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齊魯風雲
第三十八章 曲阜攻堅
柳鏡曉就忽然發了驚天之怒，派兵一口氣把亞府府的槍都收了，從亞聖府抓了六七十號人，還放出風聲說要蕩平亞聖府，一時間舉國震動，後來大伙兒才知道這位柳師長是出了名的好色人物，你亞聖府這不是和柳鏡曉明著搶女人嗎？
既然有這種先例，蒙定國也大叫道：「炮轟聖人府？這種主意不錯啊！」
洪斌這才老老實實地說了真話：「四個連隊都損失了大半人馬，現在全團加起來也就是四百多人馬……」
現在這二十個炮兵連臨時轉職為步兵連，並攜帶部分裝備乘火車南下隨時準備和直軍開戰，另外二十個步兵連隊就是柳鏡曉從各縣第一時間動員起來，除了幹部之外全是才受過一周訓練的新兵，幹部也很新，因為前次借了馮大總統的一大批軍火，武器不缺，只需發給軍裝即可，唯一讓柳鏡曉有點滿意的就是連長基本是定邊軍出來。
田直明還是想不通：「就算是陳自銳一千多人馬打了一天一夜就全被吃掉，可柳鏡曉這八十個步兵連隊是怎麼冒出來的？」
曲阜城頭。龍共文豎著大姆指叫道：「高！實在是高！」
伴隨刺刀的閃動，第二連沖入了省軍之中，把省軍打得落花流水，而另一方面，洪斌糾合殘餘的胸甲騎兵大呼道：「快走！快走！咱們先突圍出去！」
被稱為兄弟的人對著熊科長大著舌頭說道：「有什麼事只管說！」
幾天下來，軍馬統計科在俘虜中發展坐探數十人，分別部署非常容易完成報酬卻很豐厚的情報收集工作十數個，熊科長一方面是要驗證情報來源的可靠性，另一方面也是引誘情報人員在不知不覺地落入他的陷阱之中，最終處於無法自拔的地步。
「未婚？兄弟啊，都是苦命人啊！快三十了還沒娶上媳婦！」
柳鏡曉怒氣衝天，似乎任誰也擋不住，亞聖府開始也硬頂著，那些被破了身子的女人
想趕？這幫村婦厲害著，罵起人任什麼英雄人物都得遠遁而逃，而且明眼人都看出這後面有柳師長在後策動，吃在亞聖府睡在亞聖府，她們每天醒來就是破口大罵，亞聖府每次有人剛想動手，警察已經第一時間沖了進來主持公道。
「就這點小事？放心好了，一切包在我身上！」
曲阜設有龍文美第二師的後方兵站和一些後方部隊，龍共文帶回來了六七百人，再加上曲阜的保安部隊，加起來總共也不過三千多人，幸虧十七師的包圍圈並不嚴實，逃回一千多散兵，龍共文趕緊收容起來，這時候洪斌的騎兵就成了龍共文的救命稻草。
龍共文可不信這一套，他罵道：「你這傢伙，這一套不要騙到我的身上了！吃空額喝兵血，你可不如我！眼下是什麼時候，不要把部隊的前途來開玩笑……」
「真的？我們是同鄉了，我也是保定人！既然是同鄉，我叫他們特別優待一下！」
「喲？咱們的名字很相近！好好好！」
陳寧河當即帶著連隊潛伏到曲阜城下，準備在蒙定國的炮擊之後衝上城去，但抵達衝擊陣地的時候，他望著城頭直發獃。
「姓熊？我也姓熊了，我們是同鄉了！來來來！」
曲阜。龍共文苦著臉對洪斌說道：「你那邊還有多少騎兵？」
城上的馬隊可摻透了，在四處紛飛的彈片之中無處逃生，戰馬的悲鳴聲不時響起，有一匹馬連人帶馬發瘋地向下一躍，直接摔在地上摔個血肉糊糊。
轟轟的炮聲似乎沒有停息的時刻，無數的炮彈帶著優美的弧線砸在守軍的身上，龍共文原地亂跑，一邊大叫道：「洪斌……快想辦法啊……」
原來此地尚存在古代遺留下來的「初夜」惡習，佃戶租種土地時，事先講明佃戶的女兒長大成人要由地方破身，否則不準出嫁，這亞聖府子弟確實是
