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揚威兩湖
第十四章 戰事將開
接著周再之說道：「今天下午我為和平向湖南方面做最後的努力，派人到三溪向魯蕩平說明，並表示火車即刻可通，千萬不要發生誤會，結果魯蕩平居然說：『你們只有兩條路可以，一條是倒戈驅王，一條交槍投降！否則我們就不客氣！』當真是欺人太甚，把我們湖北人都當稻草人了！」
他現在算是鄂軍在前線的前敵總指揮，自然有權委任，周再之又說道：「不過最關健還是我們這一路！」
粵漢鐵路，原定計劃是從武漢修到廣州，只是因為經費，現在只完成了武漢到長沙這一段鐵路，長約七百三十里，鐵路總局設在武昌。
周再之倒是早有準備，他指著地圖說道：「我們的左翼是崇陽、通城，那是王天龍的地盤，右翼的公安、石首又是劉佐慶的地盤，他們都是半獨立的勢力，一向都不大服從爵帥，但和易恆趙的矛盾更大。」
周再之倒對柳鏡曉很恭敬，他說道：「我團
蒙定國言中頗多不平之意，不過他對湘軍也沒有多少好感，以為湘軍援鄂不過是為了實現大湖南主義而已。
柳鏡曉點點頭：「沒錯！羊樓井為兵家必爭之地，來的必定是湘軍主力！好！再之，明天咱們和他們好好乾上一場！」
全軍渡過揚子江之後，便上了粵漢鐵路。
這筆款子少則六七十萬元，多則近百萬元，又是一項經常性的必需經費，只是事關治安不能打折扣，所以商會也不敢有所異議。
王子春對湖南方面的動向早有耳聞，湖北鐵路局遂以這個電文請示他，這個消息反而確認了湘軍攻鄂。
王子春當即下令立開一切列車，當日湘鄂間鐵路停開。當晚湖南方面又發電文稱部隊已不換防，請派客
前門驅狼，後門來虎，自然是蒙定國不願見到的，柳鏡曉倒是很欣賞他愛鄉之情，順口問道：「定國，你是哪裡人啊？」
另一封是王子春的辭職通電，王子春只是虛偽地向北京政府通電辭職，一但有人接應，他王某人立即就可以解甲歸鄉，同時也多謝易老哥對自己的關心了。
柳鏡曉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拉住周再之的手親熱地說道：「周團長！我剛來，一切聽您的！來，說說現在湘軍那邊有什麼動向？」
原來湘軍方面雖然於七月二十日就定下來援鄂的計劃，因為乘火車突襲武漢的計劃，加之列車停運，直到今天，也就是二十八日才正式下了總攻擊令，白白延誤了八天的寶貴時間。
在湘的客貨車只有七列，司爐、司機等職務又多是湖北人，王子春遂以家屬安危威脅，結果火車職員潛逃甚多，列車大多停開，影響湖南方面的備戰。
正如同東北有大奉天主義，西南有「大雲南主義」、「大廣西主義」一樣，某些湖南人也有「大湖南主義」的古怪思想。
周再之又說道：「他們兵力雖然不大，但讓他們拖上湘軍幾天是沒有問題的！」
火車跑得飛快，當天晚上就到達了蒲圻車站，駐守前線的周再之團長早已等候多時，一見到柳鏡曉就走過來說道：「柳師長，之再等候已久，您來的正是時候！再遲來一天，恐怕什麼都晚了！」
周再之答道：「現在湘軍方面準備的已經差不多了，在今天下了總動員令，現在我們面前有兩個旅！」
說著，周再之就把兩封剛收到的電文交給了柳鏡曉，一封是湖南易恆趙的援鄂通電，在通電上易恆趙來
周再之算是解決柳鏡曉心頭最大的一個問題，他便用力指著地圖叫道：「來，拍電報去！以我的名義任命王天龍是左翼總司令，劉佐慶為右翼總司令！」
這本是一條妙策，只是如此大的動作自然不能瞞過湖北方面，湖南方面便想了一條瞞天過海之計，打電報給湖北方面說：「湘軍換防，請多開幾輛火車前來協助軍事運輸。」
而為了運輸柳鏡曉的部隊，湖北方面把所有的客貨車都動員起來，反倒是上車頗費時間。
蒙定國答道：「我是武穴人！」
此外，王子春撈錢的路數還有很多，比方將湖北官錢局出產的小銅元運往北方獲利，任用私人出任各縣要職等等。
大湖南主義自然是包括湖北在內，無論表面說得好聽，「兩湖一體不分彼此」，其實質不過是想把湖北變
柳鏡曉隨便應了一聲，也沒有追問下去。
一個團五個營，四千三百多人，柳鏡曉還真沒見過這麼大的編製，也難怪這人對王子春忠之不二，可是他現在有一個的難處，他派人找來地圖，指著上面說道：「再之，你我合起來總共有八千多兵力，守羊樓司一線問題不大，可是湘鄂邊境上千里，如果湘軍不從我們這裏經過怎麼辦？」
但這筆款子大部都入了王子春的腰包，只有一小部分用來發餉。
王爵帥每月月尾必到湖北總商會坐鎮一次，說軍隊下月一日即要發餉了，要商會趕快籌款。
說著，柳鏡曉往周再之，沒想到同樣的堅毅目光，兩個人便大笑起來。
湘軍援鄂之前，曾定過一個乘火車直襲武漢的計劃，遂開始扣留湖北鐵路總局的列車，準備坐火車奇襲武漢。
當然了，在官僚字典上，什麼字都有，就是缺一個「走」字，一坐上這個位置就會戀戀不去，王子春實際是拒絕了易恆趙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