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九州煙雨
第十二章 巧芷
有此承諾，柳鏡曉就覺得當年站在少女這邊，對抗邪惡的陳雲傑那是正確無比的，不過接下去幾天，柳鏡曉帶著一幫美女陪著王斌城整天在濟南城內玩山游水。
當聽到柳鏡曉唱起熟悉的歌聲時，徐巧芷的眼中有些迷離，如同這湖水一般，不同的男子，唱出的曲調卻一樣多情。
柳鏡曉一時興起，不由站在樓上高歌一陣，幾位夫人輕著拍手為他合著拍子，王斌城大笑道：「想不到妹夫還有這能耐啊……」
少女們對此第一反應就是：「那幫老女人！沒了身材就實說了！」
郭俊卿在一旁笑道：「那是不是笑話！當年我們無依無靠，若是在奉軍中混不下去，說不定真要討飯回家了……」
柳鏡曉唱得閣外賣力，自然是掌聲不絕，這時候就聽到有人說道：「柳先生，能否再唱一遍……」
不過柳鏡曉沒想到的是，陳海若居然也牽涉到這件事里，正心裏得意的時候，陳海
這成何體統，我中華女兒理應把身子緊緊地包在裏面，這一想法得到幾位向來德高望眾女士的支持，雙方一拍即合，當即開始合作。
「妹夫那是說笑了……」
柳鏡曉也笑道：「雖然說我行軍打仗不及大哥，可是論多才多藝，大哥可不及我了！當年我出關投奔奉軍，就打定主意如果在奉軍中混不下去，沿街賣藝也要把這幫同學帶回北京！」
不過令柳鏡曉掃興的是，當天回來徐巧芷就病倒，雖然是心內焦急，他卻只能托陳海若和紀雲夢多加照顧，自己卻不敢去見徐巧芷一面，就連陳海若那件超短裙也忘記看了。
那套長裙起初的售銷量還可觀，但是銷售量很快會降下來了，少女對穿著長裙的同伴說道：「你對自己的大腿沒信心嗎？」
我中華傳統
一時間少女運動此起彼伏，可以要美貌不要溫度，她們的口號的是：「要短裙！有羅圈腿的老女人們自己穿長裙去吧！」
事後，柳鏡曉出了一個更絕的辦法，他先低價買下一千套「端莊裙」，然後宣布青樓女子一向衣冠不整，有損於濟南城的形象，然後把這種「端莊裙」配發給青樓女子，然後一律著裝上崗，有敢於不著裝接客者重罰三百大洋。
不過下一刻她又想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兒，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這神態在柳鏡曉眼中竟是如此完美，他只能迴避著不敢正視徐巧芷的眼睛。
柳鏡曉見到一向不假以顏色的徐巧芷目下在盯著自己，心裏不知竟有些空空的感覺，轉過身去對著遠方高歌一曲。
從此在山東著「端莊裙」等同青樓女子，此令一出山東幾個銷售「
「征程路漫漫，華夏有邊疆。出塞衛邊來，有我男兒血。且飲夜光酒，再赴沙場行。百戰有歸途，軍功破十卷。只求君待我，長嘆望長城。」
回想當年，感想無限，不過領導出巡，那自然是不同尋常，這湖上現下碧波不絕，連一隻輕舟都沒有，不……早就備好了輕舟若干，萬一柳鏡曉有個閃失就馬上出來救援，這叫師長重於泰山。
柳鏡曉在船上唱的是定邊軍時的老歌，詞不甚工整，卻甚激揚。
共和九十一年間，陳雲傑感到現今風氣江河日下，廣大青年迷沉于西洋所傳邪說，只求眼前享受，完全放棄了對我中華大好文化的追求，大有搞一次大規模運動的想法，重建中華傳統道德的想法，最後絞盡腦汁，終於把腦子動到了裙子身上。
當唱到「只求君待我，長嘆望長城」一句，徐巧芷的心
等徐巧芷病稍了些，不過是不是還沒玩夠，陳海若竟提出要大伙兒一起到上海轉一圈。
為此，這幾位女士還專門委託共和最著名的幾位服裝設計出一套長裙，美名「端莊裙」。全面向社會推薦，這種長裙端莊得體，典雅大方，絕對會是女士們的首選。
這一日，柳鏡曉陪著王斌城到大明湖遊玩，大明湖為濟南三景之一，站在北格閣向上望雲，只見水色天成，沿湖處處亭台樓閣，水榭長廊參差有致，南面千佛山倒映湖中，好一幅天然畫卷！
在偉大的少女短裙運動中，最讓柳鏡曉萬分驚喜的不是他因此成為山東少女的偶象之一，而是對於這個運動的反動，少女們自動把短裙再裁短，看著那超短裙下的超級美腿，柳鏡曉不由贊著：
幾位夫人都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柳鏡曉也坦率地說道：「這有什麼可笑的……你是沒見過我當年的那個摻樣啊！那一年漠北特別冷，我剛到漠北的時候，連棉花都沒準備，一行人全倒下，還是靠俊卿照顧我們……對了，我們去游湖吧！」
一聽這聲音，柳鏡曉就一下呆住了，還好他反應甚快，當即答道：「自然是可以……」
他是箇舊派人物，對新事物不能接受，不過動員了宣傳機器之後，很快報紙上就宣傳了短裙的種種惡處，上至國家稅收減少內戰爆發，下至夫妻不和婆媳打架，都是你們這幫少女穿了短裙的緣故，只有端正風氣，國家、社會和個人才有前途，不過膝運動就此開始。
柳鏡曉在這個問題上是完全站在少女這邊，看穿著短裙的少女那是多麼很好的事情啊！即便槍打出頭鳥，他柳鏡曉也要強出頭，當即在議會大事抨擊中央政府干涉這等小事，短裙長裙是少女的自由。