胡博這才放下來心，說道：「這次進攻，還是你二連主攻……」
正說著，龍共文帶著一隊殘兵騎著不知哪搶來的民馬已經越過他們了。
「有這麼多錢？那真是謝謝熊大哥了！」
「哪裡人？」
只是十七師中有文化修養的人實在太少了，蕭如浪送走這幫斯斯文文的老頭就說道：「狗屁個聖人……老子打開只知道曲阜！打不開曲阜，老子幾萬人都得喝西北風……」
龍共文原本是準備回曲阜后找洪斌算賬，只是退到曲阜之後才發現情況實在不妙。
從雲梯第一個跳上來的陳寧河，正好遇上暈頭轉向的守軍混亂不堪，火藥味兒讓人喘不過氣來，他大叫道：「殺啊！」
洪斌正正經經地說道：「一個團，四個騎兵大連！」
曲阜聖人府在山東很有潛勢力，在曲阜、泗水、鄒縣據有良田一萬兩千畝之巨，因此龍共文和洪斌請出一堆老頭子到十七師這邊：「聖人說，和為貴……請雙方罷戰言和……再說，這戰事一開，難免會影響到衍聖公府，那到處都是先賢聖跡……」
正在相互吹捧的時候，突然倒起山崩地裂的炮聲，無數的炮彈落了下來，在城牆上造成巨大的傷亡。
這次省軍南下，亞聖府有人剛想要勾結王自齊，柳鏡曉派來保衛亞聖府的部隊已經開到了，亞聖府當即又發揚了與常人不同的高風亮節，主動低價賣了五百畝地給佃農，然後籌措一筆軍費送了過來。
「田帥，這情況確屬實情啊……」由於對柳鏡曉的兵力估計太低，直軍現在擺在第一線的部隊，總計也只有一百個步兵連隊，以不佔優勢的兵力進行進攻，結局自然是會撞得頭破血流。
「兄弟，現在大哥也有點為難的事情，只是不好啟齒啊！」
在這種情況，聖人也好，亞聖也好，大家都得低頭，亞聖府主動賣了兩千多畝土地資助柳鏡曉的事業，還承諾每年的皇糧不少半分，另一方面為了遵循亞聖當年的遺訓，亞聖府的佃租降低三成，柳鏡曉不由贊道：「看到沒有？這就是亞聖後人！這就是高風亮節啊！」
曲阜城下。胡博帶著懷疑的目光看了眼陳寧河，問道：「我們連成不？」
「陳旅長他們連個消息都沒有，據探子說在棗莊附近根本沒見陳旅長他們的影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洪斌大叫道：「我們會在兗州等他們的……」
自從孔老二創立儒學騙吃騙喝以來，山東姓孔、顏、孟的人是走了洪運，歷朝歷代設立有三府，即聖人府、亞聖府、復聖府，平時不但不用交皇糧，而且逢節過節皇帝老兒還時不時厚賞一番，自然據有良地無數，平時一邊叫著「聖人說……」一邊收買廉價良田和黃花大閨女。
有騎兵問道：「龍代師長他們怎麼辦？」
「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洪斌也是得意洋洋地說道：「我這個騎兵上城牆，可真是古今中外絕無頂有的開創性戰例了……」
蒙定國是下了所有的本錢，他的炮兵團計有四十八尊大炮，在這裏用上了四十四尊。
「婚否？」
柳鏡曉留守魯南的部隊確實只有四十個步兵連隊，但是由於俘獲直系的大量軍火，柳鏡曉遂下令蒙定國負責組建二十個隊屬炮兵連，柳鏡曉當初有過「寧叫人等裝備，不可叫裝備等人」的訓示，所以蒙定國炮兵團一直是超編的，迅即抽調骨幹並補入大量新兵組建二十個炮兵連隊，只是訓練一時間難以完成，所以乾脆留在魯南繼續訓練。
第二師的重裝備和輜重都在突圍之中丟個乾乾淨淨，這時候洪斌也是大叫：「騎兵怎麼能上城牆的……快叫他們下來……」
胡博的話總有
