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第八卷 雪夜戰歸德

第四十章 北歸

第八卷 雪夜戰歸德

第四十章 北歸

司馬勘冷冷笑了一句:「就憑他?也不照照鏡子……這個的事情旅長你也不知道的……丁團長和陳策派了四次去請他出動,他好大的膽子,呆在原地四個小時一動不動,還和蕭如浪的使者勾勾搭搭!這是什麼問題啊!能保證老命算不錯了!」
李何一問道:「那騎兵旅的副旅長也算不錯了!」
這電報已經到了北京數日,可是總統徐菊人老謀深算,硬是不發話,總理程雲鵬向段鐵民請示,段鐵民照樣一言不發,最後程雲鵬也裝作看不見。
至於第三旅,則是以司馬鴻的補充團為基幹,編入主動反正過來的保安部隊,重新組建第三旅,這樣一來於長慶深為不平,小聲說:「要裁也要裁掉他們這些新部隊才行!」
這個數字還不算一部分投誠的雜牌部隊,他們的總數亦有萬餘人,而山東新定,柳鏡曉又刻意降低賦稅,再加上膠東七縣控制在四大家的手裡,因此一個月收入不過一百一十萬元,因此加上雜項開支,每個月要虧損二十萬元。
韓信海挨了柳鏡曉的痛罵,不過一點事情也沒有,唯一的變動就是他和陳策對調了一下位置,柳鏡曉一聲令下,兩個旅長當即一個幹部也不帶,單身上任,李何一不由慶幸,自己因為忠厚老實,甚至還能繼續帶自已的部隊。
司馬勘站了起來,察看一番才輕聲說道:「方仁那邊透了點風聲,說是讓他去騎兵旅當副旅長?」
柳鏡曉這段時間忙於平定兩蕭之亂,直軍有這麼一個舉動,他是再歡迎不過了。
當初他出任營長的時候,和手下的連長陳方仁處得很不愉快,因此柳鏡曉作了讓步,陳方仁改任了副官長,這年來陳方仁也是在司令部步步高升,因此他不知不覺就跳出這一句。
幾個幹部都泛起了疑問:「騎兵旅?」
司馬勘趕緊說明道:「別看丁團長這次被師長罵得很摻,沒有師長的授意她怎麼敢私底下處決人啊!聽方仁說,丁團長現在已經進到師長最高層次的那個小圈子裡去了,有些文件方仁都看不到,丁團長卻能看得到……而且師長對丁團長的表現非常滿意,決定把騎兵團擴成一個騎兵旅……」
柳鏡曉也不食言,當即開辦了一期行政人員培訓班來培訓編余軍官,這些軍官退役後作為行政人員分派到各地以加強柳鏡曉對地方的控制,士兵則加發三個月軍餉予以遣散。
事先允諾兩蕭一齊發動的鄂系眼下根本顧不上山東問題,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柳鏡曉收到的這封電報:「于役湘省,兩載於茲,屢請撤防,未承允准……」
李劍霜也插嘴道:「這次他是站錯隊,恐怕前途就……對了,司馬,知道他要去哪裡?」
騎兵部隊的工兵副旅長?這裏面的學問就大了,騎兵部隊的工兵數量可以以個位數來計算,去當工兵副旅長當真是死路一樣,司馬勘繼續說明這其中的學問:「師長原本是想把丁團長直接提拔成旅長,但丁寧的資歷實在不夠……怎麼都有一幫我們朱雀的老同學擋在前面,所以騎兵旅就不設旅長,只有胡博一個副旅長,當然了……」
「這個副旅長除了帶一幫兄弟們客串苦力挖挖戰壕,什麼事情都幹不了……丁團長現下改任騎兵指揮官,什麼事務都由他來負責便是……」
這是陳雲傑請求撤防湖南電文的開頭,接下去他把全軍馬飢人瘦的苦況描寫了一下,結尾是「北望叩首,涕泣衷懇」八個大字,曹明還嫌這個電報太平淡了些,又在電報最後加了兩句:「戰死者既作泉下之遊魂,生存者又作異鄉之餓莩……」
而南方軍務院倒對陳雲傑看得非常順眼,莫敵拍板給陳雲傑接濟了三十萬元軍餉,還有三十萬元就等著開拔的時候再發給。
因此,柳鏡曉就痛下刀子,幾個步兵旅的第三團都裁成一個保留骨幹的架子團,老弱病殘一律作退役處理,不過柳鏡曉是很講義氣的,他在裁軍大會上拍著胸膛說道:「大家請放心好了!定邊軍的老幹部一個不裁!裁掉我也安排出路!」
這時候司馬勘滿臉笑意,說道:「去騎兵旅當工兵副旅長叫不錯?」
最可憐的就是原蕭如浪第四旅,原來的頭行主力部隊,于長慶和段海洲兩個團長因為在叛亂牽涉不深,總算被保了出來,只是原本的兩個主力團變成預備旅的兩個步兵營,大部分兵員乾脆拆散補充到各旅。
伴隨著人事風暴之後就是部隊大規模的整編,柳鏡曉原有正規軍四個旅和蕭馬熊統轄的保安部隊四個旅,總兵力七萬餘人,騾馬八千余匹,每月需動用軍餉九十萬元。
司馬勘答道:「這事對我們有益無害,這次師長下重手了,恐怕胡博那隻狐狸要倒霉了……」
大伙兒這才恍然大悟,第二天柳鏡曉果然頒布命令,第三旅和第四旅互換番號,胡團長一路高陞到副旅長,他手裡的兩個營長也到長山列島享受團一級待遇,據說駐守的小島三個月才有一艘過去補充物資。
李何一很是吃驚,問道:「師長不是表揚過他嗎?還聽說提拔他……」
李何一吃了一驚,說道:「是陳方仁要整肅我嗎?」
不過團里的幹部還是作了一些調動,陸達陸團長改行去了海軍,司馬勘調到了第二旅接任他的職務,陸達的副手吳蒼雷接任了司馬勘的職務,類似的調動不在少數,總而言之,由於兩蕭反水,柳鏡曉乾脆來一次大風暴,把這些歷史上形成的山頭弄得支零破碎,而柳鏡曉則樹立起他的絕對權威。
蕭馬熊的兩個保安旅也一下子被縮編成兩個預備旅,這樣一來藉著這次整軍,柳鏡曉的戰鬥部隊形成了四個步兵旅和一個騎兵旅為骨幹的格局。
對於他來說,這其中最大的經驗就是萬萬不能站錯隊,象胡博就是站錯了隊前途一片灰暗,就象另一世紀某位說人的至理名言:「寧可犯政治錯誤,不可犯組織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