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九州煙雨
第五章 秘情
走投無路的柳鏡曉只好全力配合，陳小姐的課題要經費，沒問題！柳師長明天可以善意地提醒一下教育廳長一句。
熊局長接到報告后，反應很不正常，先是閉上眼睛，然後才說道：「這個事情……恐怕光靠我們局的力量是不夠的，而且資料中心所擁有的資料也不夠齊全……去軍事情報局……」
陳小姐的課題需要查找資料，柳鏡曉可以專門動員麻風病人統計局代為查找資料，山東各圖書館、藏書樓一律無條件對陳小姐開放。
很有禮貌地被拒絕之後，盧科長越發知道這件事情的辣手，第三處之所以讓出這件大功，恐怕也是這一點吧，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找到副處長再說。
「未婚……」
等柳鏡曉交代完畢，傅廳長那是受寵若驚，柳鏡曉這件事專門辦代給他來辦理，那是何等的恩寵，至於這其中的奧秘，為了自己的烏紗帽著想，還是莫要打探為好。
「婚否？」
第一處為人員最多的國內處，負責對共和國內各勢力的政治情報搜集，其下設有八個科之多，分別負責中央政府，直系、陝西河南、江浙、南方、奉系、海上沈家、閩台、鄂系余部這八大政治勢力，此外其他勢力如晉系等尚有獨立股負責。
……
熊局長當即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兩個特務大頭目一起趕到柳府，一見面，熊局長就說：「師長，前次您親自交辦的事情上出了大問題了……」
只是此時的麻風病人統計局已
「很好……現在你可以繼續交代問題了！」
陳沅青伸了個懶腰才說道：「有人請我來當客座教授，賺點外快也不錯……」
第三處是個很神秘的機構，省內處負責對山東、淮北境內各政治勢力的調查與控制，設四個科室和一個特別科，四個科室的分別範圍：基本科（按地區分股）、省議會及省政府、持不同政見者、經濟單位反破壞，此外就是省內處中最神秘的一個單位特別科，專門負責軍內業務（本科向麻統提交報告，同時通過憲兵系統向郭參謀長負責）。
只是因為柳鏡曉在外面拖延的時候稍稍久了些，完顏玉琢和沈纖巧很有些懷疑，只是實在抓不住柳鏡曉的把柄，又不好開口，便把他冷落到一邊。
犯罪份子這時候還想頑抗，找出自己犯罪過程的最大失誤：「沅青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啊……」
「柳鏡曉。」
對於柳鏡曉來說，陳沅青已經改變了以往的一個學究形象，這麼精明能幹的人物，自己又有大把柄抓在她手裡，還是避而遠之為好。
第四處不受地域限制，專司對新聞輿論實施全面誘導（不涉及新聞管制），以及反情報，第五處即分析處，對來自各方面的情報進行匯總和分析，第六處負責人事的招募、訓練和提
「來看看老部下而已……」
只可惜盧科長只能失望而歸，資料中心的答道是：「對不起，以您的許可權無法接觸到這種級別的文件……」
這是打中柳鏡曉的要害，這學校的學生家裡，這一捅出來還不翻天了，再打翻蘇雪那個醋罈子，柳鏡曉一想到這，頭已大了，這時候陳沅青的臉上始終帶著一絲嘲諷和微笑：「柳鏡曉，你只有一條路子可以走……就是與我合作……」
這時候丁雁菲低下頭來，貼著柳鏡曉的臉輕聲說道：「瞧那幾個……凈把你當丫頭使喚，也不照顧照顧你，就你買零食……」
「男。」
說著，一隻手與柳鏡曉掌心相觸，遞過些零食，站在柳鏡曉的角度，那更是香艷極了，香風襲來，而且在這與自己耳廝鬃磨，親密得極點，偏生這等關心自己，只可惜這實在讓夫人們大為吃味，晚上回來又是一番輪流審訊。
下面的幹部是空前的凝重，麻統的資料中心可以說是全局的核心機密所在，保存的絕密檔案不盡其數，連那裡都無法提供足夠的資料，這種機密到了什麼程度……
望著盧科長有些急促的聲音，這個小科員心裏已經開心了，進一步晉陞的機會已經是近在眼前了。