小誤會？原來雙方邊境上足足兩百個連隊的部隊是在那裡來遊山玩水的，很好很好！柳鏡曉也真給面子，派人回話道：「前段時間貴部騎兵誤入我境，現予以交還……」
「什麼？八十個步兵連隊？這不可能！」田直明那真是要抓狂了，柳鏡曉的主力都在前線，怎麼可能會冒出這麼多兵力來，而且是不聲不響地冒出來。
只是八十個良莠不齊的步兵連隊嚇退田督，田督善謀划，素缺決斷的勇氣，最後派人來柳鏡曉談判：「前次時間邊境上有些小誤會，還請見諒……」
「姓什麼？」
只是來不及，上去容易，下來就難了，在炮火的壓制下，洪斌的胸甲騎兵團算是基本完蛋了，不過沒等炮火完全平息，陳寧河就大叫一聲：「跟我上啊……」
龍共文聽得直點頭道：「有聖人府，別看他們有那麼多大炮，量他們也不敢開一炮……等他們踩著雲梯上來，你們來個衝刺……這實在是高啊……」
「熊大哥，夠義氣……乾杯！」
不過憑這點兵力是很難堅守曲阜，龍共文和洪斌一致要求放棄曲阜退回兗州再說，兗州的沈鷹和龍文美對此也表示完全同意，只可惜王督突然英明起來了，他下令道：「曲阜不可守，曲阜不可失……」
當即把陳自銳以下九百多人交還直軍，只是軍馬、武器、裝具全都扣下來，正好丁寧這次打得不錯，柳鏡曉特許騎兵團擴為十二個騎兵連，正缺這些東東，當然了，這期間熊科長也私底下做了些工作。
陳寧河的二連在先前的戰鬥基本打光了，全連還有戰鬥力的人員連陳寧河在內就剩下了十八個人，不過柳鏡曉新設置有補充團的建制，陳寧河的連隊在短暫調整，重新補充六十多人，全連現在尚有八十多人，陳寧河這時候說道：「我們二連的作風還在……只要有我們這些老骨幹
「叫什麼？」
此外田直明又請了完顏玉琢的義兄王斌城來打電報調解，王斌城連打三封電報讓雙方立即休戰，私底又打了封電報給柳鏡曉：「代我問候玉琢妹子……田直明太不仗義，妹夫此次義舉深得我心，交人留馬！」
你要挑毛病，這些世家大旅哪還不是到處都有毛病，才一天柳鏡曉就挑出了毛病，亞聖子弟實在不肖了……
根據田直明的情報，十七師至少在前線投入了九十個步兵連隊，留守兵力頂多隻有二十個步兵連隊，怎麼會有八十個連隊？可田直明到前線去看了一遍敵情，柳鏡曉的兵力絕不可能低於四十個。
亞聖府就在柳鏡曉治下的鄒縣，有良田萬畝，勢力很大，還有自己的一支武裝，柳鏡曉雖然對地方人士，卻哪容得自己的地盤有如此強大的地頭蛇，當即百般挑毛病。
蒙定國在城下大叫道：「弟兄們！好好乾啊……用大炮把曲阜給我推平了！」
陳寧河帶著自信說道：「團長！你放心，我們二連可是你一手帶的部隊，真正的定邊軍老連隊啊！」
這命令實在是太英明，龍文美和沈鷹足足看了半個小時，硬是沒看懂這其中的意思，再次請示王督，王督仍是這十字真言作答，反覆請示，最後王督終於解開這竅門：「請聖人府出面……」
至於初夜權，亞聖府堅持否認有過這種事情，也決不敢再幹了，誰敢同柳師長搶女人啊！只是上門索賠的女人越來越多，亞聖府不得不又賣了兩百多畝地作為補償金，當然他們仍是否認這個問題的存在。
……
田直明也是深知這個道理，他定下心來，暫且止住由於震驚和怒氣而發狂的心思，回頭問道：「自稅他們有個信兒沒有？如果他們能打到棗莊，我看這局面還有挽回的餘地！」
……
陳策說道：「聖人府有啥子了不起的？亞聖府不是被師長治得服服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