳鏡曉沒膽子在燕傲霜面前鬧，便直接去找段鐵民，段鐵民也哭窮，最後沒辦法，批了個條子叫他們這些鬧餉的軍校生去找新任公債擔保使想辦法。
柳鏡曉是在兩女的恩准之下，出來接待一下兩位雀戰無敵的徐中將，可沒想到徐定錚給他出這樣一道難題。
柳鏡曉倒是不慌不忙，他說道：「徐次長，您給我點時間請示一下夫人行不？還有，我也聽一聽大夥的意見不是，您就等著我的好
原來這小胖子徐震是第一流的花心浪蕩人物，各地皆設有公館以供金屋藏嬌，南京城內更多達二三十多處。
原來柳鏡曉在讀軍校的時候，軍校受到中央壓制，整天卡經費，沒錢開伙食，柳鏡曉帶著一干學生鬧餉。
那時候，這小胖子剛剛回國，沒什麼熟人，以後柳鏡曉就經常帶他全北京到處亂轉，兩人就此熟悉。
他對每個女子都是一般山盟海誓：「我只愛你一個……即使是海枯石爛，也不變心……」
然後就見小胖子興沖沖地舉著紅棺材頭大將軍，去找自己貼身丫頭斗去了，結果連勝十場。在這之前，這位老哥已經在自己丫頭手底下連輸十八場了。頓時覺得揚眉吐氣之極。頓時將柳鏡曉引為知己。
他這就小看了柳鏡曉，一個敢於兩軍陣前率軍倒戈的人豈是如此簡單，只是定邊軍的軍官們紛紛附和起來：「就是……他就是這麼怕老婆……夫人吼一句，鏡曉跪半夜……沒錯，老婆聖旨下，我們司令身子抖三抖……」
徐又錚想起他早上在燕傲霖面前表現，估計是個懼內如虎的角色，平時都要早晚請示，何況是這種大事，沒有夫人首肯一句，這位柳司令絕不敢跨步。
郭俊卿和他相處多年，一見就知柳鏡曉想什麼，輕笑一句：「還不進去？門沒鎖啊……」
這段時間官兵都只能借住附近的民房，而這房子是柳鏡曉為完顏玉琢專門找的空置房子，據說是個京官準備給自己養老用的，看門人貪圖柳鏡曉給的一月房資，就讓他們兩夫妻搬進去了。
麻將這種國粹當真是聯絡感情的好工具，漸漸地大家都熟悉起來，叫得也愈發親切，司馬勘因為連輸四局，把身上的錢輸個干盡，只得站起來叫道：「徐部好手氣！又胡了一回！」
柳鏡曉如得聖旨，一臉壞笑，當即推開房門。
完顏玉琢才知道柳鏡曉為什麼會那般害怕燕傲霜，原來是愛之愈切的緣故，燕傲霖對他完全可以說是溺愛，就是柳鏡曉做這麼出格的事情都不在意。
徐震則陪定邊軍軍官打麻將，他賭桌上豪氣的很，輸一賠十，贏了就不樂意要。
柳鏡曉一呆，沒想到郭俊卿一下子變成教唆無知少年犯罪的現行犯，瞪著大眼看著郭俊卿。
徐又錚卻信了這些人的胡言亂語，他說道：「柳老弟先考慮兩天，說服一下貴夫人，都是鄂軍一系，大家相互多多照應，才會有前途！」
某日，得一警報信，信中附一短刀稱：「再碰我女友一下，便是雙屍並立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