柳鏡曉首先得為自己著想，萬一捅到夫人那邊去，又是一番嬉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時間就把這位傅廳長陷入了迷魂陣里，不知身在何處，然後柳鏡
「對不起，以您的許可權無法接觸到這種級別的文件……」資料中心的小姐今天已經是第六次說這句話，副局長和兩個處長的都顯得十分蒼白，這是從來有過的一次，最後還是副局長想到點子上，他連連說道：「快找局長……」
盧科長也有慌張了，只是這個問題在他的控制之下，他只能站起來說道：「這份資料的確切性與否，實在出於我的意料之外，我得向資料中心詢問……」
熊局長是明白人，當即驅退左右，柳鏡曉這才交了底：「有些資料你幫我找一找，我可能需要……」
接著，柳鏡曉又親自到了麻風病人統計局跑一趟，領導視察，熊局長那自然是賣命。
「陸軍十七師師長。」
熊局長板著臉說道：「這恐怕是空前絕後的一個大問題……」
總而言之，是由陳沅青作了總結性發言：「柳鏡曉，你就認命吧……反正不要你出錢，只要你發句話便是！」
「職務？」
情報機構出手，柳鏡曉絕對放心，何況自己找的又不是什麼違禁書刊。
不過答應了陳沅青的事情還得辦下來，柳鏡曉這幾年身居高位，對於這種事情如何貫徹，也深知其中的秘訣，那就是四個字—「不立文字」。
眼前這位就是蘇雪的手帕交陳沅青，頗有名氣的年輕女學者，柳鏡曉前段時間在北京還和她見過幾面，印象頗為不壞，據她自稱還是柳鏡曉
軍事情報局是山東的另一個情報機關，專門負責軍事情報的收集，熊局長連護衛都不帶，直接跑到軍事情報局裡，然後拉住局長段智潔到一旁小會議室里問了句：「我們是不是和李定遠在談判？」
只是在柳鏡曉面前，熊局長那是規規矩矩，一良一的優秀公務員，親自為柳鏡曉泡了杯菊花茶，然後詢問道：「師長，你有什麼吩咐？」
一想到今日自己是何等兵強馬壯，熊局長每次開大會必有一句：「想當初我們軍馬統計科開張的時候，連我在內總共只有七個人，每個月經費二百塊，因為業務的問題整天挨師長罵……再看看今天！」
他先找來教育廳長，這廳長原本是王自齊時代的中學校長，可以說是柳鏡曉一手提拔起來，柳鏡曉先說了句：「傅廳長，你是我提拔起來的，我也是最信任你的……」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姓名？」
柳鏡曉實在想不到，怎麼偏偏遇上她了，他不禁抱著矇混過關的想法問道：「沅青小姐，你怎麼來這裏……」
還好這個辦公室隔音條件很好，柳鏡曉先前又鎮定自若，這個女啞巴楊南風的底才沒被泄露出去，趕緊按著單子給夫人買了零食。
柳鏡曉也是
今日的麻風病人統計局，也不比以前的那個小單位了，光局本部就有一百多人，設有七大處的編製。
第二處為經費最多的國外處，負責國外政治情報的搜集，雖只設有四個科，四個科分別負責烈風、鐵勒、阿爾比昂和其它國家。
「是啊……昨天剛談下來……」
「有多嚴重？」看到兩個局長都一起來，柳鏡曉就不同不知道其嚴重性了。
在學校為女教師專門準備的辦公室，有幸被單獨審訊的柳鏡曉瞧了眼前這位秀麗的少女，雖然衣服打扮不時令，可是柔順的長發，一段短短的雪頸，黑色鏡框的眼鏡掩不住青春的氣息，再加上如瓷器一般的面容，給給人一種端莊典雅的感覺，只是在氣勢上，她完全佔了上風，犯罪份子只能老老實實地交代問題。
「性別？」
接下去的日子，還是相當地平淡，除了燕梵音天天準時準點到校之外，幾位夫人的缺勤率是慘不忍睹，甚至還不如柳鏡曉，丁雁菲對柳鏡曉還是頗為照顧，時不時送點東西過來，只可惜兩人到現在還沒說過一句。
柳鏡曉對美女姓名的記憶力是相當不錯的，心底馬上跳出「丁雁菲」這三個字，看著眼前身材高挑的美女朝自己笑了笑，一張俏臉帶著幾分真誠幾分同情盯著自己，柳鏡曉暗自思索自己是不是露了什麼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